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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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谷话音方落,张三丰与俞岱岩尽皆沉默。莫声谷与宋青书本是叔侄原就亲密,纵使有了私情,若想瞒天过海也并非难题。而宋青书生性机巧,看他以往的行事做派,必然是更加倾向于隐瞒这件事的。而之所以会先莫声谷一步赶回武当请罪,定然是他自知拗不过莫声谷,又想护着莫声谷。宋青书对莫声谷的情意,由此已可见一斑。
张三丰与俞岱岩不知如何回话,莫声谷却已自失一笑,低声答道:“师父,这几日我总是在想,一直以来,我待青书并不够好。”他轻轻一叹,神色间苍茫而沉寂,仿佛是忆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大嫂过逝时,我怨过他害死了大嫂。他从小就会甜言蜜语撒娇耍赖,我总觉得他磨人地很。那时大哥身上事务繁重,常要我照顾青书,大哥有多宠他,我待他便有多严苛。”说到此处,他的眼泪忽然涌了上来。“其实青书一直很乖,无论我说什么,他总是听的;甚至不用我说出口,他也明白。这是我的过错,不该让他受罚。老天不该每回都让他来受苦……”
莫声谷自幼刚强,宁折不弯,此时见到他泪流满面,张三丰与俞岱岩一时竟都说不出话来。这般深情,再来问为何明知故犯,还有意义吗?张三丰沉默良久,只叹息着问道:“你待如何?”
莫声谷仰起头,明亮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张三丰道:“此事是错,然而大错已然铸下,我无悔;有错该罚,无论恩师如何处置,我无怨。徒儿只求恩师罚我一人,饶过青书。”
俞岱岩听罢,赶忙扭过头好掩饰住急涌上来的泪水。他还记得前夜青书向大哥请罪时也是与莫声谷一般无二的说法,为了不牵连莫声谷甚至不惜自刎谢罪,如今仍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张三丰静默地凝望了莫声谷一阵,最终只能无奈且无力地感叹一声:“声谷,青书是你的侄儿啊!”
莫声谷亦是望着张三丰沉默,许久之后,他忽而微微一笑,宁静而安然地轻声答道:“师父,情之所钟,身不由己!”
不一会,俞岱岩扶着张三丰走出了斋堂。二人沉默地走了一阵,俞岱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是不是……”
张三丰黯然摇头,答道:“他们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想必双方都已无能为力。”张三丰虽不识情爱却也明白,能让宋青书心甘情愿犯傻,能让向来刚强的莫声谷落泪,他们的情/事已无可转圜。
出得门来,宋远桥正站在门外。他内功深厚,显然方才的谈话是一字不漏地听入了耳中。注意到宋远桥面沉似水,泄不出半分情绪,俞岱岩已是一惊,他动了动唇似是想劝,又好似要求情,可最终却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张三丰也没有说话,只走上前来握着宋远桥的手,带他向自己的斋堂行去。两人方一进入斋堂,宋远桥便已掀袍跪倒在地,低声言道:“徒儿教子无方,令青书做出这等违背人伦的丑事来,有辱武当门楣,请师父责罚。”
张三丰摇摇头,温言道:“你若是教子无方,为师不也一样是教徒无方?”他伸手将大徒弟扶起,示意他在身旁坐下。“远桥,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谨慎啊!”
宋远桥的眉间狠狠抽搐了两下,只怒声道:“青书这畜生……”
他话未说完,张三丰已伸手拦住了他,劝道:“事到如今,痛骂又有何益?声谷的话你在外面也听到了,这个时候再来区分是谁的错,又是谁错的多些,也是无趣地很了。”
张三丰把话说地这样明白,宋远桥顿时一愣,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好似精气神都已被耗尽了一般。宋青书已躺了两日,宋远桥照顾他之余自然也曾仔细想过他与莫声谷为何竟会走到这一步。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些年来青书与七弟时常在一起行走江湖,大约是患难见真情了?然而那时他们武当七子习武有成,出道闯荡江湖,除了他自己哪一个不是由师兄带着的?也不见别人做下这等丑事!可见,还是心术不正的缘故。
张三丰见宋远桥眉宇间郁色渐沉,知道他一时半刻也绝难平心静气地来看待此事,便干脆下了一剂重药。“事已至此,你若气不过,便去杀了他们罢!”
宋远桥闻言却只是苦笑,隔了许久方才答道:“师父何出此言?徒儿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他们皆是我一手带大,我心里明白,他们一日不成亲,便一日不会忘了此事!”
张三丰摇头劝道:“不可操之过急,先将他们分开罢。”
宋远桥苦笑一声,只道:“七弟自打做了丐帮帮主,已有一年未曾回来,结果还不是……”
宋远桥这般所言,张三丰也不禁沉默。莫声谷是他徒弟、宋青书是他徒孙,可宋远桥也是他的徒弟,张三丰自然不愿见宋远桥为此痛苦。莫声谷与宋青书二人铸下大错,武当之内没有人会比宋远桥更为痛心。
哪知张三丰不知如何劝解,宋远桥沉默了一阵却好似终于有了主意,沉声道:“还是师父说得是!七弟既然已是丐帮帮主,便让他先回杭州。至于青书……”他沉吟了一会,神色逐渐转戾,只恨声道,“总要让他回心转意痛改前非,我才能安心!”
