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已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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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安安轻轻唤着以白,眼神中不再是像刚刚那般的炙热,变得温和了许多。
以白抬头,看着安安,安安的眼睛下面有一层很深很深的黑色,都变成熊猫了啊?看来自己睡了很久了。。。。。。
“怎么了?”她轻声轻气的问着,开始落地下床,坐在床边,拿起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子,里面的水还温热温热的,一饮而尽。
“你。。。。。。”想了一会,顿了顿又说:“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很深刻的事情?比如学校里面的某个人。。。。。。”说的很小心,似乎很怕触痛以白心里,脑袋里深处一些不能随意触碰的东西。。。。。。
以白放下杯子,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需要记得学校里的某个能让我印象深刻的人吗?”
安安摇摇头,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又说:“准备一下吧,我们应该可以出院了。。。。。。”说着,安安留下以白一个人在病房里,把门轻轻地关上。
。。。。。。
以白轻轻起身,走到厕所里看见厕所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套衣服,拿着衣服关上门,换上了。
再次出来的时候,是以白进入厕所的五分钟后。
打开门,双喜,李清漠,安安分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以白出来,双喜迎了上去,“你这么一睡啊,苦的可是我们,怎么着也要请我们去打一次牙祭啊,你说是不是呀?我们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着你呢,感激一下吧,我的小白白~~”
双喜抓着以白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反正说到底就是想让以白请他们去打一次牙祭。。。。。。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不过‘小白白~’这个就免了,我听着毛骨悚然的。。。。。。”以白装出一副被雷到的样子,切切的眼神盯着双喜看,双喜嘻嘻一笑,朝着以白做了一个超级无良的鬼脸,以白不甘示弱,走上去跟着双喜坐着一样的鬼脸,惹得双喜哈哈大笑:“什么啊?做得不像,看我的看我。。。。。。”双喜又做了一次鬼脸给以白看,以白趁机抽出口袋里蓄谋已久的手机,咔嚓一下,拍了下来。
双喜嘟起嘴,双手插腰,追着已经溜之大吉的以白,嚷着:“苏以白,你小样,给我站住。”
安安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双喜跟以白打闹的景象,不经意的想起了那辽阔无边蓝蓝的天,一望无际春光无限的草坪。。。。。。
安安露出欣慰一笑,有一句名言说得对:爱情就像是一场感冒,醒过来之后,又是阴有晴天时。
李清漠淡淡的眼波随着双喜,追逐着什么直到双喜的影子不见了,他转过头来问:“你想问的,其实就是那句话吧?”
安安怔了怔,差点把李清漠当成空气了,惊讶了一下,又搔搔后脑勺,不明白的看着李清漠,才逐渐发觉,李清漠还真的是很好看,自己也是男生,看着也会觉得自己不如。
“你想问苏以白的,是她还记不记得若白是不是?”
正在安安盯着李清漠看呆的时候,李清漠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让安安打了一个战栗,眼睛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如果。。。。。。”安安说到一半,朝着以白刚刚消失的方向望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承受她心中所有的悲伤,无论来自谁的。。。。。。”
李清漠轻轻蹙了一下眉头,怔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离开了。
安安看着李清漠,其实李清漠还是一个好人,只是话太少了,不懂得如何确切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不过说到底,人还是不错的。
※※※※※※
宿舍门口,以白在宿舍门口站了很久,因为跑得太快了,双喜还没有追上来,转眼间原来自己已经跑回了宿舍,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罪恶感在自己的心底里开始滋长起来,抬起手看着门把,刚刚触碰到了,却好像被电了一下,有一点错觉以为这只是静电而已,再触碰一下,心底里又涌现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对宿舍里的某个人好像做过些什么。。。。。。
刚刚垂下手,准备离开门口的时候,门突然的就开了。。。。。。
陈孟洁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以白,微微一怔,整个人僵硬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
以白抬起头,看着陈孟洁,闷闷的打了一个招呼:“嗨。。。。。。”
陈孟洁看着以白,脸上依旧苍白如雪,尽管眼睛一直水灵,但是这毫无血色的脸蛋,好像跟那些时候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似乎经历过了生老病死;似乎看过这所有的疼痛悲伤;似乎活在地狱与天堂的中间;似乎活在生命最后一线;又似乎死在了生命最前线。。。。。。
“孟洁?”以白一脸懵懂的看着陈孟洁,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闷闷的气息将要涌出来,就好像膨胀的气球在一瞬间要爆破那样。。。。。。
陈孟洁久久不没有发话,这让以白觉得气氛异常的紧张,有点呼吸困难,不知到站了多久,也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累了,方才想起这种闷热的天气并不适合在烈日下狂奔乱跑。
眼前的陈孟洁开始模糊,好像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开始腐烂开来。
有一朵鲜红色的花,在那么瞬间绽放的如此美丽,却在之后的刹那腐烂开来,逐渐消失。
那日,以白还不知自己中暑了,脚步开始错乱,不稳。
陈孟洁也觉得异常不对劲,喊来了周围的人,扶着以白进宿舍,以白刚刚躺下床,双喜就跑了进来,问了情况,有人说可能是中暑了,双喜才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中暑。
看着以白那张苍白依旧的脸蛋,一双灵动水波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的动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双喜淡淡的看着以白,轻声说。
“你的身边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你并不是一个人孤身奋战。”
楚若白:有人叫做一见钟情
楚若白:有人叫做一见钟情
守在贝儿身边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内心里面有多么的疼,把以白伤的很深很深了吧?
