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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嫡长女-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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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宏和沈余守前两年在江南游历的时候见过外祖父和舅舅们,沈余宏高中传胪,也是多得外祖和舅舅们的指点传授,现在见了外祖和舅舅们,亲切之余也多了感激。

沈余宣也时不时听到国子监的先生们说起外祖父俞谨之,言语间也不乏推崇和赞扬之意。此刻见到了先生们谈说的外祖父一家,自然也激动万分的。

沈宁这两年也协助沈俞氏打理家中的琐事,每年从溪山送来的四时年礼有多重,她也记得很清楚,那幅林竺闪人的《晚山秋风图》沈宁还有很深的印象,这些都是外祖家的殷殷情意啊。

俞谨之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幼女和一众外孙、外孙女,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好,好!”,脸上有忍不住的笑意。

俞正时和俞正道等人也点点头,很明显看得出欢喜和激动,他们身后的仆从则将一箱箱礼品送了上来。这些都是他们从溪山带过来送给沈家的,从那形状来看,约是书画古玩等物。

众人自是一翻寒暄不论。考虑到俞谨之年纪的确是大了,俞正时等人也不年轻了,沈华善并没有安排隆重的家宴,所以接待晚宴就只是沈华善和沈则敬一家人参加。

这晚宴很简单,情意却很浓。席间沈余宏并沈宁等人一一给外祖父和舅舅们敬了酒。

俞谨之显然十分高兴,近年来已经少喝酒的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看到自己最钟爱的幼女儿夫妻和睦儿孙满堂,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慰藉了,证明自己当初没有打眼。

当初沈华善来为嫡长子求娶自己的女儿时。自己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现在看到女儿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俞谨之这样想道。

“宁儿许了清平侯家的大公子?清平侯应平川我也见过一两面,野心不小。实非良人。不知道他所出的大公子品性如何?”闲谈间,一众人说到了沈宁的婚事,俞谨之这样说道。

他素来不褒贬人物,但事关自己的外孙女,不得不多说了几句。他历了三朝,自然见过应平川,对此人的评价并不高。

“亲家说的极是。清平侯世子落到了继夫人李氏所出的嫡子身上,京兆不少官员在嘲笑清平侯府乱了规矩了,这清平侯府是乌烟瘴气。但那大公子为人却是极好的……”沈华善笑着说道,向俞谨之和俞正时等人描述了应南图的为人,让他们放心。

“出污泥而不染。如此说来,这应家大公子也难得。若有机会,带他来见我一见。”这话是俞谨之对沈俞氏说的。

沈俞氏听着点点头,继而劝说道:“父亲。请勿多喝了。”八十多岁的年纪,从江南来到京兆,还喝了不少酒,虽然父亲一向康健,沈俞氏也还是担心。

“无妨。无妨。适量饮酒也是怡心炼神,妹妹不用担心。说起来,母亲和你几个嫂嫂对你也是甚为顾念,待京兆空闲,你可得去溪山走走才是。”这是俞正道说的。

沈俞氏尚未出嫁之时,和他的感情也最好。现在一晃眼,小妹都已经抱孙儿了,自己的孙儿也可以成亲了。岁月催人老,由不得不感叹啊。

“舅兄说的是,待来日得空,是要去溪山拜访一番。”沈则敬接过了话,对于这两个年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舅兄,他有深深的压力啊。

俞正道说了少不得在京兆烦扰一番了,因为他逗留在京兆的时间或许要长一些。他这次来京兆,还想为嫡女谋一门婚事的,人选尚未定好,不过方向已经有了,容后再说。

众人又就近来两家的情况交代了一番,其中说到楼盛怀在集贤殿的表现,俞始经则是满意地点点头,皆因这楼盛怀正是他的未来女婿!

此番他来京兆,除了沈家的正事,还准备对这个未来女婿考察一番,如果考察通过,回到溪山之后,就可以准备婚事了。

沈俞氏当然是希望父亲和兄长们能留多长时间就留多长时间的。现在兄长这么一说,她觉得最开心了。眉眼间的笑意一直到宴会散去,也没停过。

“亲家,你且在明远堂安住,仆从我都吩咐好了,除非叫唤,也不会进来打扰的。至于你们到来京兆的消息,过两日我就会让人散出去,你们先好好歇息再说。”

明远堂内,沈华善说道,今日只论寒暄,尚未道正事。俞氏一行人在京兆的行程,明日再好好商讨一番才是。

“好。你且安排着。也不拘要定下行程,顺时而变,就事而变。”俞谨之说道,将他一贯认为是极正确的顺时而变点了出来。

他想着,只要将事做了就好了,不拘定制定式。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四更!

第一百九十二章诛九族之论

第二日,俞氏一行人休息妥当之后,寒暄已叙,正事就开始提上日程了,这首先开始的,就是一场书房大讨论。

这场书房大讨论由沈华善住持,参加的人员是与沈家极其亲密的人家,有溪山来的俞氏一行人,有沈家的姻亲古家的古文澜,当然沈家的沈则敬、沈则儒、沈余宏和沈宁。

对于沈宁出现在书房里,俞氏一行人都感到不解,但看到另外人的都习以为常,便知道沈宁出现在这里必有缘由,也就不多说了。

“现在京兆局势如何?”这是俞谨之首先提出的问题。

他一直在溪山,虽然叶正纯和沈华善都和他描述过京兆的局势,但是瞬息事变,也不知道这京兆如今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了。不明情况之前,他绝对不会发表自己的见解。

