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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隔墙有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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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有意隐瞒,在事情没有头绪之前,我不想多说。”律师怯懦地浇。
    “您说‘有头绪’指的什么?”一个记者叮着问。
    “那要看当局侦查的进展如何。”
    “我认为,如果濑沼先生坦率地说出来,正是警方所需要的。可是您似乎怕这。
演那,不肯直说。”
    在这样场合,这是田村所能发出的最尖锐的责问。对方果然有了反应。
    濑沼律师吃了一惊,望着汗流满面的田村。刹那间,他的眼神闪过一道疑虑的
光,随即将视线转向一旁。
    “明天专案组会传讯你吗?”
    “没听说,我随时听候传讯。”
    说完,记者们便离开了律师的住宅。
    大家都不满意。有人说了一句;“真是怪事。”别人也有同感。
    直到后来才明白。濑沼律师为什么那么胆怯。
    晚上八点钟,濑沼俊三郎律师乘坐自各汽车,离家给遇害的事务所职员田九利
市守灵。
    田丸家在大崎。从律师家到他家,路上要走二十五分钟。根据司机后来的证词,
律师平时在车里总要同他说上三言两语,可是那天晚上却一直沉默不语,凡是他若
有所思时一向如此,因此司机也没有在意。
    田九利市家里,因为尸体送去解剖没有领回,佛龛上只供着相片。这样没有灵
柩的守夜,好像是挺煞风景的。遗体解剖后,随即送去火化。
    尽管如此,在狭窄的田丸家里,依然挤满了遗族、邻居和亲朋故旧,其中也有
事务所的同事。
    濑沼律师向佛龛上的相片鞠躬致哀,并向遗编表示亲切的慰问。身旁的两个孩
子,男孩十六岁,女孩十一岁。遗播一边级法,一边向丈夫的雇主濑沼律师低头行
礼。律师表示尽可能给予优厚的抚恤金。
    律师离开佛龛,走到守灵的客人中间坐下。这时正好开始诵经,他瞑目凝神,
听着经声。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急忙走近那辆停在门口的律师的自各汽车。司机后来只记
得当时那人是从田九家里走出来的,穿着黑色的西装,至于长相已经没有印象了。
或许因为在夜间,外面灯光很暗,更主要的是司机对那人丝毫没有怀疑。
    “您是陆濑沼先生来的吧?”那人隔着司机座的车窗问道。
    正在打隧的司机赶忙抬起头答道:
    “是的。”
    “先生说他守灵要守到明天早晨,吩咐车可以先开回去。”
    那人口齿清楚,听声音大约三十来岁。
    “先生还说,明天早晨他从这里直接去XX大学解剖定。到时候警视厅会派车的,
你不必来接地了。”
    司机听完后,点点头说;
    “明白了。谢谢。”
    然后,他开了汽车,二十五分钟后便回到律师家,把这情况转告律师家里人。
    这时,律师本人坐着听人诵经。听了约半小时,忽听得耳边有人低声说道;
    “濑沼先生。”
    律师睁开眼一看,一位穿黑西装、胳膊上缠着黑纱的男子跪在一旁。
    “有件事想同总商量,能否请您出来一趟?”
    声音很轻,很殷勤。
    律师以为是道族的亲戚,估计要谈抚恤金的事。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跟在那人后边轻手轻脚地离开那狭小的房间。
    在场的人都看见他走出去了。事务所的人以为他离席去同遗族商谈什么事,而
遗族则以为律师同所员有事商量才离开的。
    自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
    过了十二点,守灵的人陆续告辞,只留下亲朋故旧。谁也没有对律师离席感到
奇怪。
    然而,最后看到濑沼律师的,只有二三人。那是田九家的邻居。二十六日夜里,
他们站在这不幸的人家门前,一边看守灵的场面,一边闲聊。
    那时,从田九家后门走出三个人,他们不是分开走的,而是互相挽着胳膊。如
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中间的那个人是被左右两边架着走的。因为天黑看不清
脸孔,只看见中间那个人个子比两边的人矮,是个胖子。这点观察很起作用。从身
材判断,正符合籁泪律师的特征。当时九点左右,从时间来看也相符合。
    三人默默地走着,坐进停在一旁的汽车里。车门是司机开的。好像是大型轿车,
看不清是外国车还是国产车,也分辨不出车身的类别。车停在暗处,所以更加判断
不出是自备汽车还是包车。那辆车二十分钟前开来的,一直熄了灯停在那里。三人
上了车,就朝国道方向驶去。附近的目击者都以为他们是吊丧的客人,望着他们乘
车而去。
    因为有律师的口信,所以见他早晨不回来,也不以为怪。以为律师直接去了XX
大学解剖室,然后到事务所上班去了。
    两点左右,淀桥警署专案组打电话给律师事务所,说有几件事要问一下,请律
师去一趟,于是引起一场骚乱。
    “先生去XX大学着田丸君的尸体解剖。说是警方让他去的。”接电话的事务员
说道。
    “是我们叫他去的?我们没有找他喝。再说解剖已经完毕,尸体今天早晨交回
给家属了。”对方电话里这么说道。
    “可是,先生府上来电话是这么说的。”
    “是吗?那么我们再打电话去问一下。”
    专案组立即打电话给律师家里,濑沼夫人接的,这才知道了情况。为了慎重起
见,他们去XX大学查询,回答濑沼律师根本没有去过。
    从昨晚九时起,已有十七小时的空白时间了。
    专案组的刑警急忙赶到濑沼家里,向司机了解情况后,又去田丸利市家。
    “我们不认识找濑沼先生的人,以为是事务所的人。”田丸的妻子回答说,而
