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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狂想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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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子即将空穴来风,捕风捉影地推论时。罗卜贼一样地溜进宿舍,轻悄悄地说,关门,快关门,莫让川妹儿看见了。

    原来罗卜带了烧烤回来,怕川妹儿看见。(。pnxs。 ;平南文学网)川妹儿不是妹儿,而是隔壁宿舍的。平时喜欢到处跑,哪儿热闹往哪儿凑,跟快子一样到处乱传虚假新闻,能把豆丁儿大的洞吹成天大的窟窿。罗卜防止烧烤被川妹儿发现,呼朋引伴来把烧烤瓜分了。

    青虫进来,关上了门。

    田扬调侃道:“快子,青虫回来了,不用担心了吧。”

    青虫问田扬说什么,快子又忧国忧民的忧到哪里去了,他担心谁啊。田扬让青虫自己问快子,他怕他的演艺技术不合格,不能惟妙惟肖。快子再将“敲诈事件”添油加醋,修饰润色,像模像样的堪比大事件。罗卜、求白、大冲愕然相视,同时庆幸没出去逛街。青虫的背脊估计一阵冰凉,快子警告他今后出去,早点回来,外面不安全。青虫胆颤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罗卜不平道:“青虫回来比你早。倒是快子你,愈来愈不安分,成天往外跑。”

    求白道:“莫非受了什么不良影响。”

    大冲说明道:“川妹儿。”

    罗卜恍然道:“那对了,肯定受了川妹儿的影响。快子同学,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啊!”

    求白道:“为了那块‘贞节牌坊’(“标兵寝室”的牌子)。”

    快子瞧一瞧大家,莫名其妙,有种他人病了要我吃药的感觉。无意间发现田扬偷偷地笑,快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罗卜揭开烧烤的盒子,香味儿扑鼻而来,野蛮霸道,让人不禁流口水,藏贼心。求白伸手过去,罗卜拍苍蝇似的拍到桌子上。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烤鸡爪,说是田扬的,让田扬来拿。田扬心里一喜,仿佛有了喜,有他的份,他忙下来。快子凑上去,说田扬别下来,下来麻烦,他帮忙递上去。罗卜将鸡爪子交与快子,叮嘱他小心,莫掉地上了。快子说好呢,乖乖宝贝似的,举着香喷喷的鸡爪子凑到田扬面前。但不马上给他,问他怎么回事。田扬糊里糊涂地问,什么怎么回事。快子邪恶一笑,威胁说他吃掉烤鸡爪的一个脚趾母。田扬可怜求饶,说他再不敢骗他了。快子乘机提出许多要求,类似霸王条款,堪比不平等条约。田扬照例一一同意。从快子那里接过烤鸡爪,同时谢谢罗卜,记得他喜欢吃鸡爪子。罗卜说是大冲记得的。田扬看一看大冲,不言而喻的开心。

    宿舍里充满了香味,以及六个人的玩闹。田扬想到刚才的问题,问大家:“为什么把一个女的喊到小巷子里不为劫财?”

    罗卜满口流油道:“劫色啊!”

    “一个丑八怪你也劫色啊!”求白鄙视道。

    大冲道:“劫财劫色,有什么劫什么。”

    快子朝大冲皱一皱鼻子,鄙视他贪心。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讨论,但见青虫不屑与之,大家问青虫,喊一个女孩子到巷子干什么?

    “表白。”

    几个人哑口无言。何为非凡之人,当大家鬼迷心窍,而能独善其心者也。大家专心吃东西,忘记对青虫顶礼膜拜。青虫孤独的仿佛掉进鱼缸里的一只青鸟,看见鱼儿游来游去,欢天喜地,而他感到的是飞翔于天空的破灭。

    罗卜一边啃鸡腿,一边说烧烤比饭好吃,比面更好吃。求白吃到心满意足,不与罗卜计较,问吃了干嘛。仿佛酒足饭饱,应该大干一场,完全不把晚上当成睡觉的时间。青虫逛了一天街,非常累,害怕罗卜们打牌影响睡觉。青虫说道:“晚上能干嘛,睡觉呗。”

    罗卜满嘴油腻,张大口道:“睡觉?”

