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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日落紫禁城 -吴启泰1070-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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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含混不 清的音节,连他自己也不知在说什么。
她一看便知道他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儿,浑身紧张地颤抖。瞅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怯怯的 神情,她那本已麻木的心突然涌出一股隐隐柔情。她憎恶这张床上几乎所有的男人,厌恶那 些除了欲念再也没有其他的内容的粗野,痛恨她身为玩物不幸的命运。面对这位生性腼腆的 年轻军爷,觉得他跟其他男人全然不同,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后背,竭力以女性的 温柔令他安心。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放松了。他再次睁开眼,神情恍惚地盯着她。她妩媚地一笑。这 一笑立即让他想起心爱的女人,他仔细一看,原来怀里的正是吟儿,他愣了一下,眨巴着眼 睛,突然发狂地抱住对方,嘴里喃喃叫着:“吟儿!吟儿… ”
“荣爷,我不是金儿银儿的,我是英英。”
“谁说你不是?”荣庆迷迷糊糊地坐起,两眼瞪得好大,在昏暗的油灯下盯着她,“你 骗我,你是吟儿… ”
“荣军爷!我是英姑娘。你忘了,我是你抓阄抓到的英英… ”她趴在荣庆耳边低声说 着,一边伸手脱他内裤。
“你不是吟儿?”他猛然将她推开。
“是,我不是… 我当然不是吟儿。”她愣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地叫起 来。她一边叫,一边将床边的油灯吹灭,放荡地扑在他怀中。
“滚!你不是吟儿!给我滚!”
黑暗中,荣庆从喉头挤出一声暗哑的吼叫,粗野地将英英一脚踹下床。英英不知发生了 什么事,光着身子坐在地下,轻声哭起来。
天刚透亮荣庆便醒了,发现自己和一个年轻漂亮女子躺在一张床上,不知发生了什么 事。他睁大眼睛,竭力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隐隐 记得酒桌上的事,甚至还能模模糊糊记得大伙儿为英英姑娘抓阄,后来又为元六吹宫女的事 和他争吵,再往后他便记不起了。
瞅着晨光中的英英,见她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熟,他心里立即涌出一种说不出的 懊丧。已经不用再往下想,他已能猜出昨晚上大概发生的事。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急急忙 忙穿上外衣,然后带上房门无声无息地走了。
他一口气跑到城东的喇嘛庙,诚惶诚恐地跪在神龛前向菩萨磕头,求菩萨饶恕他犯下不 可原谅的罪孽,他不该和抱月楼的女人上床,他对不起吟儿,对不起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他回到军营,元六和枣核脸等一班兄弟早已在那里等他。每次逛过妓院,这些军爷们总 要聚在一起交换情况,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特别荣庆头一次让他们拖下水,而且人人争 抢的英英姑娘又让他得手,因此军爷们一个个伸着脖子等他回来拿他开涮。
“这下子雏儿算是开荤了,昨儿当了一夜新科状元!”他一进门,元六便咧着大嘴跟他 开玩笑,其他人也跟着闹开了。纷纷问他昨晚上骑了没有,一晚上骑了几回,英姑娘奶子大 不大等等。他越是不说话,其他人越是逗他。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元六见他脸憋得 通红,咬着双唇硬是不说话,心想多半他是头一次没经验,那好事儿没干成,心里憋气,伸 手将他拖到一边低声问他,昨晚上到底怎么了?
“那要问你!”荣庆心里因为吟儿的事本来就窝心,看见对方那一脸的邪笑,突然冒出 一股无名火。
“问我?你俩扒光了在一起,老子也没在跟前!”元六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其他 人也跟着元六笑起来。荣庆满肚子沮丧和懊恼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呸!”他气得一跺 脚,向地下吐了口唾沫,转身要走。
“站住!”元六见他真的翻了脸,火气一下子蹿上来,“嘿,狗咬吕洞宾!老子花钱请 你跟女人上床,请错了?”
