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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银行风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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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年轻人。至今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有一点确定无疑,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冒出来。他们非常厉害,几乎能控制你的思维,使你不由自主地听从他们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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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先生很害怕,他从此时时处处都百倍小心,那捆钞票他一张也没敢动用。
  喧哗声渐渐平息,他小心翼翼地开门观察,对面的元子宿舍似乎有响声。难道是元子回来了?贵先生过去敲门,果然是元子的声音。她叫贵先生等会儿,她正准备过来。
  不知道元子哪时被释放的。见了元子姨父的第二天,贵先生和香香兴冲冲地去专案组,打算告诉元子这个好消息。可是专案组的人不让他们相见。第三天再去还是不让他们见面。第四天去,连专案组都没有了,从此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后来公孙主任说,元子已经回昌明。公孙主任还感叹,如果不是维坤市长亲自过问,元子就被冤枉了。
  贵先生知道并非这么回事,即使没有维坤市长过问,元子也能逢凶化吉。但他没有说破元子的背景,他是实在不想说,只是悄悄对香香说了,反复叮嘱香香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他一想到元子的背景就油然而生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他很不希望元子拥有那样的背景。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背景,连光震行长面对这种背景都战战兢兢。贵先生非常希望元子只是个普通人,至多像旷君一样不过有钱而已。现在他也有钱了,可他再有钱也不敢觊觎元子,那可是金枝玉叶,不是光有钱就能高攀的。
  元子敲门进来,她蓬松的头发披在肩上,脸色红润,穿了件蓝色真丝套裙,一看就知道刚刚洗过澡。香香冲上去拉过她,两个人对视后都禁不住流下眼泪。
  元子说再别提过去的事,把那些难堪事都忘记掉,她一回宿舍就想到洗了澡过来喝酒。
  她冰箱里的菜已经不能吃,于是去打平伙饭店。
  坐定后元子不停地瞟向贵先生,她眉眼飞动,看得贵先生有点不自在。
  元子问香香:对你这个弟弟,你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香香不解地问:没什么印象不深刻。问这个干吗?
  元子笑笑说:从没注意贵先生有什么特点,听我姨父对他评价很高,这会儿看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你姨父怎么评价他?
  不说了,说了他得意。
  只说一点,我来判断评价准确不准确。
  “讷于言而敏于行”,这评价准确吗?
  香香摇摇头说:我看他是讷于言而拙于行,遇到个股长为难他就一点没办法。
  元子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一个月来她在昌明想了很多事。当初她要离开昌明独立生活,是她任性的结果,家里人都反对她仍然一意孤行。
  吃了这顿苦头后,她总算答应留在昌明。但是仅仅待了几天她又厌烦了,她不喜欢那种圈子,她喜欢汤谷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喜欢香香和贵先生这样的朋友。加上维坤市长再三向高踆同志要求,并保证再也不会发生意外,于是元子改变了主意,她仍旧来汤谷。
  到汤谷后,她立即就想见到香香和贵先生。怕一脸风尘不好看,她急忙洗了澡,她要以鲜亮的形象出现。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威权万里(4)
这会儿坐在一起,元子不由得回忆起自己被关押时的情景。当时的贵先生眼神是那样悲伤,元子能够强烈感受到那份真挚,那是真正关心她的人……她心头竟是特别舒服,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以这种心情再看贵先生,她发现贵先生像个蓬头垢面的人,突然洗干净并梳理整齐了,焕然一新。
  这么想着她有点发呆,直到香香叫她再来编故事,她才如梦初醒。
  这一天旷君请求贵先生,下班后无论如何去一趟。通常她不会如此坚决地要求,显然是有非常紧要的事。
