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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黑人[killer]-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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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真的打算跟她分的,要不是你这样……」 

「我哪样…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还得轻声细语跟你说没关系吗…」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呆了一下。对呀,我到底想怎么样…要他们下跪道歉…杀了他们两个…不对,我想要的是…… 

我大吼:「你摸着良心自己想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摔上了电话。 

从那天起,邱颢又开始不接我电话了。当我第二十次听到电话那一端他母亲有礼冷淡的声音说着:「他不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这是事情发生以来,我第一次流泪。之前只感觉到狂烧的愤怒,直到那个时候,才真正觉得悲哀。 

一个是我喜欢而且关心的人,另一个是我的恋人,两个人一起欺骗我,在我背后勾搭;当事情揭穿后,居然还结合成同一阵线来对抗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要受这种待遇… 

他问我想要怎么样,这还要问吗…我当然是想要他跟高之玲断绝往来,回到我身边啊!然而,就算他真的这么做又怎么样呢…这件事能够就此作罢吗…他们把我伤得那么深,以后我要怎么样去跟伤害我的男人相处呢…我要怎么样去相信别人呢…更何况,邱颢显然是完全倒向高之玲那边去了。 

为什么恋爱这么美的东西,却会变质到如此丑陋不堪呢… 

我过了几天惨淡到极点的日子,生物解剖课的时候还拿刀切到自己手。当我看着血从伤口涌出,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拿起刀子,更深地切下去。我想毁了这具身体,谁叫它里面住着一个愚蠢的,可厌的,令人唾弃的灵魂。 

我的学伴袁秀琪,看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本着炽热的同学爱,硬是拉我去参加她们热舞社办的新春舞会。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致跳舞,但是我也不想一个人在大好的周末可怜兮兮地缩在房间里舔伤口,所以就勉为其难地参加了。然而一踏进会场,我大大后悔了。试想,当一个人正面临情变,烦得不能再烦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种到处都是热恋中的情侣卿卿我我的场合更糟的地方… 

本来想随便吃点点心就烙跑,没想到秀琪拉着他们的副社长过来,说什么也要介绍给我认识。 

那位副社长念机械系大二,一头微卷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总是带着过度灿烂的笑容。不知是否心情恶劣的原因,我看他不太顺眼。 

「你好,我是王建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老套的钓马子手法。我心想。「我想是没有。我对你没印象。」 

不过他好象没听出我的恶意,双手抱胸,仔细地上下打量我(我真想一拳扁下去),然后露出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想起来了!你上黄复中的哲概一对不对…我就记得我有在课堂上看过你。」 

我心中暗自后悔没早早退掉哲学概论一。「真的啊…可是我对你没印象耶。」 

同一句话讲了二次,这小子总该听懂了吧…不要自以为你很帅! 

然而他再度展现招牌笑容(我真怀疑他到底是在故作爽朗状还是纯粹炫耀他的一口好牙):「没关系啦,那堂课人那么多,你没看到我也是难免。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用了,我不会跳……」可是我还没讲完,秀琪就已经兴冲冲地打断我:「没关系啦,建德学长是舞王哦,他会教你的,去啦去啦!」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已经被她跟王建德一推一拉进了舞池。一支舞下来,王建德是跳得兴高采烈,旁边的人拼命拍手,当然全是为了他高超的舞技,我则是头昏眼花地站在旁边,觉得自己活像关在笼子里的奇珍异兽。 

我正想闪人,让他继续在镁光灯中陶醉,没想到音乐又响了,王建德一把拉住我的手:「等等,再来一首吧。」 

我真想一巴掌朝他脸上挥下去:谁准你握我的手的…但是想到这一挥下去,秀琪在社团里一定不好做人,而我跟她还要同班七年,还要一起做一堆分组报告……为了自己的将来,只好忍下来了。 

结果我一个晚上跟那小子跳了五六支舞。即便我在一开始厌恶他是因为情绪的关系,即便我曾经为此感到些微的愧疚,那么舞会中场时,我的愧疚已经消失无踪,厌恶却是理直气壮地加倍。 

王建德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最不懂看脸色,最惹人厌的男生,吕昭瀚跟他一比简直黯然无光。他整个晚上除了卖弄舞技外,就是不停地谈论他高票当选系学会会长的心路历程,还有将来的雄心壮志。讲话的时候脸还不住朝我越靠越近,逼得我没处躲。然后他每隔几分钟就要来一句:「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是今晚这里最漂亮的女孩。」 

拜托,能不能换句新鲜的啊…老讲同一句话烦死了。 

我为了叫他趁早死心,便有意无意地提起:「我男朋友虽然是念物理的,不过他英文很好哦。」这话出口便先伤了我自己:他真的还是「我男朋友」吗… 

那个花痴男居然一脸不屑地说:「念物理的将来有什么前途…」 

我决定立刻离开,否则我会不顾秀琪的同窗之谊,当场杀了他。趁着请他帮忙拿饮料的空档,活像小偷躲警察似地闪人了。 

过了两天,我匆匆忙忙地跑去上哲概,因为那堂很多人上,必须提早去占位子。当我正要冲上往教室的楼梯时,冷不防被人迎面拉住,正是那个大白痴。 

「你上次怎么突然就跑掉啊…也不讲一声。如果要回家,我也可以送你啊。」 

「我……我没空跟你讲了,我要去占位子。」 

「哦,对哦。」他说着竟然硬将一本重得要死的原文书塞在我手中:「处罚你,帮我占个位子。」 

「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走了。 

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永远没机会叫出来:「你凭什么处罚我啊!」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人发明「猪头」这个字眼…找不到够顺口的字眼来骂人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我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全身血脉贲张,头顶几乎要爆开。第一个念头是把他的书扔进垃圾桶里,但是面对这么一本价值不菲的精装书,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不然该怎么办呢…真的帮他占位…如果这样的话又太对不起我的脑血管。 

