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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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补货者一会儿就回来了,拿着两个啤酒杯和一只烧鸭。他用脚关上了门,把鸭子撕成两半扔了一半给侏儒。若不是他抬手的时候锁链把他拉住了他本来可以在空中接住的。于是相反,那只鸟击中了他的太阳穴流下了滚烫的肥油,他不得不坐下来拖着叮叮当当的脚镣伸手去够它。他第三次尝试,终于够到了它,于是他高兴的用牙把它撕开。“能来点淡啤酒下饭吗?”
莫尔蒙递给他一个杯子。“大多数的瓦兰提斯人都喝醉了,你干嘛例外呢?”
淡啤酒也很香甜。尝起来有点水果味。提利昂满意的咽下一大口打了个嗝。这是个锡制的酒杯,沉重的很,喝干后用它丢向他的脑袋,他想。若我幸运的话,这可能会打碎他的头骨。如果我非常幸运的话,那我就打偏了等着他用他的拳头把我照死里打。他又咽了一大口。“今天是不是什么神圣的日子?”
“他们大选的第三天,总共持续十天。十天的疯狂。火炬游行,演讲,伶人表演,诗人吟唱,舞者起舞,勇者为他们的候选人进行殊死搏斗,大象的身上涂着那些准元老的名字。那些个杂耍的人就是为麦西索表演的。”
“这让我想给别人投票。”提利昂舔着他手上的肥油。他们下面,围观人群向杂耍艺人扔着硬币。“所有的这些准元老们都提供伶人秀么?”
“他们做一切认为能赢得选举的事,”莫尔蒙说。“食物,饮料,公开展示……阿列斯派出了100个美丽的奴隶女孩上街和投票者睡觉。”
“我投他一票,”提利昂决定。“给我带来个奴隶女孩。”
“她们是提供给自由出身的有足够家产能参与投票的瓦兰提斯人的。河西岸的少数投票者。”
“这种情况会持续十天?”提利昂大笑。“我大概会很享受的,但是三个国王的话就多了两个了。我得想像一下和我甜美的姐姐和勇敢的哥哥一起统治七大王国的情景。我们中的一个会在一年之内把另外两个杀掉。很难想象这些怎么不会再这几个元老身上发生。”
“有些人尝试过。大概瓦兰提斯人是聪明人而维斯特洛伊人都是白痴。瓦兰提斯有着她一定比例的愚行,但是从未经历过男孩元老这种事。的那个一个疯子被选上后,他的同僚就会尽可能遏制他知道他任期结束。想象若疯王伊利斯有另外两个国王和他一起统治的话,也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他有的是我的父亲,提利昂想。“有些自由城邦的人认为在狭海另一端的我们都是野蛮人,”骑士继续道。“那些人不认为我们是小孩,哭着闹着要拉父亲强壮的手。”
“或者母亲的?”瑟熙肯定喜欢这个。当他将我的脑袋双手奉上时就更甚了。“你好像很了解这个城市。”
“我在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都待在这儿。”骑士晃了晃贝蒂的泡沫。“当史塔克放逐我后,我与我的第二任妻子逃到里斯。布拉佛斯大概更适合我,但是里斯要更暖和点。与其服役于布拉佛斯,我选择了在罗伊达河上与他们战斗。但是我每赚到一分钱我的老婆就花掉十分。当我回到里斯的时候,她已经另攀情人,那人愉快的告诉我若我不想卖身为奴还债的话就放手离开城邦。于是我就这样来到了瓦兰提斯……与奴隶贩子擦肩而过,除了我的剑和身上的衣物一无所有。
“现在你想回家。”
骑士喝干了他最后的啤酒。“明天我就为我们找艘船。床是我的,你的链子允许的地方你自便。若能睡着你就睡吧,睡不着,你可以数数你的罪行,不过那样的话你恐怕的数到明天早上。”
你有你需要负责的罪,乔拉·莫尔蒙,侏儒想,但看起来还是只在心里想想不说出来为妙。
乔拉爵士将自己的剑挂在床柱上,踢掉靴子,从头顶卸下链甲,脱掉那身羊毛与皮质的汗涔涔的上衣,在那下面盖着满是伤痕,覆盖着一层黑毛的强健躯干。若我能剥了他的皮,卖了它能换一件软毛斗篷。提利昂在莫尔蒙翻上那个有点发臭的破皮床上时想道。
