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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亚尔斯兰战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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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一个从城内冲出的骑士挥舞着大剑。

“啊,你不是克巴多大人吗?”

达龙不禁睁大了眼睛。

“自从亚特罗帕提尼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你了,不过看你平安无事真是令人高兴啊!你也来追随亚尔斯兰王太子殿下吗?”

“看这个样子,目前好象是有这个打算。”

在对着达龙发出简直像要吃人的回答当中,克巴多的大剑仍然发出沉重的金属声音砍在特兰兵的甲胄上,将敌方的身首分了开来,在沙土上泼洒出血淋淋的花纹。达龙听到这种属于克巴多的回答之后笑了笑,也纵横挥舞着自己的长剑。

达龙和克巴多并列着马挥舞着剑,在半空中描绘出人血的彩虹景象,看在帕尔斯士兵的眼里无异是最让人安心的一幅画面了。当然,对特兰的士兵而言,这两个人却像是一场化成人形的灾厄。他们开始远离那两把演奏着恐惧、畏缩和死亡旋律的白刃。

撤退的笛声从特兰的阵营中响起。眼见形势不妙,卡鲁鲁克便命令拿着号角的士兵吹出信号。特兰军的次序在混战中仍然维持得很好。撤退行动开始了。和奇斯瓦特鏖战了二十回合以上的波伊拉也在无法分出胜负的情况下,收起长矛,掉转马头。

在这之前如入无人之境、持续侵攻的特兰军也因为攻略培沙华尔城的失败,不得不停止了进击。

当左肩上停着老鹰“告死天使”的王太子亚尔斯兰进城时,培沙华尔城内响起了狂热的欢呼声。迎接王太子进城的中书令鲁项不禁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帕尔斯军于此时也接获了知道帕尔斯军已经入城的辛德拉国王拉杰特拉的联络,他将率领一万名步兵和两万名骑兵以及战象部队前来会合。情势似乎一下子整个好转了。

“呦呦!这个人仍然只依自己的方便来行事啊!”

奇斯瓦特带着苦笑说道,其他的人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辛德拉国王拉杰特拉在一番算计之后,袖手旁观特兰军和帕尔斯军的战斗,这是无庸置疑的事。达龙的说法是,拉杰特拉一定是对着辛德拉的众神祈祷让这两个国家两败俱伤。没人持相反意见。

另一方面,特兰军在培沙华尔城西方一法尔桑(约五公里)之地再度集结,六月八日,他们重整了阵形来到城门前。就在帕尔斯军打算迎击时,地震发生了。

这是一次相当猛烈且为时漫长的地震。当地震停止时,帕尔斯军和特兰军的气势都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双方在没有交战的情况下各自收起了兵刃,回到阵营去了。两国的将兵们都对这次他们所没有经历过的巨大地震窃窃私语着。尤其是帕尔斯人,他们不仅惊异于地震的巨大,更对这没来由的事故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人人都不由得压底了声音。他们只顾不会有任何不详的事发生。

“精灵们真的开始骚动了。西北的方向似乎吹着带着凶兆的风……”

女神官法兰吉丝皱起了美丽的眉头,带着忧戚的脸色从城壁上向西北方眺望。在重重叠叠的淡紫色群山彼方,应该有着一座高而险峻、有着奇怪山容和不详传说的山。这座山就是迪马邦特山。

第二章魔山

(一)

王太子亚尔斯兰再入城一事,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喜之处。在一个月前,他们离开了培沙华尔城。沿着大陆公路拿下鲁西达尼亚军的两座城塞,好不容易到达王都叶克巴达那的半路上时……结果一切又重头开始了。

“一切都白费了,真是恼人哪!”

