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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地狱的滑稽大师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6章

小说: 地狱的滑稽大师 作者:江户川乱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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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桌上。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嗯,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来,说给妈听听,在警察
署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走进来,把手放在间子的背上温和地询问。但间子仍什么也不回答,相反却自
言自语地说了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定那家伙杀害了姐姐,这次轮到我了,是那家伙,一定是那个化妆广告人。”
    间子像是在说胡话,而且东张西望地环视四周,似乎生怕那家伙悄悄溜进她的屋子。
    “妈妈,正门关严了吗?我后面没有跟进来什么人吧?”
    间子的视线在空中徘徊,对楼下的动静总是放心不下。
    “你在说什么?什么人追赶你了?”
    “唉,一个家伙一直跟在我后面,也许现在还在那边转来转去。”
    间子刚一说完,就心神不定地站起身跑到面对房前的窗边,轻轻地打开那里的拉窗,
向窗下方的那条路看去。
    然而,在尘土覆盖的道路上,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春天的阳气在若有若无地升
起。
    间子看了很长时间,但对面街道拐角处始终没有出现人影,整个街道非常寂静,宛
如幻世。
    再定神一看,忽然一个物体在眼角上闪动了一下,好像在视野外发生了非同小可的
事。
    那东西像在视线的上面,间子突然抬起头向对面二楼的
    一家窗户看去,那窗户位于二十米开外的马路对面,白色的拉窗特别显眼。
    拉窗中的一扇似乎具有机械装置,正在慢慢地自动打开,一寸一寸地煞有介事地像
拉开帷幕似的。
    那扇拉窗终于被全部打开了。会不会是小孩淘气?想打开拉窗后探出头来笑吧!
    拉窗里面黑糊糊的,从整体上看被打开的那部分就像是缺了一枚牙的黑洞,里面似
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没多久那东西慢慢地靠近了窗口。间子大吃一惊,欲转过脸去,但
为时已晚。一张非常醒目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面孔煞白的人物。他轻轻地探出脑袋朝窗外窥视,阳光直
射在他的半边脸上,闪闪发光。
    那家伙头戴尖顶帽,长着眯缝眼儿,红嘴唇笑成了月牙型,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布
袋木偶一模一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化妆广告人。
    间子“啊”地轻叫了一声,“啪嗒”关上了拉窗,当场瘫倒在地上。
    对面窗户上的化妆广告人看到间子吓得关上了拉窗,得意地笑了起来,眯缝眼儿越
发细成了一条线,高吊两角的红嘴以及扑粉的面孔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白昼的妖怪,脸
上的狞笑始终也没有收敛过。
 
