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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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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不讨祈高本心意的人而言,吴皓等人向来是不放入眼中的,也因此面对凉氏语气也甚为不好,“陛下宣烟美人前去养心殿伺候,美人也无需再梳洗打扮了,直接同杂家走吧。”
  闻言,凉氏的心中不由升起几丝不安,但也不能不去,毕竟此人乃是祈高本的手下,向来便在宫中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若是何人不长眼得罪了他,那定然是活不过第二日的,而且下场还是死无全尸。
  “如此便有劳吴公公了。”没法子,凉氏为了以防万一,便在临走前对苓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见机行事,一旦形势不对了,便将郑淑妃请过来。
  一路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来到养心殿前,便瞧见祈高本长身立于石阶之上,目光深邃中透露出无法言喻的阴晦之色,“陛下召唤,烟美人还来得这般慢,是不曾将陛下放入眼中吗?”
  “九千岁说笑了,本宫一听到陛下的传唤,分毫不敢怠慢便赶了过来,何曾有不将陛下放入眼中一说。”看祈高本一出言便咄咄逼人,原本就因为莫名的传唤而感到不悦的凉氏一时没忍住,便在语言上多了几分讽刺之感。
  但意外的是,祈高本并未露出半分的不悦之意,反而是微眯了眸子,勾起一丝唇角,“烟美人可真是伶牙俐齿,怨不得陛下如此地宠爱,如此说来,美人定也是能一解陛下的头疾之苦。”
  话才落音,不容得凉氏反应过来,便使了个眼色,后头的吴皓立马会意,手一伸便拍在了她的背上,让措不及防的她一下子便栽进了殿内,而与此同时,祈高本也慢慢地走了进来。
  一进入殿内,凉氏便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祈高本阴柔的嗓音响起:“陛下,烟美人担忧陛下的头疾,特意前来为陛下作舞一曲,以缓解陛下的头疾之痛。”
  高台龙椅之上,皇帝一手死死地抵着额首,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而他的右手上,正握着把尚还在滴血的宝剑,殷红的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接着一滴地落于地面之上,形成了一滩的血水。
  听到祈高本的声音之时,他缓缓地抬起首来,连同着说出口的嗓音都嘶哑不堪:“滚!”
  “陛下且息怒,奴才方才想到了个好法子,可以让陛下比杀那些宫人还要来得畅快。”能够顶着皇帝的盛怒还敢发言的,也就只有祈高本一人了。
  一听他这般说,皇帝的怒气才有些淡了下去,但态度依旧不好,毕竟此时此刻的他头疼地要命,一刀解决那些宫人也只能得到片刻的畅快,很快那撕心般的头疼便会将他给淹没,“什么法子。”
  祈高本击了下掌心,大门再次被开启,进来之人乃是吴皓,只见他的手中拿着根长长的软鞭,折了好几折,走至皇帝的身畔,便听祈高本继续补充道:“陛下可以在烟美人起舞时,以软鞭来鞭策,如此鲜活的舞蹈,岂不是比只端坐着看更刺激?”
  此话一出,凉氏吓得立时便软了腿,直扑在地上求饶:“陛下……陛下不要啊,臣妾、臣妾若是被软鞭鞭笞了,便跳不出那舞的韵味来了……”
  “这般说来,倒是有几分意思。”不容得凉氏求饶,皇帝随手就接过了软鞭,那么一挥间,软鞭敲打在地面之上,发出沉重的‘呲呲’之音,“跳,跳得好了,朕自有赏赐。”
  皇帝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好了,若是此时再反抗不肯,她的下场恐怕比被鞭笞着跳舞还要惨,而郑淑妃也并未前来搭救她,她便只能狠狠一咬牙,没有任何伴奏便翩翩起舞开来。
  恰此时,皇帝一个软鞭挥来,准确地甩在了她的后背之上,那软鞭上还带着倒刺,一鞭下去瞬间就刺中肌肤,带出一片的血肉,飞溅开来,即便是痛到钻心,但凉氏却未敢有半分的停歇。
  如此残忍的场面,皇帝玩儿却甚是开怀,忽而觉得头疼感不是像之前那么强烈了,于是乎抽地便愈加欢快,一下接着一下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凉氏身上所着的华丽衣裳便破烂不堪,夹杂着殷红的鲜血,甚是触目惊心。
  直至跳到侧转身之际,凉氏实在是承受不住,踉跄了一步,直直地便向前栽了过去,扑倒在地面,磕碰出了一头的血,半晌起不来,皇帝便不开心,以软鞭狠狠地抽在她的背上,“起来,再不起来朕便砍下你的双腿!”
