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爷们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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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能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可如今不仅台湾没有宣布回归,连中央政府对台问题也是缄口不言,说不谈就不谈了。我心爱的女人都跑到海峡那边去了,还迟迟不肯归来,他们不急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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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科和陈怡敲定终生是在毕业前的一个晚上,那天陈怡破天荒地分别给“八老”们挨个儿发帖子,称要在成都市某公园门口小聚一场,林科既尾随八老之后,当然也不甘落后。当时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此事,还闹得沸沸扬扬,一些事不关己的人兀自调侃说:“诸侯会战开始了,逐鹿中原,看鹿死谁手就在此一举了。”
我知道情况后眼皮跳动了几下,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马上跑去找到陈怡,说:“你是不是想搞出人命来?”
但那时陈怡已经连半句人话都听不进去了,表情也变得极其冷漠,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无奈之下我只好跑去找林科,劝他最好别去趟这汪浑水,否则后患无穷,这女人实在太狠毒了,巴不得世界第三次世界大战为她爆发,最终的胜者便能躺上她的床。可我在学校里转了一天也没看见林科的影儿,直到下午的时候,终于在学校外面的一家炒菜馆里看见了他。估计这小子恐怕已经准备好随时赴约了,桌子上放着半瓶子二锅头,被他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喝完,士气大振。我走上去碰了他一下,说:“非去不可?”
林科看了我一眼,满嘴酒气地说:“这么多年的青春,难道你想让我白等不成?”
我说:“那‘八老’们个个都是纨绔子弟,你去了也等于送死,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算了吧,不就一娘们儿么?”
林科站起来扶住我的肩膀,说:“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我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科一把将我的手扒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还是好好等梁萧颖回来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节
这厮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比我妈还倔,凡是他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是阎王爷来了也拦他不住。眼见事情不奏效,我只能想其它办法,毕竟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栽在女人的裙子下面。但我想出来的办法又必须先瞒着他,要是让他察觉出半点蛛丝马迹,他立马翻脸不认人。我低头沉思了一分钟,寻思着这事儿得马上去办,于是匆匆跑回学校,招呼了几个平时关系比较铁的哥们儿,提前赶到他们约会的地点埋伏起来,看情况说话。必要的时候就站出来为朋友两肋插刀,帮林科一把,如果局面实在控制不住,也只能用电话呼公安局的前来助阵了。
我们七点钟从学校出发,到达目的地附近时,远远地看见陈怡一个人站在公园门口,身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微风拂面,长发飘飘,着实令人心动,难怪林科如此为她着迷。我们并没有急着走上前去惊动她,而是调头从公园的后门绕到大门内的一片小树林里躲起来,静观动向。可一直等到九点多钟不仅没有看见林科,就连“八老”们的人影儿也没有见着一个,树林里的蚊子却越来越多,时不时在身上咬一口,奇痒无比。我想其他的人可以不来,可林科没有理由不来,莫非是他小子成心想耍我们不成?但眼看陈怡似乎已经抱定了一直等下去的决心,我们也只好耐着性子一直等下去。果然没过多久,从我们背后的树林里蹿出一个人来,贼头贼脑地向陈怡走去,这人便是林科,看样子他还没有发现我们。我对身边的哥们儿说:“我们也出去吧,这儿蚊子实在太多了。”
哥们儿拉住我,说:“还是等一下,小心别中计了。”
我说:“其实我们已经中计了。”
第八节
哥们儿一脸惊慌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今晚所有的男人都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了,等出去你就明白了。”
于是我们才从树林里现身出来,大步流星地跟在林科身后,陈怡看见了我们,对林科说:“我想你应该会来的,但没想到会来那么多人。”
林科被这话吓得一个哆嗦,急忙转过头来,看见是我们,愣了一下,说:“你们几爷子怎们会在这儿?”
我“哈哈”一笑,说:“原本是来看戏的,没想到中别人的道儿了。”
林科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傻头傻脑地看着我,说:“中……中什么道儿?”
我说:“龟儿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抱新娘去?”
旁边的几个哥们儿被我逗得捧腹大笑,在我们的笑声中,林科走上前去一把将陈怡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陈怡同学,跟我走吧,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陈怡也趁势依偎在林科怀里,说:“其实今天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勇气,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男人。”
哥们儿听陈怡这么一说,终于全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边用手拼命捞着被蚊子咬过后的大疙瘩,一边悻悻地看着两*紧紧地抱在一起。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林科的背后竟然别着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刀柄都还露在外面。要是此时有人卖林科一码,重则判三年,再轻也要拘留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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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超市回来,陈怡一直有些郁郁寡欢,进门后一刻也没来得及休息,立马系上一块花围腰,挺着肚子到厨房里不停地忙活儿,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今天做了很多菜,吃饭的时候还盛了三碗饭摆在桌子上,我知道有一碗是为林科准备的。陈怡坐在我对面,说:“晚上要上火车,多吃点儿。”
我刚拿起筷子准备扒饭,感觉有些儿不对劲,抬起头来看陈怡,只见她眼角上挂着两颗豆大般的泪珠,晶莹剔透,缓缓地从脸颊上滑落,看着楚楚动人。但多看几眼就看不下去了,说:“吃饭吧,别哭了,林科不是一直都在万人公墓那边看着你和他的孩子么?如果他看着你天天都是这样,那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的,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陈怡经我这么一说,哭得更加厉害,眼泪“吧嗒吧嗒”地往碗里掉,但始终没哭出声,只是不停地抽泣。最后我也没心情吃饭了,忙放下碗筷过去安慰她。
当年我爸死的时候,我才六岁,什么都不懂。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我妈就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我便在一旁“哇哇哇”地伴奏,我妈见我一哭她就不哭了,说:“小屁娃儿,你哭什么?”