“错了,错了,就错了。”荣庆站在门边一连声说叫着。
“再说一遍。”元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双手握拳走到荣庆身边,两眼愤怒地盯着 对方。营中当兵近六年,别说他现在好歹是个小头目,就是当兵那会儿,也没人敢这样对 他。
荣庆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但心里那股气不顺,加上当着许多兄弟的面,硬着头皮重复 着:“错了。错了。”
“你活腻歪了!”元六出手极快,当胸给荣庆一拳,将他打得一连后退了几步,差一点 摔倒在门边。
一见他俩真的动手,有人想上前劝架,被枣核脸等人拦住,他们说荣庆太混帐,该由六 爷教训他一下,等荣庆站稳身子,元六已经跑到门外空地上,摆开架势等着他。荣庆果然向 元六扑上去。两人扭在一处,像两头较劲的公牛,相互扯着对方肩膀在场地上不肯后退一 步。相持了一会儿,荣庆突然发力,拦腰抱起元六,想将他摔倒。没想元六顺势一转,借着 对方的冲力,抄起右臂反将荣庆身子夹在腋下,将他扔在地上。
“服不服?”元六在众人一片掌声中问道。“不服!”荣庆爬起来又扑上去。两人斗了 没一袋烟工夫,荣庆再次被对方摔倒。荣庆总也不服,一连几次摔在地下,摔得鼻青脸肿, 累得气喘嘘嘘,爬起来又扭住元六不放,结果仍然像上次一样被对方重重摔在地下。
“说,我错,还是你错了?”元六双手叉腰,对摔在地下的荣庆说。
“你错,你错,就是你错… ”荣庆从地上爬起,嘴里仍然不服软,爬起来又要跟对方 摔跤。
元六心里纳闷,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心想到底哪儿得罪了他,跟自己没完没了地玩 命。要依他脾气,他早就将对方揍扁了,毕竟因为他是恩老爷的外甥,手下总得留情。想到 这儿他气先消了一半,索性不理对方,转身向营房门走去。荣庆见元六不肯再打,觉得自己 实在没脸面,急得从后面追上,趁元六毫无防备,上前一把抱住他后腰,将他摔倒在营门 边。
围在四周的禁军当即哗然,特别是枣核脸等人火了,一拥而上要揍荣庆。荣庆心一横, 当即跳起来,抄起挂在营房内墙上的大刀,“谁敢上!”禁军一个个愣在那儿。这时元六从 地上爬起,向众人挥挥手说:“都站开!谁也不许上!谁上来谁是寒碜我!我一个人儿还拿 不了他?”元六转脸拍着胸口对荣庆说,“会使吗?朝这儿砍!”
荣庆手握大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你砍呀!浑小子!”元六大叫。
望着脸不改色的元六,荣庆反倒软下来。尽管昨晚上的事跟元六有关,但总不能说元六 存心害他,坏了他对吟儿立下的誓言。腿长在自己身上,自己经不住别人劝,跟他们去了妓 院,这能怨谁?想到这儿,一股热流顶上鼻沟,心里禁不住地发酸。他扔了手里的大刀,一 屁股坐在地下,双手抱着脑袋,在心里狠狠诅咒自己:怨我太混帐了,做出这种事,对不起 天上的菩萨,更对不起吟儿啊!
吟儿站在下房的窗口,望着高高的宫墙发呆,宫墙下有一片花坛,她刚进宫时那一丛丛 月季花开得正艳,这会儿早已凋谢,成了一堆枯枝败叶在秋风中瑟缩。花犹如此,人何以 堪?正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啊!过去读这些古人的诗,虽然觉得好,但 好在哪儿并不觉得,此刻她才真正懂得其中的滋味。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荣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想,她说不清,但觉得这首诗却如此贴切地 表达了这种苦想之情,有时候,她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荣庆,越想越觉得没指望,越没指望越 是要想,在这绝望的苦想中,胸口里好像爬满了无数小虫,拼命啃吮着她那颗血淋淋的心。 心掏空了,身子也空了,就像香炉上燃烧的线香,随着那股冉冉青烟,留下的是灰烬,是 空,什么也没了。没有眼泪,没有悲痛,没有任何感觉,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啊!
