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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师父帮帮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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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纤长的手,轻轻抚摸远客缀了雨珠的发梢。
  这个世界的宫小蝉正立在石桥前,她还是那身轻薄的蓝衣,花香里裙裾飘扬,仿佛一小片碧空飘落人间。
  她神情浅淡,微微虚着眼眸,似乎陷入某种悠远的回忆,然后飞剑破空的风声让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从空里降落的男男女女,看到了如今已经成为心魔的南珂。
  从二十年前穿来的宫小蝉站在飞剑上,看着二十年后的自己,她料想了许多种蓝衣小蝉可能的表情,最可能的是她红了眼眶,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但蓝衣小蝉没有哭。她没哭,站在飞剑卷起的微尘里,额发在风中飘动,唇角扬起,抬手轻轻一挥……
  像个普通的、为见到故友而高兴的女孩子。
  宫小蝉他们落在地面,宫小蝉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有点心虚地小声道:“我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只好把他带来了……”
  蓝衣小蝉看着她,弯了眼角:“谢谢。”
  一瞬间,宫小蝉有种感觉,似乎蓝衣小蝉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她带着心魔出现在玲珑居前。
  蓝衣小蝉环视众人,看到红伶和叶开的时候笑了一笑,看到荆戈和南珂的时候眨了眨眼,最后视线落到心魔身上。
  “叙旧还是打一场?”她淡淡问。
  宫小蝉倒抽口气,却听心魔含笑道:“我是来拿东西的,拿到就走。”
  “……这里没有你要的。”
  “或许吧,那也得看了才知道。”心魔说完,相当自来熟地往里走,路过正门时还顺手摸了摸门板,然后摇摇头:“酸枝木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很容易腐坏,换成沉香木吧。”
  黑袍的男人以一副即将常住在此的口吻点评完别人家的门板,施施然进了正门。
  蓝衣小蝉:“……”
  宫小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总觉得,变成心魔的师父,脸皮厚了好多……
  ……
  莫名其妙的,心魔就在玲珑居住下来了。
  宫小蝉和南珂住在玲珑居的西厢。四天过去,宫小蝉在这里受到了极好的款待(燕朝虚),极大的鄙视(单潺潺),极大的漠视(荆戈)……
  如今她只有一个想法:快让她回二十年前吧拜托!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就在昨天,她突破了筑基初阶进入中阶,她也不知道怎么灵气就满了,明明没有吃什么灵药,修炼也落下了……难道是这个世界的灵气特别适合她?
  距离回去还有一天,宫小蝉心头越来越沉重——过去四天,她每天都去找圣慕玛雅解咒,然而次次都失败……
  今天也是,在见习神辅大人拿出一个白色海螺,对着她神神秘秘地念了一大段的咒语后,宫小蝉痛苦地发现咒术根本没有任何解除的迹象。
  “到底行不行啊!我明天就要走了啊!”真是被她坑死了!宫小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拜托你仔细想想用心想想解咒的方法好不好!自从中了这个什么一见钟情咒我每天都比昨天更蠢蠢欲动,到了现在我只要看到师父就想扑过去抱摸蹭舔啊!很困扰的啊啊啊!”
  “就算你这么说,”小姑娘也很委屈,“这个咒我也是第一次用,之前根本没留意过解咒的方法……只能一次次的试,直到瞎猫碰到死耗子啊!”
  无辜的小白鼠:“……”
  宫小蝉真心想跪,可她还不知道,真正让她要跪碎膝盖的事情正发生在不远处的一间议事厅里。
  单潺潺是被蓝衣小蝉叫过来的,当他到议事厅的时候发现厅里已经坐了好几只他不待见的麻烦精……他眉毛一扬就要习惯性毒舌,可腰间那个从见习神辅手里讨来研究的白色传音螺突然发出“嚓嚓嚓”的噪音,接着见习神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似乎正在练习什么教内咒语),然后是宫小蝉的抱怨声,再之后……
  “……自从中了这个什么一见钟情咒我每天都比昨天更蠢蠢欲动,到了现在我只要看到师父就想扑过去抱摸蹭舔啊!”
  厅里所有的男人都愣了。
  ——恭喜本年度最强倒霉蛋宫小蝉,在她自以为秘密藏得很严实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现在对南珂一见钟情(竖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发重复了,删除重复内容…

  ☆、让我们聊聊人生

  
  明天就要回二十年前了,宫小蝉恳求见习神辅大人务必要好好回忆解咒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丝蛛丝马迹也好。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了!”她抓着圣慕玛雅的肩膀,后者挠挠脖子,“就算你这么说……但我连明法螺都用了,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宫小蝉看看她手里海螺状的法器,静了一阵,死气沉沉的眼睛移回某人脸上,抓着肩膀的手指用力:“拜托了。”
  “……我尽力……”
  ……
  送走了史上最不靠谱的见习神辅,宫小蝉木着脸往自己的卧房走。
  推开房门,地上东一堆西一簇堆着各种“特产”,一些是红伶和叶开特地从东海带给她的,另一些是燕朝虚和蓝衣小蝉的“关爱”……
  屋顶传来晨鸟的啁啾,春日阳光照在枫木地板上,白瓷瓶里的海棠被风吹动,宫小蝉转头,恰好看到一片浅粉色的花瓣跌落枝头。
  在这个世界,海棠在秋天开花,现在玲珑居里栽种的海棠,全是燕朝虚花大力气弄出的新品种,花期和青空大陆一样,早春开到春暮。
  宫小蝉望着那瓣海棠出神。
  这里不是青空大陆,同样是蓝色的天空,黄色的土地,乍一看相似,但细节处处不同,那无处不在的违和感,她这个外界来客最清楚不过。
  青空大陆是她的家,最重要的是复活父亲的关键也在那里,可是未来的自己,竟然在异世界定居了……
  未来的她,究竟怎么想的?