亚尔斯兰觉得全身被一种徒劳感所笼罩着,然而,他又不能这样放弃了。

“培沙华尔城没有陷落实在太好了。死者也不多,多亏各位的耐心支撑。

同时也蒙辛德拉的拉杰特拉国王的协助,总而言之,事情进行得都相当顺利。

”亚尔斯兰举出了好的一面而说出这一段话之后,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觉得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似乎没有那么困难了。事实上,特兰军盘踞在大陆公路上,如果没有排除他们,就没有办法往王都叶克巴达那再进击了。

军师那尔撒斯在入城之后似乎一直陷于沉思当中,在达龙的追问下,未来的宫廷画家压低了声音回答:“事实上我是蛮担心王都叶克巴达那的情况。”

“怎么说?”

“我觉得鲁西达尼亚军的反应太过迟钝了。我军撤退,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

“喂!现在还讲这种话?”

达龙苦笑着看着朋友。鲁西达尼亚军之所以眼睁睁看着帕尔斯军撤退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不是因为怕帕尔斯军有什么计谋吗?从鲁西达尼亚的立场来看,只要他们躲在叶克巴达那城内,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输给帕尔斯军的。让他们有这种看着帕尔斯军撤退不正中帕尔斯军的下怀吗?达龙是这么想的,难道事实上并不尽然是如此吗?鲁西达尼亚军之所以没有从王都出击,是因为还有其他重大的理由吗?看着达龙的表情,那尔撒斯开口说道:“是的,城外的敌人对鲁西达尼亚人来说并没有那么恐怖。”

“也就是说,你认为王都内部可能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态?”

那尔撒斯点点头表示默认,接着轻轻地动了一下上半身。只听得身旁发出了一声钝重的声音,一枝箭弹跳在城壁上。原来是城外的特兰军射来的远箭。

“如果这枝箭命中的话,历史就要改写了。”

悠悠地说完,那尔撒斯故意对着地上的敌人挥了挥手。他无视于自己这个动作引发了一阵带着怒气的特兰语咒骂声,把身体靠着城壁,又陷入了思索当中。

鲁西达尼亚军已经征服了一个国家,另一个国家也已经被他们征服一半以上了。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出现力不从心的状况,也一定会有矛盾和破绽产生。发生一两个内讧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达龙也这么想过,不过,那尔撒斯所想的却是更深一层的事。

达龙不敢再多问,他知道不能打扰朋友的思绪。反正,在这几天之内,那尔撒斯就会导出结论,和眼前的敌人特兰军之间做个了结了的吧!这时那尔撒斯提出了另一件事。

“如果特兰军被逐退的话,可能会和鲁西达尼亚军联手。”

“对鲁西达尼亚人而言,特兰人是异教徒,难道他们也有可能联手?”

“现在我们不也和辛德拉联手吗?拉杰特拉王可不相信帕尔斯的神明啊!

”“说的是没错。”

“那也无所谓。三、四年前也是这样,这种半调子的同盟最容易找出间隙加以挑拨了。我们这边也增加了一个好伙伴。”

他指的是克巴多。克巴多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豪雄,也是达龙、那尔撒斯、奇斯瓦特的旧识。亚尔斯兰当然也很欢迎他加入阵营,可是,在进城之后,克巴多只顾着喝酒和睡觉。这个男人一旦四周多了伙伴,紧张的心情也就获得了纾解。不过,也可能是这个人不想出什么风头所以刻意回避吧!

“军师大人也一直都很辛苦啊!”

“唔,艺术家还是不适合和俗世挂勾哪!真想赶快把这些俗事了结,就可以专心回到绘画的美丽世界了。”

“绘画方面又没什么表现。”

达龙的声音很低,所以那尔撒斯并没有听到。

不断围攻的特兰军的呐喊声乘着风从城外流泻进来。他们虽然攻不下培沙华尔城坚固的城壁,但是仍然不死心地持续猛攻,而到达国境的辛德拉军为了避免已军的损失,也只是监视着特兰军的阵营而已。这实在是典型的拉杰特后王的算计方式,而信赖他的亚尔斯兰王子着实让达龙为他担心不已。那尔撒斯仿佛洞悉了达龙的心情似的,对亚尔斯兰王子做了这样的评断。

