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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玛普尔小姐12 神秘的别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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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斯金拿着香烟走了回来,把烟盒递给格温达。
         “你们将发现这儿会很凉爽的。”他说,声音一有点冷酷。
         格温达在他给她点烟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还很好地记得迪尔茅斯吧?”她自然的问道。
         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她认为这是一种突然感到痛苦的痉挛。
         他用一种不明朗的声音答道:
         “记得十分清楚,我想。我们住在——让我想想——在皇家乔治——不,皇家克拉伦斯旅馆。”
         “哦,是的,是一间漂亮的旅馆。我们的房子离它不远,叫希尔赛德,不过通常叫圣——圣——玛丽,是不,吉尔斯?””
         “圣卡瑟琳,”吉尔斯说。
         这次没有认错他们的反映。厄斯金敏锐地把脸转开,厄斯金夫人的杯子和茶托碰得咋咋响。 “也许,”她突然说,“你们喜欢看看花园。”
         “哦好,请吧。””
         他们通过落地窗走进了花园。这是一个整理得很好、设备完善的花园。边缘有一条石铺人行道。格温达认为花园主要是由厄斯金少校照管的。他给她讲了有关玫瑰草本植物,那暗淡无日的愁容跑到爪哇国去了。很明显,他很喜爱国艺。
         在他们最后驱车离去时,吉尔斯犹豫地问道:
         “你——你丢掉它了没有?”
         格温达点了点头。
         “在第二丛翠雀植物那里。”她低头看她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搓着她的结婚戒指。 “估计你永远不会再找到它了?”.
         “嗯!它不是我真正的订婚戒指。我不想冒那个险。”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对那个戒指,我是非常之感伤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了当你把它戴到我的手指上的时候?一颗绿宝石,因为我是一只引人兴趣的绿眼小猫。”
         “大概,”吉尔斯平心静气地说,“我们的爱情的特有形式,马普尔小姐后代的某个人也许会感到奇怪的。”
         “我怀疑坐在近海阳光下的这个可爱的老东西在想干什么?”
         “在忙着做某件事——要是知道她就好了。她到处打听、到处问一些问题,但愿在这些日子里别问那么多才好。” “这样做很自然——对一个老处女来说。显而易见,不可能象我们干的那样。”
         吉尔斯的脸色又严峻起来了。
         “那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的原因——”他打断她的话。
         “我就是担心你这么干。我在家里坐着,让你出去干这苦差事,我可受不了。”
         格温达用手摸摸她忧虑的面颊。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但你必须承认,这事是很复杂的。盘问一个男人过去的爱情史是不礼貌的——不过作为女人正好可以避开这种不礼貌——如果她聪明的话。”
         “我知道你是聪明的。但如果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厄斯金”
         格温达沉思道:
         “我认为不是他。”
         “你是说我们击错了目标?”
         “不完全错。我想,不错,他是爱海伦的。不过他很好,吉尔斯,非常地好,完全不是那种杀人的人。”
         “你对杀人的人的知识不很多,是吧,格温达?”
         “是的。不过我有女人的直觉。”
         “我认为那是杀人者的牺牲者说的。不,格温达,说正经的,要当心,好吗?”
         “当然。我真为这个可怜的男人感到婉惜——那个凶暴的妻子。我敢打赌,他的生活是悲惨的。”
         “她是个怪女人…具有十分令人莫明其妙的恐惧。” “是的,相当阴险。你看见她在一直注意我的那副样子吗?”
         “但愿能顺利地按计划实行。”
        III
         第二天早上,他们开始按计划行动了。
         吉尔斯,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很象一个可疑的侦探,穿着开叉的衣服,站在一个能够观察得到安斯特尔·玛诺尔前门的优越的地方。大约十一点半,他向格温达报告一切顺利。厄斯金夫人已坐一辆小型奥斯汀汽车出去了,很清楚,是上三里外的集镇去的。海岸天气晴朗。
         格温达赶到前门按了电铃。她要找厄斯金夫人。回答她出去了。然后找厄斯金少校。厄斯金少校在花园里。格温达走近他时,他停止了整理花坛工作,直起身子。
         “对不起,打扰你了,”格温达说。“我想昨天我的戒指一定掉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了。我知道,我们喝完茶出来时还在的。它很松,把它丢了,我受不了,因为它是我的订婚戒指。”
         他们很快就找了起来。格温达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回忆她停过的地方和她所接触过的花。不久,在靠近一大丛翠雀花下找到了。格温达感到很大的宽慰。
         “现在可以请你喝一杯了吧,里德夫人?啤酒?一杯雪利酒?或者你喜欢咖啡,或这类的东西?”
         “我什么也不要——不,真的。一支香烟就成了——谢谢。”
         她坐到了长凳上,厄斯金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静静地抽了几分钟烟。格温达的心跳得相当快。没有别的办法。她不得不做冒险的尝试。
         “我想问你一些事,”她说。“也许你认为我太不礼貌了。可是我很想要知道——可能只有你能告诉我。我相信你曾一度和我的继母谈过恋爱。”
         他担惊奇的脸转向她。
         “和你的继母?”
