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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鱼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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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茨驾驶着她的MX5又穿过了前街,驶过汉格尔顿,海水看上去跟以往一样污浊不堪,老人们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步履迟缓地散着步,该是回到冷冰冰的家中或吃顿期盼已久的生鱼片午餐的时候了。   
  汽车音响正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汤姆·麦金尼斯推荐给她听的。听着它,很想在任何一个地方把车停下,不去理会什么克莱尔·布伦,充分享受一下自己的自由。经过维多利亚雕像时,前边和左边停着几辆破旧的起重机。停车的欲望荡然无存了。   
  凯茨穿过旧城区,朝着高尔夫球场开着,一边想着路边这些房子修建的时候,惟一的塑料还只是合成塑胶,固体还不是个粗俗的词,美国还值5先令,可现在……在凯茨到达库克家路口时,叹了口气。   
  那辆黄色的迈拓车停在房子外面,这意味着很多可能性,不过凯茨有种强烈的感觉,虽然没人接电话,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凯茨决不会无功而返。   
  凯茨没有按门铃,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屋内没有回音。她按下门铃,一阵刺耳的铃声之后,楼上有了回应,有人沉声答道:“来了!”的确有人在家!   
  上次凯茨来的时候,是丹尼尔·库克高大的身影从门玻璃上映出来。这次是他妻子苗条娇小的白色身影。门锁打开了,门链拔了下来,随后,门不是被“砰”地一声打开,而是被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拉开。克莱尔·布伦出现了,光着脚,穿着一件白色的售货员的大褂,手中拿着一把4英寸长的刷子,手上和头上粘着白色乳剂。   
  “你好,凯茨。”她轻缓地说,“我本以为你早就能来。”   
  凯茨跟着克莱尔进入门厅,又到了厨房,克莱尔打开电热壶之后,她们又来到楼上克莱尔的卧室,进屋时,克莱尔告诉凯茨她正在重新粉刷房间,房间真该刷刷了。她估计马上就干完了,干完后她就能踏踏实实地与凯茨谈话了。   
  进了卧室,凯茨仅能从未干的涂料处判断出哪儿是刚刷过的,哪儿是过去刷的。克莱尔给这间漆上白色的房间又涂上了一层白色。浅浮雕上隐约的图案已完全看不见了,仿佛克莱尔的最终目的是不刮墙皮就把墙壁弄平。在漆最后一个角落时,克莱尔说她买了张新桌子。“是吗?”凯茨搭讪地问,“什么颜色的?”“我拿不准买白色还是黑色。犹豫了好一阵。”克莱尔把手中的刷子放在桶边,“最后我选了白色。”   
  水开了,克莱尔迅速结束手上的活儿。沏茶的时候,她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二样,只不过说话速度慢了一些,措辞也更谨慎了些。对长跑选手而言,她们都不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看见方糖和小甜饼。所以她们端着茶去了客厅。面对面地在扶手椅子上坐下。出于直觉,凯茨没开口,等着克莱尔先说。   
  过了一两分钟,克莱尔向前坐了坐,转着喝完的茶杯,略微有些不自然:“凯茨,你最近跑得怎么样?”   
  “还能保持状态。”凯茨平淡地说,“周六我在工作,所以错过了汉茨环城赛,周日我绕着斯达宾顿慢跑了10公里。”   
  克莱尔吸了吸鼻子:“由于我没出门,我想在汉普郡赛中我的运气肯定不会好,下次我开始训练时,队里可能不会欢迎我。”   
  “那你为什么没训练?”   
  “我不能。”克莱尔答道。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因为不太方便。”   
  “嗯?”   
  “我和别人在一起。”   
  凯茨睁大了眼睛:“啊……”   
  克莱尔停了一下,看着凯茨说:“我和丹尼还没谈过这事。”   
  “谈什么?”   
  “我去哪儿了。”   
  “克莱尔,你去哪儿了?”   
  “我刚告诉过你。”   
  “不,你没说。”凯茨反驳道,“你只是说和别人在一起,并没说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克莱尔,你知道我会为你保密的。我们得弄清这个周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克莱尔提高了声音,抓着杯子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也没发生!”   
  凯茨坐直身子,现出了不快的神情:“克莱尔,你知道吗?全郡一半的人都在找你。此外,还有另一个失踪者!当我们煞费苦心地四处找你的时候,一个叫肖哈姆的可怜的18岁少女也失踪了。”凯茨在说谎,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孩子,她有哮喘症,到现在,还没一点儿线索,我们只能动用一半的力量去找她,因为我们还得找你!可你现在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真浑蛋,克莱尔。”   
  “肖哈姆?”   
  “是的,克莱尔,想想看,你还能想起来吗?周四晚上,7点左右,你去哪儿快跑了3英里?那些小土屋,船屋,阿道桥,再想想看?”   
  克莱尔面如土色。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凯茨,我——”   
  “到底他妈的为什么?”   
  克莱尔的脸色又恢复了常态:“你能发誓不说出去吗?”   