      带发条的小魔鬼    
 间子看见犹如白昼魔鬼的化妆广告人后,当场昏厥瘫倒在地上,就在这时,楼下前
门响起了开花格门的声音,有人来了。
    “哎呀,是白井先生啊!白井先生来了!”
    母亲来到楼梯口向下张望,看见是白井时,如鱼得水似地立刻告诉了间子。
    听说是白井,间子也像受到妖怪威胁的孤独无助的孩子忽然遇见可以依靠的人,脸
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你快点下来吧!白井先生一定是看了报纸后来的,我本想告诉他呢!”
    母亲说完兴冲冲地下了楼梯,间子也站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
然后急忙下楼向客厅走去。
    白井跟间子家有深交,所以已经不用通报就冒冒失失地进了内宅铺有八张榻榻咪的
客厅。
    “果然是啊!我也看了报纸,总觉得有预感……”
    间子一进客厅就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
    一见到日夜思念的人,间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虽然没能
偎靠在白井的膝盖上,却不顾一切地哭倒在白并面前。
    白井清一是一位年青的钢琴家,和野上家有远亲,由父母作主和死去的宫子从小就
订了婚。宫子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但白井对这桩婚姻好像不大满意,制造种种借口将婚
期一拖再拖。
    比起姐姐宫子,当妹妹的间子似乎对白井更具有吸引力。间子虽然认为对不起姐姐,
但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如今已成为一对情人。所以如果不是妈妈在场,即便是一头
扑到白井的怀中,从两人的心情来说一点儿也不过分。
    间子一边哭,一边把一大早跑到警察署和方才被可怕的化妆广告人追赶的事都从头
至尾地给白井说了一遍。
    “奇怪呀!不管怎么说,杀害宫子的家伙不可能装扮成化妆广告人藏在对面的房子
里,也许是你看错了吧?或许是幻觉。”
    间子的话太离奇了,白并没有马上相信。
    “不,决对不会。确实有,现在一定还在,是在对面二楼靠这一侧的房间。”
    “嗯,你要是这么说,好吧,我马上到那家给你查个明白,一定不会有那种人。你
一定是因为姐姐遇害而头脑不清了吧!”
    白井说完拔腿就向前门跑去。
    “你刚才开窗时真地看见了那种人?”
    听见白井出去时拉开花格门发出的响声后母亲怯生生地走到间子身旁小声问。
    “唉,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
    “那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
    “说不出来呀!太可怕了……不想让妈妈也看见那种东西。”
    “也许是你的眼睛有毛病吧,怎么会有那种像鬼怪故事一样的事……我甚至还不相
信官子的死是真的呢,你却又说被那种人盯上了,我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
    母亲絮絮叨叨地说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悲哀如果是以这种荒诞不经的形式突
然到来,也就不能体会到真正的悲伤。母亲的脸上尽管留有泪水的痕迹,但还没有来得
及由衷地为自己孩子的死而悲伤。
    过了一会儿,白井神色反常地回来了。
    “是的,间子看到的不是幻象!”
    白井进入客厅,在靠近走廊的地方席地而坐,歪着头说。
    “据说那家把二楼的房间出租了,因为原先住的人不住了,所以在多方托人寻找有
没有新的借主。
    “那家人还说,方才一个化妆广告人来过。这人说出一个介绍他来的什么人的名字,
请房东让他看看屋子,他想租借。那家太太看是个化妆广告人就不大愿意,是想婉言拒
绝,但那家伙宽厚颜无耻,说了句‘请让我看看房间’后,居然毫不客气噔噔地上了二
楼。而且上去后又开壁橱又拉窗户,因为他在看房间,所以你才看见了他拉窗户。”
    “嗯……这么说那家伙已经不在对面的房子里了?”
    “唉,据说名字也没留就走了。竟敢来这一套,真是胆大包天。什么租房子,完全
是胡编乱造,是为了让你看见他的脸害怕!”
    “那么果真和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化妆广告人是同一个人啦?”
    “好像是,不过那家伙做得也太奇怪了,就算是为了吓唬你可又何必花费那么大的
精力呢!时而寄滑稽木偶,时而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化妆广告人,总觉得像个偏执狂,不
像是正常的人。”
    “是啊!所以我才吓得心惊肉跳。我不了解他的真面目,因而猜不透他以后想干什
么。”
    “简直是个疯子,石膏像的主意也是一般常理所无法想象的可怕构思,对一个有实
践能力的疯子,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尽快把此事报告给警察。”
    “嗯,清一,你能不能住在这儿,我和母亲两个人实在太怕了。”
    “可以,我也想这样做为好。因为还有姐姐的问题,所以决不能麻痹大意。”
    正谈到这儿的时候,前门传来了开花格门的声音,两人一惊,不禁面面相觑,但并
非是来访者,而是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
    “是哪儿寄来的呢?收到一个包裹。”
    母亲拿着包裹边说边进了客厅,间子接过一看,包裹上没有寄件人的署名,邮票上
盖着市内麻布区的邮戳。
    “野上间子小姐收,这字你见过吗?”
    “没有,我朋友中没有一个字写得这么差。”
    还没说完,间子的脸色就刷地白了。
    “太可怕了……这字我认识,和昨天收到的包裹上的笔迹一样。”
    间子尖声说完,本能地从包裹旁躲开。
    “也许是那家伙寄来的,让我来打开看看。”
    白井脸上也显出紧张的神色,屏息将包裹打开。
    “噢,像个玩具呀!”
    打开纸盒盖一看,里面装着一个可爱的化妆广告人。又是一个滑稽木偶,不过这个
比布袋木偶要小得多,是个真正的玩具。
    “那种东西,快把它扔掉,够了!又是红底白水珠花样吧?”
    间子从远处边看边用颤抖声问。
    “嗯,是的,抱着鼓,背上插着长条旗。”
    白井从盒子里取出化妆广告人,使其站在榻榻咪上。
    那玩意儿长约有六寸,好像已经上了发条,脚刚着地就用是悬乎乎的手一边打着前
面的鼓一边突然在榻榻咪上晃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在榻榻咪上行走的袖珍化妆广告人十分可爱,如果把它给小孩,小孩一定会非常高
兴!然而这玩意儿越是可爱,对问子来说就越感到可怕。不到半寸的玩偶脸上涂着雪白
的颜料,长着一双和那家伙一样的眯缝眼儿,红嘴唇和那家伙一样笑嘻嘻的。一边笑一
边如同一个小精灵似地在榻榻咪上走着。
    “寄来这么可爱的玩偶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是预告的意思,有那布袋木偶不是足
够了吗?……哎呀!这玩意儿背上的长条旗上好像写着小字。”
    白井发现后,立即抓起木偶将那长条旗拔了下来。是长一寸左右的白绸小旗,在白
绸的表面上像虫子爬似地写着字。
    白井刚要通读那文字,却又赶紧把白绸揉成一团装进了裤子口袋。
    “为什么把它装了起来?”
    间子胆战心惊地问道。白井强作笑脸地回答:
    “没什么,没什么,你还是不听它为好,净是些无聊的胡写乱画。”
    那小长条旗上一定写着绝对不能让间子看的恐吓宣判书。带发条的小魔鬼,身背长
条旗敲鼓,一面扮演不吉祥的“幽灵”化妆广告人。
 
      悬崖    
 白井、间子和间子的母亲又谈了一会儿那个可怕的化妆广告人。关于他的真面目,
白井和间子的母亲且不必谈,就连当事人间子,同样也是绞尽脑汁,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想不到竟有人对姐姐如此恨之入骨。”
    “是啊,警察也问过我,但我认为决不会有那种事。”
    “那么这到底属于哪一种犯罪?简直莫名其妙。就算是疯子搞的鬼,可那疯子为什
么偏偏总盯着我们家?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但是,如果没有任何理由,能犯下如此精心策划的罪恶吗?我总觉得这个事件的
背后隐藏着一种难以想象的重大含义。”
    “什么含义?你是怎么想的?”
    间子捺不住不安的心情,张开发干的嘴唇追问了一句。
    “不过,当然我还没有考虑清楚,但从石膏像这一狡猾的犯罪手段来看,犯人即便
是个偏执狂,也不难想象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所以我想这样一个聪明的家伙是木
会干得不到任何利益且又毫无意义的勾当的,我觉得不可能有那种蠢事。
    “嗯,方才我考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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