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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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1)
姚妁和江西经常吵架的一件事情就是,江西喜欢看姚妁囧的时候,无论是因为她被他捏,还是她偶尔出丑,或者是她转个头微笑,江西永远淡然的窝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对面那个少女,她红着脸瞧着他,最后终于含羞带怯:“看什么啊。”
他和她甚至外出的时候,他都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玩她,弄的她睡眼惺忪,然后他就心满意足昏昏沉沉的睡去,有时候姚妁毛了,大吼:“把我弄醒,然后你自己睡着,你什么意思啊。”他正在假装睡觉,听到她发毛的话语,他眯着眼睛轻轻的笑,声音细腻妖娆:“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姚妁认了,她发现,江西其实比江东还难搞。
在关系稳定过了半年之后,姚妁睁开眼睛来,江西也安稳的睡在她的旁边,她换了工作,改当网络编辑,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六点,每天扣扣不断闪烁,然后再回答一些作者的问题,她有时候会累,有时候也会很有精神,夏五去了美国,临走时用力抱住姚妁,死紧,她说:“姚妁,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姚妁当她发疯,只是摇头。
江西清醒之后就看到姚妁睁着非常大的眼睛骨溜溜的转,他揽住她的肩,随意的亲吻了上去,声音有些慵懒:“姚妁,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女孩子就叫江南,男孩子就叫江北。”非常温存的话语,姚妁一时间迷了眼睛。
随后也快速的清醒,姚妁拍打他的手:“疯子啊你,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不能怀孕,生江西花了我多少精力,当时不晓得你在哪个女人床上鬼混,可是我。。。。。”她话还没说完,江西就扑了上来,缠绵的亲吻,手上动作极为熟练,撩起裙子,一口咬了上来,疼得姚妁龇牙咧嘴的,江西缠她缠的要死,跟蛇一样,缠的没法子,姚妁理智一下子就散了,眼前晕乎乎的一片,在最后一瞬间,姚妁的眼前只看到一大片的烟花,像是攀登上最高峰,姚妁发出细微的尖叫:“江西,你混蛋啊你。”
都说男人早上爱发情,这话果然不假。╮(╯_╰)╭
缠绵之后,江西推着姚妁的裸背,她腰酸的没法,唧唧哼哼的埋怨他,江西又笑又吻的,细细碎碎的,让姚妁痒的厉害,她转过头来笑:“江西。”
江西咬住她的手指,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火花,缠绵细语的:“姚姚,我们试试好不好,我想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姚妁没有见过这样他,脆弱也妖娆,漂亮也美好,湿漉漉的眼眸有藏不住的热情,他细细密密的亲吻,她仰起头咬住他的嘴唇,声音弱弱的:“可是我听说,人工受孕很疼,很疼啊,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在。”这样一句话,终于让姚妁点了头,说同意。
自从那件事之后,姚妁和江西就去了医院,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他始终在她左右,人工受孕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定时去,而且每一次都疼的姚妁哭爹喊娘的:“我不要啊,不要啊,为什么啊,明明就是这么痛的事,为什么不是江西来受啊。”之后是细细碎碎的唠叨和哭喊。
日光倾泻而下,祁晚端庄的坐在江西对面,这是一个幽深也不幽深地方,江西举着杯子轻轻的笑,雾气升起,遮住他非常诡异的眸子,没有鲜血的味道,却是深渊,望不进去,相比于江西的深邃,祁晚倒是简单多了,她整个人非常干净,黑色的高跟鞋,血红色的裙子,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偏爱血红色,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歪着头轻轻的笑:“大概有7个月没有见到了吧。”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江西也笑,终于放了骨瓷的杯子,越发妖娆,后面那一朵诡异的曼陀罗盛开的妖娆,花瓣已经大朵到可以活活吞下一个人,那一朵黑暗的曼陀罗仿佛在龇牙咧嘴的,叫嚣。
祁晚一下子就收敛了笑意,看着他自顾自的妖娆,像是绝世而独立的青花瓷,他抽出了香烟来,笑的淡然:“可以么?”是洁白的香烟,修长,烟盒的表面是一抹白色,上面盛开着一大朵的莲花,雪白,若不注意看的话,仿佛全是白色,那是一朵,有着淡淡轮廓的莲。祁晚就算再愤怒,看到这样斯文的江西,她也办法说不,于是点头看他点烟,烟雾缓缓上升,他只是笑:“姚妁不爱这烟的味道,最近她忙着人工受孕,心情堪比她怀孕的时候,起伏的厉害。”那样温馨的言语,仿佛只是在陈述‘我很爱姚妁。’
祁晚拍的一下的将桌子上的杯子震的仿佛都在晃动,她眯着眼睛看他:“江西,我就看着以后你怎么后悔。”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间磨出,恨不得剥了那人的皮,喝了那人的血,她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如今却抑制不住那满腔的怒火,她眯了一下眼睛,又努力让自己微笑:“我倒忘了今天的目的,我代许秣然恭喜,姚妁有孕这事,希望能平安生下来才好,总觉得这话的潜台词是‘不一定能够安稳生下来哦。’”她仿佛是觉得好笑,耸肩轻笑,她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血液弥漫的味道,在天空飘散。
