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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宝贝俏冤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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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泪光闪烁,他放心不下,选择冒着危险哄佳人,“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隔着披风更没碰到你,只是想要水解毒……”   
还想一人分饰多角骗她?金宝贝气得落泪。   
愈描愈黑,傅绍齐取出个琥珀放在她的面前,改口又道:“如果你想报仇、讨人情,甚至心里有疙瘩……怕嫁不出去,可以拿此信物到盛昌酒楼,自然可以找到我算帐。”他只差没直接说要她千万别为一点小事寻死。   
吼!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孤死一生她也不可能会找他负责。金宝贝从没有这么生气过,脸蛋气得绯红如霞。   
见她会生气应该是不用担心,于是他准备离去,“在我解开你的穴道之后,你也可以选择通知官兵来追捕我,这是我欠你的。”   
我要打到你说不出话来!金宝贝在心里恨恨思忖。   
傅绍齐看穿她的想法,冷冷提醒,“别忘了你披风下赤裸裸的,别轻举妄动。”   
还敢说什么都没看见!金宝贝双眼燃起熊熊怒火,在他解开她穴道的刹那,她迅速起身,不顾滑落的披风,硬是想将他脸上的布巾扯下,可惜纤细手腕被钳制。   
“拿下蒙面布巾,我要揍你。”她仍不死心。   
意外她宁可赤裸身躯也要教训自己,他别过头视线不敢乱飘,“姑娘要如何报复,在下皆无任何怨言,唯独泄漏身份办不到,劝姑娘快穿上衣服。”   
她气呼呼低吼,“别再装蒜了,无名氏?傅绍齐?冰珀?或者你还有其他身份?”   
傅绍齐怔了怔,现在外面肃杀之气浓厚,与冰珀牵连太多只会招来危险,而且再不离开她的名节真会毁了,他决定打死不承认,“孤男寡女不宜独处,等你想到消气的法子再通知我,告辞。”   
这口怨气脾气再好的人都咽不下,金宝贝起身穿衣裳,想尽快通知官兵捉人,但张口欲喊,眼泪却直直落下……她终究狠不下心。   
桧木浴桶里飘着白烟,她往前察看,水竟然恢复温热,再以银针测试,更没遗留害人残毒,他粉饰太平的功夫真高,她若没亲眼见到肯定会被骗,以为是自己泡澡昏了头。   
不久,门外传来官兵传报声,平息了闹烘烘的场面,“发现盗匪冰珀的行踪,他就在小镇的东边。”   
闻言,单于凌放弃与段恒较量,领着人马速速离去,绣坊终于恢复平静。   
小玉奔进房内就见她呆站在沐浴桶边,“小姐、小姐,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没事,”他是故意泄漏行踪把人引开的。金宝贝忧心挂念,剧毒才逼出就面临围剿,他能逃过劫难吗?   
“小姐,你的手好冰啊!快坐下来让奴婢擦干你的头发。”   
是冰透了,仅穿单薄衣衫,她连连打着喷嚏,“可能真染了风寒。”   
“水还暖着呢,小姐再进去泡澡暖暖身躯,奴婢会一直守着,外头还有段护卫守着,你大可安心。”   
然而,金宝贝宁可发冻发寒,也绝不再用那恶男人用过的水。   
但气归气,没听到他安好的消息,一颗心悬着好难受,她……还是在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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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可恶的傅绍齐所赐,金宝贝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只能软绵绵的瘫软在床上歇息,吃不下、睡不好,头痛欲裂、嗓音嘶哑。   
傅绍齐前来探视被拒绝在外,她知道他平安无事后,铁了心要与他划清界线,病才好就坚持赶往洛阳。   
好可惜,住在景德镇数日,她还没能感受地方风情就要离开。坐在马车上的金宝贝掀起帘布望向窗外,碰巧瞥见通缉公告,贼人冰珀的画像黑漆一片,就一双发亮的眼睛。单凭一点线索逮得到人?   
