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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要活下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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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照镜子两面都不是人的话,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别拿起镜子来照。
总之一句话,贝欣决定用她手上的所有筹码,横扫千军,干脆把贝刚的这个计划全盘否决,打对方一个落花流水。
她想起高骏来,他究竟是愚昧抑或奸险,她在这件事的分析上,判断高骏应该是后者。
贝欣冲回睡房去把高骏寻着了,她决定先从高骏身上下手,于是问:“高骏,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坦白告诉我。”
“你看你,才出门几天就变成这个暴躁样子。不用问,我告诉你,这几天太忙,我没有空耍乐。真的,请相信我,我没有必要隐瞒你。”
“高骏,别的一切勾当我可以不闻不问。你知我知,我们从来都只是业务上的拍档,但这种拍档也必须在做合法的生意上头才能持续下去。”
高骏一怔,道:“你说什么了?”
“你是否与贝刚朋狼狈为奸,抑或你愚蠢得被贝刚利用?”
“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很好,你看我像不像个大笨蛋。”
“你招认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我高骏的卧室,不是商业罪案调查科。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妥协。”
高骏已习惯了他自创的良心合法化手段,不论干了何种别人眼中的坏事,只要在他是说得过去的,他就大言不惭,一件丑事也可娓娓道来,坦然讨论。
“没有可以商量,没有可以妥协的。”贝欣愤怒地说。
“你别冲动,那是几亿元的收入。”
“你我都不缺这几亿。”
“财富的累积是没有顶的。”
“那要凭良心,以你这样的人才,配站在选民跟前去大谈为民请命?”
“民众需要的不是良知而是包装。”
“不,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纵使一时被手段蒙蔽了,也会有清醒的一天。”
“也许是,但待他们清醒时,我已满载而归。”
第五部分
第8节 大义灭亲
贝欣倒抽一口气,并不需要苦打,高骏已招认得一清二楚了。这世界往往就有高骏这种自以为是,站在法律边缘上犯罪,仍然认为自己聪明盖世的人。
偏偏这人是自己的丈夫。
贝欣既气且恼,也实实在在的难堪。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会揭发你。”
“在你决定大义灭亲之前,请数清楚被你毁灭的亲人不只我一个。”
贝欣的眼睛睁大,几乎滴出血来。
她的这副样子在贝氏的董事局会议上重现。
只是她没有多说话,只道:“如果你们要以此计划集资,我投反对票。”
贝刚、屠佑和高骏都没有说话。
张德政也木无表情。
一二三
贝欣再补充一句:“当然,两房贝氏加起来的股份不足百分之一百,有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市场上。换言之,你们尽管召开股东大会,投票通过你们的集资计划,但别说我不言之在先,届时我在股东大会上提出的问题,会令你们尴尬以致成为本城的一则丑闻,兼且请别忘记,我完全有资格入禀法庭,提出我否决发行新股的真正理由,揭发你们的阴谋,我是已有心理准备了。如何善后,只在于你们本身的抉择。”
贝欣站起来,以兀鹰似的目光横扫在座各人一眼,道:“我劝你们别多此一举,我是不会法外容情的。”
