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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希声-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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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有些遗憾,一时有些无奈。

    苦笑一声,回身坐下,断剑搁在地上,又看那两具遗骸。

    骨头,就是骨头,死人的骨头,没有什么可以奇怪。便即如此,再无异样。

    就是头晕,眼花,疼!

    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阵阵抽痛!脸上身上的划破的地方也是,火辣辣地疼!感觉处处既湿且凉,几处风干凝结的血,又使得皮肉紧巴巴得很是难受!伤的不轻,没有伤药,这是一种折磨,煎熬!方殷是在这里,现下有没有人知道?谁会来救方殷?又是什么时候?方殷会不会如他二人一般,死在这里!

    仙芝?仙剑?仙人骨头?哎!哎!哎哎哎哎!左看右看,东想西想,只觉烦恶难言,方殷只想说一句,没劲!正自心丧气沮之时,腹中咕噜咕噜一阵大响,霎时一阵剧烈疼痛起于小腹!一惊之间便是眼前发黑手脚麻木,蛇毒发作!芝也有毒!大惊之下只yu撑身而起,却是一头重重栽倒——

    哗啦啦又是一阵响过,两副骨架齐齐坍塌,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方殷扑倒其间,一时再无声息。

    ……

    “吱吱!叽吱!吱吱叽吱!”

    “一百零八,不要叫,我看到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不要怕,不要怕,一条小蛇,不用理它。”

    “呼!呼!呼!”

    “一百零八,你别乱动,哎!不要你来,你非要来。”

    “吱——”一百零八用手一指,悄声告诉大壁虎:“瞧,那棵树上开了花!”

    “哈!”

十 风起青萍() 
上清峰,太清殿。

    众道齐齐立于牌位之下,将殿前塞得满满当当。

    脸上都是激动振奋的神se,更是惊异,纷纷看着最上方那一道——

    正中,青云祖师之灵位。

    千年以来,青云祖师的遗骸下落,一直都是一个谜。千年以前,青云子创立上清教派,晚年隐于上清峰,其后去向不明。每一个牌位之下,都有先祖遗骨,唯独青云祖师灵位之下空空。传说中,他是肉身成圣,早登仙界。此事代代相传,教中典籍亦有记载,但谁也不知道,青云祖师就在这里,从未离开。

    危崖绝壁之间,一个小小山洞,他是坐在那里,谁又能够发现?而一朝遗骨现身,还是仰仗后人,上清三十六代弟子,方道士。无论如何,方道士是一个福将,这一点毋庸置疑。如今祖师归位,这是上清的大事,正是天大的喜事!大殿森然,沉静肃穆,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只窃窃私语,一时嗡嗡有声。

    香案之上一个包袱,旁边一支剑柄,一柄断剑。

    剑,是祖师的佩剑,现下每个人都知道了。

    包袱之内是祖师的骸骨,然而却是两副,大伙儿也都看到了。

    奇怪的是,另一个人,是谁?

    奇怪的只是一干道士,另一个人的身份,道长和长老们都猜的出来。只心知,没有人明说,因为他是上清教的死对头真龙教的前身,玄教的创始人,幽冥老人。据古籍所载,此人当年与青云祖师一南一北双雄并立,一般功高盖世造化参天。二人一正道,一邪教,从来都是死对头,平生打了几数次,高下难分。

    不想竟是,死在一处!

    当是激烈拼斗之下,于洞中双双身亡。当然这一点只是猜测,谁也说不好,当时情形如何,只有去问方殷。可惜方道士失血过多,又中了毒,此时还在昏迷当中。得见祖师遗骨,此为意外之喜,然而激动也好感慨也好,只有一点很是让人头痛!如今尸骨也是混于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二人再也不分彼此——

    青云祖师,哪一个是?