    求白道:“吃饱了睡觉,太浪费。”

    青虫道:“不睡觉准备当贼吗?”

    罗卜道:“不当贼。”

    求白道:“打牌而已。”

    青虫忙道:“别,别,别,求你们别打牌。”

    罗卜道:“我们打我们的牌,你睡你的觉,互不相碍。”

    求白道:“对,户部巷——,互不相碍。”

    青虫委屈道:“相碍,相碍,开着灯,我睡不着。”

    罗卜道:“你闭了眼睛睡觉,开灯怕什么。”

    求白道:“难不成你睁着眼睛睡觉?”

    罗卜、求白一唱一和,青虫甚为无奈,无奈道:“有睁着眼睛睡觉的吗?”

    大冲说道:“翼德。”

    快子问道:“什么翼德?”

    大家的嘴全被东西塞住了,无人回答快子。青虫问道:“那个翼德睁着眼睛睡觉,他关灯吗?”

    大冲平时以熟知历史而名满宿舍,影视剧里的历史情节信手拈来。譬如几天不洗头的人,随手一抓,满手油腻,跟罗卜的嘴巴差不多。但是大冲一时回答不了青虫的问题,想了想,说不打牌了,睡觉。

    那个难解的问题,估计会让大冲睡不安稳,晚上准会梦到阴沟里翻船的情节。而其他人,大概因为填饱了肚子,仿佛圣诞节的袜子。大家的梦变美丽,甜到不愿醒来。
第二章(1)
    外边小草的叶子上,掉几颗晶莹的露珠,好像小孩子感冒时掉的鼻涕虫。天空茫然的白,仿佛鱼肚子上的鳞嵌成的。它从窗外翻进来,照到田扬双颊上,映出昨夜梦入他乡的轮廓。那轮廓像铅笔画成的,田扬把手当作橡皮,揉一揉眼睛,抹去了夜的恶作剧。一天来临,田扬习惯了早起,夸张地打一个哈欠,伸一伸懒腰,再伸直双腿,腰杆挺立,行成几何直角。但目光呆滞,或者闭上眼睛,脑子空白,仿佛白痴。田扬忘记从哪里学来的,早上起床之前,发一会儿呆,能清醒脑子。譬如和尚、道士、姑子的修行。大概纳天地之气时,照例讲究姿势吧!

    田扬下床来,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害怕吵醒了他们。尤其快子,第一警醒,稍微有动劲,他就能感觉到,精细的犹如测量仪器。快子仰卧床上,张大嘴巴呼呼出气,仿佛小学课本上那个数星星的孩子的玩具。那几只癞蛤蟆同样张大嘴巴,贪婪的以为天上会掉馅饼。田扬蠢蠢地想挤一坨牙膏到快子嘴巴里。那快子非骂死人不可。

    田扬来到阳台,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啦、哗啦、哗啦”流出来。田扬捧上一捧水,浇到脸上,顿时感觉清爽,像含了一颗薄荷糖。比如那几只癞蛤蟆一样,贪婪地想洗脸到地老天荒。田扬再捧一捧水,双手当成帕子,捂住脸,来回地抹。田扬轻轻地,拭去睫毛上的水珠,睁开眼睛,朝窗外望去,见到古城。城墙破旧、无情。因为它早经沧桑,见惯风雨。也许,它也曾多情。那年风调雨顺,城里住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清早起来,推开窗户,望见了城楼。城外春来,花开。女子到院子里打一盆清水,看见昨天新补的渔网。三月过了,思念不断。女子挽袖,捧水,拂面,湿了脸颊。似水似泪,是流年。施粉黛,抹胭脂,掩饰不住满面忧伤。一盆水倒进护城河里,仿佛演绎的一曲离殇,渲染出千年的思念。

