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妻中(婚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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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笑都要深刻。还有还有,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要点头,能陪我走遍这个世界所有角落。”那时候的苏妙妙喜欢的是浪迹天涯的侠客。
“姐姐你喜欢的是劝养型,我喜欢的是放养型,还好我们喜欢的不是同一类型。”苏妙妙甜笑着总结,虽然她和姐姐喜欢的不是同一类型的男人,但是一样优秀。
苏妙伊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就算我们同时喜欢上同一个人,我也会让给你,因为你是我妹妹,我要让你得到最好的。”这是姐妹俩之间甜蜜的约定,约定好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让对放审核。
苏妙妙突然惊醒过来,睁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思维还停留在梦境,还停留在和苏妙伊畅想未来的那刻,那刻苏妙妙的笑容是真实的,真实的快乐,真实的让她这刻心脏疼痛。苏妙伊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音,她说,“妙妙,我和启扬交往了。”
苏妙伊大学之后要求搬去学校,因为她从未住过校,父母同意,家里面就只剩下苏妙妙,苏妙妙已经习惯什么心事都和苏妙伊说,而电话不能解决思念,所以她最期盼的就是周五。高中突然忙碌起来的日子让苏妙妙有点应接不暇,她出现偏科严重的情况,在高二苏父为她请家教,而那个人就是何启扬。
苏妙妙最初排斥父母给她找家教,她觉得自己只是不习惯能自我调节,而且是处于叛逆期,在学校有老师,渴望放学之后的私有空间。但是当她看到站在客厅内的何启扬的时候,十六岁的苏妙妙喜欢上这个穿着一尘不染毫无褶皱白衬衣干净简单的男生,和身边还留着汗味的同班同学不同的味道的清爽味道,苏妙妙一瞬间就喜欢上。
她每天都捧着忐忑不安的心脏等着他的到来,考试时候甚至会想,如果我考得差他是不是就能辅导更久,或者是他就能给我讲解更久。当她拿着只有五十分的卷子给他看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说,苏妙妙已经为自己的这点小心思羞愧的满脸通红,何启扬看着卷子再看看苏妙妙已经低到胸口的脑袋,他伸手揉揉她的头,“要努力哦。”
苏妙妙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的角落突然打开,她仿佛找到姐姐都无法替代的人,在她心里面落根生长,被她定义为喜欢。
她以为能一直这样,她对何启扬告白过,何启扬丝毫不动怒也没直接拒绝她,只是说,“妙妙你还小。”她还小,她要快点长大,她在等着十八岁,十八岁就成年,她就能以成年人的身份对他说喜欢,但是她没能等到十八岁,在生日的前两个月,她看到何启扬和姐姐牵在一起的手,苏妙妙那刻的感觉是什么,是嫉妒是背叛。他们都骗她,姐姐知道她的心思却从未对她透露过,让她依旧做梦,何启扬也从未提起过。
从最初的不甘到默默接受,苏妙妙开始叫他姐夫,因为他们说好等苏妙伊毕业就结婚的,苏妙妙会在夜晚暗自神伤,她最相信的两个人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享受着他们的幸福,她被遗落的孤单。
苏妙妙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秦准白的脸颊,现在的秦准白完全符合十六岁的苏妙妙的幻想,无论是身高外貌还是对她的容忍度,在大学恋爱时候苏妙妙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她曾经认为最合适她的,但是先入为主让她觉得非何启扬不可,并不是何启扬一无缺点而是她始终记得那个初见的下午,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客厅,她和他站在那片阳光内,彼此看着,时间静止在那刻,如同褪色的旧照片。
如果她没有先遇到何启扬,苏妙妙一定会爱上秦准白,爱上这个处处优秀的男人,这个对她处处迁就的男人,爱到就算倒追也非他不可,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巧得没有如果。苏妙妙就尽量从秦准白身上发现让自己痴迷的地方,比如他和何启扬相似,他也喜欢穿白色衬衣,比如他脸上同样有无可挑剔的笑容。如果他们没有分手,苏妙妙会渐渐忘记何启扬。
秦准白咕哝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对着自己发呆的苏妙妙,抬手把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做恶梦了?”
