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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师父帮帮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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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宫小蝉内心深处的小人拼命捶地,然而她的脸上还是一片淡淡,甚至还补了句:“本来我也打算和你打一场的,现在正好。”
  不行了她已经没药救了……心里的小人颓废地跪在地上,宫小蝉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碧衫青年脸上第一次浮现情绪,他皱起眉,像在惊讶,也像在思索。
  隋双双眯起了眼,她认识的宫小蝉可不会将胜利拱手让人,荆戈虽然受了伤,可是对付一个刚进入筑基期的宫小蝉还是绰绰有余的。
  莫非荆戈伤得比看起来更重?又或者……宫小蝉还有后招?
  单潺潺在这头沉思,那边荆戈已经做出了选择:“去外头打。”
  宫小蝉看起来像正在纠结什么,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跟了出去。
  似乎很有看头,这么想的隋双双兴致勃勃地跟了出去。
  最终决战的地点选在了郊外,芳草凄凄,四下无人,宫小蝉将《拈花图》托付给隋双双代为保管。
  平野上,荆戈与宫小蝉相距十步,荆戈已抽出了长剑,宫小蝉却蹙起眉,忽然道:“等一下。”
  她后悔了——这个想法同时掠过荆戈和隋双双的脑海,然后他们都看到宫小蝉摘下随身的乾坤袋,开始——海底捞针……
  她摸出一件又一件瑞气腾腾的宝物,不要钱似的都随手丢在脚边,在隋双双看花了眼,仰天感叹南珂真是富养徒弟的时候,宫小蝉终于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瓶四品的治伤灵药。
  “这个给你。”她将瓷瓶抛过去,荆戈单手接住,拔开瓶塞一闻,眼神微微变了。
  “和一个重伤的敌人交手,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宫小蝉表情淡淡,其实心痛得要命:四品!价值一千灵石啊!她手里也只有两瓶而已!这趟回去她又要去师父那里打秋风了……
  说到底,如果她不是突然抽风追求什么“完美的胜利”,这会儿她都飞在回蓬莱的路上了,也没后面这么多事儿。
  唉,她学师父什么不行,偏学他吹毛求疵。现在好了,对上全盛时期的荆戈,想要不伤筋动骨地赢他根本是痴人说梦。
  她开始期待荆戈会把那瓶丹药丢回来。
  来吧!尽情地把药甩我脸上吧!狠狠嘲讽我的虚情假意吧!——
  荆戈一仰头把药咕咚了……
  宫小蝉:“……”
  隋双双:“啧,小蝉,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有种。”
  宫小蝉打落牙齿和血吞,索性戏作全套,眯眼笑:“我可是南珂的徒弟。”
  隋双双眨眨眼,点头:“这傲慢的神气,果然是小南南的真传。”
  宫小蝉内心:呵呵。
  价值一千上品灵石的丹药果然对得起它的天价,十息之后,荆戈选手满血复活。
  战斗,终于开始了。
  正统修真将修真境界分为七大境界,每一大境界里又细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巅峰四个小境界,筑基期高阶对筑基期初阶,隔着两个小境界,放在平时那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但荆戈从未因此看低宫小蝉,相反,无论是公仪厌的提点还是荆戈自己的观察判断,结论都是宫小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柔弱可欺,尤其她善使瞳术,虽然公仪厌说宫小蝉不敢在这场比试里使用,但要是逼急了她……
  ——公仪厌说得没错,在无法确定蓬莱那边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观微的情况下,宫小蝉根本不敢使用被正统仙道列为禁术的瞳术。
  手持六品的“玄龙离火幡”,这已经是她最高级别的武器了,公仪厌手中的青色宝剑看起来是把五品的水属性兵器,论兵器,她胜他一筹,然而论内功修为,她就是把马拍死也赶不上荆戈。
  武力值相距太多,就别谈什么以静制动了,宫小蝉果断摸出符箓,一口气祭出七十二张!一条声势骇人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朝荆戈冲去——
  这招早在六年前荆戈就见识过,虽然这次“火莲”变成了“火龙”,但说到底本质还是“火”,荆戈一剑将火龙斩成四段,正要冲向宫小蝉,蓦地察觉那些火符颜色有异,心中一惊,立即挥剑将“火龙的残骸”挥退,几乎同时,那几团火彻底转蓝,紧接着“轰”的一声全部炸开!