就在两难之间,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飞过,再不想办法的话,我可能得跟那个烂人一起站在门边听课,到时候他一定又要唠唠叼叼个没完,搞不好到了下课都不得安宁。 

不行,非得把这事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不可。 

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怎样才能给他致命一击…他最怕什么…或是换个角度想,他想要什么… 

依他的所作所为判断,他想要我注意他。一旦结论出现,事情就好办了。 

上课铃响后,王建德大摇大摆地走进阶梯大教室,东张西望,我知道他看见了我,却没看见他的位子。 

这是当然的,我坐在靠走道的座位,内侧的位子早就有人了。 

「黛民,你怎么没帮我占位子…」他一脸责怪地站在我面前。 

我缓缓地转头,睁着我清澈美丽的眼睛,冷冷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轻轻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他瞪大了眼:「我是王建德啊!」 

我用最清脆最甜美却也最响亮的声音说:「我不认识你。」 

「少来!我刚才跟你说过话!」 

「我刚刚跟很多人说过话呀。」 

「我上礼拜六还跟你跳舞啊!」 

「很抱歉,我最近跟很多人跳过舞,除非你长得特别帅或是舞跳得特别好,否则我是不会记住你的。」 

他的脸变成猪肝色:「你讲这什么话!那我的书呢…」 

「什么书…」 

「我的计算器概论啊!我刚拿给你的。」 

「哦,刚才是有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塞给我一本书啦,我以为是路上捡的,放到前面去了。」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他的砖头书正安祥地躺在讲台上,前面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签字笔写着四个粗黑大字:「遗物招领」。 

「什么『遗物』!是失物啦!」 

「遗跟失还不是一样吗…你连这点国文常识都没有,还念什么哲学啊…」 

「你!」 

对着他即将爆发的怒火,我不疾不徐地说:「再不去拿书,老师要进来了哦。」 

不幸的是,老师一只脚已经进了教室,他只得拋下与我的争执,冲下去拿书,然后在老师不悦的表情和同学们的窃笑声中,找了个阶梯坐下。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大呼痛快,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万一反而刺激到他,跟我卯上了怎么办…据说有些男生,越难缠的女生他越要去招惹,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要是他是这种人,那以后不就更没完没了了… 

然而这些都只是多虑。那次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王建德,连原本一心帮我跟他撮合的秀琪都不再向我谈起他。那种会花时间精力跟麻烦的女生周旋的男人,向来只存在小说中。现实生活里的男人,想要的永远是简单易懂,能让他们轻松掌控的女人。 

这次击退王建德,对我原已破碎的自信并没有什么好处。没错,我是打跑了一只烦人的大苍蝇,但那又如何…邱颢跟我,经过了三年如胶似漆的感情,现在却对我避之犹恐不及,是否他也把我当成了一只打扰他跟高之玲好事的苍蝇… 

我决定跟邱颢再谈一谈。不再歇斯底里,不再指责怒骂。不是承认失败,而是经过王建德事件,我知道自己还是喜欢他,所以我不能忍受我们的关系恶化到这种地步。我必须平静下来,好好地把事情解决掉。 

我打扮得整整齐齐,到他们学校图书馆门口等他。我知道他那天下午应该会去图书馆读书,当然也有可能跟高之玲约会去了,不过,我打算一天天地等,直到他出现为止。 

毕竟期末考快到了,邱颢准时出现。一看到我,露出「还是来了」的表情。 

「可以借我一点时间吗…」 

「我明天有考试,要念书。」 

「念书总要休息的吧…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念完书我要跟朋友去吃饭,约好的。」 

「朋友是谁…高之玲…」 

「不关你事。」 

「那我一起去。我不会吵你们,等你们谈完了我再跟你讲话。」 

「不方便。」 

看着他那副急欲脱身的样子,我怒火上涌,却只能忍住:「你觉得你可以躲我多久…一个月…一年…这事总是要解决的。」 

他知道我说得有理,叹了口气:「你等我,我打个电话。」 

我站得远远地,看他用公共电话跟人报备,心里想象高之玲在电话另一端的表情。 

我们在咖啡厅里坐定。我风度优雅地问:「高之玲还好吧…」他没回答。 

「我说你也真傻,你难道不知道,你越帮她,只会让我越生气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护着她,还有谁会站在她这边呢…」 

听着他充满感情的语调,我心里刺痛,努力忍着不让声音颤抖:「既然你曾经想跟她分开,那表示你还是选择我,不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我那时是真的那么想的,因为我觉得这样子你太可怜了。可是……」 

「可怜」两个字真是说不出的刺耳,但我决心忽略它:「因为我对你太凶了,所以你才回去找她,对不对…我知道我个性不好,我可以改啊。我以后再也不拿东西丢你了,好不好…记不记得,我以前也是很温柔的,只是,可能是功课压力太大,越变越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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