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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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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无求,只是无欲无求已到达一种境界。现在还敢做的梦,就是静静等待以法迦,再一次与他相遇……
  接到来电的陶丝妆整张脸像看到鬼般苍凉了下来,猛地握紧了覃蒂云的手说:“不好,白镜快死了!我要去救他!白镜不能死,不能死!”
  眼见着对方差点把指甲都陷入了覃蒂云的手心,痛得她连喊:“不会不会的,你先别激动,你再激动的话死的就是我了,你的指甲快把我的手弄流血啦!”
  “哦哦。”陶丝妆恢复了一丝丝冷静,然后又情绪高涨了起来,“云云,我们一起救白镜!马上!立刻!快点!神速!”
  “好好好,花白镜现在在哪里?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要不要先报警?”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
  正是晚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塞满了人。而两个匆匆忙忙的人焦急地左窜右跳,终于等来一辆车却是人满为患,个个被挤得前凸后翘。
  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人为捉弄,就在上车这一关键时刻,一个人被生硬地挤了下来,一个人勉强挤了上去却也是紧紧贴在边门上,仿佛下一秒公车就会爆炸掉。两双焦急的眼睛隔着一扇玻璃,相相凝望。
  陶丝妆冲着外面大喊:“云云,坐下一趟008公交!我等你!”好不容易从丹田凝聚出来的话,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可她并不知道声音早已扩散在空气中,湮没在人流人海的嚣杂中。
  望着她张张闭闭的口型,覃蒂云抬高了头颅边跑边往路边靠,怎么也听不到她所说的话,急得团团转,神情慌乱地在车海里搜索着,拦上了一辆的士。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覃蒂云将这十一个字在心中念了千遍万遍,只祈祷别走错了方向,能在陶丝妆最需要人的时候帮上她一把。
  夜帘黯淡,剪一寸星光也安慰不了兵荒马乱的时代。
  覃蒂云瞻望长空,永远深邃迷离的天堂,给了她最大的勇气,该来的总该来,那就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去面对。只是,在到达目的地必经的几十分钟里,她难受得不得了,心心念念的是陶丝妆要平安无事。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花开不败,花开落香。躺在树下,倒在血泊中紧闭双眼的并不是花白镜。
  “小梨梨?”覃蒂云疑惑又恐惧,一步一步走向前。骆梨棱角分明的脸蛋映着月光,惨白惨白犹人怜,身上多处出血,像是被人乱砍后的惨状,让她差点晕厥,大声尖叫:“怎么成这样了!小梨梨,你开口说话啊!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来人啊,救命!”
  载她来的那辆的士早已离开,她只好呼叫救护车。救护车近似哭腔的声音响彻整片大地,覃蒂云揪着心,很自然地握紧着骆梨的手,就像相识已久的死党一样,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骆梨内心痛苦的挣扎,而他一路上眉头都是浓皱的。这么好看的一女孩,谁那么狠心下得了手?都过去挺久的,还不见妆妆出现,她是半路上塞车了吗?妆妆说的是花白镜遇难,怎么又变成了骆梨?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多唯美的一个地方,美得真诡异。
  “对不起,你播打的电话已关机……”当听到这个甜美的女音时,覃蒂云一刹那脑子空白了。本来她是想跟陶丝妆说一下她先送骆梨去医院了,现在倒好,失去了联络方式,真一个无语问苍天。
  多日相处以来,在覃蒂云的印象中骆梨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而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半路上,他微弱地睁了睁眼,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下,带着些许惊讶和疑惑,但很快被他身上的伤痛掩去。他说他不想去医院,打死也不去。
  覃蒂云被他的话惊得不轻,这女的怎么就那么执拗,都走到了鬼门关前还视生命如粪土,真是全民的好榜样,全国的好栋梁啊,可惜这样的角色总是活不到第二集。她唏嘘了一番,还想跟他多些接触,硬是不答应他。哪知道他还有力量自己坐起来作势要独自下车去,让她又一次目瞪口呆,差点就一冲动把骆梨给打晕直接送进抢救室了。还好没冲动,多年后覃蒂云才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命运总爱开玩笑,大家习惯就好。


☆、006他的出现

  扶持骆梨走向小区,更准确地说是骆梨夹撑着覃蒂云向前进。她并不知道,原来一个命在旦夕的女子一旦有了强烈的生存意念竟是如此强悍,强悍到她觉得自己虽是活着但连死都不如,实是惭愧。
  “If your sky is grey oh let me know。 There’s a place in heaven where we’ll go。 If heaven is a million years away 。 Oh just call me and I make your day 。”怕他一困合上双眼就永远睁不开了,覃蒂云没有停止哼歌,随着夜里的深入,四周变得冷寂空荡,她的歌曲风风回婉,段段动听,但悦耳之中一种细腻的忧伤泄露了她的心事,听得骆梨时而放松时而抑郁。
  “every little thing that you have said done feels like it’s deep within me。 doesn’t really matter if you’re on the run。 it seems like we’re meant be…”
  此歌曾经双人唱,而今独留伤歌人。唱到浓情处,她的双眼泛红,泪水妆了脸。