  凯茨急忙接道:“我下班了,现在不是办公事。”   
  “很抱歉。”克莱尔站了起来,准备回到厨房,“什么事也没发生,凯茨,我只是没打电话回家,就这些。”   
  “克莱尔,告诉我原因。”   
  “不。”克莱尔说,“你尽管冲我大喊大叫好了,可我不能说,真的。”她又加了些茶,当回来问凯茨是否再来一杯茶时,凯茨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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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知道朋友是可以选择的,而家庭却是无法选择的。每个赛跑运动员都知道,当开始跑步时你只能半自由地选择与谁一起从运动场出发。与一个每英里比你慢两分钟的人结伴的话,他就得受苦了;与一个28岁、10公里只跑半小时左右的人同路,你就得受苦;政治、宗教信仰、性魅力和体臭都可以置之不理,选择跑步同伴的首要标准是,跑得有多快。   
  凯茨和克莱尔·布伦一起跑出跑回,因为克莱尔很出色,她不像凯茨那样爆发力强,短距离跑得很出色,但她的耐力很不错,除却800米跑以外,她与凯茨很合拍。即使如此,她们也在一起跑过一两次800米。跑800米的时候,凯茨让克莱尔提前10秒起跑,然后在后半程追上她,最后领先她56秒到达终点。当她们跑得更长时,成绩就很接近了,如果超出了14英里,无论她们谁也不能跑得很快,所以可以毫无问题地结伴跑步。克莱尔话总是不多,她们俩搭档即使不是天作之合却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凯茨快被她以前的跑步搭档气疯了,简直怒不可遏。车开出狭窄的小巷时,她狠踩了一下油门,转上主干道后,又再次加速。当她和克莱尔说起那个叫沃尔特斯的女孩时,她编造了假话,而现在,她突然有些莫名地感到内疚,还有些激动不安,很担心那个女孩子遭了厄运,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全是克莱尔·布伦的错。她不知和谁混在一起几天不回家。她为什么不在电话留言中告诉凯茨并让她撒手别管呢?   
  一辆蒙提各车上的家伙和她胡闹,她飞驰而过,机械地做了个手势,仍然想着克莱尔的事。该死的克莱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给凯茨出了个不知该怎么办的难题。   
  那个在蒙提各车上的狗杂种为了出风头故意降慢了车速,挡在前面慢悠悠磨蹭着,使得凯茨很难超车。凯茨挂上二挡,6000转的转速使发动机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车冲上了隔离桩的另一面,当车呼啸而过时,凯茨的手一直按在喇叭上:“我他妈的现在糟透了,布伦。”她大喊着,只在把手伸出窗外做个“V”形时,才把喇叭刺耳的声音停下来。她还在想着整件事,还不算完。但她必须先和麦金尼斯谈谈。   
  凯茨在通常的半小时午餐的时间后返回了约翰街,圣和格里夫斯都坐在办公桌前,他们身上飘着一股浓重的咖喱粉和嘉士伯啤酒的气味,奇怪的是竟没有雪茄味。凯茨一进门圣就感叹道:“哦,我的生活之光!”   
  “你也是我的生命之光。”凯茨接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在鲍勃·穆尔的桌上有给你的留言条。”   
  格里夫斯插话说:“比利使我们改邪归正了,如果像他那样的木头疙瘩都能得到像这样的姑娘,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圣补充道:“而且,你说过,你不想……”   
  “一个星期别呼吸,鲍勃,我就是你的了,说定了!”   
  “让我想想看。”圣答道。   
  凯茨走到鲍勃·穆尔的桌旁,在一张顶端潦草写着“弗拉德”字样的A4纸上找她的两份留言,旁边还有今早的一张便条。凯茨瞥了一眼,在KJ车厂的旁边画了三个红色的对勾,在马丁修理厂和布朗修理厂边各有一个对号。她拿起了自己的留言条,两个电话都是从南安普敦打来的,一个是舍莱警察局的梅森警佐,另一个标着个陌生的名字,詹妮·威尔金森,在好奇心驱使下凯茨先给那个女士回了电话。   
  凯茨不知道坐在巡佐的椅子上是否合适。她决定冒险试一试,拨通南安普敦的电话后,她向后靠了靠。响第二声时,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声音传了过来:“您接通了‘冰屋’,需要我们为您效劳吗?”   
  凯茨说她找詹妮·威尔金森。   
  詹妮·威尔金森是谁呢,凯茨心想。   
  “你是谁?”   
  “我是凯茨·弗拉德,威尔金森小姐让我给她回话。”   
  “我就是詹妮。”电话那端回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   
  “让我想想看。”凯茨停了停,忽然记了起来,“特里夫·琼斯的女友?”   
  “特里夫被保释出狱了,我刚听说皇家检察院不打算继续追究此案。在他被逮捕时受到了非法侵犯。”   
  “可他犯了罪。”凯茨说。   
  “你我心里都有数,特里夫也知道。他本来打算认罪,可他的辩护词证实由于谋杀指控威胁着他,他才入室盗窃的。”   
  “你能肯定皇家检察院终结此案了吗?”   
  “是的,但我不是为这给你打电话的。”   
  “为什么?”   
  “我怀孕了。”詹妮说。   
  “哦,这又不关我的事。”   
  “我满怀希望,这是特里夫的孩子,以此为开端,每件事都突然开始向好的方向转变。我很想谢谢你,特里夫现在为迪克松公司工作。他说这亏了你帮他,如果你再遇见他,你可能认不出他了,他很上进。”   
  凯茨确实已经忘了这件事。也许确曾给南安普敦缓刑官打了电话,本能地加了句“给他个机会”之类的话。她并没有忘记特里夫·约翰·琼斯这个人,只是记不起他和詹妮·威尔金森在一起同居。   
  凯茨是在刚做警察的第一周遇上琼斯的。他的被捕对她而言是个好的开端,一对一的对抗,只有他、凯茨和凯茨的那条马鞭,圣和格里夫斯正朝他们这边赶来。这只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但感觉已过了很多年。   
  “我替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尴尬的沉寂,“怀孕”这个词又出现在凯茨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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