那画像让她看了觉得讨厌,火气直冒——吓!李家庄灭门案……她还来不及看另一公告,马车已行远。   
“小姐放下帘布吧,吹风受寒,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这儿发生灭门惨案?”她的头又犯疼了。   
小玉怕吓坏小姐不敢说,可她频频追问只好松口,“是的,丧尽天良的黑风寨为钱财杀尽李家三十余人,但小姐别怕,单王爷已率领官兵一网打尽。”   
“盗匪冰珀也是凶手之一?”冰珀被追捕与案发是同一时间,金宝贝很害怕官府会把他当嫌疑犯,心狂跳得厉害,话语问出口,她才明白恐惧远超过自己能承受的。   
“单王爷下令生要活擒、死要见尸,并没有详细公布通缉冰珀的原因,不过段护卫说这是两桩不同案件,他还说战乱平息多年,盗匪败类仍存在,很需要侠盗义士除掉官府办不了的人……”说了一长串,小玉喃喃又道:“可惜啊,依我看冰珀虽然是侠盗,但他终究是个匪徒,所以官府要捉拿他没什么好奇怪的。”   
侠盗之王终究只是个贼,而又有人要富商傅爷的命……金宝贝拧起柳黛眉,思绪飘远,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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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傅绍齐行动如鬼魅潜入客栈的南院,多亏段恒暗中帮助,他轻而易举进入佳人暂住的客房,蹑手蹑脚走至床铺掀起帘子,终于见到日夜挂念的宝贝人儿。   
她受了折腾,整个人瘦了一圈,傅绍齐瞧在眼里疼在心里,握着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腕呵护,爱怜轻抚苍白脸蛋。   
生要活擒、死要见尸……   
金宝贝因恶梦吓醒,容颜惨白、冷汗如雨,当看见那溢满关怀的俊容,惶恐情绪获得安稳同时对他的怒意涌现。   
她立刻别过头,“给我出去。”   
“宝贝。”傅绍齐忧郁呼唤。   
“三更半夜私闯闺女房间,你再不走,我真要告上官府。”警告没用,她试着扯着破嗓子呼喊,“段……”   
傅绍齐轻捂她唇瓣阻止,“你还病着,别生气。”   
要她别生气?难难难!   
既然人都来了,就好好回敬吧,她黑眸眨呀眨的挤出泪水,哑着声问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捧着她哭泣的小睑,傅绍齐诚恳倾诉心意,“我对你是真心的。”   
金宝贝佯装咳得厉害,一副病弱楚楚可怜样,更卖力演戏,又哭诉道:“谁对我真心?不曾留下姓名的无赖、有钱有势爱欺负人的傅爷,还是不肯认我的盗匪冰珀?”   
“先躺下来休息,等你病好我们再谈。”   
“当时心软没揭发,不代表我会像个笨蛋被你蒙骗,事到如今你还想敷衍了事,我不在乎你是谁,只求一个真,但你所谓的真心一文不值啊。”金宝贝不依,硬是要推开他,赶不走,便费力想起身远离。   
“不是的,我……”傅绍齐即时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有苦难言不知该如何安抚。   
他的沉默不语惹得她好心寒,原来她在他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原本她是想演戏骗人,可是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请别再玩弄我了好吗?你走。”   
“说不出口是不希望你受伤害。”   
“只要你离得我远远的,我就不会被伤害。”矛盾心情弄得金宝贝痛苦不已。什么要修理人?分明是想趁机套出他是不是对她还有情意?当真是爱惨了。   
“请相信我全心爱你。”   
“真的吗?”她长长眼睫垂下,犹豫该如何处理情感。   
“是的,过去如此,现在、将来也一样。”傅绍齐感觉她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以为暂时安抚住她,生怕她又发高烧,扶着她躺下盖妥绣被,仔细抚顺秀发,呵护的照顾。   
但当他迎上那空洞的眼神,不免心惊,她不再言语,宛如失了魂魄的娃娃令人很惶恐,“宝贝?”连连呼唤,被排拒在外太难熬,他终究投降了,喃喃说道:“没错,我是无赖又是个贼,配不上你这千金小姐……”   
他出身卑微,二十二岁还放浪成性,整天四处偷窃过日,标准的江湖小混混,当年惨遭追杀命在旦夕,就在他以为将横死荒山野岭时,意外被俏丽人儿所救。   
金宝贝的出现彻底改变他的命运。她的完美无瑕让他用情极深,很怕美人儿溜出生命,所以威胁她必须天天到山洞照顾自己,屡次逾矩亲吻,然而相处的时间愈长,愈了解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因为自卑感作祟,他只能当无名氏,却也因此引出不曾有过的上进心。   
伤势痊愈后他便离开井冈山,研究苦练烙在臂膀的武功秘笈,成为太皇霸刀之一的刀主,武术突飞猛进以侠盗之王行走江湖,可就算劫富济贫也还是个贼,为了能配得上金宝贝,因此他又努力塑造傅绍齐这个角色,想以崭新身份重新追求佳人。   
“风光迎娶心爱的你,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是我最大的梦想。”   
好动听呢,金宝贝眨了眨眸子,现在是谁在骗谁啊?难道他句句属实?不!可能性恐怕很低吧。   
她脑海里回荡他当年留下的霸道命令,“要等我!”   
