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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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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个人恶趣味,给小安安排了一个不甚美丽的第一次,因为个人觉得第一次并不重要,赋予了第一次莫名奇妙历史责任感和重要性的,往往只是出于某些男人的变态以及自大与自私的想法。一直觉得,重要的是,今后的漫长一生,是和谁共同度过,这比那几秒种到底跟谁痛一痛,来得要紧得多。
  当然,以上言论并不针对处女,洁身自好总是好的,弓虽。暴是可耻的,无视别人的意见是不对的,弥的言行是要被指责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男人永远不该以天生的体力优势去压倒女人。所以,如果我是弥,我就要设计小安无意中吃下春药,让她来弓虽。暴我,然后我就可以掖着被角痛哭,让她负责了,哇哈哈哈(弥:你个BT,这个弓虽。暴场面是谁设计的?还不是你?浅:这个是你性格赋予你的行为,我也无法随便改变,谁让你是闷骚木头型,不是温柔腹黑款的呢。摸摸下巴,说起来,下本书我就写个强迫别人来弓虽。暴自己的男银吧。)
  最后说下,这个是小说,所以如同某“猫”亲说的,即使只为了对得起标题后面的“轻喜剧”三个字,我也会努力赋予它一个比较好的结尾的。哈哈
  休养生息
  时近二月,中原大地处处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忙碌着准备新年,人们清扫着庭院,购置着年货,晚上则围炉夜话,其乐融融,连边界的一些小纷争也暂时偃旗息鼓,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凭添一份祥和之意。
  一大清早,极北地的云溪镇还未全从睡梦中醒过来,一家小酒店就早早支起了门板,勤快的小二将桌子擦拭得干干净净,老板和老板娘一个记着帐一个择着菜,视线却时不时投向外街。
  “来了,来了,仙人来了。”远远跑来一个小男孩,边跑边迭声喊着。登时,小酒店的人都挤到门口,齐齐向外看去。
  晨曦下,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款款行来。看他走近,小酒店的人都露出崇敬的表情,老板急急捧出几个坛子:“公子,你定的家酿酒。”
  “谢谢。”清朗的声音犹如冰雪初融的流水,令闻者精神一振,如沐春风。
  收下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衣袂轻飞,飘然若仙,小酒店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仙人就是仙人啊,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气质高洁,无可挑剔。”老板会记帐,也念过些书,说起话来有些咬文嚼字。
  “仙人也会娶妻吗?”老板娘兀自看着街外出神,虽然那个身形早已不见踪影。
  欣赏归欣赏,看自家娘子对别人如此着迷,老板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大声嚷着:“死婆娘,你想什么呐。”
  “啐,你个死鬼。”老板娘回过神来,呸了老板一下,指了指在店堂里玩耍的那个小男孩,“孙子都那么大了,还老不正经。”说着,又指了指老板手里的金豆,道:“还记得十几年前,有个花似的姑娘,来我们这里吃东西吗?她最喜欢我酿的这个酒了,也是用这种金豆付的帐,每次多付不说,离开这里的时候,还偷偷多留了一袋在我们这里。”
  “记得,记得!不过十多年过去了,那位姑娘该早就嫁人了吧。”
  “不好说啊,仙人的事情我们怎么知道?不过自那位姑娘离开后,这位仙人公子就总来定这个酒,这些年,我看他提着酒的时候的神情,就,就象……”
  “就象什么?就象当年我在你们家窗前跟你说话的样子吗?”老板眯花眼笑的道。
  “作死了,你个老鬼……”虽然已经是老夫妻了,提起年少时的情状,老板娘依然羞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老板见状,笑得更是开怀。这一生,虽没有大富大贵,却娶到了青梅竹马的妻子,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又有了孙子。能和这个老妻一起执手多年,相依到老,他,很知足了。
  云雾山虽地处北地,却是四季如春,不管山下如何的大雪纷飞,这里却依然是绿竹青翠欲滴,山涧流水丁冬,清晨的薄雾笼罩下,群鸟在林间嬉戏,间或有松鼠与兔子转着乌溜溜的眼睛钻来窜去。
  提着两坛山下买来的家酿酒,清来到了一间竹屋前面,轻轻推开了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撒在屋内,柔和温暖。清放下手中的酒坛,对着正半靠在窗边竹榻上的于小安,问道:“昨天,还是没睡么?”