“二皇子妃日前诞了皇长孙,皇上欣喜异常,对这个长孙恩宠不已,少府监往二皇子府送去的赏赐,令得后宫妃嫔和诸皇子眼红;二皇子一系的官员正在密谋请立太子之事,估计不久京兆就会有造势的举动,不过我估计最早都会在皇长孙满月之后。”

顿了顿,沈余宏继续说道:“五皇子和户部尚书幼女已经完婚,增添了不少势力。五皇子府正在加紧收拢郑濮存的势力,鸿胪少卿方从哲也为五皇子带来了不少官员。”这是五皇子那一系的情况。

“而我们支持的十二皇子,其生母晋为容妃,极得皇上宠爱;其姨为荣平郡主,十二皇子势微不显。在京兆诸官员看来,三皇子被圈禁之后,夺嫡就是二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事情。”最后才是十二皇子的情况。

沈余宏一条一条地汇报,这大体,就是如今京兆的情况了。他主理如流处,对京兆的局势最清楚不过了。

“势微不显。相对而已,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多了去了。”俞正道点评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算科和纵横术,对于什么天仙局、和门宴、红袖招之类的事情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势微之时韬光养晦,他认为不是什么坏事。

“此话也有道理,只是帝心难测。这次请你们过来。一是为了这京兆局势。另外主要的就是为了帝心。镇国公薨之后,淑和长公主深居简出,皇上做事越发随心。皇上去年杖死了给事中吕务厚。今春隐约的意思是,要撤掉给事中一职,大家都来说一说吧,帝心何为?”

沈华善继续说道。类似的问题,在去年春天吕务厚被杖死之时,沈家人也思考过的了,当时定下阻止之策,也促成沈家此后支持十二皇子的举动。

“杖死吕务厚之后,给事中就只有三名了。三名都是皇上的亲信。廷杖只是皇上独权的第一步,这撤给事中就是第二步,去年说的事情都说中了,这第三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沈则儒说道。

对于长泰帝的种种举动,他感到很失望。如今已经是皇权至上的了。皇上还做那么多事情做什么呢?

“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这给事中一撤,皇上就看到了所视之目、所指之手。太祖定下的种种限制,早就殆尽了。惠和帝对给事中倒是推崇的,是明君,可惜崩得太早了。照这样看来,皇上对于‘独夫’一词已经不记得了。”

俞谨之继续说道。读书人的天性使然,使得他对长泰帝这种种独夫尤其不能接受,年迈可以慎独,但却不能噤声。

“皇上的第三步,应该是独揽兵权。则思从安北都护府发回来的信中说道,自三皇子监军之后,兵部对安北都护军的将领轮番调动,还不断从陇右安插将领进去,似乎要打破安北都护谷郑军的局面,这样的举动已经令得谷大祖和郑闲心生怨怼了。”沈则敬补充道。

沈则思从安北发回的信息并不及时,这样的局势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这天下是上官皇族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是谷郑几代在安北的心血和牺牲,沈则敬这个文官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皇上要夺了谷郑的兵权,这令他不忍,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

“皇上似乎忘记了,他的皇长孙才几天大,能不能养活还是个问题。就算将兵权夺了过来,上官皇族又能派谁去领呢?幼王?还是膝下几个皇子?我看这样下去,家国危矣。”俞谨之说道,上官皇族这些年子孙凋零,何尝不是福气微薄?

皇上要将所有的权力握在手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所有的权力握在帝王手中,却又无任何限制的时候,国家和百姓就艰难了。

所以太祖才是定下那么多的限制,实在是见识深远,可惜了,二百多年过去了,上官皇族没有一个子孙可以有此见识。

“谷大祖必反,北疆必乱。皇上长此以往,是动了大永根基。”一直沉默的沈宁说话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往后的轨迹。

其实从三皇子监军后,北疆已经不安稳了。现在,北疆兵将已经开始乱了。

前世,长泰帝夺兵权,谷大祖在长泰四十二年举起反旗。北疆有反,朝中有争,长泰帝还想做独夫,对于这样的局面,沈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俞谨之和俞正时等人诧异地看向沈宁,继而点点头,开始明白沈华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出现在书房了。

她对北疆的事情说得这么肯定,说明她心中早就有过这样的思考了,大永的根基都乱了,那么怎么办?

“既然皇上此举不当,那么为人臣子自当劝谏;劝谏无用,那么又该怎么办?”俞正时说话了,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为人臣子的本分,自是要尽忠,如何个尽忠法,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

先前说过,溪山俞氏不墨守成规,故每每能开拓创新,俞正时的问题,也是俞氏这种不拘泥的品性体现。不拘泥成规,就连帝王之行也敢质疑。

这,可算是大逆不道了!

“匡正之心,不在皇权;帝王无道,自当劝谏;劝谏无功。当有能者代之。”俞谨之接话了。扔下了这个晴天霹雳!

他回答了俞正时的话,而且比俞正时的不拘泥还有恐怖,他不仅仅是质疑。而且反对和替代!

这已经不是墨守成规和礼数的问题了,而是……而是夷九族的大逆不道之言啊!

沈则敬、沈则儒和沈余宏等人面色惊变,心里的震动慌乱无法形容,俞家人也不例外,他们从来没听过父亲(祖父)提到过这样的话语!

就连最先发起问题的俞正时也不例外,他们都惊愕地看着俞谨之,久久不能言语。

取而代之,谋朝篡位,这忤逆之言。是罪夷九族的啊!

众人之中,只有沈华善和沈宁听了俞谨之的话还能保持平静的心境,甚至,嘴角还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这样的言论,三十多年前,沈华善就从兄长沈从善那里听说过。这些年他遵从沈从善的教诲,甚至实践沈从善的意志,这样的话,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怎么会震惊?

而沈宁。是重生而来,前世的经历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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