所里的人则说:
    “我们以为是遗族的亲戚哩。”
    当时有几个邻居站在后门口,看见事情的经过,后来才从那里订听出来。
    警方本想根据轮胎印,调查那辆车的型号。可是,接连四五天来,天气晴朗,
地面干燥,鉴别起来很困难。
    可以推测,濑沼律师是被人用计骗进汽车,绑架走了。
    据目击者说,从三人的姿势来判断,律师肯定受到威胁,被人夹住胳膊,声音
也不敢出,便给汽车载走了。
    专案组一致认为,绑架者同田九利市被杀一案有关。
    到下午三时半,专案组断定,濑沼俊三郎律师的失踪,是被人绑架走的。专案
组内有人主张暂不公开,先秘密侦查,但大多数意见认为,仍然是公开见报为宜,
以期一般目击者检举。所以向记者团发布消息已是下午四时了。
    当然,这则消息来不及登在晚报上。那时,秋崎龙雄正在昭和电器制造公司里。
    会计科长已由其他科的科长接任。
    龙雄把事先准备好的辞呈套在信封里,放在新任科长面前。
    “怎么回事?”科长将信封里的辞呈抽出一半,惊讶地问。
    “是退职书。”龙雄低头答道。
    “为什么?”旁边有其他科员,科长小声问道。
    “身体不大好。公司很忙,休息太久,影响工作不合适,所以我想退职。”
    龙雄刚说完,科长便凑过脸来说:
    “你休息的原因,经理已经同我谈过了。经理对关野科长的自杀颇为内疚。他
说,当时他并没有训斥关野科长。听说他现在都睡不好觉。”
    龙雄第一次听到这话,心里思忖,这也许是实情。
    “现在经理不在,这个暂时放在我这里。”科长把信封放到抽屉尽里边,说道。
    “那就拜托了。”
    “好,等事情定下来后,再来清理桌子吧。”
    龙雄苦笑着点点头。
    到公司来,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次。一想到这一点,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心里
不由得感慨万端。
    “啊,你好!”
    “身体好吗?”
    不知内情的同事,见了面拍拍他的肩膀向他问候。因为龙雄请假表面上的理由
是“养病”。
    忽然一股寂寞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龙雄大步走出公司大门。
    如果公司不再准假,那只有退职了。眼下丢掉这份好差事,不但可惜,简直是
荒唐。然而,为了一个目标,为了燃烧起来的信念,决无退缩余地。自己还年轻,
在自己一生里,即便干这么一次蠢事,也是值得的。
    黄昏已降临银座。霓虹灯在闪闪发光。
    龙雄站了一会儿,望着人群,然后穿过大马路,向红月亮酒吧所在的胡同走去。
脚下响起“咯噎,咯噎”的皮鞋声。方才的孤寂感已经淡漠下去,心里涌起某种希
望。
    秋湾龙雄推开红月亮酒吧的门,走了进去。与平时不同的是,时间还早,顾客
寥寥无几。香烟的烟害也没有往日那么浓烈。
    “您来了。”女招待招呼他。
    其中一位迎上来说;
    “好久没见您了。”
    扁平脸,依稀还记得尤雄。
    “与这边坐。”
    将龙雄领进一间空着的厢座里。来得早,座位也有空。三四位女招待也随着围
拢来。
    “您要点什么?”
    “威士忌苏打吧。”
    “好的。”
    龙雄拿起送过来的手巾擦擦脸,若无其事地朝柜台扫了一眼。两个穿白制服的
男子在柜台里忙活。年轻的一个以前见过,另一个是陌生人。
    不对,不是他。酒保已换人了。眼前的这个,年纪四十上下,是个戴眼镜的胖
子,正在摇晃银光闪闪的鸡尾酒混合器,不是那个以偷见过的三十多岁的长脸,那
人同“贝雷帽”聊起赛马来,有声有色,目光炯炯。
    —果然不出所料;
    龙雄心里怦怦直跳。
    “您好久没来了吧?”扁平脸的女招待说。
    “是啊,生意忙把!”
    ——这个中年胖酒保准是新来的吧。原先那个大概辞职不干了。
    是问呢,还是不问?力雄心里颇为铸民刚坐下便问会”人生疑的。
    “托您的福,过一会儿便高朋满座了。”
    “那敢情好。”
    龙雄向周围扫了一眼,老板娘不在。
    “老板娘呢?”
    “马上就回来,您悠着点儿。”
    回来?那么说她出去了?上哪儿去了?——龙雄思忖着,终于拿定主意问道:
    “你们这儿好像换了个酒保,是不是?”
    龙雄把脸转向柜台,不动声色地瞅了一下,可是喉咙里梗住了一日痰。
    “嗯,原先那个辞职不干了。”回答很干脆。
    “哦,什么时候不干的?”这话问得欠考虑。
    “两天前吧,先请了假,后来索兴不干了。”
    两天前。——龙雄在心中盘算。那天在东京站碰见“贝雷帽”,当晚他就被杀
了。
    “为什么不干了呢?”
    “不知道。你和山本很熟吗?”
    —不错,是叫山本,没有说姓崛口。他肯定在不同场合使用许多化名。
    “不太熟。不过那人挺随和,会应酬,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子?”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当酒保的和我们当女招待一样,总要时常换酒吧的。用
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说起,他又在哪家酒吧摇起调酒器了。”
    “说得对。”
    关于那位酒保的事,扁平脸的女招待大概就知道这么多,不宜再细问。龙雄端
起威士忌苏打喝了起来。
    八点一过,顾客陆续进门。女招待过去迎接她01的熟客。龙雄身旁只有一位不
太熟的、老实巴交的新手,呆呆地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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