  等了良久,于小安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般,看了清一眼,又懒懒靠回竹榻:“恩?啊,可能吧。”
  看着那个瘦弱憔悴的白色人影,清心下恻然。她虽然坐在那里,却神情浅淡,在阳光下整个人似透明般,单薄而脆弱,仿佛随时会倒下。每每看着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清就有种不确定感,是不是,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深吸一口气,清走到于小安的身后,拿起一旁的梳子,静静替她梳理着头发。回到云雾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有时不过闭眼了半个时辰,就在惊叫或哭泣中醒来,药物配了很多剂,师祖处也请教了不少方法,俱都毫无效果。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恹然下去,他既心痛又自责,却不敢表现出来。
  “安,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我们去山下走走,好么?”替她将发整理成形,清柔声问道。
  “啊?哦,随便。”怔怔看着窗外的青竹,于小安答道。
  “安,姬非影,他……”
  “清,不要!”于小安骤然捂住了耳朵,姬非影这三个字犹如心底的一道烙痕,既深且烫,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来,她的心就不可自主的揪成一团。有多爱便有多痛,她对不起他,无法面对他,即使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她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失忆了才好,又痛恨自己当初划破颈动脉,下手不够快不够狠,不然,就不会现在这样难受了吧。
  “安……”清将缩成一团的于小安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好的,安,没事了,没事了,安。”这样的安哪里还是以前刁钻古怪,精灵剔透的安,清不禁有些哽咽,加意爱怜地搂着她。
  在东海,看着他们坐船出海,自己虽做足了思想准备,可是从弥那里正式听到安回家的消息,看着弥带回被再次附体的那名女子,依然还是忍不住心酸,根本无法多看那女子一眼。倒是姬非影,脸色变了几变后,居然提出将那女子带回山去的要求,当时颇为奇怪,可是离开东海后即收到姬非影的传讯,才恍然大悟。
  只是彼时,弥的功法已异常奇特,他们二人轮流施法,也无法探测到安的具体方位。之后,即要跟踪弥又要不被弥发现,作为同宗同法的自己根本办不到,姬非影自两千年前归来后,功力受搓,也力所不逮,倒是被两人探测出弥在自己身上下的法术,只好按原定计划各自回山,尽量不表现出异动,只暗地里寻求破解之术。
  怎奈弥的法术诡异非常,在未探明确切方位前,两人又不敢打草惊蛇,正当在派内师门前辈的帮助下事情有了些进展时,却突生巨变,收到恬的传讯,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匆匆通知了晏云门的两位长辈,向“安然庄”赶去,见到的却是毫无生气的安。平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看着姬非影暴怒的毁了整座庄子,他非但没有劝阻,反而有一丝快意。如果不是恬的苦苦哀求,他一定会不顾法术比斗的基本规则,在姬非影和弥的斗法中出手,哪怕他们预先约定的是“全副相搏”,即输的一方自动废掉全部法力,这样的比斗是最激烈的,却也应该是最公平的。其实如果姬非影不提,自己也会提同样的要求,只是姬非影总是比自己快一步。
  他在一旁看着,姬非影的功力果然差了许多,只是手中的几件法宝古怪异常,使将起来,似乎对弥的魔功有压制作用。随着比斗时间的流逝,他有些心焦,因为斗法未完,他们便不能正式接回安,这也是弥答应这场比斗的条件。看见安双目茫然,没有焦距,他几次欲出手,只是心念恬的报信之恩,才强行按捺了下了冲动。
  好在姬非影不负重托,弥的魔功虽诡异,怎奈他修炼时间尚短,经验和心计都比不过姬非影,姬非影以身作饵使了诈,终于将弥斗败。弥倒也悍然,当场按照约定散去了功力,只是却依然抓紧安不肯放手,他终于忍不住出手强行将安接了过来,交给姬非影后,又单独和弥“交谈”了一阵,才回去照看安。
  那个时候,他才终于知道,原来,无论是谁,内心都有自己的阴暗面,所以师祖曾说过修天道难,修魔道容易,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没有碰上自己的劫。只是,他虽明白弥的心思和缘由,却始终无法理解,也不能原谅。
  正如现在,安对于姬非影的感情他都一一瞧在眼里,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她怎会无法面对姬非影,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听到,也唯有提起姬非影,安的情绪才会有所波动。只是自己虽会心酸会黯然,却不会强行要求她该如何,只要安能好起来,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伏在清的怀里,闻着那秋日深潭悠湖的清雅香气,于小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清,我没事,谢谢你。”
  “不要和我那么客气啊,安。”抚摩着她柔顺的发丝,清淡淡笑道。
  “恩;清,你去过山下了?”看见桌子上的两坛子酒,于小安问道。
  “是呵,晚上再喝,好么?”前几日,无意中发现于小安喝多了些酒便容易醉,虽然半醉的时候会失声痛哭,却比往日能多睡上些时辰。之后,他便不间断的备上些,看她难得安定的入眠,心下算是稍稍有所慰籍。
  安抚了于小安,将她在榻上安顿好,清拿了几上的古琴来,拨了几下,一曲“汎汎杨舟”自指间流淌了出来。
  原本灵云门的门人是从来不修习天道之外的技艺的,于小安初来时,闲着没事,直缠着清弄了琴来,只是她原本学的是西洋乐器,和这古琴差别太大,所以学习的重任便落到了清的肩上。亏得他天赋秉异,不过短短时间,便可弹奏一些不太难的曲调。这十年间,琴艺更是突飞猛进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靠着软软的厚垫,于小安半眯着眼,听着轻灵空蒙的乐曲,一时神思恍惚。记忆里,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宁静安详的时光,她一直是外向的、顽皮的,除了弹钢琴的时候,难得能安定下来一分钟。除非有所图的时候,才会定下心来装静扮乖,博取长辈的喜爱,达成目标后便会心满意足的继续疯癫下去。那时便隐隐知道,想要得到便需要付出,只是扮演乖宝角色对她来说易如反掌。而来到此地后,经历的事情越多,便越能体会到,成人世界所需要付出的,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很多的代价都是她承受不起的,比如姬非影的性命,他和清的修行,还有自己的……
  看着清低首弹着琴,手指灵动,间或看自己一眼,眼波温柔,神色怡然,灵云的屋子是不惯燃香的,然而清新的竹叶味混合着清身上特有的清幽气息,却是她熟悉且喜欢的,原先烦躁欲哭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去。
  “清,这是什么音乐?”听着异常的宁静祥和。
  “安,仔细听,不要想,仔细听……”清的声音悠远轻柔,丁冬的琴音中,她的思绪开始模糊,眼皮也逐渐沉重。终于,随着几个转音,她眨了眨眼,靠在软垫上,没有抗争的任睡意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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