骑士简直倒头就睡接着就打起呼噜来,把他的小奖品撂在一堆铁链里。两扇窗户都是全开的,苍白的月亮光洒满了卧室。传来下面广场的声音:一阵醉酒般的歌声,烫了尾巴的猫叫,远处的金铁交鸣声。有人要死了,提利昂想。
他手腕破皮的地方一阵抽痛而他的脚镣让他无法坐下,更别说伸直了。他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扭到一边斜靠着墙,而在他连手也感觉不到前这也仅仅支持了一小会儿。当他想动一动舒展下绷紧的躯体时,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不得不咬紧牙关防止叫出声来。他想知道当他的箭穿过他父亲的肠子的时候是怎样的疼痛,当他将锁链勒在雪伊那说谎的喉头时她是什么感觉,当泰莎被轮奸时又是怎么想的。他现在的磨难与他们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这不会让他减轻疼痛。就让它消停一下吧。
乔拉爵士翻身侧卧,所以提利昂所能看见的就是他宽阔、多毛、筋肉的后背。就算他能滑脱这些锁链,我也得爬过他才能呢个够到剑带。也许能把匕首弄松……或者她能找到钥匙,开门,爬过阶梯穿过公共房间……然后去哪儿呢?我没有朋友,没有钱,甚至不会说当地的语言。
精疲力尽终于胜过他的疼痛,提利昂飘入了一种不安的睡眠中去。但每一次一次痉挛席卷他的小腿,抽搐着,侏儒就会在睡梦中尖叫,在锁链中发抖。他醒来时每块肌肉都在疼痛,看见晨光像兰尼斯特雄狮一样穿过窗户金灿明亮。在楼下,他能听见鱼商的喊叫还有钢铁包边的车轮压过石子路的隆隆声。
乔拉·莫尔蒙正俯视着他。“若我摘掉这铁环,你会照我说的做么?”
“这包括了跳舞吗?我觉得在我感觉不到腿的时候要我跳还是有点困难,跳掉了我也不知道。其他的吗,我是您的人了。以我作为兰尼斯特的荣誉起誓。”
“兰尼斯特没有荣誉。”乔拉还是解开了他的锁链。提利昂摇摆的走了两步就摔倒了,血流再次涌入他的手让他几乎哭出来,他咬着嘴唇说,“我们要去哪儿,你得把我滚到那儿了。”
相反,大个骑士攥着他手腕之间的锁链把他拎了起来。
商人之家的公共大厅是由许多小隔间组成的昏暗迷宫。它环绕着的中心庭院里,爬满开花藤蔓的格子在石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石缝中生长着绿色和紫色的苔藓。奴隶女孩们在光影之间穿梭,送来淡啤酒、葡萄酒和一些冰凉的绿色饮料,闻起来有薄荷的味道。早上的这个时间,一张桌子上挤了二十个人。
其中之一是一个侏儒,粉红色的脸颊干干净净,梳着栗色的拖把头,眉头紧缩,扁扁的鼻子。他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手里拿着木勺,红肿的眼睛正在若有所思地盯着一碗紫色米粥。丑陋的小混蛋,提利昂想。
另一个侏儒感觉到他的目光,当他抬起头看到提利昂时,他的勺子从手上滑落。
“他看到我了,”提利昂警告莫尔蒙。“那又怎么样?”
“他认识我,知道我是谁。”
“我是不是该把你塞进麻袋里,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你了?”骑士摸着他的剑柄。“如果他想把你抢走,欢迎来试试看。”
你是说欢迎去死,提利昂想。他对你这样的大个子能有什么威胁?他只是个侏儒。
乔拉爵士选了一个安静角落的桌子,要了食物和饮料。他们吃了温软的切片面包、粉红色的鱼子、蜂蜜香肠还有炸蝗虫,就着半糖的黑啤酒。提利昂的吃相就像是饿坏了一样。“你今天早上胃口不错,”骑士说道。
“我听说地狱里的食物糟透了。”提利昂瞥向门口,一个高个驼背男人刚走进来,他的尖胡子染成斑驳的紫色,泰洛西商人。带进来外面的喧闹,海鸥的叫声、女人的笑声、鱼贩的声音,半拍心跳后他以为他看见了伊利里欧·莫帕提斯,但那只是一头经过前门的白矮象。
莫尔蒙用些鱼子抹了抹面包片,咬了一口。“你是在等什么人么?”