“位于上位者就该像殿下这样,至于悲观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考量了。若不是可以在黑暗中大放光芒的人物,就无法建立一个新的时代了。”

那尔撒斯做了这样的评论,让友人放心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想起了一个不在场同伴的事。

“这阵子乐师大人都没有任何联络。他不像是那种会死在半途上的人,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另一方面,在培沙华尔城的西北方,重重叠叠的山群一角,一个艺术家孤独地继续他未完的旅程。对身为骑马民族的帕尔斯人,在这么险峻的山岳骑行实在很不容易。然而,这个蓝色瞳孔中洋溢着生龙活虎表情的俊帅男子却是一个顶尖的巧妙骑手。他在沿着断崖的小路上、满布着石块的山脊上、没有桥梁的急流中悠游自在地骑着马,策马朝着被称为魔山的迪马邦特山内部深入,在他的马鞍上还放着一把竖琴。

他就是自称为“旅行乐师”的奇夫。

和亚尔斯兰一伙人分手之后,在与生俱来的冒险心和好奇心驱使以及另一种奇妙的诱惑之下,他决定骑着马前往迪马邦特山。对善良的帕尔斯人而言,迪马邦特山只是一座恐怖和令人厌恶的山罢了。

而奇夫现在大胆地朝着这个禁地前进。当亚尔斯兰一行人接获急报全军调头返回培沙华尔城的时候,他正朝着危险的路上前进。

那些后世的历史家们要写国王亚尔斯兰传记的时候,为了记述三二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总而言之,帕尔斯历三二一年六月这个月份同时发生了几件重大的事件,要将每件事都掌握得透彻并不是容易的事。

而其中有一部分的责任就在奇夫身上。如果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没有兴起攀登迪马邦特山的念头的话,事件的数量至少可以减少一些。

当然,奇夫并不知道后世人们所遭受的难题。

随着马儿的不断前进,眼前越来越失去了色彩。低垂罩顶的云层阻挡了阳光,树木渐减,灰褐色的断崖和突出的岩场多了起来。鸣叫的鸟声也由悦耳的声响一变而为怪异的叫声。毒烟从岩间喷出,沼泽中蕴藏着瘴气。帕尔斯的山野原是充满了生命之美的,然而,一踏进迪马邦特山区之后,一切美丽的景象都消失了,只有荒凉的压迫感逼近眼前。

不知道是否也感受到这种压迫感,奇夫审视四周,厌烦似地耸了耸肩膀。

“真伤脑筋!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女人的脸了。如果一不小心在山中遇见丑女而错把她当成美女的话,可就对不起祖先了。”

这个男人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场,也还是喋喋不休的。广义来说,迪马邦特山区遍及七法尔桑(约三十五公里),不过,在进入山区之前,奇夫已经在附近的城镇里买了酒和粮食,也买了用羊皮制的斗蓬来御寒。虽然时值夏天,但是内陆的山岳地带一到晚上就会骤冷起来。

进入迪马邦特山区的奇夫在第二天黑夜将来临的时候,在山路上发现了诡异的事物。他看到了还很新的马蹄印,而且不只一个,大概有几十个骑士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就跑在奇夫的前面。

“真奇怪了,除了我之外,善良的人们应该不会接近迪马邦特山啊。这么说来,那些人是山贼吗?不管是谁,一定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在下了一个粗浅的推测之后,奇夫轻轻地用左手按住了剑柄。他虽然勇敢,但也不至于无谋,所以他当然不想和那些大队人马碰上面。小心地又往前进了半法尔桑(约二点五公里)之后,奇夫停下了马,他决定在树荫下过一夜。

因为他发现在浓浓的夜色中前方有一堆营火。如果再继续前进,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很危险的。

(二)

当早晨的第一道阳光指过眼睑的时候,奇夫睁开了双眼。昨晚他把火熄掉了,为了从内部温暖身体,他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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