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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走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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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淡淡抬眸,看清画中女子那瞬时,眸光却再也移不开。

    好似以为自己看错,闵上轩不敢置信起身,浑然忘记自己正在乌黑浓厚的药浴池子里,撩起的衣摆全部落进药池里。

    死死盯着那画,闵上轩神色大变,没两步就飞身上了地面,赤着脚来到画轴面前,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青年指节抚过女子脖颈,“红发?”他不明白问道:“颈上有疤?”

    “那位殿众特别说明,他近距离细看过,虽然是红发,但女子不仅脖颈上有跟白圭主上当年一样伤痕,甚至连手腕手指上的旧疤,都一模一样。”

    暗卫沉沉道:“这个假货所有细节逼真到离奇,要不是看见佛珠还在您腕上,几乎都要让人信以为白宫主已经复生。”

    白圭,好久没听过的名讳。事隔多年,听起来却一样刺耳。

    闵上轩死盯着那幅画,好像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给看穿似,良久都没有动弹。

    吸饱黑棕药汁的白袍衣角,颜色怪异圈圈扩散,上卷烟雾一般自袖角与衣襬上攀,诡谲不详,主人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良久,闵上轩才低哑开口:“其他人知道了?”

    “其他人有没有发现,这不清楚,但那位堂众只告知了堂主您。”

    “那么,谁也别说,连殿主都暂时别说。”

    闵上轩低低道,伸手接过画轴,刻不容缓般的瞬间将其卷上,转身离开药池。

    *****

    接下来几天,白圭就这样拉着何清秋左奔右跑,逛遍了整个大城。

    晚上也索性留在青楼不回客栈,把青楼当作下榻旅店,其他时间则去逛热闹市集,走城墙,吃美食,然后买大量的零嘴丢给何清秋拿。

    此人修养太好,无法拒绝替女性拿东西,即使那人是大魔头。

    就这样,白圭得了个比亲手重头培养的美少年还好用的完成品,越来越不想把人还回去了。

    十数天的逗留,白圭已经把这城摸了个遍,玩乐与美食场所之外,哪儿有不明人士集结,哪儿又有可藏匿之混乱之处,都已摸出了大概。

    她手下流窜的小型鼠群、鸟群,已小有规模,不该漏的都没漏下。

    因此白圭也才知道,这繁华大城基本上是属于其他魔教的地盘,才会这样不拘小节而繁荣,日日笙歌,又不失其应司职的商业地位。

    可是这个迷宫般的大城,白圭却稍稍有点倦了。

    此刻的她正在何清秋房里窗边,若有所思眺望中央庭园,与更远的街井群山。

    这几日已经熟悉她“你的就是我的”态度的何清秋,正在一旁桌面,翻点符箓,两人大有对彼此存在麻痹的倾向。

    “咱南下吧,”窗边白圭忽然这样说道:“南下去品尝热带水果与明朗阳光,到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吧,南方的草木都不会落叶,让人心情明亮不是吗?”

    “……是的。”

    “你是南方人?”

    “我是北方人。”何清秋平淡道。

    白圭好奇了,转过头来再次打量何清秋。

    “哎呀,你这样的美人,看起来就像彻头彻尾的北方人呢。

    依白圭与何清秋这多日相处经验,一旦她有调戏人的迹象,何清秋就是万万不会再接话的,只会冷眼已对。

    可是这次,何清秋却意外的接话了。

    “妳也是北方人,”抬眸,何清秋直视她,安静指出:“生于北方,长于北方,不曾南下远离月沉殿。”

    白圭有那么一瞬的楞神,不明白何清秋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才想起,月沉殿本来就在偏北之处,里头的孩子也几乎都是北方搜罗来的,至于她不曾南下,大约也是从她从前征战轨迹里推测出的。