    这个问题,只有方殷知道。剑在谁人膝上,谁人就是青云子。

    这个问题现下就连方道士也不知道了,方道士飞身一扑之下,从此敌我不分。既已分将不出,又当怎生供奉?长老们都很为难,道长们也在苦笑,因为那人就是幽冥老人,因为真龙教的历代祖师埋骨之处,也是独缺幽冥祖师一人。这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祸事,如果真龙教知道了这件事情,想必又会——

    事关一本书,青冥天录。

    青冥天录,天下第一武学奇书,相传正是千年之前青云子与幽冥老人共著。二人敌对一世,晚年却是联手成书,这是一件令人极为费解的事情。而这一本奇书,正是二人毕生武学jing华之凝聚,自是非同寻常!千年以来,一代又一代,两教为这一本书争了无数次,死了无数人,种种恩怨纠葛多半就是因为这,青冥天录。

    这并不是一个秘密,武林中人多有所闻。

    青者,青云子,青萍剑诀;冥者,幽冥老人,空冥神功;天者二人也,一剑术一功法,二人所录,青冥天录。

    何以奇异?究竟如何?且不提,先说沐掌教。

    沐掌教眉头紧皱,沐掌教面有忧se,沐掌教负手踱步走来走去,似是烦躁不安:“且莫再说!容我想想!”一将出口,声威俱足!在场众道平ri里极少看到他这副模样,一时人人噤声不语,殿中安静下来。半晌,沐掌教止步,面对众道,肃目而视:“今ri之事,不可外传,若是有人走露半分消息,一经查出,自戕殿门之前!”

    无人应声,众皆悚然。

    “天尊在上,不违此言,长天当先立誓——”沐掌教转过身去,骈指如剑,直直跪于香案之前,竟是发了一个毒誓:“若是有违,必如此剑,即刻身首异处!”指的正是,案上那柄断剑。有人是不明所以,多半也是一知半解,一时怔住。然而事关重大,沐掌教这是叫了真儿,随即众道一一上前跪地立誓。

    一众长老,四峰峰主,道长道士,无人得脱。

    “即如此,都回去罢!”沐掌教挥了挥手,不忘又是叮嘱一句:“记住,此事绝对不可外传,私下里也不得再议!”掌教发了话,不听也得听,其实大伙儿不想走,还想进去再看一眼方道士。包括牛大志,胡非凡,赵本,袁世,一干师兄弟们。然而还是走了,都走了,求也没有用,沐掌教只一句话,不成。

    只留下四大长老,四峰峰主。

    还有一个人,吕道长。

    吕道长道:“掌教师兄,长廉……”

    沐掌教将头一点:“进去罢。”吕道长也不多说,匆匆进了内殿。

    “长天,好威风啊!”肖长老叹一口气,却是笑着。沐掌教两手一摊,无奈笑道:“不这般,又能怎地?”白长老连连点头,笑道:“事关重大,确是不可轻忽,不可轻忽!”文长老吁一口气,叹道:“便是都立了誓,也只怕未必,未必,哎!”肖长老冷哼一声,怒道:“那又如何?怕他作甚!他来便来,哼!想死容易!”

    他,是真龙教教主,龙真。

    幽冥老人的遗骨在此,龙真若是一旦知道,必当前来索取。两教本就不睦,更可说是宿敌,死仇!而龙真其人在场无人不知,便于二十年前,龙真来过一次。那一次,龙真独闯上清。那一次,梅公远重伤,身殁。那一次是上清的恨及耻辱,刻骨铭心!他若来了,只怕又是闹得上清大乱,从此再无宁ri。

    一时思及此人,又是无人开口。

    说是不怕,上清已然式微,而真龙教如ri中天——

    不是怕他,怕的只是,是非。

    众人各自思量,一般摇头叹气。两教许多年来的是是非非,正如同眼前的一堆骸骨,驳杂难定,再也说将不得!可笑,又可叹,生死仇敌竟将埋骨一处,无论上清教还是真龙教,再也无法将他二人分开!而真正可悲的是,两位祖师晚年许是化敌为友双双仙去,却留下一本书两个教派,致使无数纷争爱恨情仇,千年不断!

