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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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的左侧与右侧都传来将官们的急呼声。让火枪手们躲避。
火枪的射与准确性都与弓箭差得太远,与他们对射,是己方大大吃亏。
特别是后哨军士;虽然攻击他们右侧城墙的清兵不多,不过他们那边多是几个月突击的新军,虽然练艰苦,但是没有经过实战的锻炼,他们那边也遭了一阵箭雨,措手不及下,竟也遭成了近十个火枪兵的伤亡。只一眨眼间,城头的卫辽军己经有二十余人伤亡。
祖大乐的城楼上,也是急急传来号令,让火枪手们躲避,并在垛口处紧急挂上悬户软壁。
城墙上的辅兵们弯着身,纷纷将城墙上的悬户或是软壁抬到了技口处,挡住了城外射来的利箭,又提起水桶,将水泼洒上去。这悬户与软壁前面与顶上都有覆格,搭盖着旧絮被褥,用水打湿后,可以有效地防止城外射来的利箭。
各个悬户挡住垛口后,城墙上略略一暗,一面的阳光被挡住,只听**的声响,又有数十根利箭射在各个悬户上,不过有棉被阻挡,那利箭却是射不进来。
大群由堡内男丁组成的医护辅兵。抬着一个个担架,从城下上来,他们将城头受伤的军士抬下医治。阵亡的收拾。一路上,伤亡将士的鲜血洒满城头。看着地上的鲜血。还有受伤兄弟们的声声叫唤,都让城上各人感觉到,此战的艰辛会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此时城墙上的各队各甲的将官与火枪手都是从垛墙的膘望孔上,或是从悬户中挖空的小孔内张望城外的动静,只见城下的清兵盾车己是在离城墙二十步距离停下,盾车内很多清兵都是走了出来。他们有些人借着盾车遮掩,有些人却是明目张胆的站在盾车外面,不过他们个个张弓搭箭,只是凝视着城上的动静。
在左哨城墙这边,小军官们大致估计,鞑子兵的战兵怕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看他们身上的旗号盔甲,至少都是清兵中的马甲兵,个个披着两层重甲,特别是有几个看起来象是分的拨什库与拨什库的将官,身上穿的鼓鼓的,估计是穿了三层的重甲。
有一个看起来象是牛录章京的人,身上穿的更鼓,在他的身前左右。围着的都是白甲兵,约有三十几人。个个手持重盾,盔上高高红缨。披着双层的重甲。在每群白甲兵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壮大,明甲红缨。背上插着斜尖的小黄旗。
在清兵盾车的后面,一辆辆由清兵跟役推着的独轮小车,满载泥土等物,己经滚滚前来,逼近了城墙前的沟堑。
在卫辽堡南门两旁的城墙根下,在壕沟的外侧,布置有一些拒马,鹿角木、铁蒺藜等物,他们是卫辽堡城墙的重要防线,决不许可清兵们轻易破坏填上。
此时城楼上的祖大乐中军部己经看清楚城下的动静,楼上又传来激昂的战鼓与号令,让各队的火枪兵自由作战,向城外射击,阻止清兵们的填壕登城。
而这时,清兵大阵中传出的战鼓声更为高昂,双方在城上城下对射起来。
火枪的鸣响与烟雾不断冒起。城墙上各队的火枪兵们,将自己一根根火枪从垛墙的膘望孔,还有下面的射孔中探出,不住向外射击。同时间,清兵的弓箭也是不断射来。有些角度刁钻的利箭,甚至可以从这两孔内钻进来,给城上的火枪手们造成伤害。
由城垛上的瞭望孔与垛下的射孔角度不广,射击不便,有一个左哨乙队的火枪手,嫌悬户挡在垛口处不好射击,稍稍将一个悬户上的棉被移开了一些,没等他开火,立时多达十根的劲箭向他射来,他面门上中了八根的利箭,立时惨叫着滚倒在地。
见他如此,更是没有火枪兵敢移开悬户。
由于清兵还没有填壕登城,所以几个马面警铺的侧射火力也是挥不出。
城下的清兵身着两层重甲,也是立时打翻在地。就算一时不死,或是没有打破重甲的,但火枪那强大的威力,粗重的弹丸撞击过去,所有的力量都要由身体来承受,那些中弹的清兵立时骨头断碎,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城上城下不时传来惨叫与闷哼声,粗粗估计,城外又有十余个清兵被卫辽堡火枪打中,其中更有数个是将要登城作战的战兵,而城上也有数名火枪兵被清兵的弓箭射中,不是面部中箭,就是大腿中箭。
战斗虽还不激烈,却是非常的血腥,那些救护辅兵们只是奔进奔去。不时的将受伤的军士们抬下去医治。
在城外,那清兵牛录章京在重兵的重重保护下,只是神情凝重地看着城头方向,没想到城头明军的火器如此厉害,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还没上城头,己方己经有三十余人伤亡,虽然大部分都是无甲的跟役,也让他心下痛惜,这些人都是甲喇中作战多年的勇士啊,没想到却是死在这里。
而且己方很多勇士身披重甲。却仍是被打穿盔甲,惨死在明军的火器之下,这是以前对阵动辄炸膛的明军火器所没有的。却也让他心中想起了在锦州大破后金军,刘弟的火器,顿时涌起不妙之感,预感到要攻下这看似小小的城堡,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到了午后,清兵的跟役们在又死伤三十余人后,终于扫清了南门左侧城墙下的一片地方,将那块地方的拒马,鹿角木、铁蒺藜等物清除,还将一段壕沟填上,接着散乱的脚步声响起,三架简陋的长长云梯向城头靠来
负责这段城墙的左哨甲队队官在垛墙的瞭望孔看得清楚,他猛地喝道:“擂石准备”。
立时该队中几个负责抛击滚木擂石的辅兵们紧张地搬了几个擂石,放在垛墙旁几个小型抛石机的抛勺上面。甲队队官一声喝令:“放。”
十几块擂石从城上抛下,重重的往城墙列,面砸去,立时城下传来了一片的惨叫声。
不过有一架云梯还是靠来,己经搭在了城头上。
甲队队官又大叫道:“金汁准备!”
