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掠情:炽吻卧底情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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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摸着肚皮,她的泪流得更凶,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她好想保住他,但内心的绝望将她吞没。
哽着嗓音,她任由伤心泪水不断滑落,柔声对腹中胎儿说道:“孩子,天地如此宽阔,却容不下你的存在,你说……妈咪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妈咪带着你去另外一个世界过活,好吗?那个地方……应该不会再有人容不下你,应该有咱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无法留下孩子,那她也跟着孩子一起去吧,反正她已经不再留恋这个人世间了,就让她和孩子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况且只要他们一死,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是呀,都解决了,只要她和孩子一起消失的话……
“安蕾!”
就在她迈步之际,耳旁突然传来冷天磊心急的呼唤声,让她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偏头一看。
冷天磊正急忙的赶来,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安蕾却在这时激动的大喊,“你不要过来!”
他马上止步,不敢再靠近半步,就怕会逼她做出傻事,“安蕾,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的谈,先和我回家,好吗?”
这阵子他始终在逃避,他的内心有两股力量不断的在拉扯、挣扎,让他一直决定不了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就算知道了她的真正身分,他还是无法恨她,依然爱着她,然而如果他要她、要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冷家势必要和沈家尽释前嫌,他可以为了她而妥协,只要能让他们两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但他哥哥呢?安蕾的哥哥呢?
大哥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因为对沈家的厌恶,大哥绝对胜过自己,只不过他从来不曾表现出来而已。
而沈安阳当然也不会乐见他们俩在一起,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挠他们。
他试着冷静下来,找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出现在沈家,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立场来面对她,还有他们俩的骨肉。
结果没想到会把她逼上绝路。他如果再不想办法挽回的话,或许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人的话了!”安蕾泪流满面的瞪视他,“我已经无路可走,你们都在逼我……都不放过我和孩子……”
她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江水,这让冷天磊心惊不已,却又不敢靠近她,“安蕾,我求你冷静下来。”
她像是听不进他的恳求,继续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孩子……他是无辜的呀……”
“安蕾,停下脚步,你不为自己想,也请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千万别做出任何傻事啊!”
“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每个人都在逼我,也包括你在内!”
安蕾突然把心一横,就当着冷天磊的面,毫不犹豫的下面的河里跳去,瞬间溅起好大的水花。
“不安蕾”冷天磊心神俱裂的大吼,马上冲到河边。
她居然选择自尽来了断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绝不允许,绝不让她就这么走了,连给他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安蕾”
他不顾一切的也跳下去,但是河水湍急,才一下子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不管他如何拼命朝她游去都没有半点成效。
“安蕾,别走,别离开我”
安蕾只在河面上飘浮一阵,便迅速往下沉,速度快得让人心惊,看得出她根本没有半点求生意志,她想死,任凭冷天磊如何嘶吼,也唤不回她寻死的决心。
“少爷!”子谦心惊的在河岸追赶着。就算少爷水性好,但终究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得赶紧想办法拉少爷起来才行!
“安蕾”
冷天磊死命的往安蕾沉下的方向游,猛烈溅起的水花刺痛着他的双眼,却比不上他心中像是被狠狠捅下一刀的强烈痛楚。
他居然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绝望而投河自尽!
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情况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啊!他不想逼死她,不想放弃她,也不想放弃两人的孩子,他要她回到他身边!
他不要失去她,天啊!快点把她还给他,完完整整的还给他呀!
“安蕾,快点回来!安蕾”
那滔滔河水彻底淹没安蕾的身影,子谦硬是将筋疲力尽却依旧不肯放弃寻人的冷天磊给强力拉上岸,紧接着派了许多人在河边打捞,仍是一无所获。
好几日过去了,安蕾依旧生死未卜。
自从安蕾落水,生死不明,冷天磊就不曾阖过眼,即便子谦监督着属下寻人,他自己则是沿江一路询问有没有人发现安蕾的行踪,甚至报了警也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让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然而只要没有发现她的尸身,他就绝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他不死心日夜不停的继续找,让人看了不得不担心,就怕他会因此累出病来。
但没有人劝得了他,他已经豁出去了,就算是他大哥出面,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安蕾还是失踪了。
在最初的三个月里,冷天磊疯了一样带人到处去找,每天都动用上百人四处查找,所有的旅店、宾馆,洗浴中心,甚至居民家出租的房子,总之是周围几个省市,任何能留宿的地方他们都找遍哪里,但安蕾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
从那日在河边被人救起开始,对于沈安蕾,是一次重生。
独自生活会多艰难,特别是对于一个像自己一样怀着孕,近乎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女人来说,那种艰难,安蕾不是没有设想过,只是在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把生活想得过于简单了。
找房子,找工作,几天下来,心力焦悴不说,那天跑出来所带的钱包里的钱也一天少似一天。
那天昏迷醒来后,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那些把她救起来的村民把她安置在家里,妥帖地照顾了几日,不过后来她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了点钱,给那些好心帮助过她的人,但是他们都没有要。
那天看了医生,大家都知道她怀了孕,怀着孕还溺水的女人背后肯定有很多故事,但是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好问。
但是她坚持要走,大家也只能好好地叮嘱了她一番,每家每户给她凑了点衣物和食品什么的,就把她送到了火车站。
在那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也让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以前真的是她一厢情愿,固执地将冷天磊当成她生命里唯一的阳光,甚至还帮着他去陷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但是她得到了什么?
