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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六部 寄生-第4章

小说: 第六部 寄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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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个子警官脸带疑色地看着我:“张洁女士确实说你当时找她要床位,态度比较恶劣,当告知没有的时候,你就自己摸去特殊病房。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你所说的病人。”

  我脑内一片混乱,当时病人那么多,护士医生们忙得团团转,回想起来,确实是我去找护士长的,而她并没有看见我跟苏眉他们在一起。但是我立刻大声说:“那给我朋友打吊针的小护士呢?一定有那个人的……”但是我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当时有一位医生稍稍看了一下苏眉,就给开了吊针,我托罗熊猫照顾苏眉打针什么的,自己跑去交钱找病房,我并没有看到给她注射的护士。而那个给苏眉看病的医生,天杀的,我并没有留意他长得什么样。

  我皱着眉头绞尽脑汁,那个医生是国字脸还是圆脸,有没有戴眼镜的我全都记不得,当时情形实在混乱,我根本没有留意。

  最后我苦笑:“总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救治过我的朋友,虽然我想不起来他们的特征,但是他们应该会有印象。”说到最后,我自己也泄了气,连我自己也记不起他们的模样,还指望忙得团团转的他们能记得一个普通病人的模样?

  最是没有想到这仁生医院居然连一份医疗记录也没有,不过据我所知,普通医院的夜班一般缺人,而今晚这样紧急的情况,护士医生一定忙个人仰马翻,医疗纪录很可能仅仅只是留在了病人的病历上面。

  想到这里,我提出要求:“可否让我打个电话找我的朋友?她手头应该有今晚的医疗纪录。”

  矮个子警官考虑了一阵子,点头同意了,示意助手给我一个电话。

  我拨通了苏眉的手机,但铃响至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矮个子警官看着,眼神似乎在嘲笑:“怎样?”

  我默默地放下电话,我知道警察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在怀疑我是借口送朋友进院,藉机摸到病人病房把病人杀死。

  矮个子警官继续问话:“顾小姐,请问你今天晚上到仁生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问话完全证实我的猜想。我挺了挺背脊:“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送我的朋友上医院,她食物中毒。今天晚上仁生医院里面塞着的病人都是在同一家烧烤店里面吃了不洁食物。”

  矮个子警官点了点头:“但是你的朋友食物中毒需要看急诊,但是你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登时腾地升起了无名火,想反驳两句,却忽然觉得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实在幼稚,便沉默不语。

  矮个子警官看了看身边的助手,示意他继续作笔录。他则继续问我:“你在今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曾经进过特殊病房109室是吗?”

  我点头:“有两次。第一次我发现里面没有人,以为是一间空病房,连忙去找护士长,想让她把房间给我的朋友,但是护士长拒绝了,说房间是有人在住的。我不相信,就去看了第二次,第二次看见里面有病人,她睡在床上。”

  矮个子警官盯着我:“请具体描述一下你第二次到病房所看到的东西。”

  我便把那病人的睡态说了一遍,顺便加上一句:“她睡得很熟,没有被我吵醒。”

  “那么接下来你……?”矮个子警官用目光询问我。

  我并没有打算否认,干脆地说:“我为了证明这个病人不会因为没有输液而死,所以我拔下了她的输液针头。”

  矮个子警官睁大眼睛:“然后?”

  “然后我出去找护士长,找她来看看这个病人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死……”说到这里我住口了,忽然有点害怕对方继续来个“然后?”,那样我接着就得说道:“然后护士长就发现109室的病人死了。”

  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杀人凶手了。

  幸好矮个子警官并没有这样问下去,他屈起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扣了两下,“请你再具体交待一下晚上八点三十分到九点这段时间内你到过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霍然抬头瞪着他,他的意思是完全怀疑我先前所说过的话,他已经在心里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矮个子警官却说:“假如你要等你的律师来才说话也可以,不过……”

  我大声说:“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律师,我只是认为我刚才的供词完全属实,没有必要再重复。”

  矮个子警官看我一眼,自顾自说下去:“不过你如果再重新具体交待一次,这道手续就会很快完成了。”

  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软到让我怀疑他背后的语意是我交待完这一次立即就可以走了,但是现在明明我是重嫌疑犯,他肯定是在诱导我。不过,我也暂时想不出来抗争到底有什么好处。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好好合作,耐着性子把刚才的问话回答过的内容再复述了一遍。

  在这一遍叙述里面,我增加了环境的描述和其他的人物,例如走廊上的粘液和护士长找来的清洁工,以及打开的窗户等等。矮个子警官表现得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叙述期间打断了我几次问及那滩粘液的情况,一边示意那年青的警员纪录下来。

  当我的叙述告一段落,矮个子警官起来接了个电话,当他再回到这小房间的时候,他对我说:“顾小姐,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实在让我吃了一惊,这个人刚才还在拼命质疑我说的话,一再纠缠我到医院的目的,明明极度怀疑我是凶手,现在却挥挥手让我走,真像吃错药。

  我在猜测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的人,是苏眉,或者是给苏眉医治过的医务人员,又或者,他们已经证实那个病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杀的。

  这些我当然都不会问出口,现在我的肚子已经饿到贴住背脊骨,立即站起来打算离开。

  矮个子警察在我背后突然说:“请问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顾倾城侦探?”