    往昔总在快要进入富饶温暖南方之前,就被丁哲骧硬生生下令返航。

    才沐浴于醉人阳光之下,即将抵达可品尝多汁荔枝的南方,却次次被强制招回,就算是被咒缚逼迫听令的白圭也是有火气的。

    可是大吵大闹的结果,却总是丁哲骧满脸不耐,以“荔枝与美人什么的,想要就叫人送来就好了,有什么好吵?”做结。

    于是白圭,是真的没有去过南方。

    而明阳堂,还有何清秋,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她的细节?白圭看着何清秋。

    莫非是这档人早就料到她会复生?不然怎么这样细细做了调查与准备。果然来路不明美色留身边,就是隐忧处处。

    “今日就动身吧。”白圭一叹。

    放在原本客栈的行李与大小包袱,早早都被送到了青楼白圭所住房里,她与青楼姊姊依依不舍辗转告别,走一圈就拿了满怀精致赠礼,青楼风格的绮丽物件,首饰布匹绸缎一类比比皆是。

    “这么多,客倌拿的动吗?”老鸨担忧问道:“等等会有马车过来吧?”

    白圭哈哈笑了,大言不惭指着旁边如影随形的伴游公子:“没关系他会拿。”

    何清秋给了她沉默一瞥,却也依言替她接过大量物件。

    “你这样有风度,还真是傻呀。”两人回房路上,白圭这样替他感叹道,“都不怕回明阳堂,师兄弟会拿这来耻笑你?替女魔头拎东西?”

    何清秋却是淡然依旧:“这没什么好耻笑的。”

    白圭浅笑:“是吗?如果我是你师兄弟,就绝对会笑你的。”

    所有的物件都被打包成大包袱,堆在门前。白圭稍稍打理了下自己,弄的好行动些,待她下楼,何清秋已立于门前回眸望她了。

    那逆光剪影美丽不可方物,凛凛清贵,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白圭看了许久,才想起,当年的闵上轩就是这样,时时让人屏住气息,震慑难移去目光。但仅仅一瞬错觉,就让白圭有了掐住眼前人脖颈的欲望。

    多想紧紧勒住那人声息,告诉他,在尖竹陷阱里肚破肠流,究竟是何等剧痛凄厉。

    何等绝望,何等憎恨,天昏地暗,永不得超生。

    但那终究不是闵上轩,而是一路包容相伴的何清秋。

    白圭勉强挤出笑容,遮掩自己刚刚那瞬杀意,与何清秋擦身而过,接过门外小厮递来的缰绳,将两匹宝马牵引至门前。

    这两匹让她自傲的好马,最近才从玉石里弄出来的。

    一漆黑如墨,一栗红明艳,精心培养过,连毛色都经过微调。两马在日光之下毛色鲜亮,饱含光泽,肌肉更是匀称有力恍若雕塑。

    两匹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的好马。

    白圭拍拍黑马的脖颈,笑道:“给你的,就当做之前与今后的谢礼。”

    说着,她轻拍马儿面颊,马儿就会意般将目光移向何清秋,单膝微曲,慢慢俯首,做了个行礼般的姿态。旁人诧异,连连称奇。而白圭拉着马儿,亲手将缰绳交到了何清秋手中。

    “你会喜欢它的,我很确定。”

    被长纱斗笠半掩的青年,呆滞了那么下,才伸出修长十指,接过缰绳。

    “谢谢。”何清秋安静道。

    面对何清秋的道谢,白圭只是嗯了声,斜斜又瞥了那匹黑马一眼。

    想从前,得到她赠马的也屈指可数。

    离开前,与白圭要好的姊姊们一个个来拥抱告别,午后脂粉未施的美人们一一投怀送抱,情话绵绵了半天,白圭与何清秋才终于真正离开青楼,策马往城门前进。

    “刚刚羡慕姊姊吗?”白圭对身后的青楼努努嘴,双眼笑眯成一条线。

    “……”

    何清秋以双眼直视前方回应她。

    *下章预告:

    “别再糟蹋白圭的衣服了。”

    不意外的,冯诗翠这样对他说道,而百狐冷笑,知道冯诗翠在气自己今天将白圭的牡丹黑袍穿出去,沾染风尘。

    “早在多年前,我们就分好了白圭的遗物,冯诗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么啰唆?”百狐讥讽:“再说,你又不是杨书彦,凭甚么干涉白圭的遗物?”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道,即日起以隔日更为基础,不定时加更为日更

VIP章节 19拾捌、

    拾捌、

    阴凉月沉殿正殿,丁哲骧坐在最上位,撑着额角不耐听下面长老报告,两旁仆役小心翼翼燃亮墙上与灯台琉璃罩中火烛,为点滴暗下的天色增添照明。

    此次会议殿内关键人物并没有到齐,比如说外出任务的闵上轩,比如说迟到的犬宫之主百狐,但近期刚完成一次大镇压的冯诗翠倒是有出席,脂粉未施,苍白漠然直视着报告长老。

    长老与堂主口沫横飞激动报告着,但说明内容,不外乎是寒山城的阻挠与杀戮。

    这几年来,温厚的明阳堂不再是月沉殿关切目标,寒山城才是最棘手的敌人。

    凝重气氛里,外头忽然传来长长的通报高呼。

    “恭迎犬宫之主──”

    众人转眸,果然看见百狐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只见百狐身着绮丽华服,黑底外袍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冶艳牡丹,长襬曳地却依旧脚步轻盈,特制的精美头饰一如往常,巧妙固定在耳上,轻薄纱巾上银质挂饰垂缀及背,不仅露出耳上淡雅浅紫发色,还让人有了此人蓄着娇美长发的错觉。

    乍看之下是个娇美少女,可是此时百狐却没了对外的惑人笑意,漠然以手背擦去嘴上唇脂。

    “你太迟了,百狐。”座上的丁哲骧冷眼看着来者。

    百狐冷哼,正是少年带着磁性的中音,“还不是路上有几只老鼠挡路,烦死了,”说着,少年扯去发饰,露出下方的少年短发,没好气摸出怀中囊袋,晃了晃:“但东西都到手了。”

    几个长老接过囊袋,一度被中断的会议又继续进行。

    而旁边的冯诗翠看向百狐,看其将头饰与华美外袍丢给手下,目光驻留其外袍衣摆。

    等到会议结束,已过了一个时辰。

    百狐处理完杂事后散漫往自己别院走去,却有人挡在他必经道路上,显然等在那已许久。

    是党羽稀少实力却惊人的冯诗翠。

    百狐冷眼看着那白圭在世时,最疼爱的殿主候选人,对其来意心中已有了底。

    “别再糟蹋白圭的衣服了。”

    不意外的,冯诗翠这样对他说道,而百狐冷笑,知道冯诗翠在气自己今天将白圭的牡丹黑袍穿出去,沾染风尘。

    “早在多年前,我们就分好了白圭的遗物,冯诗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么啰唆?”百狐讥讽:“再说,你又不是杨书彦,凭甚么干涉白圭的遗物?”

    “总比在你手上染了污血,一件件毁损的好。”冯诗翠冷道。

    “那像你一样,把白圭衣袍精心折好深藏在衣柜里,又比较好吗?恶心,晦气的要命!再说,这些衣服很快就不再是遗物了。”

    几乎是愉悦的,少年沉沉勾起嘴角,浅笑。

    “白圭很快就要回来了。”

    *****

    两人远远离开城门一段路后,白圭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抬头。

    “喂,你该不会以为这马就是普通的马吧?”她转脸对何清秋搭话道:“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此马速度极快,却让骑乘者平稳舒适,且自启程到此时仍不见疲惫之色?”

    白圭没事找乐子般,笑吟吟看向何清秋,然后忽然对自己马匹道:“撞他!”

    语音刚落,白圭这匹栗红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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