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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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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语花捂了下鼻子,几不可见地顣起眉。
  那两个伙计把解语花的手脚和大沙发铐在一起,防止他逃跑。
  锦婴道:“你们把他看好了,我要先去洗个澡。”
  其中一个伙计道:“四爷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到这里我们就可以立刻把他处理了。你拖拖拉拉的想干什么?”
  锦婴勾着嘴角冷笑:“四爷的意思你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接下来都听我的,那么,你这是不愿意咯?”
  “没有没有。”另一个伙计连忙打岔,道,“我们哥俩没别的意见,一切都听您的。”
  锦婴上下打量他几眼,似是满意地嗯了一声,径直进了盥洗室。
  解语花看着他走进去了,又看自己双手缚在一起,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略微低头,鼻子尖挨着手臂;呼吸放得更轻。
  “什么东西!”那个伙计踢了一脚茶几,骂骂咧咧的,态度非常不敬。
  看上去比较乖顺的那伙计扯了扯前者的胳膊,眼光却瞥到了解语花身上去,暗示对方在这个即将成为“前”当家的面前,少说两句。
  “干嘛?!”脾气火爆的那位老大不高兴,虽然放轻了声音,但走开两步后忍不住道,“人都已经是咱的阶下之囚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嗳,你懂个屁,”另外一位道,“谁不知道解家的这个解语花精明得紧,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招,只要是他死之前,都可能有变数,那可还不得谨慎点。”
  虽说两位刻意降低分贝,但解语花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他看着那两位为了防他而走远些,反倒更靠近那书架,不由地有些无奈又有些庆幸:防范来防范去,最难防的一般都是离自己最近的人;解语花对他们是没什么后招,但这不代表别人也没什么后招吧。
  解语花脑袋埋在臂弯里,没人瞧见他扬起的唇角。
  【三】
  渐渐的那两个伙计讲话的速度变慢,声音也变轻;等到锦婴从盥洗室里出来,他们俩已经彻底没声儿了。
  两个人均躺在地上,离书架相当近,神色平常就像正在睡觉。
  锦婴似是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啧的一声,道:“就知道这两个靠不住,不知道昨儿晚上玩了些什么,竟敢这种时候乘机补觉。”
  解语花听他这样自说自话,也不搭腔,只是像睡着了一样趴在手臂上。
  锦婴沉默了一会儿,确定解语花是不准备搭理他了,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扯过餐桌上的桌布,走过去踩着那两个伙计的身体,将炉膛里的香覆灭后用桌布把熏炉层层包好。
  做完这些,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道:“还是花儿爷比较聪明啊。”
  解语花抬起头看着锦婴,不过没有接话。然而锦婴也并不介意,自顾自地忙活。
  因此花儿爷就这么看着对方把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连带着那个熏炉,都往盥洗室里拖过去;一两分钟之后,他又看着对方似乎心情更好地走出来了。
  衬衫上溅上了一些血液。
  解语花虽然尽量敛着呼吸,但多少还是有所影响;他现在略略感到晕眩,好在尚且谈不上意识模糊。
  锦婴笑靥明媚的:“放心好了,我个人是不想杀你的。”
  解语花道:“那往后你必然会后悔。”
  “是么?”锦婴似在思考,“这么说来你是在劝我杀了你?”
  “那倒不是,谁不想多活几年。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可以选择不当真。”
  锦婴默然,随意坐在茶几上思量了挺长时间,直直望进解语花的眼睛里,道:“不,你比我狡猾。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你死了我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解语花道:“只是稍微么,什么都得忧心,你不如死了算了。”
  锦婴道:“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如了你的愿去一死百了?”
  解语花道:“我只是建议一下罢了。”
  锦婴冷笑着把话还给他:“开玩笑!谁不想多活几年。”
  解语花:“……”
  “啊,那这样的话,”解语花道,“没得聊了!”
  锦婴道:“谁他娘的准备跟你聊天儿了?四爷想要你的命,而我从没违背过他。”
  “只有顺从的生活,我真替你悲哀,”解语花道,“那么你想用什么方式要我的命呢?”
  锦婴古怪地笑了好一会儿,起身从屋里翻出一个金属制恒温药箱,道:“你看,我这里有一瓶氰化钾,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这个里面装的呢,是内陆太攀蛇的毒液,好像也不错哦;或者还是安眠药,在睡梦中死去应该挺好的。”
  解语花静静地看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盲目相信四叔。”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翟祁东活着的时候,在这里有一个秘密盘口,四叔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样?”锦婴道,“翟祁东一死,他老爹也不行了,那个盘口的伙计早就散了。”
  “不是说他死了,那地界的势力都归到一姓贺的名下了?你们没听说?”
  “贺屋图?我怎么听说他连面都不敢出。”
  “是么。”
  解语花沉沉地笑,道:“说起来,你知道虎子的本名么?”