  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她转身走出卧房,足下生风,奔向蓝衣小蝉最常出现的听雨楼。
  听雨楼空无一人,宫小蝉憋着一口气,旋风似的又找了好几处建筑,一无所获,她顿住步子,微微蹙眉,忽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女音:“原来你在这里。”
  宫小蝉猛地回头,就看到蓝衣小蝉正站在廊桥对面,两人对视两秒,对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建筑:“你找荆戈?他现在大概还在议事厅。”
  “……不是。”
  蓝衣小蝉看着她,慢慢的,眼里掠过一抹了然。
  她微微弯了眉眼:“和我聊聊吧。”
  听雨楼共有七层,是玲珑居建筑群中最高的建筑,在顶层倚栏向外望,地上的景色尽收眼底。
  若此刻有人能坐在云里朝这儿看,就能看到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女郎,隔着一张茶几相对而坐,身着蓝裙的看起来心平气和,梳着双螺髻则抿着唇,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双螺髻沉默了。
  茶香在小小的空间里氤氲。
  宫小蝉坐在蓝衣小蝉对面,茶壶里的茶已经凉了,她的情绪也如同这茶汤一般,在经过沸点之后,缓缓冷却,终于她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问出那句话:“所以,你已经放弃了吗?”
  蓝衣小蝉摩挲茶盏,抬眼,微微一笑:“比起过去,我更在乎现在。”
  宫小蝉盯着她,却只在那双眼里看到一片安静宁和,像无垠的平湖。看不透她,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时间让她们变成了不同的个体。
  她说比起过去她更看中现在,也就是说,在亲人和情人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不敢相信……
  “说什么‘过去’……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找过回去的办法?”她压抑地低喊,“离开丹岐峯时发的誓,你都忘了吗?!”
  “有啊,最初十年我一直在找哦。”
  她讥讽地看着她:“‘十年’就满足了吗?”
  蓝衣小蝉眉眼弯弯:“嗯!满足了。”
  宫小蝉哑然,蓝衣小蝉却好笑似的摸摸她的头,被她拍开也不生气,笑眯眯的:“人最怕的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我已经努力过了,无愧于心,接下来的时间我想为自己而活,我要向前看~”
  宫小蝉静了静,说:“我最后问一个问题。”
  “问吧。”
  “如果,现在有了回去的办法,你会不会回去?”
  蓝衣小蝉笑容微微收敛,在宫小蝉的盯视中,她缓慢却坚定地摇头:“十年前我就想清楚了,人不能奢求太多。彼岸的完整,要靠此岸的残缺来成全。”
  宫小蝉沉默着,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起身,蓝衣小蝉在她转身时淡淡地道:“你在怪我?”
  宫小蝉顿住,没有回头,说:“你说得对,人总要为自己而活,我想复活爹,也是因为了我自己。”
  蓝衣小蝉怔住,宫小蝉偏过头来,眼神平静:“小时候,我在丹岐峯的后山用泥巴堆了一个小阁楼,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座阁楼被突然而至的暴风雨碾平了,她蹲在已经看不出痕迹的土包前伤心了好久,是爹将她抱了回去,承诺等天晴了重新给她盖一座。
  后来他果然盖了座小楼,三面环湖,风信子在楼前摇曳,藤蔓爬在黑色瓦片上,凤凰木和石榴的清香,是盛夏的味道。
  他说,这是给乖蝉的礼物。
  他说,当然,爹和娘都会陪你的,我们都住在这里,等夏天结束了再回去。
  可是后来,不仅那座木屋,整个丹岐峯都没了爹娘的身影。
  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丹岐峯,触目皆是锥心的风景……
  如果不是真的痛彻心扉,谁又能舍得离开安稳的故乡,踏进步步惊心的人间。
  “不记得也没关系。”宫小蝉浅浅地笑,“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吧,那就可以了。”
  蓝衣小蝉怔怔地看着她:“你……”
  “你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心,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宫小蝉深深看她一眼,“而我也会承担我的后果。”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蓝衣小蝉猛地站起来:“等一下!”
  宫小蝉停下步子,却没回头。她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和她说的了,却听蓝衣小蝉问:“那个‘一见钟情咒’,你打算怎么办?”
  宫小蝉一个踉跄,愕然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你要怎么办,”蓝衣小蝉坚守话题,“我仔细观察了圣慕玛雅,她的灵力非常充沛,她下的咒,即便是四方祭司也未必能成功破解。”
  宫小蝉听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嘴硬:“总会有办法的!祭司不行,不是还有神辅吗?”
  蓝衣小蝉用看文盲的眼神看她:“神辅历来只负责观测天象和卜算未来,给教宗制定大原则和总方向,她们会的东西里根本没有‘咒术’这一项。”
  好像一颗陨石砸在头上,宫小蝉懵了:“可是,圣慕玛雅她明明懂咒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代的准神辅会懂得咒术……但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想着赌明天那三次机会,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我刚刚收到消息,这位圣慕小姐在过去一年里正确施术的次数是……”她同情地看着宫小蝉,“零。”
  “……”
  宫小蝉静了一会儿,木着脸摇摇晃晃往外走。蓝衣小蝉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和南珂师父在一起’,其实这样的未来也并非不可接受,不是么?”
  宫小蝉像被针扎了一下,刷地回过头来瞪她:“你胡说什么?别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
  “别人?我们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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