可能已经把她伤的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此时的她或许连一点一滴的风霜都经历不起,风一吹便倒下,或者撒手人寰,或者装疯卖傻。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卖后悔药。。。。。。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卖时光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卖绝情丹。。。。。。
或者,或者一切都不会这样子,如此悲惨收场了,对于以白,我有的只是愧疚,对于贝儿,我有的仅仅只有同情。
被一个爱上自己而自己却不爱的女人爱上是一件幸福且悲剧的事情。
被一个自己爱上而自己也爱的女人爱上是一件痛苦幸福且纠结的事情。
世事难料。
或者下一秒,贝儿会告诉我,她不爱我。
或者下一秒,以白会告诉我,她爱我。
或者下一秒,我会离开贝儿,去找以白。
或者下一秒,我会放弃以白,留下来。
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反复循环,看着贝儿的睡相,那么的甜美,跟以白的淡然绝然不同。
以白,以白一直都是淡然的样子,以白这俩个字其实也足以形容以白的性格,白色的淡定,淡然,不在乎,看清。。。。。。
看到以白的第一眼,是一次在食堂与人交流的时候,偶然遇见的。
以白跟一个叫做双喜的女生,正拿着饭卡排着队。
有个男生在前面插了队,那个叫做双喜的女生狠狠地朝着那个男生痛骂。
以白只是轻轻瞄了男生一眼,不语。
男生刚刚转过身来,与双喜对骂,以白才开始发话。
“经济系的请到左边排队,这边是文学系的。”
男生只是惊讶的看着以白,却没有说话,半晌挤到了左边的队伍中。
当时她们领了饭便坐在我的前面,那个叫做双喜女生一直在为刚刚事情嘘叹,以白一只不语,只是轻轻的说:“如果一个人连基本的道德修养都没有那么这种人还活在世界上做什么?一个连自己系的队在哪里都搞不清不得家伙,来跟我们文学系的叫嚣,未免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经济系的?”
“谁让他到处上广播室去找钱学姐,弄得我们想不知道也难。”
“说的也是,不过,他还真的是好过分,明明是经济系的插队,还理直气壮。。。。。。”
“人就是这样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会啊,以白就很善良。。。。。。”
以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双喜,不语,双喜一脸笑得天真,笑得烂漫。
而她,却一直是淡然,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一种这样子的感觉让我一直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她好像有悲惨的事情,但是却又好像没有。
一个能把自己悲伤,快乐掩饰的很好的人,一定经历过什么十分痛苦的事情。
而她,是不是就是这样子?
令我动心的不仅仅只她的外表,个性,还有从内到外都散发出来的气质与一种在黑夜里就可以尽放光芒的微弱光点,是一种冲动,一种爆发力。
※※※※※※
医院病房里,贝儿睁开眼,看着睡在自己床边的若白,嘴角轻轻勾一个笑容,伸手轻轻抚着若白额前细碎的刘海,轻柔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虽然觉得自己的手段很卑鄙很可耻,但是,只要若白在自己身边,这一切就够了。
如果,当初姐姐没有死掉,那么现在跟若白在一起的人就是姐姐吧。
二姐,如果还在那该多好。
想着自家姐姐的贝儿转过头望着窗外的星空,蔚蓝无际,无比的落寞,在C大见到若白的时候,才知道,二姐喜欢他的原因是什么,原来是一个十全十美无懈可击的美男子,看上一眼禁不住就被吸引住了,就算是大哥那样子的帅哥,似乎在她的眼里都已经黯然失色,原来这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一个绝世美男,怪不得姐姐当初不仅仅一见钟情了。
打听了很久才知道,若白是楚家的公子,楚雨蘅唯一的孩子,因为父亲不是什么高调的人,所以孩子随着母亲姓。
不仅仅成绩第一,样貌也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俊俏与清秀。
盯着星空看着,不久就呆住了,方才想起,自己只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有意图的接近若白的,可是,自己真的也是喜欢若白的,就算若白不喜欢自己,只要他在身边就好,这对于她已经足够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一个自己爱的人在身边,已经够了,足够了。
若白轻轻睁开睡眼,抬起头便看见,贝儿盯着窗外的天空看着,似乎看着什么人,那么深情那么温暖。
“贝儿。。。。。。”
贝儿轻轻一怔,转过头来,看着若白,莞尔一笑如乍眼看去盛开正茂盛的牡丹,艳丽照人,妩媚无比。
“我,我吵到你了?”
若白看到这样子的笑容,背脊阴凉了许久,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碎掉了,他还记得,她也有这样子的笑容,比贝儿的好看十多倍,不,是任何人的笑容的比不上她的笑容,似春天艳丽无比的桃花;似夏天出淤泥而不染清秀的荷花;似秋天秀丽朴素却带着娇羞的菊花;似冬天刚毅无比倔强傲骨一枝独秀的梅花。
或者,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的花朵可以描绘她那种像着光芒灿烂无比的笑容。
可是,自己却只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