“嗯。”苏妙妙点点头,更深地靠进他怀抱,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这刻陪在她身边的是秦准白,她的丈夫秦准白,她曾经心动过的秦准白,他坚实的胸膛,和自己同频率跳动的心脏,让苏妙妙刚刚还不规律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渐渐安静下来。
秦准白的手在她后背轻拍着,她做恶梦他知道,就在刚才她推搡着自己的时候他就醒了,不想让两个人尴尬他就继续装睡,直到受不了她的目光,而且他知道她为什么做恶梦。
那个胸针并不是无意出现桌面,甚至是无意被她看到,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秦准白。
33、乐在妻中 。。。
苏妙妙以为这只是偶然;是她最近太累没睡好才会一直做梦,是那些回忆放在角落内太过寂寞才会跳出来提醒她。但是家里面关于苏妙伊的东西在渐渐增多;苏妙妙从最初的默默一件件收起来,到怀疑。
“这些是你放在家里面的吗?”苏妙妙直接把一副简单素描放在秦准白面前;画上的人是苏妙伊,是苏妙妙那段时间爱上素描,硬拉着苏妙伊做模特,虽线条不够流畅虽缺点重重;苏妙伊还是收下来;因为那是苏妙妙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秦准白没有矢口否认,抬头看一眼说,“是;听妈说是你姐姐的东西。”
苏妙妙最初还怀疑是自己渐渐退化的记忆力哪个环节故障;结果却是秦准白放在这里的,“为什么放在家里面?”不自觉她的声音已经冷下来,在她的感觉内,苏妙伊是她姐姐,是她的过去,是她不能被提前的过去,每次看到苏妙伊的美好都在提醒苏妙妙只是陪衬不够优秀,甚至是心胸狭窄。
“你不喜欢?不喜欢收起来便是。”秦准白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说的好像不是关于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遗物,而是无关紧要的一副随手涂鸦。
苏妙妙把画折叠好背在身后,“你知道多少?”秦准白不是无聊的人,他不会把这些东西随意放在家里面,以前住在苏家的时候他都从未提起过,现在为何突然拿出来。
“你想让我知道多少,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苏妙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很不堪,秦准白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怎么嫉妒地想要超越自己的姐姐,苏妙妙从来不是信徒,她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心愿会那么快实现,结果就是以惨烈的方式夺走苏妙伊的生命。苏妙妙觉得脸颊火辣辣疼,仿佛多年前何启扬的那巴掌耳光还打在脸上,他说,“苏妙妙,我只是以为你年龄小,没想到你这么心胸狭窄,她是你姐姐。”
苏妙妙嘿嘿笑,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双手合十一个念头飘过就已经实现,甚至那个想法她在第二天看到姐姐给她写的生日贺卡时候就已经忘记,她不知道神灵怎么就那么空闲,恰巧听到她的这声无聊的祈祷,连给她悔恨的机会都没有。
秦准白向前一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那不是你的错,你姐姐是死于车祸,她死了,这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是苏妙妙不是苏妙伊。”
“不是的,她是因为我的,如果我一直呆在乡下和奶奶在一起就好了,是我夺走她的一切的,都是我的错,死的该是我的。”苏妙妙像是失去灵魂一样喃喃低语。在苏妙伊去世之后,她默默把关于苏妙伊的东西全部收拢起来,恢复到姐姐住校时候的模样,这样她就能欺骗自己,姐姐只是在学校,周五她就能见到姐姐。
秦准白知道这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苏妙妙只会把所有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只会把自己更牢固地束缚。不要否认,每个小孩子在受委屈时候都会口不择言说希望欺负自己那个人如何如何,而苏妙妙只是祈祷:希望能超越苏妙伊的光辉,能被父母赞美,而不是永远只做苏妙伊的背景色。而命运就是这么可笑,把苏妙伊所有的光芒全部夺去,连带苏妙妙也失去所有光彩。那只是她生气的气话,竟然成真,而她的代价就是被一句话折磨十年。
“你不是苏妙伊,你是苏妙妙,苏妙伊死了,她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如果祈祷都这么有效,那么人人只要停下来做那个动作即可,苏妙妙却始终放不下,她独自认为就是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害了苏妙伊,她用了这么多年时间不原谅自己,让自己过得不快乐算是对苏妙伊的愧疚。
苏妙妙突然抬手,啪一声,她觉得整个手掌还在隐隐疼。秦准白脸偏过去,被苏妙妙打过的地方红肿起来,他微微转过脸,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平静地看着他。苏妙妙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她始终不改口,“她没死,我姐姐还活着。”似是说给秦准白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不,她死了,不是被你害死的,是被醉酒驾驶的货车撞到的,妙妙,你醒醒,你该过自己的生活,你不用承担苏妙伊的那份,就连何启扬也是,你不用替你姐姐爱他的,你放过你自己好不好……”秦准白知道他这一步是逼她了,但是不逼她,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他们两个就永远没有机会,这一刻疼痛总好过遗憾一生。
苏妙妙神游天外脑中还是那天关于苏妙伊出车祸的消息,是父母的痛哭失声,是她那刻的呆愣,她还准备了生日愿望,只等苏妙伊买蛋糕回来,她许愿一定要和苏妙伊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的,就算她们喜欢同一个人也不能无所谓。但是上天没给她这个机会,如果她那天没说想吃那家蛋糕房的蛋糕,苏妙伊就不会死,如果她没有那么嫉妒说那句话,苏妙伊还会健康地微笑。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她就该默默做苏妙伊的陪衬。
秦准白说了什么他嘴巴张张合合,苏妙妙只听到他说苏妙伊、何启扬,苏妙伊和何启扬,何启扬和苏妙伊,不,她不是替姐姐爱何启扬的,她是真的爱何启扬的,秦准白根本就不理解,根本就是嫉妒她爱了何启扬十二件这件事情。
抬起手把秦准白的声音隔绝在耳外,“秦准白,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些东西,你故意让我难堪的。”
秦准白还有大篇幅的话语要说,最后化为无声,要摇醒她的双手颓然垂下来,不是她醒不过来,是她不愿意醒过来,就算秦准白用这样残酷的方式还是不能挤进去,果真就这么坚不可摧吗。
难道最近苏妙妙难得的柔顺和依赖都是伪装吗,在一起散步时候她手会穿过他手臂抱着他的胳膊,他拉她手也不会再被拒绝,秦准白以为这就是进步,苏妙妙就算是石头,他也总算把她捂热,结果是他自己的幻觉吗。
秦准白不甘心,心脏疼痛,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他需要发泄口,就算苏妙妙说不爱他,他也要找到发泄口宣泄才能让自己继续下去。
苏妙妙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无力地想要瘫软,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别人告诉她这样的现实,就让她活在自己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