立时又有两个辅兵各用一根铁棒。从一个火堆内吃力地抬起一个大锅,里面烧的都是沸滚的粪汁,恶臭冲天。
于此同时,各队还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长枪兵准备”。
342坚城
祖大乐心里却是大为震惊,暗道刘家庄军校果然厉害,祖大强这人不过才学了三年,却是如此厉害,比将门出身的自己都强出一大截,和自己的兄长祖大寿只怕也是相差无几,可是祖大寿那是打了无数硬仗,用尸山血海换出来的,祖大强不过是“纸上谈兵”嘴上无毛就如此厉害?看来刘家庄这种纸面打仗,或许才是世间正道?
祖大乐不知道的是祖大强却也是取巧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让关宁军这些辅兵实力脱胎换骨?他哪有这个本事?无外乎是在城堡前用大块石头作为标记,帮助火枪手和炮手瞄准罢了——不过满洲人没有人提醒,哪里知道这石头有这种说道?
事实是如果离开城堡的掩护,或者换一个战场,祖大强毫不怀疑,自己几个月时间的速成兵种,就会现了原形,被满洲一举击溃……
一架云梯在城头上,只是还没搭得牢,就被哨甲队队官通过丫一的垛墙瞰望孔看得清楚,己有几个身披重甲。手持刀盾的清兵登上云梯,不断向上爬来,走到一半的时候,甲队队官才大喝道:“金汁,倒!”
立时那两个,辅兵再铁棍抬起大锅,吃力地抬到垛口高处,铁锅狠狠一倒,里面沸滚的粪汁立时向外浇去。如一道瀑布倾下,在阳光下出金黄色的光芒。极度的臭味弥漫,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这架云梯上正在攀爬的三、四个清兵马甲,还有云梯下几个按扶木梯的无甲清兵跟役,他们都被沸滚的粪汁浇个满身满脸,立时惨叫着摔到在地,在地上来回翻滚,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声。
那几个马甲举着大盾也无用,液体无孔不入,又不是弓箭之类,劈头盖脸的沸滚粪汁下来,谁也无法幸免,个个皮开肉绽地摔下,连身上的棉甲都是嗤嗤冒烟作响,被烫的露出里面的铁叶。至于下面那些没有盾牌防护的无甲跟役更惨,手脸全部被烫开,连里面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这些人滚在地上惊天惨叫着,他们粪汁浇在身上,尽数重度烫伤,其实就算是轻伤,当场不死,这样炎热的天气。粪汁深深腐蚀进去,伤口重度感染腐烂,决对没有存活的可能。
这些人身上,还有云梯下传来金汁的那股恶臭,让附近的清兵闻了都是呕吐不己。
只这一瞬间,这个云梯处就有六、七个清兵受了重伤,尽数没有救活的可能。
看他们的惨样,以城下或是壕堑旁将要登城清军死兵的穷凶极恶,他们看着高高的城墙,脸上也是露出犹豫害怕的神情。
不但如此,这一段城墙上还不断有擂石砸下来。虽然准头不高但却是不断地给登城的清兵们造成伤亡,特别是那些无甲或是仅着棉甲的清兵跟役,更是多人被砸死砸伤!
有些粗大的擂石从上面重重砸下,就算那些死兵马甲举着盾牌,也有手脚被砸断的。
城下不断有清兵惨叫到下。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就是一块死亡之地啊。
见那些清兵裹足不前,壕沟外侧指挥的那位牛录章京大怒,他身旁的号手立时鸣鼓催促,同时他身边一些白甲兵的利箭也是张弓射去,不是对准城头。而是对准城下那些同袍。
清兵中的白甲兵。除了伺机支援外,还有监督押阵的作用,一旦前锋畏缩或是逃亡,这些白甲兵就会将他们处决。在这样的压迫下,那些死兵又鼓起勇气,在两架云梯靠上后。又提起刀盾,从云梯向城上爬去。
只是云梯靠上,等几个清兵爬上后。城头上又有沸滚恶臭的金汁倒下,让这些清兵惨叫着摔下,滚在地上惨绝人寰地嚎叫着。好在城上共倒了三锅金汁后,就不见再有金汁倒来,想是城墙内的明军金汁己是用完,连砸下来的擂石都是大大减少。
城下清兵大振,接下来,又有共二十多个死兵从三架云梯上爬了上去。
不过就在此时,从左侧城墙马面上。还有右侧的瓮城上,那些从垛口处消失很久的明军火枪手又开始出现。他们伸出几根黑乎乎的火锁,从两面夹击,他们火镜凶猛,每当统口的火光硝烟冒起,那些被打中的清兵!就算披着几层重甲。也是身死甲破,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
而这时城下那数十个清兵弓箭手,他们在先前射了几轮后,己是感觉臂力不足,支持压制的箭只大大减少,威胁性己是不足。那些死兵要忙着登城,也不可能射箭,最强悍的那几十个白甲兵远在壕沟外,对马面瓮城那边的明军火枪手也是无能为力。
卫辽堡火枪兵的优势此时显露出来,不比弓箭,他们射火枪完全不需要强悍的臂力。只要火枪不烫。又有充足的弹药供应,就可以不断的射击。
“满洲勇士们伤亡不小
在壕沟的外侧不远,那牛录章京在前面,还有左右盾车,还有身旁白甲兵的垂重护卫下,只是看着城头,擂胸痛惜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