然后贝欣对高骏说:“你看错我了,我大义灭亲的对象是多少人,我不管。总之今时今日,我贝欣有足够资格干我喜欢干的事,你不妨说,我有权专横,有权霸道。”
“贝欣,你没有亲情可讲?”高骏问。
“有,为什么没有?若有任何人予闻我们贝氏取消这项集资计划,你们就说我贝欣反对让市场上的股民和小股东分红,这么好的一个投资机会,我要独吞了。言出必行,我会一力担承,作为赔偿你们的损失。以后要布什么假局,趁机混水摸鱼,你们走远一点,别让我看见。”
贝欣想到高骏如何地帮自己夺回贝氏第四代的产业,当年他曾对贝欣说:“玩沙蟹的人之所以赢与之所以输,全在乎心是否虚,情是否怯,如果明知自己手上的是真正王牌,一定安然泰然地赌到尽,只把胡乱押上筹码的人视作疯子罢了。若是底脾虚弱的人,必会在最后交锋时临阵退缩,或是最后败下阵来。所以,不必理会你是否拿到最关键性的身分证明,这场仗要赢,只赢在你是真金不怕熔炉火的理直气壮。贝刚之输,必输在他不敢与你拼搏到一兵一卒,去揭你的底牌。”
这段话,贝欣谨记了,以后受用不浅。
反正对于贝氏发新股一事,自己要坚持的是三大原则。
不能让贝氏家族冒一丁点儿的恶险去赚不义之财。
不能叫叶帆无辜被拖累而使她的自信和前途受到影响。
绝不可以让股民蒙受损失。
这三个原则才是贝欣手上的王牌,而不必是什么反证集资报告内漏洞的凭借。
她跟贝刚对垒交手的这一铺,如果贝刚敢用尽手上的筹码以揭她的底牌,除非他手上的王牌比自己的更胜一筹,否则他是无法面对面比拼的,贝欣非常安心地去赌这一铺。如果贝刚的确理直气壮,贝欣的行动相对地会变成多疑愚昧,贝刚是压根儿可以不予理会。
事实上,贝刚的确不敢硬拼,他只可以鸣金收兵,因为他清楚贝欣的王牌,也太清楚自己的底蕴。正如上次争夺遗产,贝刚输了给贝欣,这一回,他又以同样理由与情况再输多一次。
贝刚被迫放弃发行新股计划后,由张德政转告叶帆,道:“真奇怪,贝欣这么财雄势大,连分一杯羹给股民也舍不得,乘机带挈你建功立业,让你一上场,坐在经理位置上,就捞一笔大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何如此斤斤计较了,真是费解。”
叶帆的脸泛青了。
张德政又说:“贝欣又不像是不照顾你的人呢,若不是她向杨诚发保荐了你,你也不会升得如此神速。现今把你抬到经理位置,又一手把你建功立业,辛苦经营的功劳抹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帆几乎是从牙缝里透出声音来说:“你不明白,我明白。”
然后,叶帆掉头就走。
她是名副其实地冲进贝欣的办公室内,喝道:“贝欣,是你投了反对票,不让贝氏集资的?”
“是的。”
“为什么?”
贝欣微张着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稍稍沉默了,贝欣原本是可以把详情向她分析的。
但这样做就功亏一篑了,因为把事情的真相揭穿,等于指出叶帆处事的幼嫩和窝囊,她非但不会接纳,且会痛苦。由贝欣把她一上场就犯的大错挑出来,更损她的自尊和自信。
这些年了,贝欣太明白叶帆要想尽办法突出自己的才干,企图把她比下去,是为着文子洋。
对了,为着文子洋,就一定成全他们到底。
现今是个大好时机,速成文子洋与叶帆的好时机,不可错过。于是,贝欣说:“这是商业决定。”
“我不是记者,你不是在召开记者招待会,请别说这些不济事的门面话。”
“的确是在商言商,叶帆,你不会明白,亦不必明白。”
“就是因为我把文子洋争回来了,故此你妒恨,你否决了贝氏的集资计划,断了我为诚发建功立业的机会,你看不得我爱情与事业都如日中天,是不是?”
贝欣闭着眼睛,一会再睁开来,温文地说:“叶帆,你给我出去。”
叶帆没有离去。她继续骂:“你与高骏的根本是买卖婚姻,众所周知,他有极多极多的女人,你表面装腔作势,若无其事,实际上介意极了,于是你希望起码在精神上保有文子洋对你的钟爱,作为弥补你自尊的受损,是这样吗?一定是这样的,于是,你惊骇于连这一份感情都会很快就化为乌有了,才下手去压迫我。你的这个决定,一举两得,既可以赚得巨利,又可以让我不得安稳,你根本是个利欲、情欲薰了心的人!”
