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jh]ashita-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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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号锡？”
　　此时郑号锡舒舒服服地靠在白井身上，晕了过去。
　　白井把一杯热茶推给郑号锡。在郑号锡晕过去后，白井就带着郑号锡下来了，旁边也有很多人在小声议论着。啊~总算报了上次的一吻之仇。
　　“啊~”郑号锡抱着纸杯，像是跑完了千米赛跑一样喘气，虽然他只走了从sky　tree下来的四百多米，“你这样下去会没男人喜欢你的！！”郑号锡大口喘着把话说完了。
　　“谢谢。”
　　你是蜡笔小新吗？明明不是夸奖你啊！
　　“我从来没觉得，有人陪着玩会这么有意思。”白井看着郑号锡，微笑道。
　　“啊？”郑号锡趴起来，注意到那抹不知何时露出来的笑容。白井笑得时候很好看，虽然表情不是那么丰富，只是稍稍扬起嘴角、裂开嘴，眼睛也没有多大变化，但郑号锡认为那很好看。谁说最好看的笑就是大笑？或是小清新的甜美笑容？她不需要做的像电视上的人，她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她只需要这么笑就好了。而且她经常笑的，除了在自己犯蠢之外，她还会对着书笑。郑号锡似乎成了白井笑容最重要的来源。
　　嗯？瞬间觉得自己身价变高了。
　　“以前，一郎有时候也会陪我出来玩。但基本上都是签售会，身体检查的时候。他不太喜欢去那种小孩子气的地方，游乐园啊，水族馆之类。我却对那些地方充满兴趣。比如海狮表演之类的，我很想看看呢！”白井努努嘴，“可他说那些地方不是艺术创作者该去的地方，它们是廉价的娱乐消费品。”
　　“很过分！”郑号锡对这个星山的印象一下跌入谷地，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那我们呢？我们肯定被说的更惨吧？”
　　白井目光一斜，已经告诉了郑号锡答案。“我还是不和你说好。他说话很冲。我第一次听奥田先生说你之前的工作时，就觉得很讨厌。以为你肯定是那种麻烦、娇气的男人。不过实际上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很多，而且也有认真工作的心……啊~一郎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我那时候就这么想的。”
　　也不意外那些文艺人士会有这种想法。偶像什么的，只不过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罢了，任谁都有这种想法。工作简单，又拿了很多钱，对这个社会也没什么贡献，买周边圈大笔的钱……可郑号锡没这么想过。任何一个职业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如果从万物中诞生了什么废物的东西，那么迟早会被历史清洗掉。
　　“我们国家也有很多娱乐消费方式。漫画？动画，电影，偶像，演唱会……女PU咖啡？自从你来我家之后，我就在想，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出来？不可能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这些娱乐，是因为有压力，才显出它们的影响力。那么，会不会，是压力越来越大了呢？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想做的事情，这样的话，很多人都会有压力。干不下去了，想离开。娱乐，让他们在一段时间离开了让他们压力大的‘地方’。再充满信心面对真实的生活……”
　　从我身上想出来的吗？郑号锡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说不定真的对她改变太大了。那她，会不会更离不开自己了？郑号锡抱着茶杯，开心地晃了晃。离不开正好。
　　“但是，”白井看郑号锡这么洋洋自得，笑着又说道，“凡事都有度的。娱乐归娱乐，真实生活是真实生活。如果太沉醉于娱乐里无法自拔，就不行了。宫崎骏也说过，他的作品一年不能看两次。人类还是需要真实的生活的。”
　　“那你呢？”郑号锡突然想起以前，白井面对他的样子。颓废，神志不清，像个瘾JUN子。现在这么大的改变，肯定也和自己的努力脱不开关系。
　　“我也，”白井的笑容慢慢缩小，低下头，握着咖啡杯，“差不多，该看清真实的生活了。”
　　怎么感觉不一样？郑号锡并不感觉很高兴。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白井的表情。和自己想象中，为挣脱过去而开心的样子不太像。
　　白井勉强地笑了一笑，“因为逃不掉啊。就算想着逃跑，但一定会回来的，不能不回来。”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看着郑号锡，吐出这一串话。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明白要回答郑号锡的问题。可能她现在急需要这样的发XIE，并不需要特别的理由。
　　郑号锡听过一位歌手这么唱，“难道说这样的我你也会喜欢吗？可你明明什么都不了解。”郑号锡现在就好像被那那句歌词质问一样——你真懂她吗？
　　白井看到郑号锡被吓到的表情，赶紧喝了口茶，把自己奇怪的情绪压了回去，“抱歉，我突然变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吧？抱歉。”
　　白井变回和以前一样的白井。生活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继续进行。最近，白井好像要开始写一部新连载的小说，所以每天必须待在书房才可以。和以前待在客厅睡觉不一样，那是她在进行连载时，才会出现的状态。如果要准备一部连载，她会在连载开始前一直躲进书房，卧室也不回。为了照顾白井这种状态，郑号锡辞掉了舞蹈的工作，真的当起了专职保姆。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秋天一过，郑号锡不得不把白井书房里的地暖打开，才能放心回去睡觉。半夜总会想着，她会不会现在很难受，很冷，很饿，孤单……但自己以前作曲时，也不希望他人来掺和，尤其在自己作曲不顺利的时候。本来用这种想法把自己逼上床，但没过多久，郑号锡就醒了。既然不能陪在她身边，那就也开始工作吧。时不时去她房间看看，如果她问自己为什么没睡，就说自己也在工作。这样就好了。