    自来水“哗啦、哗啦、哗啦”地流。田扬拧上水龙头,水流渐渐变小,小到一滴一滴地滴下来。田扬再拧一下,不让水龙头滴水。倒不因为拿牙膏牙刷的时候,看见 ;“节约用水”的牌子。而似乎怕滴下来的水流入护城河里,冲淡了那情意。田扬拧开牙膏盖子。据说牙膏的那个口子,大有讲究。其中涉及经济学、统计学、心理学中的诸多知识。厂家煞费苦心,平衡了销量与用量的矛盾。田扬习惯性地挤一下,挤出来一小截白色的牙膏。那些胖子估计比较费牙膏,因为一不小心力气大了,挤出来一大截,也塞不回去,只有塞到嘴里。

    田扬把挤上牙膏的牙刷塞到嘴里。田扬喜欢白色的牙膏,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白颜色舒服,也许小时候家里用白色的,习惯了。田扬每次买牙膏总要问一下是白色的吗。有时候难免不遭遇莫名其妙的眼神,仿佛他有什么怪癖似的。但他照样倔强,像个守节的烈妇。田扬握住牙刷,上下、上下、上下,从中间到了一边,再从那边,上下、上下、上下,缝纫机一样过来。但那速度比缝纫机慢多了。田扬轻柔地,仿佛老奶奶用鸡毛掸子拂尘,或者为孙女儿梳辫子,孙子跑过来说背上痒,请奶奶帮忙挠。哪里像他们那样粗糙,刷鞋垫似的来回几下,灌一大口水,啊啦啊啦,噗——!有时不小心,啊啦啊啦,嗝——!早上不用喝水了。田扬小时候看《大风车》,有天“鞠萍姐姐”教小朋友刷牙的方法。田扬照样学了来,从未忘记。

    回到宿舍,田扬借来青虫的镜子照一下。青虫可以从垃圾桶里捡个矿泉水瓶来,一截为二,上半部分用来喝水,下半部分用来刷牙。而且常讲,环保。但青虫对镜子讲究得很,梳子从来揣兜里,时刻不忘梳妆。田扬能借青虫的镜子一照,那是因为青虫从来不止一面镜子。田扬揽镜一照,甚为满意。不由的传染了青虫的自恋之症,要对镜子竖大拇指。田扬忙扔掉镜子,找出书来,再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出了宿舍楼。

    传达室的老大爷又在放他的收音机。那机器的音质模糊,一如老大爷一样沧桑,早到了下岗的年纪。大概因为工作轻松,老大爷坚守岗位。而那收音机呢,它陪伴了老大爷几十年。老大爷不愿再觅新欢,强它相依相伴。只是那收音机不比老大爷身子骨硬朗,时常犯困、伤风、感冒。老大爷左瞧瞧,右望望,医生似的替它把脉了解病情。瞧出收音机患的小病,老大爷言语相抚,或者准它休息两天。而偶尔发现收音机耍滑偷懒,老大爷拍它几下,警告它。假如收音机不知悔改,老大爷怒不可遏,扬言要摔了这破东西。当然,此种情况极少。老大爷相当珍惜收音机,不然哪里能用如此之久。

    那收音机昨晚估计吃咸了,女歌手天生丽质的嗓音唱道: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收音机嘶哑地播出来,仿佛拖拉机里载个大姑娘,一颠一跛,相当别扭。

    院子外面,人烟稀少,倒不因为学校里吸烟的人少。大概与学校的体制与学生的体质相关。前者的荒唐,占去过多时间,扼杀了同学们的睡眠。而其荒诞的安排更似荒诞剧。比如今天,星期一,田扬第一节没课,第二节课要到十点过。大家名正言顺地赖床不起,一以补觉,一以补身体。尽管体育作为一门必修课程,从小学开到大学。但是,那名存实亡的状况。仿佛种子里包裹的胚,不到检验的时刻,发现不了好坏。因此,期末的时候,一千米测试下来,让人搀回去的不计其数,当场呕吐屈指数不过来。

    田扬来到六角亭。那儿环境清幽,树环竹绕。几枝精心的花草,一如美人化妆时涂的痣,或者山水画里的游蜂戏蝶,均匀了画面。到此早读,再合宜不过。但是来此地的,不全为读书。从早上,前来的第一批,是早读的同学。大约到八点钟,他们中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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