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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逆凤(手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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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一顿,撇开目光道:“什么时候动身。”
  上官渊两手一摊:“那小子定是想爹爹了,自然越快越好,我把这边打理一下也需要三天时间。”
  寒爷却是轻微的点头:“三天,足够了。”他迎上两人微惊的眼神,面上极轻微的笑意:“我也随你们同去。”
  两人便都是一愣,上官渊“啪”的一拍掌,笑道:“甚好甚好,我还怕路上遇上土匪,有你姓寒的就不怕了。”寒爷点着头恍惚似也笑了,转身时极快的望了一眼上官漫,那沉寂眸子里的满目沉哀让她心中顿悸,忙出了书房追上去:“玉笙。”
  他背身驻足。
  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笨拙的道谢:“多谢你。”
  寒爷嗓音里些微的寂寥笑意:“你对我不必这样客气。”她急着要解释,他却转过头来看她,眸子里似是盛着冬日暖阳,让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他的那个笑容来。她一时失神,他已转身出了院子。
  上官渊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这厮被你退婚退得触动极大,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用管他,习惯了就好了。”
  上官漫闻言只瞪他一眼,上官渊本还笑着,见她瞪过来,一双眸子潋滟如水,在白瓷一样的面上极是生动妩媚,他胸口“砰”的一蹦,霎时疑红满面,忙呐呐转过脸去。
  她转回脸来再未看他,倒也并没有发现他的窘迫。
  到宫中请奏西冷皇帝,得了恩准,才告知赫连阙,赫连阙知道他们一行要去顾国,极是高兴,虽然寒爷同行让他心中些微的不悦,他大度的认为可以忽略不计,一时得意忘形,多吃了几盘木兰酥饼,第二日便捂着腮喊疼,找了大夫瞧了瞧,原是蛀齿,最后被上官漫勒令戒了一切甜食,自然也包括木兰酥饼,赫连阙一双蓝眸泪眼汪汪的瞧着她,她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讲了后果,赫连阙听闻牙齿会掉光,许久都未从震惊中恢复,想到以后启唇一笑,口中生风,他堂堂……三尺男儿,气质何在,威武何在?!
  倒是近日丸子笑的多了,露齿微笑,便见白白牙齿,赫连阙几日都抑郁难见笑脸,见了丸子,狂吼着让他离得远远的,倒把一旁的涟漪笑的花枝乱颤。
  因此三日后一行人启程,喜悦被突来的蛀牙冲淡,赫连阙一路上兴趣缺缺,连日躺在上官漫怀里蒙头大睡,偶尔醒了,垂头耷拉着小脸坐在那里一语不发,柔软的发丝翘在发顶,垂着的长睫根根分明映在白皙的小脸上,上官漫上去狠狠啄一口,赫连阙一本正经的嘟囔:“娘亲,妖儿在烦着呢。”
  上官漫只笑的抱着他歪到一旁靠枕上去。
  自从车辆进了顾国,上官渊一路都有些恍惚,尤其进了帝都,便更加厉害起来,手下的人要叫他数声,他才惊愕应一声,不过须臾,思绪又不知飞到了哪里。
  三年未曾踏进故土,一时恍若隔世,较之三年前,帝都愈见繁华,道路拓宽,楼阁耸起,西冷一向以财力雄厚著称,可到了这顾国帝都愈见大国张扬霸气,仿佛百川细流仰望大海之浩瀚,星辰臣服深邃苍穹的本能,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血液几乎沸腾起来,商人预见暴利机遇的因子或是他天生所流的皇族血液,让他不可忽视这样的变化,体内有个声音似在疯狂叫嚣: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他赫连瑜可以,为何他不可以。