　　郑号锡一次去查看情况的时候，看到白井实在累得不行，趴在书房睡着了。心疼的郑号锡把她抱出书房，让她在床上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下午，为了预防这种事情再发生，郑号锡把沙发挪进了白井的书房，让她如果想打盹就好好在沙发上睡。
　　郑号锡从白井书房的窗户，看着秋天的叶子一片片掉落。
　　白井看郑号锡每天来自己卧室，不辞辛劳的，也很感动。以前星山也曾这么陪过她。郑号锡每次的路过，都让她感觉到安全感。这冰冷的房子也变得有了热气。
　　“我不喜欢和其他人交谈。”一天晚上，郑号锡在把热茶端进白井的书房后，白井突然说道，“我上大学时，我的同学都不会关注我的。我也不想让他们意识到我。每天上完课我就赶紧回来，进入自己的世界，简直就像网YIN宅女……”
　　郑号锡转身，坐在了白井对面的椅子上。
　　白井继续讲，“一郎，看不下去我这个样子，让我跟其他人交流，搞好关系……我照做了，就在一星期后，我在拉面店发现了一个因为家庭关系，心情不太好的女人，她和我同校。因为和我很像，我就去和她聊天了。我说了很多鼓励她的话，大部分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但没有告诉她我们同校，为了之后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我以为那样可以和她关系更近一步……”
　　郑号锡听到最后一句，就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井看着郑号锡，眨了眨眼睛，几颗泪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她可能是无意的，毕竟她不知道我的家庭状况。在不久之后，我就见到了她带着我叔叔来到学校找我。幸好我和她班级不同，那个时候我也正好要回家去。所以我跑了。那之后，我再也不敢跟任何人说我的事情了。因为，只有一小点可能，我可能，就会被他们找到。可我不想被他们找到。”
　　一辈子，这么躲躲藏藏的，肯定很难受。只是为了活下去，把自己关进在这间密室里。人际关系也不敢发展。青春时光根本没有一丝阳光。没有朋友，没有可以爱的人，没有爱自己的人，不犯错，不被嘉奖，不需要再去追寻梦想，只是活着。一个人最美好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郑号锡吸了下鼻子，伸手去将白井脸上的泪擦掉。
　　她从身边的这双窗户，看过了多少春秋？夏冬？
　　“没关系，”郑号锡轻轻抚上白井的脸颊，“我不是被上帝派来陪你了吗？”郑号锡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他让你前半生过的太痛苦了，所以赶紧送我来，向你道歉。”
　　“……”
　　两个人靠着书架，坐在地毯上。白井第一次主动让身体斜依着郑号锡。她哭累了，就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了不起的盖茨比》。白井笑了笑。这是她最喜欢的书。
　　“盖茨比，”白井擤了下鼻子，用严重的鼻音讲道，“他经常幻想，幻想他的成功，幻想着他未来。他知道只有努力才能成功，所以他为自己写了一张时间表，激励自己，成为一位绅士，有钱人，上流社会。他也陷入了爱河，爱上一个叫黛西的女人。为了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他用5年时间，变成纽约最富有的人，寻找自己爱过的女人……”
　　郑号锡专心听着白井讲给自己的话。
　　“但是，他的梦想，还有他的爱，都背叛了他。上流社会不接待他，他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抛弃了他。但他仍然相信，所有的事，都会变更好……就像那盏绿灯，遥远，远在天边，他以为他触碰到了，但……那些，美丽的梦，只是泡沫罢了。”
　　郑号锡读过这本书，因为白井经常读，所以郑号锡也被吸引了。起初，他只觉得这是个单纯的爱情故事，没想那么多。
　　白井突然把书拍在地板上，虽然眼睛还红肿着，还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读太多遍的话真的会得抑郁症啊。以后把它藏起来好了。”
　　“哎？”郑号锡被白井的转变吓到了，看着她，不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因为啊！”白井撅起嘴巴，看着书的封面，“我觉得盖茨比更值得让我记忆的应该是他的乐观啊，那样生活着不是更好吗？要努力工作，赚钱，还要努力追求爱情。这样理解不是更积极些吗？书中最后也说，虽然风浪把我们往后推回原位，但那没关系，只要明天用更快的速度追上它就好了。”
　　“……”
　　如果之前，白井所说的，郑号锡没想到，那现在的，他更不会想到了。
　　白井像是把一切都抛开了。这让郑号锡很震惊。她为什么会大变呢？只因为自己吗？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恐怖了。
　　

☆、31

　　31
　　日子如以往那样过着。郑号锡仍然每天会去看看白井的状况。有时候，白井心情大好，就会和郑号锡讲点自己过去的事情。虽然大部分都是伤心的，但也会有一两件搞笑开心的。
　　比如，在白井第一次拿到月排名第一的时候，奥田送给了白井一个闹钟，告诫白井要注意自己已经是著名人士了，要学会守时。其实是在警告白井，要按时上交原稿。不过那个闹钟第二天就坏了。白井到现在也没告诉奥田，那台闹钟是被自己扔进了水里。她不喜欢被约束着，时间也不喜欢。
　　所以郑号锡经常能看到白井没日没夜的坐在书桌前。每次郑号锡告诉她该睡觉的时候，白井都会问“真的吗？那么晚了？”然后点点头，“哦”。
　　再或者，有一年白井的书进入年度畅销TOP10。这是个大事，要好好庆祝。副社长曾送给白井一条裙子。但是白井穿着小了，就送给星山的妈妈。结果星山的妈妈把衣服裁剪后给自己的小狗做衣服用了。星山瞒了白井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