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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新纪元1912-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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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歼战打响两天之后,这场战斗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战斗了,而是事关两个国家命运、未来、声誉的一场战役,而这场战役对远征军的考验呢?

“如果战役失败的话,那么远征军将不复存在……”

命令一级的从司令部下达到每一个官兵的耳中,

远征军将不复存在。为了这场战役。远征军投入了每一分力量,没有任何保留的。东岸的部队不得后撤一步,西岸的部队,必须按计划完成进攻任务,所有的部队再一次重申了“军人连坐法”,对于纪律的执行,这里不会有任何迟疑。

“国家的命运在此一战!”

在此一战啊!

血,鲜红的而刺目的血顺着汽车的缝隙不断的滴落下来,在远处,一具具尸体凌乱的堆放在那里,等待着棺材的到来,这一座曾经的乡间学校,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座战地医院,在这座战地医院内,每天都在数以千百计的伤员来到这里,其中绝大多数会死去。

“娘……娘啊……”

“痛啊……”

听着从刚刚停下的救护车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陆琪玉的内心不断的颤抖着,她们刚刚到达到前线,就在第一时间进攻野战医院,虽然不过只有一天,但是她却看到了从未曾接触过的一切。

“琪玉姐,我来吧!”

不顾陆琪玉的反对,紫馨从脸色煞白的陆琪玉手中接过水桶,然后吃力的提着一桶水,在车板上哗的一冲,弥红的血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只在地上留下一片血水。

“紫馨……”

看着紫馨在那里替自己干活,陆琪玉连忙跑去过,在紫馨冲了两桶水后,她已经夺了过来,她不能让总让这个年龄比她小的妹妹一味的帮着她。

“琪玉姐,我行的,我……”

终于,紫馨还是不再说话了,因为在陆琪玉的眼睛中,她看到此许倔强。

蹲在卡车上清洗着卡车上的血迹时,陆琪玉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脸色煞白,可伴着她的手中擦布,泪水却是不住的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战场,这就是战场吗?

曾几何时,或许对于战场,她有自己的想象,可她却从未曾想象到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是死亡、是牺牲、是……

血渗入到木板之中,无论如何冲洗,总是冲洗不掉上面的血腥味,直到她将车厢洗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那车内依然还是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为了国家……”

终于,将最后一辆救护车清洗干净的她看着远征那些已经被抬入棺材中的尸体时,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了国家的崛起,我们这一代人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全部!”

牺牲……这就是牺牲吗?

“谁会说上海话,谁会说上海话……”

突然,在远处传来一声有些急切的喊声,一开始陆琪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时那个高声呼喊的伤兵却拄着拐杖大声喊着,整个人显得非常急切。

“那一个护士会说上海话……”

“我会……”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陆琪玉还是伸手应了一声,这时护士长也跟着急步走了过来,护士长看一眼这个女孩,那张没有任何情感的脸上依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陆护士,你会说上海话是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孩一直都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

“是的,林护士长!”

这时陆琪玉已经改口说起了上海话,陆家是地道的上海人。小时候在上海长大的她又岂不会说上海话。

“是这样的,有一个士兵……”

不待护士长把话说完,在旁边那个拄着拐杖的士兵却扔掉手中的拐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姐,麻烦你送俺长官一程……”

“啊……”

这是……陆琪玉连忙想去扶这个截掉左腿的士兵,送他长官一程?

“你,你快起。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可那个伤兵却固执的跪在那,不住的叩着头,嘴里哭喊着。

“俺们长官,快不行了,就想听听媳妇的话,她媳妇是上海人……”

伤兵的截肢处这会已经渗出了血,额头更是叩出了血,……

“你的长官在什么地方……”

“陆护士。你……”

护士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其它人不知道,但是她却听说过这个女孩的“故事”,对于这样的要求,她原本根本就不需要答应,最后她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偶尔说几句话,告诉他,你会一直陪着他……”

三类重伤员!

表面上这里是这种重伤员和其它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来说。一但伤员被归类于三类重伤员,那意味着。等待他的只是死亡,医院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吊吗啡,以让他们平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相比于其它的病房,重伤员病房内显得非常安静,甚至听不到什么呻吟声,里面的环境也很好,原本配备给远征军司令部的空调机被用于此处,虽是正午,可是这里却感受不到外界的燥热,这里的伤员大都吊着吗啡已经减少他们的痛苦。

可每隔一会,都会有医护兵从某一个用白布围起布幔间抬起出一个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那是一个死去的重伤员。

当陆琪玉进入其中一个布幔的时候,她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伤兵,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层纱布,几乎看不出他长的什么模样,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自己的双臂、甚至还失去了一条腿,他整个人就像是她曾在书上看到过的木乃伊一样。

躲在病床上的这个少尉,从那个断腿的伤兵口中,她知道这是一名少尉,在凌晨时的进攻之中,为了能为后继部队打开一条路,他带头第一个跳入德军埋设的地雷之中。

“长官说过,他不会强迫大家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伤兵那带着哭腔的话语再一次在陆琪玉的耳边的响起,看着这床上的伤兵,泪水再一次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而此时,床上的伤兵的呼吸显得非常平稳。

“……你……欣……,”

或许是因为滴入大量的吗啡,使得床上的伤兵意识早就模糊了,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自己心在何方,此时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念头。

“嗯,是我,伟伦!”