  ——这种时候,就看出荆戈真正的实力了,只见他手里三尺青锋舞成了一团白雪,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那些威力惊人的雷火竟然没一个能穿透他的防御……
  硝烟渐散,一柄青光逼人的宝剑从还未尘埃落定的硝烟中直直刺出,鹰隼般逼向宫小蝉!
  那剑上萦绕的强烈剑气,宫小蝉一眼就看出以自己现在的防御力无法抗下,她当机立断,祭起土符,一座座土墙拔地而起,以她为起点朝荆戈涌去。
  荆戈的剑势如破竹,土墙触之即碎,宫小蝉且站且退,二人眨眼间就飞出了数百米。
  隋双双盯着战场,有些不解:那傻姑娘不会真的打算用五行符耗死荆戈吧,以她那可怜的修为,在耗干对手之前自己就先完蛋了。
  慢慢地,隋双双瞧出了些端倪。
  宫小蝉并不是一味地退后,她走过的痕迹渐渐连成一个阵图。
  ——那些被荆戈打碎的土墙里,有绿色植物正飞快生长。
  事实上,荆戈比隋双双更早一步发现宫小蝉的布局,然而他身在局中,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最重要的是,在他心里,早已认定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在隋双双眼里,那些绿色藤蔓只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就长成了两人粗的巨蔓,苍绿迅速吞没了宫小蝉的红裙和荆戈的碧衫……然后继续扩张自己的领地。
  隋双双吓了一跳,远远退出数十步,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看的某部科幻电影,脑里顿时就跳出一个词:超能失控。
  好在这些诡异植物在继续膨胀了数百米后终于停了下来,像一座参天宫殿似的耸立原地,不时有爆破轰鸣声从里头传来。
  隋双双谨慎地观察了一阵,估计里面的人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了,看看天已大亮,转身飞回镇上吃了早茶,又买了一包盐焗鸡半袋糖炒板栗,这才边吃边慢悠悠地回去。
  等到了那里,隋双双发现自己估算错误,战斗已经结束了,植物“宫殿”炸开了,满地狼藉,宫小蝉拄着剑表情严肃,至于另一人……他直直站着,左手握剑,剑尖向下剑刃有血,一贯面瘫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看这画面格局……
  “你输了?”隋双双问宫小蝉。
  宫小蝉没应她,隋双双大感奇怪,又问荆戈:“赢的是你?”
  荆戈没反应,忽然手中长剑寸寸断裂,剑刃碎片还在半空便化作粉末,散出风中。
  隋双双一惊,再去看宫小蝉,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红裙深得不对劲。
  “你怎么样?”隋双双忙上前,宫小蝉哑声道:“别过来。”
  隋双双急刹车,却还是慢了一步——她一块衣袖被忽然出现的风刃削去了一块。
  她低头一看,一个巨大的法阵赫然出现在地上,蓝幽幽的光像野兽夜间的瞳仁。
  “别动。”宫小蝉说,“它会吸收你的力量。”
  不用她说,隋双双也会乖乖站在原地,尽管她心里已经把“卧槽卧槽卧槽”刷屏了无数遍。
  “这是什么法阵?”她压低了嗓音,生怕惊动什么。
  宫小蝉不语,看起来十分疲惫。
  终于,那蓝幽幽的法阵消失了,场上三人依旧一动不动,直到宫小蝉深深地吸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另外两人才松口气,隋双双更是瞬间退出了十几米远。
  宫小蝉知道他们都满腹疑团,但她自己也一头雾水惊魂未定着呢,差点就死了……这究竟是什么法阵?
