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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驸马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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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肉铺能够十几年屹立不倒,也是有看家本事的。母亲绰号“赛秤砣”,并非是说她的体重,而是指母亲卖肉从不用称,完全依靠几十年锻炼成的准确手感。无论卖肉者是要三两精肉,还是十二两肥肉,一刀下去,分毫不差。

熟客们早就领教过母亲“赛秤砣”的功夫,对于肉的重量从不多言,总是俐落的付钱走人,这也是对母亲手艺的万分信赖。

而那老刘头能和母亲分庭抗礼,自非浪得虚名。

老刘头又名“飞刀刘”,在阳谷县也是大大的有名。

“飞刀刘”最拿手的就是能够把手上那把蒲扇大小的剁肉刀运用如飞,眨眼功夫就把半斤五花肉削成薄如蝉翼的肉片,且肉片间绝无粘连,人称一绝。

看来老刘头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李二看对面的老刘头运刀如飞,手上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不禁由衷赞叹:“好个飞刀刘,飞刀功夫果然炉火纯青!”

母亲最容不得有人说刘家的好话,硕大的鼻子耸动:“卖肉非是杂耍,刘家一味的卖弄奇巧之技,脱了卖肉之根本,终究算不得上乘。”

“可是……去刘家买肉是人也不少哩……”

“我的儿,去刘家的那些人都是买肉去的么?不过是借着买肉的由头去看刘家那小蹄子两眼,尽是些好色的小人。来咱家买肉的才是正人君子。”

如同李二给母亲帮忙一般,刘家十四岁的女儿也帮着打理肉铺。刘家丫头虽是年幼,身材样貌俱是上中之选,自然能吸引不少的眼球。

虽然母亲很不齿刘家的做法,李二(李边)却很赞同刘家的“美女经济”策略,颇有后世“导购小姐”和“售楼小姐”的味道,李二甚至暗地里称刘家的女儿为“肉铺西施”。不过,那女子生得颇为俊俏,唇红齿白,面若凝脂。若比做“五花肉西施”好像更贴切些。只不过,比起五花肉来还是瘦了那么一点点。

过了清晨肉制品的黄金销售时段,两家肉铺的生意冷清下来。母亲将猪脖肉、母猪肉等粗鄙的杂肉收拾了,包裹妥当:“我的儿,你且照看铺子,娘于松鹤楼送肉去。”

松鹤楼是阳谷县有名的大酒楼之一,一直用的是李家的猪肉。酒楼一般要的量大,出的价钱也低,肉铺自然是把此等的货色送将过去。

非是肉铺狡诈,实在是酒楼为求高利,才购买价低质更低的肉来欺瞒食客。

奉劝经常去酒店吃饭的读者:还是自己买了东西自己做的实惠,去酒楼吃饭是很不实惠滴!

“娘每多辛劳,还是儿去送肉的吧。”

第三章…煎饼的奇迹←

将肉送于到松鹤楼,伙计收了,账房的主事却不在,李二在酒楼后仪门旁的照壁墙根里等账房回来支钱。

许是账房去了堂子里喝花酒,正和粉头调笑,舍不得那温柔乡,李二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回来。

后院是酒楼的厨房和放置一应杂物之所,很是凌乱,隐约闻得前面食客饮酒猜枚之声。

却见一灰衣小帽的伙计支架起一铁鏊子,鏊子下生了火,在鏊子上抹了菜油。待烧热以后,舀上一勺面糊放到鏊子上,用木耙子沿着鏊子摊一圈。面糊所到之处就迅速地凝成一层,未凝固的面糊就被耙子带着向前走,耙子的长短正好等于鏊子的半径,耙子绕场一周,刚好将面糊摊成煎饼的模样。

李二惊奇,这不就是在摊煎饼的么?原来自己在上学和工作之后,这煎饼因价格低廉,一直是主要的果腹之物,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老朋友——煎饼。

在李二(李边)的记忆里,煎饼这东西应该是街便小摊上的东西,难道这大酒楼也卖煎饼?

