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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弃女重生神医太子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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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宋宁在内,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虽变了脸色,却未有一人生出退意,反而隐有兴奋之意,真医者,当遇疑症而不退。

宋宁道:“你可有医治良方?”

元秋点头:“不瞒众位,我已经研制出能治疗鼠疫症的良药,只是给药方式比较特别,还须要众位的帮助,方能尽快成事。”

一听元秋竟已经研制出治疗鼠疫的良药,那五人脸上皆浮现出惊喜之色,纵是他们这种医术超群之人,却拿鼠疫毫无办法,而夏元秋已经制出良药,他们自是又惊又喜。

那女子惊道:“究竟是何药,竟然能治愈鼠疫?”

元秋自邢芳手中取过一只琉璃壶,琉璃壶中盛满清澈的液体,壶口用木塞紧紧的封住。

她举着手中的琉璃壶,道:“便是这个。”

众人纷纷围上前观看,却见这壶中液体与清水并无二样,只是气味不同罢了。

宋宁问道:“只这一壶,便能救所有得了鼠疫症的人?”

元秋摇头:“我还有两壶,能不能救所有人,便要看得了这鼠疫症的人,究竟有多少。”

她另吩咐了人熬制防染鼠疫的药物,并让健康的人与得了病的人分离居住,且病症严重的人和症状较轻的人也分离居住,再将与得病者有过接触,但未发病的人也作出分离,如此,便于方便治疗。

第354章 救难民于水火

她扭头朝邢芳道:“芳儿,去将预防鼠疫的药端些来,让这几位兄姐每人服下一碗,再将我们事前准备好的布巾和手套取来。”

邢芳应声去端药,邢影便去取布巾和手套,将东西都发给宋宁等人。

宋宁接过邢芳端来的药碗,一饮而尽,另五人也都爽快的一饮而尽,他们信任小师弟,而小师弟信任的人,他们自然也无条件的信任。

将布巾和手套戴上,众人便随着夏元秋进入难民所在的营地,尽管里面异味冲天,众人却没有皱一丝眉头,面色毅然而决绝。

来到重症区,夏元秋手把手的教众人使用注射器注射药物,注射器乃银制,没有刻度,也看不见量度,夏元秋便想了一个法子,用一只小小的琉璃瓶分装链霉素,在琉璃瓶上用朱砂点上简易的刻度,用起来便方便许多,不至于量差太多。

宋宁等人皆是医者,医者之间,一通百通,夏元秋的医技虽然新鲜又惊人,他们却比寻常人理解的更深入,上手也很迅速,只试了两次,便都能不再出差错。

注射链霉素的量并不大,只是繁琐反复,累些罢了。

七位大夫负责给病患注射链霉素,而其它人便专职打下手,给七位大夫递东西端药,做着更为琐碎的事。

朱焱自是守在夏元秋的身边,半步也不肯离开,为她递药,用酒擦拭针头,给她擦汗。

从日出,忙到日落,又从深夜,忙到晨晓。

那些已经用过药的病患,其咳血之症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若说之前众人心中对夏元秋的药还存有一丝的怀疑,那么此刻,这一丝丝的怀疑,已经尽数被眼前的事实给驱散。

“这究竟是什么药?药清如水,味烈性醇,竟有此奇效!”宋宁问道。

元秋揉着酸涩的腰肌,憔悴的脸上泛出一丝浅笑:“这叫链霉素,治疗这等毒菌恶化之症,有奇效。”她这身子才十五岁,连日的劳累令她大感吃不消,正是身体发育的最好时候,她却总是如此劳累,也不知会不会发育**。

朱焱将马车里的软枕取了出来,垫在了元秋坐的方椅中,俊逸的双眉紧拢着,眉目间尽是浓郁的心疼责备。

“凡事量力而行便可,何必这般为难自己?若伤了你的身子,那些人就算被你救活,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知他是气话,元秋也不放在心上,只笑着应道:“知道了,就属你最罗嗦。”

宋宁静静的看着二人,心里有淡淡的酸涩,他们就像世上最为般配和谐的眷侣,仿佛再没有什么人,事,物,能将他们分开,是他出现的太晚了,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虽然累,可眼见着那些在生死线上垂命挣扎的人,已经多数脱离了生命的危险,他们尽管真的很累,也觉得值,很值。

朱焱与众大夫在屏东以命相博,只求换一方平安,救难民于水火,将刚刚形成的瘟疫病毒尽早消灭于无形。

然远逾千里之外的京城,也不太平。

第355章 京城乱

连日来,多位被梁王操控的大臣,连番上折弹劾靖王,责其不顾律法皇威,私自调用守疆之士,甚至挪用军粮,此乃大不敬与大逆之罪,当数罪并罚。

然朝中却不只有一种声音,平阳侯力保靖王,称其绝非不顾大节擅逆之人,此番作为,定有其深意在。

深意何在,梁王心中有数,可朝中大臣却无数,皇上更是无数,靖王派人传入京中的信,被梁王拦截,信鸽亡,信使灭。

靖王府无人收到消息,自然宫中亦无人知道因由,只由着他来造意弹劾。

平阳侯力保靖王,立时便得到了徐太傅的附议,徐太傅当殿反唇讥讽那弹劾靖王之人居心叵测,趁着靖王远离京城,事端,其心可诛,一切事由真相,当待靖王回京后秉明一切,再做议处。

徐太傅与平阳侯素来不参加朝局斗争,此番却一反常态的站在了靖王的身后,力挺靖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他们二人的心里,已有明君之选,他们今日的态度,便是将来朝间议储时的态度。

梁王一直默不吭声的看着局态进展,袖间十指紧握成拳,剑眉紧凝,面色阴沉。

他以无极香之力,拿住了多位朝臣的命门,朝臣不论心甘或不愿,总是会替他命,可这些朝臣全部加起来,也未必抵得过平阳侯与徐太傅的一句驳言。

果然,原本面色难看的皇帝,在平阳侯及徐太傅的反对弹劾之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意,挥手令退,言其一切皆待靖王回京复朝后再议。

这是很明显的纵容与包庇,然而,皇帝纵容自己的儿子,谁能言其有过?