  画在九嶷的地宫前,威力无穷,她悄悄地记下了,这次作为最终决战的杀手锏备用,没想到这玩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查遍典籍都找不到的阵法啊……她真是太大意了,险些放出了一只凶兽。
  定定神,宫小蝉看向荆戈,青年恰好也在此时望过来,宫小蝉扯扯嘴唇:“我赢了,没意见吧。”
  荆戈默然不语。
  宫小蝉咽下喉间淡淡的咸腥,走向隋双双,伸手:“有问题以后再问,先把《拈花图》给我,时间快到了。”
  大约是宫小蝉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太有说服力,隋双双一声不吭地递出小铜鼎,宫小蝉手一颤差点没接住:现在这几百斤的重量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
  但她到底撑住了,双手握着铜鼎,以意念召出飞剑。
  “只剩一个时辰了,你赶得回去吗?”隋双双问。
  如果拼死飞回去的话,时间大约是够的,但现在她经脉里真气剩不到二成……这剑能不能飞出这个城镇都难说。宫小蝉摸出三瓶养气回血丹(单潺潺出品),全倒进嘴里,嚼嚼嚼咽下,嗯,这样真气大约能恢复到三成……
  ……情况根本没有改善好吗!
  

  ☆、男女有别啊喂!

  这世上有句话叫“种善因得善果”,宫小蝉今天终于体会到了这话的真理之处。
  昨天早上她请道藏门将单潺潺的消息传达给白申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她顺手给这对小情侣创造的一个和好契机,最后会变成自己关键时刻的救兵。
  直到手里切实地捧着那枚玉玺,宫小蝉还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握着七宝之一的碧羲玺,而且这每个人一生只能用三次的宝贝现在要将她送到蓬莱去。
  碧羲玺的主人揽着隋双双,对宫小蝉笑:“这笔人情我会记在你师父头上的。”
  隋双双在白申怀里,也对宫小蝉笑:“这笔账我记住了,下次别想我放水。”
  宫小蝉才不怕她,满面促狭:“我知道你其实心里高兴着呢,不用太感谢我。”扬扬握着小铜鼎的手,“谢啦。”
  隋双双哼一声。
  光芒亮起的时候,宫小蝉听到白申说,蓬莱岛上有结界,碧羲玺只能把她带到蓬莱仙岛附近。
  宫小蝉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预感。
  碧羲玺的光芒愈发猛烈,忽然“砰”的一声,晴天白云之下,众人视线里失去了红衣少女的身影。
  几乎同时,千里之外的东海上,一团红色凭空出现,在海平面以上的三千米处,开始做自由落地运动……
  “啊啊啊啊啊——”
  海鸟张着翅膀,自由飞翔……
  “……”把尖叫憋回喉咙里,宫小蝉用上吃奶的力气抗住了突然恢复原状的铜鼎,快速念起召唤飞剑的口诀,因为念得太急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总算赶在掉进海里之前踏上了飞剑,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体,向前飞了几十丈,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出发时她是靠着裁判者分给她的引路符找到目的地的,现在要回去……
  她……不懂路啊!
  硬着头皮,宫小蝉先朝南方飞去。
  一刻钟后,空里的那团红影蓦地止住,掉头向东;又过了一刻钟,掉头向北……
  许久之后,一声哀嚎在海天之间响起——
  “有没有人啊,求来个人指路啊!——”
  哀嚎在云水间传出很远,很远……
  数里之外,云气缭绕的蓬莱仙岛上,南珂若有所感地朝北方望去。
  淮道在一旁,面沉如水;唐京站在他身后,面色担忧。
  只剩不到一刻钟了。无论是出于同门之间的情谊,还是为九嶷的荣誉考虑,他都希望赢的是宫小蝉。但那太难了,也许,最好的情况就是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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