贝欣咆哮:“出去,给我出去!”
她的叫声惊动了秘书和护卫,冲进来,问:“贝小姐,什么事?”
叶帆只得离去。
贝欣跌坐下来,呆住了。
贝欣这时的感觉像日本那些武士,下定决心,把利刀向自己腹中刺去,猛力向横拉几时,肠穿肚破,整个人坐得呆呆直直,心与身都在这一刻同时死掉了。
当文子洋听了这些经过时,闷声不响。
叶帆问:“子洋,贝欣变了,变得太离谱了。”
文子洋没有做声。
“你不相信。”
文子洋摇头。
叶帆问:“是不相信,还是不是不相信?”
“轮不到我不相信,事实似乎是这样的。”
“你仍有疑虑。”
“小帆,做人要有容人之量,别人有过错时,也总要想一想有没有可能是误解了。”
“有这个想法,只为你仍然爱她。”
“小帆,如果你这样想,我们这辈子没有幸福。”
叶帆伏在文子洋的肩膊上说:“我一直恐惧失去你。失而复得,尤其惶恐。”
“你不会的。”文子洋道:“只是我跟贝欣自小认识,一同长大,人的本性本质很难更改,她真是个这么没有良心,没有理性的人吗?我很奇怪。”
“以前的环境不同。金钱是万能也可以是万恶,权力尤其能蚕食人心。人为了私欲的泛滥膨胀,会生很多错误和罪恶。”
一二四
文子洋拍拍叶帆的手,道:“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明天崔昌平医生来港,我们去接机,并且请求他留在香港做我们的证婚人。”
是夜,叶帆睡得最安稳。
多年来的心愿,应该从明天起就了却了。
从她认识文子洋的第一天,几乎就已经幻想着有一日,由崔昌平医生来为他们做证婚人。
尤其叶帆并没有见过文子洋那姓程的养父,听说他在文子洋抵美后不久就去世了。
崔昌平医生代表叶帆的父亲,把她带进教堂内,交到文子洋手中的那个画面,真不知多少次在梦中出现。
曾有过一段日子,叶帆不知如何处置贝欣,她不该在自己婚礼的画面中出现,可是,又不能不让她出现。
如今,这问题解决掉了。
没想到贝欣自己证明了她压根儿没有资格来参加一个纯洁无瑕的婚礼。
叶帆一闭上眼,就看到自己穿起婚纱,在文子洋的扶持之下,接受着文子洋那些选民的欢呼,他们把五彩缤纷的纸屑洒在一对新人的头上身上去。
叶帆在一片欢呼与掌声之中入梦。
就是连伤心失意的贝欣,都没有在这晚失眠。
她像是个跑长途接力赛的健儿,终于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破了自己的速度纪录,把棒放到叶帆的手里去,由她去跑毕全程,接受全场观众的欢呼,然后由文子洋为叶帆戴上彩带及加冕。
贝欣完全舒坦地躺在很远很远的跑道上,紧闭着眼睛,她惟一需要的不过是睡上一觉。
且别管醒过来之后,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反正,能活下去,总是好的。
只有文子洋,他无法入睡。
自从叶帆来找过他,跟他坦诚地说了那番话,赤裸裸地让他知道如今的贝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之后,文子洋的确很有点心灰意冷。
自此,他甚至很不期然地接纳了环境的造就与命运的安排,与叶帆发展成亲密至谈婚论嫁的一对。
然而,只要夜深人静之际,他肯对自己剖白,就知道他之所以接纳叶帆,是因为把她拒之千里之外的话,是很说不过去,甚至是近乎残忍的。
这好比看着一个残疾的田径参赛者,在鼓励着她走毕全程,分明的创下纪录之后,裁判宣布她原来走错了方向,认错了终点,而要取销她的得奖资格。这不是太可怜,太不忍了吗?
别人尚可有如此际遇,叶帆不可以。
当文子洋清醒时,他会予叶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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