  骆梨闷哼了一声,好像被她的悲伤感染到,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一声冷风吹过,覃蒂云背脊僵硬开来,如同鱼刺穿过令人透心寒,她立即清醒很多。抬头看看骆梨,又是五味杂全。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神人。刚才在救护车里头,当着三四个护士,他一个快死掉的人了,还拿出一把刀用他自己的生命作威胁,只为了不去医院。人情味本就冷淡如开水的社会,明哲保身的道理深刻体现在各个角落里,护士们只得无语无奈地送骆梨和覃蒂云返回到他的家中。
  迷雾般的女子,覃蒂云是这么认为骆梨的。从一开始遇到骆梨,就没一件是好事过,偏偏会给人无限刺激尽情期待的滋味。骆梨从里到外,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女孩子,不单单是他独一无二的美丽,还有他平和不伤人的贵气,高雅简朴的气质,没人不为之折服。对他,她还有很多想破头脑也想不明了的问题,在七里香他免费赠送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在白沙第校他以美少女战士的形象出现,在荷榭街三十号棉花树下红颜已伤如他,难不成其中深藏了什么时候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谋?呃,是想以法迦想太多了吧。大概都是命中注定,机缘巧合罢了。
  大好青春的一姑娘名花有主了,真馋死一群白狼呐。现在花白镜究竟在哪儿?骆梨都快死了他还不出场,难道不是男主角?覃蒂云猛地摇摇头,让思绪集中些,不去想有的没的了。
  到了楼底下一转角处,骆梨突然间醒过来朝天空吹了吹口哨,事实上他闭着眼大脑并不含糊半分。从上空飞来了一只大雕,叼来一个袋子便匆匆飞去,不留下一片羽翼。
  傻愣了半会儿,覃蒂云才勉强地接受刚才的事实,打开袋子,原来是一些医伤的药品,可没有一样看得懂。
  “别愣着啊,帮我一下,打开那个绿瓶子,用棉签沾一些涂在我伤口上……”
  “哦,是是,呃,棉签在哪呢?啊,这个是什么药?好刺鼻……”笨手笨脚如她,还是极为认真地服从骆梨的指挥,帮他清理伤口和上药。
  忽明忽灭的灯让这个夜不那么单调,高高低低月影回流向西。偶尔路过的行人用打趣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消失在街角尽头。
  终于得闲拿出手机看一下,已经深夜两点了,按了一串熟悉号码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免心中愁闷万千。骆梨已经安然无恙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沉睡了,覃蒂云很快意识模糊起来,却是睡得不沉。
  恍恍惚惚间,知道花白镜和骆梨同居,感情甚缠绵,覃蒂云竟产生了妒忌,是妒忌其中哪一个人也是一个问题,而骆梨应该知晓覃蒂云与陶丝妆住一起,那他会对她怎么看的呢?她突然好想知道他的全部想法。
  刺眼的亮光迫使她醒来时,角落里头唯独只剩一人了。覃蒂云想也没想就往电梯一蹭,蹬蹬蹬上楼,大门居然没锁一拧便开,犹如无头苍蝇满屋里乱窜,只为了那一抹熟悉身影。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是吧,总不能把人都送到楼底下了,夜里还被人偷了,真是帮倒忙了。
  骆梨吮着一瓶奶,头发蓬松凌乱,面目瞅起来是神清气爽的,赢在了上层建筑了。覃蒂云所看见的是,骆梨一丝不挂地立于橱柜前,背对着她侧头一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猛地往门外一躺,低呼了一声:“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好不容易抚顺了情绪,半日不听得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好奇心逼得她往里探探,骆梨正不动声色地站在后面,这会儿结结实实吓了她一大跳,“我的妈啊!你走路也不会吱一声呀?”
  “吱。”
  呃,覃蒂云抚额叹息,好在能看到活着的骆梨,昨天晚上的事实宛若一梦,时间一过,梦就过期。
  “覃蒂云我问你,你,跟陶丝妆在一起多久了?”诚然,他认为他们是一对了。
  “啊?”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覃蒂云寻思着怎么开口才好呢,眼神落在骆梨身上。此时的他,简单地披了件睡袍,红棕发愈显干练细腻,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是焦点,惺忪迷眼点点是无染,不由地脸红耳热起来,心跳闹个不休。
  “行,我懂了,你不必再说了。”
  “啊?”懂什么?覃蒂云好想知道原来他懂她吗?垂了垂长睫,陌生地开始感伤了。谁真正懂谁呢?冷暖自知,快乐就好。
  “谢谢你救了我哦。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阎罗王了。”骆梨倏尔地换了张脸,笑得柳眸半弯,煞是好看。
  “哈哈,这也没什么啦,其实要谢应该谢妆妆才对。任何人看到一个快死的人都会动恻隐之心啦,更何况是一个死得很好看的人。”覃蒂云马上接了对方的话,怕对方再说下去便要以身相许了,她可受不起,当真受不起啊,可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说得不对了,傻傻地冲他一笑,含糊了过去。
  “不行,糟糕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会,就会……”
  “就会怎么样嘛?”她洗耳提胆地欲知下文。
  骆梨烦躁地抓抓头发,接着说:“我们就会迟到了!”
  “……”看他还能开玩笑,暂时死不了了,覃蒂云一颗心也就落了下来。
  “不过没事的,我有一架私人飞机,我们可以坐着去学校,速度又快又拉风,很赞的,走吧走吧。”
  “呃,我不是很想去学校耶,学校一点儿也不好玩,而且我没穿校服,连校门也踏不了一步,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校服?这个容易,花白镜没去学校,我的衣橱里还有一套你可以穿的呢,来来来,我帮你换上。”
  “不不不。”眼看着衣服快被骆梨扯下来了,她赶紧躲闪到一边,无奈地赔笑着说,“我自己来就好。”
  折腾了老半天,出了门,骆梨像个麦芽糖粘在覃蒂云身上,这让她苦不堪言亦无从述说,连抽空出来打个电话给妆妆也没。她一直想,骆梨不是喜欢花白镜吗?骆梨不是知道自己和妆妆呆一块了吗?怎么还毫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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