    剑归剑阁,遗骨秘葬,且议,闲事不提。

    时于午后,暖阳斜投。

    天光之下,一人一猴。

    “吱吱!叽吱!”猴子活蹦乱跳,带了一副手套,半尖细倒刺,半极细绒毛。那人两手空空,回头笑道:“这就对了,他要抢,你就给了他,反正吃了会拉肚子的。”

    昏暗之中,半人半神。

    “哎哟哟!哇呀呀!”一个神仙在拉肚子,手里拿着一株仙芝,其上缺了两口。哎!仙芝仙芝,你吃我也吃,吃得神仙蹲在茅厕里,隔壁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自是方殷方道士,方道士不说话,闭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床上装死。

    方殷早就,醒了。

十一 半部天书() 
方殷早已醒来,却是一动不动。

    鼻息沉沉,眼皮定定,方道士安详地睡着,任谁也是看不出来。耳畔是低低的,嘤嘤的哭泣声,方殷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袁嫣儿。自从上次婚宴大醉而归,方殷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方殷是怕,怕见到她,所以不敢睁开眼睛。心是丝丝地抽痛,方殷不能忘,方殷放不下,方殷无法以这般狼狈悲惨的模样,去面对她。

    有人在说话,声音苍老的,清脆的,身边竟都是女人。方殷听的出来,是木婆婆,还有木大姑娘,还有,那是。那是三妹,三妹花容月,方道士没有听出来。三妹幽幽叹息道:“可惜呀,可惜!本来挺俊的一个人,变得比猪头三还要难看!”三妹就是三妹,从来都是敢爱敢恨实话实说,袁姑娘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方道士暗叹一声,又想拿个镜子照一下了。

    脸上凉凉的,身上凉凉的,只有嘴巴热热的,似乎是真正地肿起来了。凉的是药膏,似是涂得全身都是,使得皮肉紧绷绷的,鼻端尽是辛辣的气味。这种气味似曾相识,凉飕飕的感觉更是有些熟悉,似乎是,似乎是。似乎有一个小道士,将它涂在自家屁股上面,一边涂,一边骂,骂的是那——

    门是咯吱一声响,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姑,人醒了没?”木婆婆叹一口气:“长廉,你先回去罢。”其后风动,门响,脚步声起。门外又有人低低说话,方殷凝神细听,却是听不清楚。再一时,四下安静了,似乎人都走了,只有一阵又一阵低低抽泣声声入耳,入心,让方殷心里更疼。

    她为什么要哭?她是可怜方殷吗?哎!方殷不值得她流泪,一点也不值得。也罢,也罢,那么就睁开眼睛看诉她,我很好,你走罢。然而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哭,更舍不得让她走。她就在方殷身边啊,就在方殷身边!能够感觉到她轻轻的呼吸,甚至她淡淡的体温。其实方殷不是怕别的,只是怕她走开,再也不回来。

    所以装死装睡装昏迷,是方道士唯一的选择。

    方道士是一个聪明人,任何时候都是。

    除了自作聪明的时候。现下方道士就是自作聪明了,他是醒了,还在装死,任谁个也是看出来了。谁也不是瞎子,更是心如明镜。所以旁人走开了,只留下袁姑娘,一个人。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只方殷不能觉察——

    两行泪水早已流下,在眼角,流经黑se的药膏,留下两道浅浅痕迹。

    “方殷,我走了。”袁嫣儿轻声一句,含泪起身——

    “呃啊!”方殷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两眼!二人四目相对,双双呆住。

    两个人,一个两眼红肿花容失se,一个满脸乌黑嘴巴高肿:“呃!啊!啊!”袁姑娘自也不是真的要走,此时但见他诈尸一般挺身坐起,不由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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