  我从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大名鼎鼎,而且被一个警察认为是大名鼎鼎,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也没力气否认,免得召来一大串虚伪的客套话,我便回头温和地问:“有何指教?”

  矮个子警察瞪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抓了抓那头乱得像鸟窝的头发,点头道:“谢谢你的合作。”

  我一言不发,拉开门走出去,顺手把门关得“碰”一声响。
 
第五章 匪夷所思的要挟提案 



  一出警察局,我就察觉有人跟踪我。我不动声色地走进一间麦当劳,要了个汉堡和一杯奶茶,找个临街的座位坐下。

  我知道跟踪我的那个人在我后面的第三张桌子坐着,面前放着一杯饮料。

  我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又掏出手机来拨打苏眉的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听,这个任性的拍档让我有点担心。

  等我收好手机的时候,跟踪我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向我的桌子走过来。他把衣领竖了起来,遮住了下巴,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手里拿着还没有喝完的饮料,在我位置对面坐了下来。

  “顾小姐。”他跟我打招呼。

  我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只好“嗯”了一声装着喝奶茶。

  他显然对我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自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这令我非常奇怪。并不是因为这个动作带来的惊讶,奇怪之处是在于他掏出的名片上面写着的东西跟他的自我介绍完全是两码事。

  他嘴里说着:“顾小姐,我是仁生医院的临床医生陈涛,今晚在109号病房前见过一次。”

  这句话让我立即有印象,他的确就是那个护士长召过来检查109号病房病人的医生,据说还是那个叫凌霄的病人的主治医生。

  而这位叫陈涛的医生双手递给我的名片上面写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上面用清晰的宋体字印着一个奇怪的名衔——“异种生物科学研究院院士”,这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不久之前看见过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名片。

  我把名片接过来:“陈医生,请问有何指教?”

  陈涛眨眨眼睛:“其实我可以肯定我的病人凌霄绝对不是死于医疗事故,也就是绝对跟顾小姐没有关系。”

  “嗯。”我应道:“谢谢你的信任。”我听见他的语气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索性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他自己说出来。

  陈涛却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翻开翻盖,递到我面前:“顾小姐,这是我在现场照下的死者照片,请你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外表非常正经木呐的人突然会这样做,不过他就算不是这样说这样做,死者的情况也早就勾起了我足够的好奇心。要知道,警察局只有在排除了所有嫌疑之后才会让嫌疑犯离开,刚才我已经隐隐觉得,如果不是有人证实了我没有作案目的的话,那么就是这个死者的死因太直观,直观到不是我可以引起的。

  因此,我早就怀疑这个死者死得很特别,既会让护士长一眼看去就判断她死了,却又会让警察完全把我排除出凶手的范围。

  现在陈涛把他拍下的死者相片给我看,虽然我很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但是,说实在的,我非常期待,甚至有一点点兴奋,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生的兴奋。

  我接过陈涛的手机,往那小小的手机显示屏看了一眼,立即觉得一阵恶心,那阵恶心居然让我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我一抬头,陈涛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实在对他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点厌恶,相对来说,我宁愿再恶心一遍也不愿意给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着,我就把目光调回来,装成研究的样子,把那相片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第二遍观察,让我发现了一些第一眼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合上手机,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在桌面,推还给陈涛。

  陈涛问:“怎样?”

  我说:“照片太小,照得不大清楚。不过确实死得很奇怪,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的死法。”

  “哦?”陈涛显然对我的说法大感兴趣,把眼睛略略眯了起来:“不像正常人的死法,这怎么说?”

  他像是考究我的的意思,我知道他其实是想知道我的想法,便说:“表面看来这死者的腹部被剖开了,是死于残忍的剖腹凶杀,但是从床单上面的液体来看并不像是鲜血,看上去像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从这血迹看来,死者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难怪那些警察没有拘留我,因为病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我出现在医院那段时间内死的。”

  我娓娓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就自己呆了呆,“干涸了的血迹”,这种想法不久之前我曾经在脑海内形容109号病房外走廊上液体的颜色。如此说来,死者身下的那些“血迹”跟走廊上的粘液反映在手机照片上看起来非常像就是了。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里,那些“血迹”跟粘液是同一样东西!但是从相片来看,那些液体明显是从病人被剖开的腹部流出来的,如果是那些粘液的话,只能说一句,这病人不是人!

  坐在我对面的陈涛一直在留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大约我脸上的神色实在阴晴不定,他猜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便对我咧嘴一笑:“我看顾小姐已经自己意识到这个病人的特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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