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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隔墙有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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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了,可有好戏看了,是吗?”他嘴上露出一丝拧笑。
    “醉了才百无禁忌哩。”“贝雷帽”说,“我看你是个好样的,我舍不得就这
样同你分手。我是喝‘梯子酒’的。再睹我喝一通吧。地袋那边还有一家酒店,酒
很不错。我来付账,算是我回请你,走吧!”
    难道“贝雷帽”醉了吗?死缠住他不放。猛然看见一辆出租汽车是空车,“贝
雷帽”拼命把手,抓住胳膊坐进车里。
    “我决不放你走。”听“贝雷帽”的声音已经醉醒醒的了。
    他默不作声。“贝雷帽”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
路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池袋西口,两人连喝了两家酒馆后,已经酩酊大醉了。他脸色铁青,从最后
一家酒馆出来后说:
    “先生,我已经醉了,我想回去。”
    “是吗?要回去吗?好,我送你。”“贝雷帽”东倒西歪拍拍他的背背说。
    “不用送了。我一个人能回去。”他拒绝道。
    “那可不行,你已经醉了。咱们说好的,我一定要送你。”
    “一个人能行。”
    “不,不,别这样说,我来送你。”
    “路很远,给您添麻烦。我一个人没事儿。”
    “远怕什么?反正是顺路,我送你到家门口。”
    两个醉汉相持不下,正巧一辆出租汽车看见他们,停了下来,解决了他们的争
执。司机伸手打开车门,“贝雷帽”把他推进车里。这时,他意外地觉出对手很有
劲。
    “去自黑!”“贝雷帽”吩咐司机说。
    汽车顺着环形路向西往回开。在黑漆漆的马路上,车灯像箭一般扫来扫去。十
分钟后,又驶进灯火辉煌、繁华热闹的新宿。
    经过伊势丹前的十字路口,一直靠在座位上,仿佛已朦胧入睡的他,猛地抬起
头来,喊道:
    “牌车!”
    车轮“嗤”的一声停住了。
    “……什么事?”“贝雷帽”也坐了起来。
    “我要在这儿下车。”
    他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到地面上,“贝雷帽”也欠起身来。
    “怎么?不回目黑了?”
    “想在这儿再喝一回,再见!”
    “等一等。”
    “贝雷帽”一骨碌跟在他后面也下了车。
    “那么,我也奉陪。咱们一直互相搭档,别嫌弃我呀!”
    “客人,车钱。’!
    司机叫要车费。“贝雷帽”答应着,从裤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元钞票,
另一只手紧紧挽住他的一条胳膊。
    “先生,你也太缠人了。”
    他“啧啧”地咂着舌头说。“贝雷帽”泰然处之,没拿他当回事。
    “别这样说。一喝醉,我就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要去哪家酒店?在什么
地方?”
    他不作回答,气鼓鼓地径直往前走。“贝雷帽”紧跟着他,一步也不离。
    “是这边吗?”
    他穿过大街,又走过几条胡同。虽然喝得醉醺醺的,步子却迈得很大,很快。
奇怪的是“贝雷帽”也不认输,走得也飞快。
    走过一段黑路,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路很窄,两旁的店家挂着一排排灯笼,当
作招牌。小酒店紧密地排开,都是用木头搭的临时板房。女招待在门口招徕顾客。
    “好阿哥——”三四个女招待一齐跑来小声地招呼着。
    “这地方倒挺有意思。”
    “贝雷帽”抽着鼻子闻了闻。煮东西香喷喷的味道里,夹着尿臭。房子旁边便
是公共厕所。
    他走进一家酒店。“贝雷帽”自然也跟着进去。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叼着香烟,
站在柜台里招呼他们:“您二位来了。”小小的店堂里坐上五六个客人就挤得满登
登的了。有先来的两个客人,工人模样,脸晒得黑黝黝的,正在喝烧酒。
    一个女人挨到他身旁坐下问:
    “您要点什么?”
    “啤酒。”他说。
    “我也一样。”
    “贝雷帽”说着,掏出香烟,神情严峻地朝店堂里扫了一眼。铺面很窄,能用
的地方全用上了。炉灶、货架、还摆着一架电视机。
    “您的啤酒。”
    两人接过冒着泡的酒杯。喝剩半杯时,他用手招呼女招待,贴着脸,咬着耳朵
不知说些什么。徐娘半老的女人若无其事地给“贝雷帽”斟啤酒,一边问道:
    “您觉得这啤酒怎么样?”
    年轻的女人菀尔一笑,对“贝雷帽”使了个眼色。
    “您舒服吗?”
    他在女人的膀子上拍了一下。那女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从客人后面
向里边走去。
    “先生,”他对捏着酒杯的“贝雷帽”低声说道,“我上楼和方才那个女的玩
玩去,您在这儿等我,还是先回去?”
    他嘻皮笑脸的。“贝雷帽”仰起头,盯住天花板,似乎已领会他的意思,露出
为难、犹豫不决的神色。
    “喝完去还不行吗?”
    “贝雷帽”问,可是他笑了起来。
    “那好。我等你,算我倒拥。什么时候完事?”
    “三十分钟。”
    “我可是等你呵。咱们一起回去。”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去。然后侧着身子从挨着隔壁铺子的过道中,
打开旁门,进到里边。“贝雷帽”看清他的去向,转身回到店里。
    老板娘眼角堆满皱纹,笑道:
    “您真的等他?少见。”
    “贝雷帽”接过啤酒杯问:
    “这一带全干这种营生?”
    “差不多,没法子。您要说出去那就糟了。”
    “我不会说的。我那伙伴常到这里来吗?”
    “不,是头一次。”
    “真的吗?”
    “真的。”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说。
    “呢?他对这里倒挺熟的。”
    “贝雷帽”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看看手表,他走了才十分钟。于是嚼着五香豆,又喝起啤酒来。第二次看表,
过了二十分钟。
    “嘻嘻,等急了吧?”
    “真不像话!”
    三十分钟过去了。“贝雷帽”开始着急起来,猛地将杯子一敲,问道:
    “喂,你这店里只有两个门吧。”
    老板娘一怔,望着“贝雷帽”的脸。瞧他目光锐利。
    “是的。”老板娘觉察到“贝雷帽”在钉什么人,不由得变了脸色说。
    “好!”“贝雷帽”推倒椅子站了起来,冲到里边,噎隆地跑上狭窄的楼梯。
    纸拉门就在楼梯口。“贝雷帽”使劲敲敲门。纸拉门很不结实,立刻就晃动起
来。
    “喂!”
    没人应声,又敲。
    “来了。”女的在里边答应。
    “我可要开门了。”
    “请吧。”
    “贝雷帽”把门推开。女的站在花被子旁边,正扣着短裙上的扣子。没见他的
人影。
    “他呢?”“贝雷帽”大吼一声。
    “回去了。”女的抬头看他。“贝雷帽”朝屋里扫了一眼,三铺席大的房间,
一目了然。红铺盖占了半间屋子。小桌顶上的搁板架摆着布娃娃。墙上斜贴着电影
明星照片,此外.还挂着一件睡衣。窗上可看见外面的霓虹灯。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
    “贝雷帽”跑下楼梯,想赶快跑出夹道,可是夹道窄,怎么也跑不快。好不容
易跑到街上,左顾右盼。人群中不见像他的身影。他想朝一边跑去,猛地收住了脚
步。
    他两眼一转,仿佛想起了什么。房间里确乎有个壁橱。
    “贝雷帽”于是慢慢地往回走,侧着身子穿过夹道。来到门口,正想拖腿上楼
梯的时候,好像听见卖唱的走进酒店,吉他弹起快节奏的曼波舞曲。顾客门拍手相
和,跟着唱了起来。
    音乐声盖过了上楼时吱嘎吱嘎的脚步声。
    “贝雷帽”猛地一下拉开门。被褥照旧摊开在那里,可是空无一人。他抬脚迈
了进去。
    亮锃锃的东西倏地在眼前一晃,刚要抽回身子,那个人扑了过来。“贝雷帽”
觉得有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腰眼上。
    “慢,等一下。”
    “贝雷帽”眼睛瞪得大大的。楼下闹翻了天。弹吉他的,打拍子的大声喧哗。
那个人一言不发,好像用不着说什么,把枪紧紧顶住“贝雷帽”身上,“嗓”地一
声,枪声显得格外沉闷。
    “贝雷帽”的帽子被打飞了,他倒在花被子上,房间里硝烟弥漫。
    那个人凝视着对手。倒下的人在爬行,手脚如同虫子的触角,东抓西摸。
    楼下的吉他声还在继续,拍手的声音停了下来,有人在说话。
    那人骑在爬行的人身上,被压在下面的人,骇然睁着大眼,翻出了白眼珠。
    “畜生,你是个密探吧?赛马你不懂装懂。还不怕穷酸,用请客来诱我上钩,
见你的鬼去吧!”
    那人满头大汗,一只手按住“贝雷帽”的脑袋,一只手拿枪撬开他的嘴巴。他
闭住嘴,咬紧牙关,拼死反抗。
    那人像摆弄机件似的,硬撬开他的牙。枪口捅进嘴里,那样子好似嘴里衔着一
把手枪。“喷”的一声,声音比刚才大得多,硝烟弥漫。他的嘴像石榴开花,鲜血
四溅。
    吉他声如同断了弦,嘎然而止。那人跑下楼去,仰面撞倒正要上楼来看情况的
年轻女人。那人跑进小夹道,侧着身子,想快又跑不快,急得像爬泳一般,刚出夹
道,便撒开腿,一溜烟跑掉了。
    店里的人喊声四起,乱作一团。这时,那人早已溜之大吉,不见踪影了。