“小哥,你可是要做煎饼果子?怎不见你的油条?”李二忍不住好奇。

“甚么油条?”

“就是裹在煎饼里的油条。”

“我做的是煎饼裹大葱。”小伙计忿忿道:“县里的老爷陪了客人在楼上吃酒,大鱼大肉的油腻吃的厌烦,定要品尝咱这里的特色吃食,我不就来做煎饼了么。”

煎饼裹大葱素来是山东的特产,很得百姓喜爱,只是如同狗肉一般不能上的席面。

不一刻,那伙计摊了几张煎饼,如同被狗撵的兔子一样送到楼上,

又是不一刻,那伙计还是如同被狗撵的兔子一样跑了下来。身后还跟了个着福字袍的中年胖子。

那胖子不住的小声喝骂:“你们松鹤楼真是豆腐渣靠南墙——越发的稀松,楼上的可都是贵客,你们在连个煎饼也做不好?你这厮莫装憨,你弄的这是煎饼么?粗的能划破喉咙,去叫你们的大厨出来重新做过。”

那些大厨二厨的靠边站了,哭丧个脸:“知县老爷莫恼,那煎饼本就是乡下人的吃食,我等都是大厨,也做不来这等粗鄙之物。”

“老爷我可不管,今日尔等定要做出好的煎饼来,做不出来就等着本县的水火棍子咬你们的屁股吧。”知县老爷大发官威,刚好酒楼的掌柜过来,急忙小声的赔着不是:“老爷难为小民了,这煎饼本就是这样的物件儿,再怎么做也是出不了花样的……”

“本县在阳谷三年,眼看这就要任满,能不能升迁就看这一遭的,尔等耽搁了老爷我的前程,哼哼……”

这阳谷虽说是个小县,其实比现在大一点的镇子也差不多,知县老爷既是县官也是现管,可得罪不得。

那掌柜不住的小声恳求,县大老爷只是不依。

早年的煎饼是并非是面粉这等细粮做成,而是把地瓜干磨成粉为原料,由于是用石磨研磨,出来的地瓜粉难免粗细不均,所以煎饼摊的极厚。这样一来,就带来了口感上的差异。摊出来的煎饼比较厚,吃起来颗粒较粗。而知县老爷的朋友自然是官宦人士,也是吃惯了精细美食的,很难咽下这样粗鄙的吃食。

李二在学校的时候,门口卖煎饼的摊子有十好几个,花样繁多,口味各异,于是上前:“煎饼我也会做的些个花样……”

知县老爷以为李二是店里的伙计,急道:“速速做来。”

李二要了两个熟透的柿子,掳起袖子,又在面糊里加了些地瓜粉,使得面糊愈加的粘稠成团。李二将面团放到涂了油的热鏊子上迅速地滚上一圈,鏊子上留下一层极薄的面痕,将去皮的柿子放上去,用刮子在煎饼上刮均匀,立即揭下并趁软折叠整齐。

这般做出的煎饼采用的是民间的“滚煎饼”之法,比“摊”出的煎饼要细腻的多。不仅其薄如纸,而且色泽鲜红,味道甜美。即有粗粮的纤维又有水果的维生素,对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健康食品。

因为有了软柿子的滋润,煎饼不再干巴巴的极易破碎,而是绵软的如同宣纸一般。

如此这般的做了几张,知县老爷欢喜的拿上楼去。

李二向掌柜会兑了肉钱要走,忽见得知县大老爷在楼上招手:“过来,莫看别人,说的就是你,方才摊煎饼的小哥,上楼来。”

李二不知所以,那掌柜久经世故,轻拽他的衣衫:“你做的煎饼好,贵客是要打赏了,快去吧。”

上得楼来,知县老爷小声的一再叮嘱要“在意礼数”,这才进到里头的明间。

明间里锦帐围屏,放了梅花暖帘,点着炉安兽炭,摆列酒席旁是三人同坐。对面是一女子抱了琵琶正在弹奏,知县老爷恭敬的站在一旁,李二看屋里再没有第五把椅子,显然知县老爷一直是站着的。