张三丰见宋远桥这般神情,心头已是一跳。只是宋青书是宋远桥亲子,他这个太师父反而隔了一层。宋远桥要教子,便是张三丰也是极难插手的。想到此处,张三丰不禁黯然叹息,忽然说道:“远桥,为师少时曾听峨嵋派的郭襄女侠提起神雕大侠的往事。神雕大侠的妻子龙氏年轻时身中剧毒,为了神雕大侠不为她殉情,她自行跳下了绝情谷底,又在山壁上刻字假称随世外高人修行解毒,约定与神雕大侠十六年后相见。她原以为十六年过去,神雕大侠对她的感情必然转淡,那时知道她已身死的真相也不会太过伤心。哪知,十六年后神雕大侠却依然跳下了绝情谷。”
这等轶事,宋远桥从未听张三丰提起。在他的心中,神雕大侠随郭大侠力保襄阳不失,杀死蒙哥,是大大的英雄,不想他竟能这样对妻子。这世间的规矩,向来是重男轻女,女子为丈夫殉情,那是节烈;男子为妻子殉情,却显然过于软弱了。想起神雕大侠与他的妻子本是师徒名分,宋远桥不由又是一怔,本能地意识到张三丰要说的并不仅仅只是一段轶事。
果然,张三丰微微一叹,缓缓言道:“青书是你儿子,你最了解他的性子。你说,若是给他十六年,他能忘了这件事吗?”
张三丰此言一出,宋远桥如遭雷击,即刻呆立当场不能言声。过了许久,宋远桥终于反应过来,慢慢捏紧拳头,厉声答道:“他若忘不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说罢,他也不理张三丰是什么表情,只向着他躬身一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莫声谷在 第 170 章 了武当所有弟子,当众宣布宋青书忤逆犯上,将他重打二十大板,罚他在后山禁地面壁思过。
听灵犀这般回报,俞岱岩即刻跳了起来,抓着灵犀问道:“人呢?”
灵犀见俞岱岩面色不善,慌忙答道:“已经押往后山了!”顿了顿,又忍不住求情。“三师叔,宋师兄的伤势尚未痊愈……”他话说半截,武当诸侠皆已运起梯云纵轻功遥遥远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灵犀见状又转头向张三丰哀求,“祖师爷爷……”
张三丰却只负着手摇头叹气。“看谁熬得过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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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张真人,您可真是明眼人!依您看,这是谁熬得过谁啊?
张三丰:呵呵!
导演:张真人?张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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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两年
莫声谷甫一下山便纵马缓行;他自幼在武当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已太过熟悉。汉水之滨;他曾与青书一同练剑;山前的桃林里,他们一起埋过酒;前方那处农田,是青书买来的 第 171 章 ,武当诸侠已连声劝道:“大哥,不如去看看青书罢!”
然而宋远桥低头沉吟了片刻,却终究摇头,只冷声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这父子二人之间的斗法也已持续两年,武当诸侠听宋远桥仍不肯服软,自知劝不了他,不由同声一叹,不再多言。张三丰亦是无奈,只扭头向空闻禅师温言道:“空闻禅师,这默写经文一事只恐尤要等上一等,还请禅师在武当小住一段时日。”
空闻也知事关重大,与张三丰客气了几句,便安心在武当山上住了下来。
灵虚在紫霄殿内说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座武当山。武当弟子人人皆知宋青书必然是练功到了紧要的关头,只是当年宋远桥下了严令,宋青书一日不悔过,便一日不准他下山;除了负责送饭的灵虚,也不准他见任何人。是以他们虽说担心忧惧,却也不能前去探望,只在武当山上数着日子,又不时伸长脖子往后山回望。
宋青书闭关的 第 171 章 的雨滴立时被无数剑气切分,在半空中炸裂成团团水雾。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将半个夜空照地雪亮。宋青书手腕一抖,手中长剑顺势一转,在半空中微微划了一个圈,圆圈之内,原本炸成水雾的雨滴竟又被凝成了一条水龙,在剑锋之内盘旋咆哮。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他低低念了两句,剑势再一变,纵横剑气挟水龙化为一束水箭射向远处山头。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那处山头的峰石竟被整个削平。
宋青书一声清啸,迎着漫天暴雨使出一套太极剑法。忽明忽暗的闪电下,他的剑势之出犹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剑招轻灵圆润,身法飘逸逍遥,湛然若神。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无数雨滴倾卸洒落,竟无法沾上他的发丝衣袍,只被他的剑气凝在半空,受他长剑指引或聚或散,至刚时催山裂石,至柔时寸草不惊。一套太极剑法一共五十四式,待练至最后一式“持剑归原”,半空中的层层圆圈将雨滴聚成一朵巨大而繁复的水花,在空中霍然绽放,又悠然谢落,生时绚烂,灭时静美。
还剑入鞘,宋青书一身白衣立在山巅,轻轻吐出一口气。半空之中,有一朵花苞轻轻飘落,他伸手将那朵花苞接入手中,低头看了一阵,忽而微微一笑,这朵花苞竟在他指尖片片舒展,缓缓绽放。
此时大雨已歇,山籁俱静,明月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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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