  车轮碌碌滚过这片曾经养育他的土地,碌碌二十几载,他才深切体会到从出生便落在他肩上的担子,还好,并不算晚,幸好,他回来了。
  忽闻一阵鸣奏,乃是龙腾九天,车内的赫连阙突地翻身爬起来,喜道:“是父皇!”他话音刚落,车外刹那鸦雀无声,车夫惊得忙吁的一声,因四下里太过寂静,衬得那声音刺耳的响亮,车夫只被自己平常的一声吓的满身是汗。
  上官漫蹙眉微挑了车帘,缝隙里只见四下里乌首成片,衣鬓相连挤挤攘攘自街头连至望不见的街尾,一行人虽有官文一路通行,可用的是上官渊商人才有的官文,她虽是皇宫礼官,此次却是受芳华私下所托抵达顾国,以上官渊家眷身份来此,并非作为西冷使臣,即便是使臣,也不可能受到这样的大礼……未待她想清,赫连阙轻轻拉了拉她衣摆:“娘亲,我们不下车么。”
  她忙挑了帘子踏下车来,早有人放置好锦凳,抬臂相应,她提裙扶住侍从踩上去,红毯如团如霞自前首急急滚来,恰停到她欲落的脚下,她怔了怔,终抬首朝前方看去。
  乍一望只见华服锦簇如云高冠巍巍,明黄格伞随风猎猎,凤羽掌扇色做流岚。一人着天子衮冕众星捧月立于红毯之上,红紫袍广袖吉服相陪,衬着那人分明深隽轮廓,一时恍若天帝降临。
  一绿衣内侍甩拂尘高颂:“恭迎大人。”
  她手中攥着裙身,竟忘了落脚,身后的赫连阙轻轻拽她,她才想起双脚落地,赫连瑜已含笑朝她一步步走来。
  他步履稳健,姿态优雅,双眸落在她面上,一直未曾移开。
  觉察他的意图,她面上乍然一热,因是作为家眷前来,只着了一件青色右衽裙衫,外罩白纱袍,下着皂色月华裙,青丝略绾,这样随意的装扮,眼前这样隆重的场合,除却脑中挥之不去的云泥之别,一时混乱的捉不到头绪,忍不住向后微微一退,赫连阙歪头看她茫然神色,一跃下了马车,藕瓣般的手指勾住她纤细葱指,扬起脸来弯眼笑:“娘亲在孩儿眼里,一直都是最好看的,在父皇看来自然也是。”
  小儿嗓音稚嫩,句句打在心底,似是清晨发出的第一缕晨光,让她蓦然一暖,却又苦笑,唔,她竟不小心被自家儿子安慰了。忍不住捏紧了他的小手,低头对他微笑。
  赫连瑜已到了跟前,余光里只见衮冕上宫锦鸾纹繁复,腰间大绶垂下,莹白古玉熠熠生辉,君子如玉,便是这般,她忍不住扬起脸来,日光下望不见他是何神情,依稀可辨他浅色唇角勾起的淡略笑意,他目光落到她面上,眷眷深情,被这恍若望着人间至宝的眼神望着,她颊上滚烫,胸口急跳如鼓,心中蓦地一撞。
  他从容自若牵了她的手,她微有抗拒,只被他紧紧攥住,三人一同踏过红毯,群臣默然跪地俯首,衣衫簌簌有声,竟是整齐有致,这样的大礼……她身子一顿,下一刻已被他强行拉着穿过众臣,强烈日光直直打下,落在众臣俯首颤颤的发冠之上,泛起刺目白芒,亦折射在眼底,刺得睁不开眼来,只觉他的掌心修长有力,这样紧紧握住,仿佛生出此生永远的错觉来。
  内侍抬来木阶,赫连瑜欲带她蹬鸾,有风拂面,她脑中一缕清明,突想起上官渊和寒玉笙,蓦然回首,四下里人海伏地,只见马车旁寥落的身影,跟随车队而来的人皆跪了一地,唯两人被禁军拦住,隔着人海朝这里望过来,隔得太远,她望不清两人神情,一个心念未转弯,便被赫连瑜拽进銮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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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不会行,魂梦愈教何处觅(十五)
  依稀是在梦里,春日里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摇曳枝头璀璨如霞,风吹过,乱红如雨,落了树下白衣少年满襟花香,那少年侧头用莹白指尖捏下肩头一点粉嫩花瓣,衬得肤色如玉,容颜妍丽,余光里似是看到她,抬头朝她粲然一笑。
  她不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子,一刹只觉心如鼓擂,少女的心思皆凝在他眉眼的笑意里。
