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已白-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总是淡淡的,无论在谁的面前,总是淡淡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跟齐飞一起来,他跟太公一起来,他们在一家饭店里相聚,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沉默,淡淡的听着,而当太公无意间谈到帮她更改姓名时,她却变成了一只狮子。
恶狠狠的嘶吼着,义无反顾的反抗太公,当时他就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做林家人呢?林家人那么多钱,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改名权利都能使一个乞丐在瞬间富裕起来。
凡是反抗太公的人,都会被太公暗自下手,变得永世不得翻身。
而她,有这个胆子,还得到了太公的赏识。
当时,太公提出把股份给她的时候,他就把她视为了夺他财产的眼中钉、肉中刺。
林家多少个子孙,凡是排在锦字辈的都是第一,昊字辈的是第二,烨字辈的是第三,剩下的要么就是小儿子小女儿,不然就是家族里仅有一点点位子的人。
他就是锦①字辈的,凭什么太公要把股份给一个连什么辈分都不知道人。
他起身上楼,这楼梯似乎还留着淡淡的余温。
他走到那个房间,只见到齐飞,却没有见到以白,他走过去,拉起熟睡的齐飞,吼着:“人呢?”
齐飞一怔,转过头望去,那床上的温度早就没有了,人也不见了。
他喊了一声:“沈伯~”
老管家马上上楼朝着这个房间跑过来,哈腰:“少爷,有什么事吗?”
他问:“以白呢?”
“在花园里。”
他呼出一口气,推开林唤淮的手,走下楼朝着花园走去,林唤淮尾随其后。
他们看见花园里的人儿,正展开着双手,头仰着天,似乎在翱翔,两人都轻轻呼出一口气。
以白闻声转过身去,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笑着说:“怎么了?”
齐飞摇摇头,走过去,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问:“为什么刚刚不叫醒我。”他突然就觉察到了什么,“沈伯,那双鞋来。”
以白轻轻的笑,“你应该多睡一会,我没事,这么大人了,难道我还不能照顾自己吗?”
林唤淮站在一边,看着以白跟齐飞这般温馨的场景,心中燃起怒火,但是却又被内疚给浇灭了。
。。。。。。
吃饭的时候,以白看着这些饭菜说实话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然后淡淡的笑:“我什么胃口,待会再吃吧。”
他们都抬起头,看着以白,点点头。
他们任由着以白离开饭桌,朝着花园走去。
她还是孤身一人,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轻轻地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一条信息,那一条已经保存了四年的信息,那一条老旧的信息,她早就备份了好几次了,在不同的手机上面,她备份了好几次。
信息上面写着:如果千年回眸只是换来一次的幸福,那么我愿意对你回眸,你愿意吗?以白。
信息上的署名是:若白。
这是一条让她有力气活下去的信息,她四年来都是靠着这样一条信息活着的,只要一得空就拿出手机反反复复的念着,反反复复的看着。
当年,那个血淋淋的夜晚,她记得很清楚。
她刚刚下完班回学校,罗沛因为加班所以不得不留在公司,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学校里开了一家新的奶茶店,她去买了一杯布丁,双喜打来电话说,那种东西没有了,让她帮一下忙,去便利商店,买一点。
她拿着布丁,踩着小碎步走向便利商店,刚刚付款完出去的时候,人行道上的灯是红的,她停住脚步,等待绿灯的亮起。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生突然出现在对面,她异常觉得熟悉,却不知为什么嘴巴里喊着:“若白。。。。。。”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对面的他却听到了,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她拿着一杯布丁,跟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子,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焦距,只是迷茫。
他不顾灯是否是红的还是绿的走上去,眼前的人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阵喇叭的响声轰轰的响起来。
他转过头去,看着车子,绝望了。
他掏出手机迅速的按着手机键盘,刚刚按下发送键,车子就撞过他的身体,一阵阵硬生生的剧痛,他想,如果这一次他死掉了,那么他和她一定会有来世,来生来世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在一起。
。。。。。。
①:林家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每一个孩子都有实名跟小名,小名的第二个字决定这个孩子在这个家里的位子,林唤淮是他本人的实名,而他的小名是林锦琛。
林家疑云:奉旨成婚(3)
林家疑云:奉子成婚(3)
她的心突然被一大块悲伤占据着,仓皇无措的跑过去,直直搂住他的身子,声嘶力竭的吼着:“若白。。。。。。楚若白,你不能死,不能死。。。。。。”她嘶吼着,紧紧地抱住他,她的人生好像就在他离去的那么一瞬间绝望了,一切都是黑暗一切都是茫然。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把倒在地上紧紧拥抱的人,推上了车。
当她再次从绝望中挣扎起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股浓重医药味道。
“若白。。。。。。”她醒来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她的身边双喜,李清漠,齐飞就站在那里,齐飞心疼的看着她,紧紧抱住她,“以白。。。。。。你怎么了?”
她沉静的看着齐飞,正打算张开口,谁知道喉咙里好像被什么硬物卡到了,怎么也发不声音,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值得吗?从F市赶过来,他的集团怎么办?