梁王亦不能,不论他心中如何想,但他是靖王的四皇兄,这是不争的事实,纵是大义灭亲,也得衡量形势,今日之势,显然不利。

然,梁王会就此认输吗?

显然不会!

朱焱离京,远离朝局,一心扑在了屏东难民的身上,一时无暇顾及其它,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消一切成定局,纵是他回京,又当如何?

京城风云起,暗涌滔滔。

朱焱守在屏东,与元秋等人一并扎营于屏东县城外的难民营地,已经足足一个多月,鼠疫已经被控制住,每日因鼠疫死去的人大大减少,许多症状较轻的人已经恢复了健康,再有一些症状较重的人尚在调养之中,自军中调来的粮草几乎用绝,可京城方面,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他心中隐隐不安,父皇向来仁慈,若得了他的手信,必定会做出反应,派粮遣军是一定会有的,可时过一月余,却半点消息也没有,他开始怀疑,他自屏东送出的手信,究竟有没有送到父皇的面前。

夏元秋巡视完病患的军帐,远远瞧见朱焱独身立于树下,眉头紧锁,似有重重心事。

她走至他身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在想什么?”

他侧头,阳光下的娇颜美好的犹如幻梦,他唇角微勾,眸光温暖如春,拉了她至一旁的草地上坐下,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叹道:“军粮将尽,父皇那连音信全无,这不是父皇平日的作风,我怀疑——”

第356章 离别愁

他没有说下去,元秋却接话道:“你怀疑京城有异?”

朱焱略有迟疑,他不想接受这个想法,却又不得不接受,只能点头:“当是有异!”

夏元秋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都在行医救之上,对于朝局中事,她懂得不多,也无心参与,可她的夫君,注定将来是要位列九五之上的人。

她握住他的手,凝着他的眸:“子默,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也看到了,鼠疫之患已解,再过些时日,我便也能起程返京,你且先行回去,若京中有事,也好早做打算。”

朱焱凝着她的脸,急道:“此间事已了,你难道不能随我一道走?”

夏元秋何尝不想随他一道走,只是这鼠疫之患初解,还会不会再次爆发也是未知,她必须确定全无差错,才能离开此地,否则,鼠疫之灾一旦重新爆发,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二次爆发,灾患之情只会更加的严重。

“子默,你知我心,当知我不能疑此甩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返京,与你团聚。”

世事难两全,纵有再多的不舍,也难逃分离的命运。

朱焱带着邢影及十八血煞返京,他本欲将十八血煞留下,却遭到了夏元秋的极力反对,若京城有变,他身连无得用之人,便如独身闯虎穴,她是怎么也不肯的。

再者说,有邢芳在,她身手了得,护她周全还是尽够的,且陈知手中也有些身手好的衙差,届时她返京,向陈知县借些人护送也不是难事。

左右斟酌,朱焱终是拗不过元秋的脾气,带着邢影和十八血煞离开屏东,返回京城。

他走的那一日,屏东城外的离东百姓,纷纷自发来送,数千人跪伏于地,高呼千岁,场面极为壮观。

身为皇子,一生中遇见过不少这种场面,百姓跪迎,高呼千岁,可那跪伏一地的人中,有几人是真心伏地?

而今日,这些难民,得他舍命施恩,对他心怀感激,这一跪,这一声千岁,尽是真心。

千人送别,那千岁之声嘹亮轰鸣,他坐于高头骏马,回首望向那黑压压的人群,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她依然一身素衣,墨发如瀑,眉眼仿若星辰,亮得能让人一目而及。

他想起去年此时,他同样这般看她,她站在夜风中为他送行,那一别,几乎是生离死别,他多少次懊悔,不该那般将她抛下。

今时今日,又是不得已的局势,他再一次与她分离,竟不知,前路茫茫如许,何日是相见之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她瞧见他眼中生出的退意,知他仍是放心不下她,干脆咬唇退身离开,避了他的视线,也好断他退却之念。

邢影在旁看着,心中亦滋味万千,他与邢芳,又何尝愿意分离?

“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上路了。”邢影压下心中未离先盛的思念之情,尽职尽责的朝着朱焱道。

朱焱叹了一气,终是勒转了马头,狂奔而去,一路带起风沙阵阵,迷了人眼,涩了人心。

第357章 伤怀

朱焱返京,而夏元秋却留在了屏东,梁王的耳目第一时间将此事飞鸽往京。

朱晟那常年冷凝的脸,终有一丝开化,嘴角泛出几许意味难明的笑。

他迅速书写回信,飞鸽至屏东。

这日夏元秋与宋宁一行人刚刚巡视完难民营帐,众人脸上皆有笑意。

宋宁道:“鼠疫已经彻底清除,咱们多日来的劳苦,也算没有白费。”

元秋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喝上一杯,以示庆祝!”

宋宁浅笑,眸间清华灼灼:“平日看你滴酒不沾,还道你不好此道,未及想,竟是心有所缚。”

元秋也笑:“我素不爱酒,只是今日高兴罢了,鼠疫消弥是一喜,与你们相识更是一大喜,在有生之年,能遇见你们这些大义之士,是我夏元秋一大幸事,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宋宁的师姐,许如月道:“如此看来,夏姑娘这是要与我等话别了!”

宋宁眉峰微皱,眸光紧凝着元秋。

元秋抿唇浅笑,道:“靖王已经走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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