他依旧不爱她,从来没有爱上过她,现在,连她最珍贵的宝贝,他都狠心要她打掉,他可知,打掉孩子,就是打掉了他和她唯一的牵绊?就是打掉了她对他所有的依恋和感情?
所以,她要逃得远远地,今生今世,再也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理智上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心里却仍是一片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所希望的,便是能简简单单地呆在自己所爱的男人身边,默默地爱着他,可是他连这个最卑微的权利都要剥夺。
哭到后来,腹中的宝宝还是终于不舒服的以自己的方式提出抗议,安蕾才猛然惊觉,当这些终究还是发生了之后,不管她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地球还是会照样转动,而她,也还要继续生活,哪怕是为了孩子。
是了,孩子,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孩子,这个今生注定和她密不可分的生命,那样柔弱,那样无辜,还在等待她的照料和守护。
在下火车的前一刻,安蕾终于抹干眼泪,人活着总得有个奔头,现在的她,不仅为自己,更要为孩子好好活下去。
最后安蕾落脚的,是北方一个很小的城市,那趟火车的终点站,甚至是很多火车的终点站,因为前面没有路了,一直向前就是一片高山,山后面据地图显示,则是茫茫的大海。
这个小城依山临水,一湾秀丽而平缓的江水从小城穿行而过,将城市隔成南北两块,安蕾最初的落脚地就是北城。
在一个小区里,安蕾租到了一间半地下室的屋子,所谓的半地下室,就是窗户还多少能看到一点外面的亮光,虽然安蕾站在屋中,最多看到的是楼上出出入入的人们的小腿,但是,一天之中,屋子里总算有些自然光线照进来,不至于太阴暗潮湿。
这里实际应该是小区居民的公用面积,二十多平方米的空间,被隔成一室一卫,屋子里有房东准备的一张简单的床,还有一个房东淘汰不用的柜子,简陋,但是胜在租金便宜。
安蕾的求职实在不顺利,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她吐的依旧很厉害,尤其是晚饭后,很多时候,她蹲在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吐到最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缺乏得厉害,只能喘着气,勉强扶着马桶,维持身体的平衡。
因为营养的缺乏,安蕾的面色就始终是一种明显不健康的苍白,只是即便如此,小腹也一天一天的隆起。
每周二四六,安蕾都坚持去人才市场,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位,在孩子降生之前,最起码攒出几个月不能工作的生活费。
只是她很快就失望了,经常到人才市场进行招聘的单位很固定,这些单位都是人才市场最常见,人员更新频率最高,诸如广告公司,销售公司,保险公司……
很显然,这些单位对像安蕾这样毫无工作经验,又没有学历的人并不感兴趣,他们要的是工作经验,最起码是年轻,而且工资标准也很苛刻,不能拉来广告,卖出产品或是保单,就不会有一分钱的收入。
安蕾也没有很多的等待和足以用于思量的时间,离开别墅的时候,她带的现金有限,如今付了半年的房租,加上当月的煤气水电费用之外,所剩余的,甚至不足以让她一个月衣食无忧。最后她只能选择到一家报社当一个投递员,发行站的人没看她的学历证明,甚至没看她的身份证明,只要她叫300元抵押金,然后第二天就开始工作。
投递的工作看起来简单,却很辛苦,每天凌晨四点到发行站等候报纸送来,然后是分叠,夹报,有时候还要按照站长的要求把她私自接的广告宣传单夹入每一份报纸当中去,再然后就是推着自行车,拉着自己要送的上百分报纸逐一的去送。
和任何单位一样,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发行站也是欺生的,安蕾是新人,所以被分配送报的区域是整个发行站最偏僻的地方,这里的居民是出了名的难缠,老投递员都不乐于辛苦工作还不停的因为送报时间的问题遭到居民的投诉。
因为离发行站远,安蕾夹报的业务也不熟练,路途又不敢很用力的骑车,订报的业主又都住在没有电梯的楼房里,开始的几天,几乎每天都有十数个电话打来投诉她送报时间比过去晚一点,其用词之激烈,言语之刻薄,都是安蕾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再回复这些电话,按照站长的指示道歉的时候,不止一次,她都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了,很像把电话一摔,转身走人。她有多困,她有多累,她有多饿,她的宝宝有多难受,可是谁肯听她的解释呢?他们只要按时间看到报纸,仅此而已。
就这样拿到第一个月薪水的时候,安蕾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