  狠狠咬紧银牙,凉氏的眼底涌起浓浓的屈辱与恨意,但很快便被滚烫的泪花所取代,以双手撑住地面,摇摇晃晃,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算是站起了身来,继续用残破不堪的流袖挥舞跳动。
  便在凉氏快要坚持不住之际,殿外忽而传来了声音:“陛下,端王殿下求见。”
  皇帝挥鞭的动作顿了下,显然是不悦姬桦泽在此时来打搅他的兴致,“不见,叫他滚。”
  何人要是敢打扰了皇帝的兴致,便算是他的亲儿子他都可以不认,张口便说要姬桦泽滚蛋,莫要等他发挥揍人。
  等了片刻,又听那道嗓音再次响起:“陛下,端王殿下说有一稀奇的玩样儿要敬献于陛下。”
  犹豫了会儿,皇帝大摸也是觉着鞭笞凉氏有些累了,便将软鞭丢给了立于旁处服侍的吴皓,“让他进来吧。”
  大门再次被开启,姬桦泽步伐极为有节奏地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个衣着甚为奇特的男子,此男子戴着顶高高的长帽,外披一件黑乎乎的斗篷,帽子拉得有些低,但一双皎洁灵动的眼眸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正是言说要在皇宫做卧底的苏念,她在进入殿内之际,便被里头的情景给惊着了。
  一个衣衫破碎的女子遍体鳞伤,正奄奄一息地躺在正中央的地面之上,而在旁侧,祈高本的深邃阴晖的目光正盯着她看,高台之上的皇帝,脚边流着一滩的鲜血,而立于他身畔的吴皓,则是手持着根尚还滴着鲜血的软鞭。
  整个殿内都充斥着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叫人闻了有种窒息之感,再配上这幅诡异的画面,更像是一场大刑之后的血腥场景。
  “儿臣参见父皇。”随着前头姬桦泽的跪下,苏念也赶忙装作顺从地收回了目光,跟着他跪了下去。
  “不是说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吗,快些呈上来,若是不够稀奇,朕定然好好治你的罪。”很明显,皇帝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在等到他跪下去之后,便直接让他开门见山。
  姬桦泽回首看了苏念一眼,她立马会意,起身来一步上前道:“小的还需要搬运一些工具上来,还望陛下准许。”
  这神秘感摆得,倒是有几分意思,皇帝也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示意她搬上来,转眼之际,大殿的正中央便放了个长长方方的箱子,苏念将小门拉开,对祈高本笑道:“劳烦九千岁为陛下见证一下,看看小人这箱子内可有什么机关。”
  对于苏念的请求,祈高本并未一口答应下来,只是眸光阴冷地看着她,而苏念也未表现出丝毫的惧怕之意,依旧笑吟吟地与他直视,半晌,他才收回目光,走近箱内又看又摸,确定没有什么机关之后才又走了出去。
  冲皇帝作揖道:“陛下,并未有机关,只是个普通的箱子。”
  “成了,有什么东西便直接上吧,再卖关子便拖出去砍了。”皇帝只觉刚才被那么一大段,脑袋就更疼了,不耐烦地威胁道。
  苏念也不再卖其他关子,侧身对凉氏道:“这个游戏还得要麻烦娘娘的帮忙,可否请娘娘进入这箱子之中,以配合小的可以进行下一步?”