提利昂耸肩。“你没法预料风会把谁挂来。我那唯一的爱人,我老爹的鬼魂,一只鸭子。”他扔了一只蝗虫进嘴嚼了嚼。“味道不坏,鉴于它是只虫子。”
“昨晚这里的留言全是关于维斯特洛的。某位流放在外的领主雇佣了黄金团来打回他的土地。瓦兰提斯半数的船长都涌向上游的佛龙泰利斯要让自己的舰队加入。”
提利昂刚刚吞下另一只蝗虫,他几乎被噎着了。他是在玩儿我么?对于格里夫和伊耿他知道多少?“操他X的,”他说。“我还指望雇佣黄金团弄回凯岩城呢。”这会是格里夫的计谋么,故意传播的假消息?除非……小王子上钩了?让他们西行代替东进,放弃与丹妮莉丝女王和亲的希望?放弃那些龙……格里夫会这么放手么?“我当然也很高兴雇佣你,爵士。我父亲的爵位怎么说都是我的。对我宣誓,我马上就会把它弄回来然后用足够淹死你的金子打赏你。”
“我看过一个人被金子淹死。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景象。若你真的取得了我的剑,那一定是在你的肠子中间。”
“治疗便秘的好方法,”提利昂说。“去问问我老爹吧。”他伸出手去够他的酒杯,慢慢的吞着酒以掩饰脸上的表情。这肯定是个计谋,为了抚慰瓦兰提斯人的猜疑。用虚假的承诺把人们骗上船,接着在出海后夺取船的领导权。这就是格里夫的计划?这也许能行。黄金团有一万名经验丰、富强壮而纪律严明的士兵。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水手。格里夫得在他们每个人喉咙上架一把刀才行,而且他们还必经奴隶湾,在那肯定有一场战斗……
侍女回来了。“一会儿寡妇会召见您的,尊贵的爵士。您为她准备了礼物了吗?”
“是的,谢谢。”乔拉爵士扔了一枚银币给那女孩遣走了她。
提利昂皱眉。“这个寡妇是什么人?”
“河滨的寡妇。在罗伊达的东岸人么依旧叫她佛加罗的妓女,当然不会当面说。”
侏儒对这些一无所知。“那个佛加罗又是……?”
“一个象党成员,七次当选元老,富可敌国,在码头也有权有势。当其他人都在建造船只然后起航时,他就建造了码头和仓库,进行货物中转和货币兑换还有为出海船只保险的生计。他也买卖奴隶,当他被其中一个诱惑时,一个在渊凯被训练有七种呻吟之术的床奴,在当时可算一大丑闻……更大的丑闻是他给了她自由并娶了她。在他死后,她继承了他的冒险精神。当时没有自由人可以在黑墙内定居,所以她被迫卖掉了佛加罗的豪宅,在商行里避难。那都是32年前的事情了,而她一直居住至今。她就在你身后,庭院的后面,在她的例座那里见客。别,别看。现在有个人和她在一起。他完事后就轮到我们了。”
“那么这个老泼妇要怎么帮我们?”
乔拉爵士起身。“走着瞧吧。他离开了。”
Tyrionhoppeddownoffhischairwitharattleofiron。Thisshouldbeenlightening。
提利昂从他的椅子上跳下来,叮叮当当金铁交鸣。这大概够引人注目的了。
这女人坐在庭院她的角落里,像狐狸一样。她有着爬虫一般的眼睛。她的白发如此稀少,可以透过它看到她的粉红色头皮。一只眼睛下淡淡的疤痕像刀一样切断了她的泪痕。她早饭的残渣落在桌上——沙丁鱼头、橄榄核、面包屑。提利昂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