所幸的是在宫中太忙,天不亮就得起来做活,一直累到天黑,晚上倒在床上已经筋疲力 竭,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否则这种苦想会毁掉她。有时候这种渴望的念头 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刚父浮出,立即被她卡断,她不是不想,实在是不敢想。她常在心里提醒 自己:再熬上六年多,她就能再次见到他,她不能死,她必须活下去,为她庆哥活着。
前几天,母亲在嫂子陪同下来宫中看她,当她得知他已经去承德当禁军,一方面因为他 离开自己太遥远感到沮丧,另一方面也庆幸他不在京城,否则不知他会干出什么荒唐事,就 像上次和小玉一起扮作赶车的混进来看她,一旦出了事就完了。宫中规矩森严,外人不知 道。你想想,倩儿为了一条男人的汗巾活活让人打死。她正想着心事,身后突然响起平儿的 叫声。吟儿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
“瞧你吓的,脸都白了。”平儿看一眼对方。
“平姐姐,”吟儿拍着胸口说,“我自小就有这毛病,一点儿动静就吓得我半死!”
“秀子姑姑回来了!”
“真的?”吟儿惊讶地瞪着两眼,“在哪儿?”
“在西偏殿,两个小太监陪着一起回宫的,看来她少不了要挨板子。”
“走,去那边看看,”吟儿要平儿跟她一起去西偏殿。
平儿怕她惹事,非但不肯去,而且也不让她去。吟儿一定要去。平儿坚决不让她去,两 人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正在这时,刘姑姑来了,要吟儿立即去西偏殿,吟儿本想问问 什么事,见刘姑姑一脸的肃然,话到嘴边没敢说,一路跟着对方向西偏殿走去。
慈禧本来想处死秀子,由于茶水章说情,老太后抛了铜钱,借着菩萨的名义饶了她一条 命。家法不能饶,所以今儿秀子被太监从空房带回储秀宫,要在西偏殿用刑。总管李莲英身 兼太后身边的宫监,亲自在这儿监督,由刘姑姑领着几名宫女在一边侍候,吟儿是秀姑姑带 的宫女,算是秀子的弟子,所以也被叫来了。
一进殿门,吟儿便看见秀子低着头,一身素衣站在大圆柱下。圆柱下放着一条长凳,长 凳边站着几名太监,其中一人手里握住一根大半人高的竹板,竹板上漆着黑白二色,气氛非 常紧张。
李莲英看一眼守在殿门边的太监。两位太监立即将宫门关上,殿内顿时暗下。“传家 法。”李莲英话音一落,两名早有准备的太监上前将秀子按在长凳上,身材高大的打手将漆 有黑白二色的竹板双手捧着递到李莲英面前,让对方检查。李莲英摸摸竹板点点头,刘姑姑 这才带着吟儿走到秀子身边,撩起她的上衣裙袍,慢慢褪下她的长裤,然后再剥下她内裤。 吟儿一边剥秀子的衣服,一边觉得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随着太监的叫板声,打手的竹板从空中落下,在秀子的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吟儿看 见秀子双手紧紧抓住长凳,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开着,脸上一片惨白,每打一下,她的身体便 痛苦地抽动一下。
秀子羞辱地闭着眼睛,死死咬住牙根,不让自己叫出声。殿内一片肃静,只听见太监的 叫板声和竹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不一会儿,秀子雪白的屁股上渗出一道道血印。
李莲英站在那儿监刑,脸上毫无表情。那名身材高大的太监打足了四十大板,这才停下 手,抬头望着李莲英。李莲英向太监摆摆手,太监提着竹板悄无声息地退下。这时,刘姑姑 带着吟儿和另一名宫女,用事先准备好的草纸盖在秀子血肉模糊的屁股上,草纸很快让血浸 透。吟儿说不出地心疼,她垫好草纸后,轻轻替秀子拉上裤子,和另一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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