  倒在地上缓了好久凉氏才算是勉强保持清醒,原以为自己要死定了,不想竟听到了姬桦泽的名字,她差些没控制住自己,冲上去向他诉说自己的苦楚,但她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因为姬桦泽自进入殿内之后,便未曾将半丝半缕的目光挪到她的身上来,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但她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他此时此刻能来,定是为了救她,不若然也不会来得这般巧,若是再晚来一步,她可能就要死于软鞭之下了。
  正当她这般胡思乱想之际,便听到苏念提及了她,有些愕然地抬首看去,直直地对上苏念狡黠如明月般的笑眸,虽不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既然是跟着姬桦泽来的,想来定是姬桦泽的人。
  如此想定,她便不再犹豫,顺着苏念手指的方向,走近了箱子内,而与此同时,苏念一个转身便将小门给关了上,再以一块大大的黑布往上一甩,盖住了箱子,纤手在响前极为迅速地变幻了好几个手势。
  再以一只手拉住边缘,将整个箱子都带动着转了起来,忽然间便将黑布给取了下来,小门一开,数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而且还极为有默契地绕着箱子的上端转圈。
  皇帝看得都撑大了眼睛,一下子自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快步踱至箱前,走近里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但任是什么也不曾发现,好奇中带着急切的语气,“人呢,烟美人去哪儿了?”
  “小人将娘娘与白鸽交换了,若是陛下想要将娘娘变回来,恐怕要再等上一日的时间,才可以完成第二次转换。”
  闻言,皇帝不疑有他,自然也是不会在乎被转换走的凉氏是死是活,只迫切地道:“快,再变些其他的东西与朕瞧瞧!”
  皇帝对这个叫做魔术的东西十分感兴趣,连头疼也恍然未觉了,这其他人这般站着倒像是多余的,于是乎除却苏念一人之外,其余的人都主动地退了出去,可以让皇帝尽情地观看。
  才出了养心殿,祈高本便先笑了起来,只是眸底却未有一丝笑意:“端王殿下可真是厉害,连这般稀奇的玩意儿也能挖来,而且还赶在这么巧的时机送到陛下的面前。”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只要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都知晓。
  姬桦泽也未有半丝的恼怒,亦是赔笑道:“父皇头疾发作地厉害,本王亦是急在心中,一心只想着如何为父皇减轻疼痛,还真是不曾料到一进入殿中会看到那番场景。”
  “不过本王今日送的人也只能减燃眉之急,若是真要彻底祛除父皇的头疾之苦,也唯有靠九千岁祭祀百个婴孩,以孩子的心头血为父皇做药引,这最为辛苦的便是九千岁了。”
  饶是祈高本先前看姬桦泽不大顺眼,但如今听他这般珠圆玉滑地将自己大赞了一番,自然是心中有些愉悦,对他的看法也稍稍有了些改观,“王爷是个明事理之人,若是王爷能将此事办好了,说不准真就能将太子一党彻底地打压下去呢。”
  “如此便多谢九千岁的提点了。”再与祈高本多客气了几句,姬桦泽便先行离去了。
  看着姬桦泽逐渐消失在眼帘中的背影,吴皓才哈着腰询问道:“九千岁这是要相助端王殿下?”
  闻言,祈高本阴侧侧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便跪了下来,拿手直抽自己的脸蛋,“奴才该死,奴才多嘴!”
  而彼时,姬桦泽已经来到了昭明宫内,而寝殿之中亦是忙碌不堪,只因郑淑妃的内室墙的暗道里,钻出了凉氏,只是她外带了一身触目惊心的伤,郑淑妃毕竟是个在后宫中见过腥风血雨的人,很快便淡定了下来,吩咐宫人请太医,先行将凉氏包扎一番。
  等到姬桦泽来时,昭明宫内已经平稳了下来,太医前脚进了内室,姬桦泽后脚就跨进来,唤了声:“母妃。”
  一看到他来了,郑淑妃便招呼他进了另一间内室,不待落座便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何时得罪了祈高本?母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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