  锦婴一愣。
  ……虎子?就那个在解语花身边并不很久也不怎么起眼的那个虎子?好象是叫,贝于菟。因为名字比较少见,相对来说也比较好记。
  解语花道:“屋图,其实就是於菟,即为虎。”
  锦婴想到什么,脸色煞白。
  解语花背靠着沙发垫,显得很悠闲,道:“虎子名字里的那个‘于’,是后来改的;其实应该是方字偏旁的。”
  於。
  贝於菟。【注:“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左传·宣公四年》)所以其实“於菟”念的就是wūtú。而不会联想到一起,是因为“于菟”通常大家更熟悉的是“yútù”这个读音。】
  解语花笑起来,道:“四叔行将就木的人了,难免老眼昏花,你说是不是?”
  锦婴恨声道:“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杀了你,谁也赶不及来救!”
  解语花看了看他的药箱,又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喔。”
  锦婴:“……”
  深吸气,锦婴道:“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解语花看着他,笑容张扬道,“我是啊。”
  锦婴气结:“你!”
  解语花并没有试图解开这些桎梏,并不是解不开,他只是不那么想去挣扎,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然。
  他作为权四心中的刺,从八岁当家开始就狠狠扎进其血肉里,所以说权四一定要见到他这样窘困才甘心,也算是无可非议;然而对于锦婴,他赌他不会杀了他。
  况且,他花儿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试想,这样一个人,当他活着的所有的痛苦和希望都源于你,当他全部的心血和努力都只是为了模仿你,当他生活中惟一的目标和方向都只是期冀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你。
  那么,他一定不会杀了你。
  【四】
  虎子领着一帮伙计差不多要将这附近一片包围了的时候,傅六的电话就恰好地掐进来了。
  “在哪儿了?”
  “怀柔。他们的车往东北边开的,一动我就跟上了。六爷,您有什么吩咐么?”
  “怀柔?怀柔……”傅六道,“我记得,以前祁东还在的时候,那边有个他自己发展出来的盘口,是么?”
  虎子心里一惊。
  其实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因为那个盘口是翟祁东自己的势力,只要他还在“解家”一天,这个势力一旦被曝光,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就连解语花,也难免要站到风口浪尖。
  所以早年解语花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了,也只是闷声不响地暗地里去探深浅。
  虎子想起那天的明朗阳光。
  他好的差不多了,惦记着老年痴呆的耳妈妈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保姆阿姨和余姐能不能照顾好,匆匆地就搬了出院手续。
  收拾好了前脚才迈出病房,就被豆子拉到解语花的病房去了。
  解语花靠着枕头,脸色还是非常苍白;然而他就这么穿着素净的竖条纹医院病服,眼神平静地望着他,就像是望着一个老朋友。
  仅仅是这样,便几乎让他有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过来,”解语花冲他招了招手,“在上面签字吧,我决定把它交给你。”
  豆子在旁边持着几份文件,也冲他招了招手。
  他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豆子道:“翟祁东的盘口,现在人没了,它就是你的了。至于日后怎么打理,看你的本事了。哦还有,翟祁东在跟着去穆王墓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他没能回来,那个盘口就交给当家的。”
  “所以他的头……”在四双眼睛的关注下他说话基本上咬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
  解语花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略显夸张的表情,道:“你不是还要找黑瞎子报仇的么,没有足够的能力,你拿什么报仇?”
  虎子几乎大愣怔:“昂,昂……”
  “不过,”解语花道,“在此之前,你先帮我个忙。”
  虎子:“您说。”
  “没什么,只是要你用你的权力,拨乱一下那个盘口而已。”
  虎子抬头望了会儿天空,对身边的手下道:“麻利点,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明白!”
  “搜。”
作者有话要说:  

  ☆、54 黎明之前

  【一】
  锦婴抿着唇,眉目间缀着一点气氛,又变得复杂;仿佛想到了很多东西,最终又偏偏全部归于无奈。
  他将药箱放到地上,蜷着腿坐在茶几上面,两只手环起来抱住双膝,看着解语花的眼光居然带了几分小孩儿似的天真。
  晕眩感逐渐加重,但解语花的意识却始终清醒。他啼笑皆非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看你啊,”锦婴理所当然道,“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可我却从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你呢。”
  锦婴停顿了几秒,过来一会儿声音再响起来,却携带着疑问深深:“你说,为什么我就是杀不了你呢?”然后又自己接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如果你不在了,我大概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解语花望着他。
  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地点着膝盖,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像你。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两个什么方面都分毫不差的人的,可惜四爷不明白。他觉得给我易容,让我学你唱戏,模仿你的声音,哪哪儿都按着你这样培养,总有一天我能够取代你成为解雨臣。
  “这其实是很荒唐的事情。
  “可我却渐渐信了,——也是,四爷的话我从来没有不信过的。我想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能让你消失,而我则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面。”
  他似乎没再想到要杀了解语花。他只是抱膝坐在茶几上,用软软的声音慢慢地自言自语,就像某种孤独的动物。
  解语花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对方,道:“你没有想过么,如果你真的成为我,戴着面具,撑着别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面?”
  锦婴茫然地看向他,道:“啊……,是么?”
  解语花更平静:“是啊。”
  锦婴瘪着嘴,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手臂拢得更紧,没再说话。
  解语花也乐得清闲,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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