  师傅拍着少年肩头抚须而笑:“瑾儿,来见过八师兄。”
  她乖巧的裣衽为礼:“八师兄。”
  少年声音清润如泉,笑若春风:“不必多礼,唤我八哥就是。”
  那声音真是好听,不意外的,她又一次红霞满面。
  师傅乃是机关高手,诸多名门望族皆送子女上山,希望能拜其为师,她在几位师兄姐里年纪最小,已是关门弟子,不想时隔半年,师傅又带了这个少年来。以她的聪慧,她早已瞧出这少年与众不同,每日清晨未到,几个同门皆要早起打扫练习,唯那少年可以气定神闲的与师傅在院中下棋,她每每借故去偷看,便忍不住想,如此下去,这少年能学到什么。
  不想清明刚过,山下传来消息,那少年闻之色变,策马急急下山,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见他,却是三年后了,她已及笄,师傅准她下山历练,她便在那时碰到的他,三年之间,他亦由少年变成男子,轮廓分明,眉眼深邃。才知他原是圣上第八子,上官昊。
  三年少女蜕变成蝶,美艳不可方物,他已不记得山上稚嫩的小师妹,只用惊艳的目光灼灼瞧着她,她心里些微的甜。
  后来……他的几个兄弟向她殷勤示好,甚至闹到金銮殿上,他对她的好也越发明显起来。再后来……她为助他夺江山嫁给旁人,背着夫婿与他偷情,等她疲累的发现在身后静静等着她的萧王,她终于想安静的依靠一个男人,换来的却是他的愤怒抱负,一夕之间,血染萧王府,她腹中孩儿亦没有幸存下来。
  她艳名在外,古夏一族向来以夺妻为荣,因此以奇珍异宝交换,前秦江山初定,根基不稳,不宜宣战,他终将她拱手相送。
  赫连皇宫淫靡奢侈,崇尚床第之乐,那个蓝眼男人绑住她纤细手脚,极细的小羊鞭交错打在赤果身体上,她惊痛屈辱的扭曲身体,他一把抓住她乌黑柔亮的发丝,粗暴的冲撞掠夺。
  血,又是血,随着他发疯的动作坑蜒自身下流出来,黑发在猩红血海里弯曲如莲,她望见那蓝眸里自己丑陋赤白的脸,心脏不堪负荷,终于晕厥过去。
  她才知,这原来只是个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旧伤未好,新伤又添,她身心早已伤痕累累,终于大病一场,那男人挡不住婢女苦苦哀求,终于放了她几日,待病略好,他又日日宿在她那里。
  男人花样繁多,芙蓉帐里日日寻欢,皮鞭铁钩春凳,就连怀着麟儿时,
他也不曾放过她……她在受着这样的折磨时,那人却在后宫三千,坐拥天下。是上官昊,一手将她推进这个永无天日的地狱里。
  她真是恨极了他。
  前秦消息传来,她几乎喜极而泣,可在那男人身边数十年,她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无喜无怒,冷冷斜睨,仿佛久了,便成了习惯,几十年来如愿以偿,这样的大喜事当前,她亦流不出一滴泪来。
  数十年后再相见,她红颜依旧,他在偌大龙床上苟延残喘,海棠树下那个白衣少年,顷刻间灰飞烟灭。她喜哀难辨。
  她只有冷淡的微笑:“是我。”
  他用尽力气去捉她的衣角,她嫌恶的躲开,他似是回光返照,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在所有女儿里,漫儿最像你,因此我对她疼爱有加。流瑾,我一直想补偿你。”
  补偿?
  她在心底冷冷的笑,说出来竟是平静:“最像我?再像我身上流的也是你和别的女人的血,若说补偿,也不过是填平你心中的愧疚。”
  他干涸暗淡的眼眸蓦然瞪大,干瘦的指上青筋突起,他几乎是乞求:”放过我的子女,是我对不起你,他们是无辜的,你何苦牵连到他们身上!”
  她心中怒气陡然冲向九天,怒极反笑:“无辜,你说他们无辜,那我腹中孩儿便不无辜,为了今日,我十几岁便远走异国他乡的清儿便不无辜?”她终寻到那满腔的怨恨:“上官昊,我曾说过,我要你血债血偿,也要你的子女尝尝被人抛弃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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