江西看着对面的落地窗,映着自己的模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仔细细的看过自己,依旧是有温馨的味道,唇间的香烟还未熄灭,他仿佛是累了,揉着太阳穴取了香烟轻轻地捏熄,他的瞳孔像是墨水一眼,黑的几乎看不清,就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里,他打了电话,依旧是那副样子,妖娆的像一只狐狸,声音却无比轻柔:“我说,什么时候有的,前段日子不是才说死也不要再去人工受孕,疼的你死去活来的。”
姚妁也是刚刚得到通知,她下意识的问:“诶?你怎么晓得的,我也才晓得诶,哦,你该不会打通好什么关系了吧。”
江西轻轻的笑了:“蠢,现在站在医院那里,我现在来接你。”
万年不言语的司机忽然说:“少爷仿佛是很开心。”
江西眯着眼睛,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早就说过,就算万事千变万化,就算真的仿佛脱离轨道,可是终究也一定会回来,没有谁可以逃脱,就像这蔚蓝天空的后面,谁能够不保证,下秒钟,就是狂风暴雨的。
姚妁上车的时候被江西抱了个满怀,她拍掉他的手:“虽然不是第一胎,可是我的体质是怎样你也晓得,我害怕会成为容易流产的体质,你晓不晓得啊。”
“若是这一次流产的话,身体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江西扶着她的肚子,他忽然觉得不可思议,其实只是玩笑,却没想到真的有了个宝宝,到底是江南,还是江北呢?他微笑起来,带了一丁点的阴暗。
许秣然,隐藏在蔚蓝天空下的阴暗的天气终于来了,你可准备好了,我相信,这一天,依照你的性子,只怕也是等了很久吧,这正是一个,既诡异又阴暗的时刻呢,最非常非常幽深的地方,幽深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方,一根崩的非常紧,非常紧的绳子,有一个人,悄悄的拿了剪刀来,登的一下子,绳子瞬间被弹开,两边拉着绳子的人,仿佛都被那巨大的弹力给狠狠伤到。
姚妁肚子忽然很尖锐的疼痛了一下,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瞬间没有了安全感,经常在傍晚尖叫到声音嘶哑,江西细心的安慰,她咬着嘴唇开始哭泣,天花板上有奇异的花朵在绽放,流下污浊的液体,她觉得周围有一种压抑的空气,暴风雨终于要来了,所以,我们都要准备好。
温暖的阳光在指尖流转,姚妁躺在摇椅上,身子上是洁白的毯子,高高的肚子让她相当劳累,5个月的身子已经让她站起来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尖,孩子几乎吸走了她所有的营养和体力,一星期,整整一星期江西并没有回来,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愈发激烈,她觉得呼吸困难,在万事万物的静谧下,她接到了夏五的电话。
对面是一片嘈杂,周围有气球爆破的声音和舞台音乐,夏五一袭洁白的婚纱衬托的自己越发娇小,她声音哽咽,第一句话就是:“姚妁,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怎么就不晓得呢?”在一大片的快要淹没的声音中,夏五蹲□子痛哭起来,号称防水的妆容倒不至于让她太过难看。
姚妁只是轻轻的笑,她是真的难过,心肝肺都难过,白的透亮的肌肤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她挂断了电话,手机在地上发出一阵声音,她眯着眼睛摇着摇椅,周围是一片春暖花开,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寂寞。
“起风了。”姚妁靠着,干哑的嗓音发出一点声音:“也快要下雨了吧。”百合花在瓶子里细细的摇曳,散出幽香来。
祁晚是继夏五第二个来的,她挎的是LV,带着惯有的笑容:“应该是,双胞胎吧,五个月孩子就这样大了。”她仿佛是真的柔软了,放了包包摸着姚妁的肚子:“听说人工受孕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好多人受不了那痛都放弃了,你倒是坚持,五个月不问世事,你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姚妁淡的跟一朵百合花,唇角绽出细碎的光芒:“与我何干?”
“江西和卿可大婚,我特意在这个好日子好看看你。”祁晚依旧是笑,干净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儿,从皮包里抽出喜帖来,并不是红色,而是雪白的,镌刻着一朵黑色曼陀罗,祁晚细心打开。
姚妁一低头就看见了。
新郎:江西
新郎:卿可。
姚妁忽然就笑了,这多像多年前,只不过对面的那个人是妖娆的江西,拿着红色请帖轻轻的笑,而那时的姚妁正在玻璃的另一面,眼里不羁还没有褪去。而这么多年之后,对面的人换成了祁晚,发出淡雅的笑容,她坐在摇椅上,困倦懒惰,眼瞳中最后的一抹光都散去,这样好的风景里,姚妁是真的累了,伸着手努力想要拿到请帖,可是忽然发觉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必要,面前的祁晚仿佛在分散,空气里也是一种致命的东西在浮动,最后一秒钟,眼角有泪珠滑过。
许秣然到医院的时候,祁晚正在剥桔子给姚妁,姚妁是真的虚弱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像是在瞬间就落寞了下去,像是最深的烟花,华丽也寂寞。姚妁咬住下嘴唇,只觉得嘴里有血腥的味道。
祁晚站起身子来,将被子给姚妁盖好,姚妁的眼皮是微微虚盖上,仿佛是累,也仿佛是苦,祁晚转过身看着天花板,她眼眶微微湿润,出了红色的痕迹:“地狱这么黑暗,你们一个一个拼了命的把姚妁往下拉,许秣然,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许秣然手上的青筋一一暴露,太阳穴也是顶了极大的怒气雪白的脸颊有一点阴影呈现,他看着床上虚脱到以为已经死掉的姚妁,他终于爆发了,走到病床前,狠狠掐住姚妁的脖子,声音狠毒:“他女人那样多,轮得到你掏心掏肺的,不就怀孕五个月,卿可和江西也是奉子成婚,我以为你那样聪明,他的那些手段你只当玩笑,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陷进去。”许秣然不晓得自己应不应该哭,总之他在那么一瞬间,瞳孔忽然变得血红色,像是血液陷了进去。
姚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