仅留三个字,然后他就像空气消失无踪,害她深陷相思海,在苦等多时后,她不甘心更不敢再等。   
清澈眼睛直视,质疑比感动多,傅绍齐等不到她的回应,不免发慌,急忙撇清,“你别把我与伤害你母亲的那三人排在同等级。”他从她口中知晓幻姬的故事。   
她缓缓开口道:“欲盖弥彰,心虚了?”   
“是你的眼神把我烙上负心人的罪名。”   
金宝贝确实是不能谅解,“如果没有巧遇,你我恐怕不会再见面,我有心理准备,尽管老实说你已忘了我,甚至已妻妾成群?”   
傅绍齐抚平她皱起的眉,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我对你始终如一,我早已经准备好下个月就要到南宫世家提亲。”   
“整整四年没联系,突然就以陌生人身份上门提亲?”金宝贝摇头失笑,果然是花言巧语成份居多。   
“我何尝不想去看你,无奈没资格,更怕见到你就离不开,永远只是个无能的莽夫。”相思是煎熬亦是傅绍齐最大的动力。   
一无所有的小混混,要在短时间内超越南宫世家在商场上的地位有多么难,奋斗之路有多坎坷,他爱的就有多狂。   
思此他艰辛的经商之路,金宝贝的心防又动摇了,情绪乱纷纷,理智与情感互相在拉扯。该相信吗?该继续与他有牵连吗?   
过了好一会回儿,她才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明知他安然无恙仍想亲口确定,“剧毒有害着你吗?”   
傅绍齐以为佳人肯谅解,终于松口气,“放心,我体内没有任何残毒遗留;但你为什么知道冰珀就是我?”   
“你肩膀上的图腾。”   
“你还记得?”傅绍齐扬起欣喜笑容,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小手。   
“我想忘掉,偏偏……”它刻在心版上。金宝贝哀怨的把手藏进被子,告诫自己不该太过亲近他,不可以轻易被打动。   
担心让傅绍齐欣喜淡去,“你忘掉无名氏与冰珀是对的,无名氏不值得你惦记,而找寻冰珀想夺走太皇霸刀的人太多,我不希望你被卷入江湖恩怨,那晚若不是怕你想不开,冰珀根本不会与你说话。”   
“那傅绍齐呢?”她可没忘想刺杀他的黑衣人。   
“商人遇劫之事难免发生,我的保镳应付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傅绍齐再三保证她能无忧无虑当傅夫人,“我能陪着你游山玩水、吟诗作画……”   
她摇头不认同,打断他继续描述美得不真实的梦,“不论你是谁、外在条件好或坏全都是你,我没有办法划分谁该忘记又该爱谁?”   
“宝贝……”   
金宝贝纤纤玉指轻点阻止他说话,“成功的你无法面对过去的自己,那是不是在面对我时仍会存有自卑感?”   
一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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