“以白。。。。。。”双喜开始哽咽,一直压抑着自己悲伤的心情,抬起双眼看着以白,她的脸色早就青的跟那淡青色一样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受到了打击还是睡了太久饿的。。。。。。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刚刚说完,双喜就埋进了李清漠的胸膛,抽泣起来,声音很轻很轻。
以白只是轻轻的看着她,扯起一个苍白无光泽的笑容,齐飞坐了下来,伸手摸着她的半边脸颊,那半边脸好冷好冷。。。。。。
“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因为那个车祸了的男人吗?为什么呢?你可以抗拒我,却不能抗拒他?”他轻轻地把头搭在了以白的肩膀上,以白的脖子上有一阵冰凉的寒气,刺骨的朝着齐飞袭来,他抬起头,双眼哀伤的看着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狠狠地摇晃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振作起来,我要看到的不是一个这样子的你,当初那个倔强抗拒我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拉着我吼着我的人才是真正的你,苏以白,你醒醒吧。。。。。。”
以白还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的端庄高雅,满脸恨意的看着她,双喜跟李清漠不清楚为什么走了出去,齐飞护在她的前面,冷静的说:“楚董,望你不要为难以白。。。。。。”
以白依稀记得那个人——楚雨蘅。
那个让父亲失约的罪魁祸首,那个让自己母亲从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的人,那个让自己家庭支离破碎的女人,她——楚雨蘅,就站在自己的前面。
“我今天来,是希望齐董能做一个见证,我希望苏小姐不要在纠缠若白了,你们是不可能的。。。。。。”楚雨蘅的声音轻轻地好像陌生人对陌生人的语调,但是这背后却有一种窒息的逼迫感深深地压迫着以白,她喘不过气,轻轻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着她,那个女人还是想当年那样子,美丽高贵端庄。。。。。。
“想当年拆散我家一样想要拆散我跟若白吗?”她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深处纵有仇恨却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还是镇定的像一棵风吹雨打不倒的树。
“拆散你家?”楚雨蘅突然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向前走一步,看着以白,定睛打量一番,“到底是谁拆散谁,你不清楚吗?”她突然捂住嘴巴轻轻笑起来,眼神里的轻蔑跟恶毒就好像冰冷的剑刺过来。
“如果不是林薇介入,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现在,现在我才是苏瑞的妻子,从始至终都是,一开始是最后也是,苏瑞是我的,就算你长得像苏瑞又怎么样?”她就好像一只突然抓狂的狮子,猛然靠近以白,轻蔑地笑着。
“我爱苏瑞,我也爱若白。。。。。。他们都是我的,不属于你,更加不属于林薇。。。。。。”
以白闭上眼睛,压抑住就要冲出胸膛的那一股怒火,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她:“所以,你承认是你拆散我家的对么?”
楚雨蘅轻蔑的笑,笑容极为灿烂,就好像初升的太阳闪耀着无比的耀眼夺目的光芒,让人挪移不开眼睛,有一种深深地寒意渗透在这样一种灿烂的笑容里面,让以白打了一个寒噤,她抬起头看着楚雨蘅这个女人,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从以前开始到现在,她无不痛恨,为什么她的生活里总会有这个女人的影子,她就好像是阴间阴魂不散的鬼魂缠绕着她每每在梦中梦见林薇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自己总会被惊醒,自己的的确确恨过林薇但是再次想起让林薇变成这副样子的原因的时候,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的抽疼起来,好像有人拿着稻草娃娃一根一根针慢慢的扎上去。
“若白是你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林薇那个婊子跟苏瑞结婚之前,我就有了若白。。。。。。”她带着得意洋洋又轻蔑的目光打量着以白,嘲讽似的笑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齐飞明显的看到了背影下的以白背脊正瑟瑟的发颤,颤抖得越发厉害,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倒下。
“如果,你以为用这种谎言就可以欺骗我的话,那么你还需要回去练习个几年。。。。。。”以白冰冷带着寒气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雨蘅,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丝谎言的苗头,但是结果是没有,轻蔑、挑衅、得意、张扬,她的眼睛里就只有这些,好像不是说谎。。。。。。
楚雨蘅正打算再说下去的时候,齐飞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楚董,病人需要休息,请您先行离开。”
楚雨蘅得意的笑了笑,看着以白,那一张花容惨白的脸上满满的青色一点一点覆盖上她的脸,眼睛里早就是浑浊一片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
这就是她这一次来的目的,她不允许别人插手她的安排,无论前面有什么,她都要一根一根铲除掉。
齐飞看着她,心疼的轻轻抚着她那张青白色的脸蛋,皮肤光滑,但是面色早就是青白了,像是发了大荒的人饿成那样子一般,没有任何血色,瞳孔没有焦距,完全是浑浊一片。
他想,她一定很心疼吧,可是,为什么她愿意对那个男人给予真心却不能给自己真心呢?难道他在她的眼睛就那么渺小吗?
※※※※※※
回过神来的时候,齐飞正在站她的旁边,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眼望着齐飞家的庭院,一如既往的,栽植了许许多多的奇花异草。
“他回盛华了,一个电话就把他叫了回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样子,微微一笑,无奈的说。
她看着齐飞,轻轻地吐出几个字,让齐飞睁大眼睛,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然后紧紧的抱住她,“是他的对不对,那一次,对不对。。。。。。”
他的心不然被千刀万剐了,就在那么瞬间变得伤痕累累,不复从前了。
她沉默着,把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