轻应着他的喊声,陆琪玉做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握起那张看似还算完整的手,可即便是那个手,同样失去了一根手指。伟伦是他的名字,在他的伤员卡上写着他的名字“宋伟伦”。

“对不……欣……小……”

像是木乃伊一般的宋伟伦吱呒着说着。

“我……说过,我……会……”

或许他的声音非常嘶哑,而且断断续续的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陆琪玉却能隐约听出,他话里的言意是对妻子的愧疚。

或许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陆琪玉只是握着他手,偶尔的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时。她会轻轻的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婉声安慰他。

“……我……我……歌……”

依然断断续续的言语,但陆琪玉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听妻子唱歌,唱什么呢?在思索片刻后,陆琪玉清了下嗓子唱了起来。

“……”

温婉的曲调声在病房内回荡着,其实那并不是中文歌,那是的阿姨曾教过她的歌。而此时她只是哼着那调子,同时握着宋伟伦的手,慢慢的她感觉到对方手指慢慢的失去了热量、变得有些僵硬。

可是她却是依然握着那只手,在那里哼着那曲调,她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已经消失了,这一切只让她不禁黯然神伤。泪水不住的滑落下来,滴在地板上。

进入围幔中的林护士长检查了一下床上的伤员,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陆琪玉的肩膀。

“好了,陆小姐,他已经平静而且有尊严的离开了!”

平静而且有尊严!

对于一名军人而言,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们死在了一场前所未有战役之中,他们是为国家而死的,在为国家的、民族的未来而死的。

可是……看着护士长将白色的床单盖到他的身上的时候。陆琪玉所想到的却是那个叫欣的女人,想到是这个年青的少尉。

这时,她把视线朝着护士长看去,她为什么来到这里,她曾听说过关于她的故事,她曾想像着有一天他的男友受了伤,她亲自为他包扎的场景,两个人在战场上相遇的情景,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之时。她的男友却在远征军第一次作战的时候,在和德军的战斗中失去了生命。她总觉得没能给他留下些什么,哪怕是剪掉她一头美丽的长发给他,抑或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给他。

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来,而他给她留下的却是永恒不变的思念和痛苦!

在宋少尉的尸体被抬出去的时候,陆琪玉朝着点看了一眼,似乎明白那张看似永远都没有任何情感的脸庞下所压抑的痛苦,明白为何她永远摆出这么一副表情了。

“谢谢你!”

在陆琪玉即将离开时,看着她轻语一声,而陆琪玉则轻轻点下头,而后便离开了病房,在她离开病房的时候,又有一个重伤员被抬了进来,每天、每时每刻总是如此,

在走出病房的时候,陆琪玉看到先前的那个伤兵看着她,那些诚朴的脸庞上却尽是感激之色,而周围的伤兵们无不是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因为先前她的举动。

“陆小姐,谢谢你……”

谢谢……

望着这些伤兵,泪止不住的从陆琪玉的眼中流了出来,他们为了她的举动感谢她,可他们又岂曾知道,全中国都需要感谢他们呢?

望着那一张张诚挚的脸庞,陆琪玉知道,那个远在东方的国家、那里所有人都更应该感谢他们!

女护士的哭泣却让这十几位受伤的大头兵,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那个只剩下一条腿的士兵,他知道自己先前的企求,对于这样一个女孩意味着什么,脸上的感激变成了愧疚,就在这时,他们却看到这个漂亮的女护士向他们深鞠一躬。

“谢谢你们!”

看着这些伤兵,脸上挂着泪的陆琪玉深鞠下一躬,相比于他们的感谢,她更应该感谢这些人,每一个中国人都需要感谢他们……

“一代人要有一代人的作为;一代人要有一代人的贡献;一代人要有一代人的牺牲……”

终于,在离开那些伤兵的时候,脸上挂着泪的陆琪玉仰首看着那天空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那张年青的脸庞,他那低沉的声音中所透露出的言语,从来都是不容质疑的,从来都是正确的、而且……

你是不是更应该感激他们呢?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又……

“琪玉姐……”

看到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的陆琪玉,紫馨便走到她的身边,她之前做的事情在整个医院都传遍了,每一个伤兵都知道了她,对于她,他们除去感激,还是感激,甚至于,一些截肢的伤员在听说之后,也不像过去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什么的。

为了避开这个令她伤心的话题,紫馨并没有去问她那个问题,而只是轻轻的喊了她一声,然后便静静的陪着她,或许,在这所野战医院中,她们都目睹过死亡,但是却从没有像她一样,那样亲手送一个伤员“离开”。

“紫馨,你知不知道,那个少尉,只有二十一岁!”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着,尽管她还远没有二十岁,可却因为如此,她更为他的死去,而倍觉可惜,原本这应该是生命最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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