    …
    




  

 

                                 绑架

    1

    声音似乎来自远处什么地方。耳朵里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人在喊:“秋崎先生,
秋崎先生I”龙雄猛地睁开眼睛。
    房东大婶跪在被褥旁边,睡衣上面披着和服外褂,肩膀正对着灯光,记得临睡
时,电灯确实已熄掉了的。龙雄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秋崎先生,有客!”
    房东大婶的背后,露出田村满青那圆圆的脸。
    “原来是你啊!”
    龙雄拿起放在枕边的手表看了看,刚过三点钟。
    “你真能睡啊!”
    田村满吉矮胖的身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通红,好像唱了酒。其实不然,
额角上汗津津的,他兴奋的时候,老是这样呼陈呼解,鼻息很重。
    “这时候睡觉还不应该吗?谁像你深更半夜闯到人家里来。”
    房东大婶见龙雄坐起身来,便下楼去了。
    “你这时候跑来,出什么事啦?”
    “是突发事件,你先看看报吧,清醒一下脑子。”
    田村从衣袋里掏出叠成四折的报纸,摊开来,用食指点了点说:
    “最新消息,市内版,刚印好的早报。还飘着油墨香哩。你瞧,在这里。”
    龙雄凝目而视。标题占四栏,字体较其他标题大。
    刑警出身的律师事务所职员
    昨夜在新宿遭枪杀
    四月二十五日十一时五十分许,新宿区XX街,通称XX胡同,玉枝酒店(业主宇
土玉枝,现年四十一岁)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昨晚有顾客两人闯至该店楼上。其中
一人被枪杀,另一人在逃,估计他是凶手。该犯年纪三十左右,身穿蓝色西装。另
一顾客头戴贝雷帽,四十岁上下。两人来到酒店后,年轻者和女招待T子(十八岁),
去楼上嬉戏。戴贝雷帽者在店内等候。半小时后。“贝雷帽”上楼,隔门呼唤。据
T子供称,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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