第九节
我这人的心很软,一看见有女人哭心里就难受,说句实在话,林科死我也同样难受来。但此时陈怡光哭不吃饭我也毫无办法,说什么都没用,她毕竟不是我的女人,搂又不能搂,想抱也不能抱,只能干瞪眼,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更难过。但转念一想,陈怡要是我的女人,为林科哭成这样,那我恐怕早就醋火攻心而死了。
陈怡低着头掉了一会儿眼泪后就不再抽泣了。我坐在她旁边悻悻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下的陈怡虽然体型稍微有些发胖,但依然风韵不减当年,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抬起两只小手擦眼泪,看得我心里扑扑直跳。心想她要是不是咱哥们老婆或者换个说法,林科不是咱哥们儿,那就好了,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靠,这是想哪儿去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林科已死,但纵使有千万顶绿帽子也轮不上我来为他戴。这时陈怡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我碗里,说:“坐过去吃饭吧!”
我正想得入神,突然反应过来,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嘴里不停称好,还笑着说:“想开了就好,吃饭吃饭,一定要想开点。”
陈怡注视了我一下,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臊得老脸通红,连连摇头说:“没想什么,就是看你那难过的样子,我也为哥们儿着急。”
陈怡微微一笑,说:“你是想梁萧颖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想这都过去两年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早成为别人的贤妻良母了。
陈怡说:“梁萧颖其实没有去台湾,你是听什么人瞎说的?”
我说:“去年我在成都碰上萧晓,她说的。”
陈怡又说:“萧晓离开学校以后,就来了这个城市,你知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当年她和那个建筑商走后,我就没她的消息了。那次我在成都火车站遇到她的时候,她挺着个大肚子,我当时笑呵呵地问她是不是回家坐月子,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正准备要走时她又突然对我说,梁萧颖很快就要从台湾回来了。”
第十节
陈怡说:“那她怎么没有告诉你梁萧颖的电话号码?”
我说:“当时我问她了,但是她说是梁萧颖不让她说。”
陈怡说:“她是骗你的,你知道萧晓现在在做什么么?”
我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笑着说:“人家都嫁大款了,还用做什么?做妈呗!”
陈怡摇了摇头,说:“萧晓现在是一个*,一个月前我在沃尔玛遇上她,谈起你和梁萧颖的事儿。她还说梁萧颖也在这座城市,但和你没戏了,人家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别的她没说,我也没问。”
我说:“那你知道萧晓住哪儿么?我得亲自问问她去。”
陈怡说:“这我倒是问了,但她不肯说。一提起从前的事儿她就哭,说后悔当初没有听我们的,那个男人害了她一辈子,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世上的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凉飕飕的,耳中听说的未必就是真的,但很多时候我却会为这些没有头绪的事情感到难过。而这一切就好像是什么人有意无意在背后操纵事端,处心积虑设局捉弄我似的。后来我终于想通了,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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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颖家是成都郫县的,就是生产郫县豆瓣那个地方,我去她家找她的时候连房子都换主人了,至今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这一走就没了回音。我回到学校以后有很长一段日子吃嘛嘛不香,经常睡到三更半夜就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坐在床沿上,脑子里全是梁萧颖的影子。我四处打听梁某人的下落,凡是学校里和梁萧颖有过交往的人都被我问遍了,就是没有人知道。后来班里有一个来自云南的女生说看见我女朋友在昆明一家大商场做收银员。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来得及多想,当晚就去找班主任,说:“我妈生病住院了,要请假一个星期回去照顾她老人家。”
班主任对我翘了一下大拇指,说:“你小子真有孝心,不过别耽误了学习。”
我心里慌极了,担心被班主任看出破绽来,好在我从大一到大四一共就只请过两次假,基本上算是乖学生,班主任就这样被我蒙过了。然后我又打家里的电话,对老妈说:“妈,明天早上打一千块钱在我卡上,我等着急用。”
老太太愣了半晌,说:“你要一千块钱做什么?”
我心里愧疚了一会儿,想这还是第一次骗老妈的钱,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第二天晚上老妈打我手机询问钱收到没有的时候,我刚到昆明火车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