         “是的。海伦·甘尼迪。后来成了海伦·哈利戴。”
         “我明白了。”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非常地平静。他的目光穿过阳光照耀着的草坪,朝前望去,视而不见。他手指间的香烟在燃烧。尽管他很平静,格温达还是感觉到在他那道貌岸然的神态里有一种混乱,他的手臂就挨着她的手臂。
         好象是回答他自己提出的问题一样,厄斯金说道:
         “信,我想。”
         格温达没有回答。
         “我给她写的信不多——两封,也许三封。她说她已把它们毁掉了——可是女人从不会毁信的。是吗?这么一来,它们就落到了你手里。而且你想要知道。”
         “我想要知道她的更多的情况。我是——很喜欢她的,尽管我还是那么小的小孩,当——当她逃走的时候。”
         “她逃走了?”
         “你不知道吗?”
         他的眼光,_耿直而惊奇,和她的碰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她的消息,”他说,“自从一自从在迪尔茅斯那个夏天以后。”
         “那么你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怎么会知道呢?许多年过去了——许多年。一切全结束了——忘了。”
         “忘了?”
         “不,也许没忘你很清楚,里德夫人。不过告诉我,她没有——死,是吗?”
         一小阵冷风突然吹过来,他们感到脖子有点儿冷。
         “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格温达说。“我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我想也许你知道?”
         她摇摇头继续说:
         “你知道,在那个夏天的一个晚上,她逃离了迪尔茅斯,非常突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那么你以为我可能接到她的信了?”
         “是的。”
         他摇摇头。
         “没有。一个字也没有。不过,她的哥哥——一个医生——肯定住在迪尔茅斯。他一定知道。或许他也死了?”
         “没有死.他活着。可他也不知道.你知道——人们都认为她逃走了——和某个人。”。
         他转过来看她。眼神深感遗憾。
         “他们认为她是和我逃走的吗?”
         “嗯,一种可能性。”
         “一种可能性?我不这么认为。决不是那样。难道我们是傻瓜——放过我们幸福机会的诚心诚意的傻瓜吗?”
         格温达没有说话。厄斯金又一次转过头来看她。
         “也许,你最好听我说一说。也没有多少好听的。不过我不喜欢你估计错了海伦。我们是在一艘去印度的船上相遇的。孩子中有一个病了,而我的妻子则在后面一艘船上。海伦是去和一个在林场或这类地方的男人结婚的。她并不爱他。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又和蔼又仁慈。而她只不过是想要离开她那不幸福的家。我们爱上了。”
         他停了停。
         “总是一种赤裸裸的说法。可是并非那样——我要把问题讲清楚——仅是一种平凡的船上相爱。是真的。我们俩——哦——被它毁了。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不能让珍妮特和孩子们有怨气。海伦也这样认为。如果只有珍妮特就好了——可是还有孩子们。完全是没有希望的。我们同意说‘再见’并想法把它忘掉。”
         他笑了起来,笑得非常暂短,不快乐。
         “忘掉?我永远忘不了——一刻也忘不了。生活就是活地狱。我不能停止回想海伦。。。。。。
         “啊,她并没有和他要去嫁给他的那个小伙子结婚。直到最后一刻,她还不能面对事实。她返回英格兰,在途中她遇上了别的男人——你的父亲,我想。两个月后,她写信告诉我她所干的一切。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感到非常不幸,她说而且还有一个孩子。她认为她可以使他幸福,而那是最好办的事。她的信是从迪尔茅斯写来的。大约八个月之后,我的父亲死了,我就进了这个地方。我呈上了我的证件并回到了英格兰。我们花上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才住进了这间房子。我的妻子建议到迪尔茅斯去。有人说过它是一个很好且安静的地方,当然,她不知道关于海伦的事你能想象得出这种诱惑力吗?再能见到她,看到她嫁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
         沉默了一会,厄斯金又说:
         “我们来到了皇家克拉伦斯旅馆,住了下来,这是一个错误。再次见到海伦是极大的痛苦…她好象很幸福,从总的看我不知道。她避免单独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她是否仍介意,或且是否她不…也许她已忘掉它了。我的妻子,我想,她在怀疑某种事……她是她是一个非常妒忌的女人老是这样。”
         他粗暴地补充道:
         “那就是全部情况。我们离开了迪尔茅斯——”
         “在八月十七日,”格温达说。
         “是日期吗?可能是的。记不得那么准了”
         “是一个星期六,”格温达说。
         “是的,你说得对。我记得珍妮特说过往北去可能是人很挤的一天——但我并不认为是这样…”
         “请你试试看记不记得,厄斯金少校。你最后一次看见我继母——海伦时是什么时间?”
         他疲倦而温和地微笑了一下。
         “不难记得。我们是在离开前的晚上看见她的,在海滩上。我是饭后散步到那里去的——而她就在那里,没有旁人,我和她向她家走去。我们穿过了花园——”
         “什么时间?”
         “我不知道…我想是九点吧。”
         “你们说‘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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