当中那人五十上下,黑面黑须,着的是开襟的青布袍,也不戴冠,只以丝带束发。此人面色沉静,不露喜怒。

左手旁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书生,面色白净,戴的是圆顶朝天高冠,穿一袭大缎子的银边白袍。许是吃了酒的缘故,袍子和中衣都解的开了,露出里头贴身的衫子。正擎着大碗饮酒。

右手那人也是五十上下,也是着了青布袍子,端坐不动,此人面色红润,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方才的煎饼可是你做的?好手艺。”

李二对这两个老头子和哪个半大的老头子没有什么兴致,只看一眼就偏头看旁边抱琵琶的女子。

那女子穿的是翠绿绸的斜襟袄,软黄裙子,头上戴着外翻毛的兔儿小帽。面似粉妆玉琢,发如蝉髻鸦鬟,端的是百分的风流,十分的姿色。

李二不错眼的看她,这女子羞涩的微微低头。

旁边的知县老爷可就急了,悄悄拽李二的衣袖:“大人问你话哩……你还没有给大人见礼……”

“问的甚么话?”李二这才缓过神来:“见礼?不是要我磕头吧?他们是什么人物?就要我磕头?”

知县老爷闻听,险些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那三人哈哈大笑,中间不苟言笑的黑面之人也是展露笑容:“都说光州司马二郎名动天下,妇孺皆知,我看是盛名难负呐,哈哈。”

那四十来岁的书生笑的更甚,将口中酒浆直接的喷了出来:“众人成名或以文采,或以政绩,唯独你司马君实幼年砸破一口大缸,就成了名气,看来你这名气还是不够大,哈哈……”

红面老者尴尬的笑着,面色更红:“你们取笑我了,取笑我了。”

砸破一口大缸就成名的全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便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也知道他是谁了。李二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历史上的名人,指着那老者道:“你……你是砸光的司马缸?错了,砸缸的司马缸是你?又错了,你是司马光?”

PS:当时确实没有辣椒和地瓜,谢谢书友的提醒,好在本书只是戏说的成份居多,暂时先这样吧,要是认为实在有修改的必要,请在书评中留言!

第四章…才子对诗人←

大宋年间民风淳朴,寻常百姓家也不挂那些低胸大屁股的明星写真,墙壁上帖的都是风俗年画,而最为普及的就是那幅《小儿击瓮图》

画上的司马光四五岁的年纪,头上是个冲天的小辫儿,只穿个红肚兜,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尤其是身体的某重要部位,也可以清晰的见到。

李二很难把那白胖的光屁股小孩和眼前的这个一脸褶子的司马光联系起来,“你真的便是司马光?怎么这般的老迈?”

司马光久居高位,门生众多,鲜有直呼其名者,乍一闻得“司马光”这个称呼,愣了片刻才知道是在说自己,而且直说自己“老迈”。不由得童心大起:“吾是老了些,却不似王獾郎那般整日以老朽自居,要说青春年少,还是要说子瞻,少年风流,羡煞旁人呐。”

那叫“子瞻”的书生怎么说也四十几岁的年纪,又是一脸的大胡子,李二怎么看也不象是少年风流的模样。

居中而坐黑须苦面的那老者展颜一笑:“司马二郎就会取笑于我,你们两个巴巴的赶到山东,不会是专程来提醒我已经老朽的吧?”

书生“子瞻”笑道:“少年风流,这四字评语深得吾心。前些日里游江之时每多感慨,回来做一篇念奴娇,却多“老迈”之感,就给司马二郎和王师兄两位“老迈”之人雅正雅正。”

这书生果然疏狂,也不理会旁人是不是愿意听,就掏出怀里的诗抄,大声的诵读:“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李二闻听,如五雷轰顶,再次没有礼数的指了这书生:“你……你是苏东坡……”

那书生也不谦让,大剌剌的坐下:“正是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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