  时令已进入夏季,旷君摆出几碟熟菜,一瓶好酒,盘腿坐在西厢房地毯上。空调温度恰到好处,窗外骄阳似火,房间里却是深秋样凉爽。
  旷君齐耳的短发精心烫过,脸上淡妆素描。上身一件印花真丝长袖衬衣,竖领排扣,整个脖颈都包裹起来,愈是凸现出*的丰满。下身白色高腰长裤,显出双腿修长,小腹平坦,两腿间微微鼓凸。
  贵先生说这身打扮既端庄又*,艳而不俗,他喜欢旷君现在这个样子,不喜欢她以前衣着过分暴露,不喜欢她以前的浓妆艳抹。旷君笑得很灿烂,她答应以后都打扮成现在这个样子。
  贵先生问,专门叫他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旷君说她既兴奋又难受,兴奋的是贵先生终于可以离开出纳柜,难受的是以后更难见上一面了。贵先生十分惊诧,谁说他要离开出纳柜?旷君说,她一直在设法将贵先生调去信贷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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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商淇股长花了好大力气帮这个忙,公孙主任也同意。但是分管信贷的甘茹副行长认为,人事上暂时不动比较好,等新行长到任了再调整。
  光震行长到任后,商淇股长、公孙主任再提此事,光震行长一口答应,并说要尽快到位……
  贵先生决没想到他能当上信贷员,更没想到旷君背后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差不多帮助他一步登天。
  他听得呆了。他多少知道一点,这时期的银行正在转型,原先财政是国家的会计、银行是国家的出纳,资金的实际控制权在计划委员会,根据计划由财政编制预算、银行保证付款。几年前这几家重新分工,计划掌管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财政掌管国营企业自有资金、银行掌管所有企业流动资金。对于企业来说流动资金的影响最为致命,因此作为掌管流动资金的银行,哪怕是个普通信贷员,都被称为厂长的厂长、经理的经理,拥有很大的权力。
  贵先生听旷君进一步解释,商淇股长很喜欢旷君,离了婚就等着跟旷君鸳鸯相伴。可是旷君决不轻易结婚,她只是答应商淇股长,等她想结婚了,优先考虑商淇股长。商淇股长很痛苦但也无可奈何,他只得耐心等待。
  没想到商淇股长突然阳萎,还久治不愈,他十分绝望。有人给他说,修炼一种什么功可以治好他的病,他便日夜不息地修炼,他差不多走火入魔了。可他还要修炼,如果不能治好病,他更没希望得到旷君,他对旷君的痴恋已经难以自拔。旷君感念他一片真情,倒也不嫌弃他,不时叫他来,一如既往地安慰他。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她跟商淇股长更像一对兄妹。
  旷君说,此事只告诉贵先生一个人,她要贵先生不要因此鄙视商淇股长,她说商淇股长是一个善良的人,往后商淇股长还会给予贵先生很多帮助。她要贵先生尊重商淇股长,遇事多向商淇股长请教。
  贵先生马上想到那个瘦长的身影,顿时心惊肉跳,他惴惴不安地问: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第八章 威权万里(5)
旷君说:我跟他讲过,正如他爱我未必能得到我一样,贵先生也是我不可能得到的人。他说他能够理解这种感情。
  贵先生备感迷茫:我就这么讨你喜欢?
  旷君叹息着说: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贵先生摊开手做出拥抱姿式,旷君扑过来,她努力收缩身体在贵先生怀里拱动,她似乎要拱进贵先生胸膛才满足。
  贵先生百感交集,他把旷君搂抱在怀,忽然感到旷君很小、很轻、很柔弱。贵先生禁不住生出一股庇护旷君免受伤害的情感,他将下巴磕在旷君头顶上怔怔地想心事。
  果然贵先生被调到信贷股,元子也同时调去,两个人还同在一间办公室。
  元子喜好整洁,她不能见到脏不能见到乱,即使下班前她也要收拾整洁了。可她自己并不动手,只是指挥贵先生做。
  贵先生心中充满无穷无尽的感激,他感激旷君,感激商淇股长,感激公孙主任,感激光震行长……多做点清洁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他很快乐,他乐意多做一点,乐意做得无可挑剔。他太喜欢这个岗位了,他喜欢这里的一切,他脸上净是欢乐,心头净是甜蜜。
  擦桌子拖地板洗茶杯,他步伐轻盈,嘴里还哼着不成曲不成调的声音。
  回到宿舍,元子呼喊香香拍他一巴掌,元子笑他像范进中举乐癫了。香香说:你揍他呀!元子真的在他背上拍一巴掌,感到的是宽厚沉稳,再拍一巴掌他仍是咧着嘴乐。
  信贷员可以不穿制服上班,贵先生便经常穿着苏欣老师给他的皮尔?卡丹,一身笔挺,衬衣雪白,皮鞋锃亮,头发也梳理得很整齐。
  元子分管房地产方面的客户,贵先生分管化工方面的客户。贵先生做事很用功也很用心,不仅自己的客户,包括对元子的客户他都尽量熟悉。他还把这些客户的基本情况和关键数据记在脑子里,以至于连元子填写贷款调查表都不用多动脑筋,她只需要问贵先生。
  元子对香香说,贵先生是她秘书,贵先生十分乐意当这样的秘书。
  转正后的贵先生月收入将近一千元,加上信贷员有很多实惠,跟在出纳股比有天壤之别。
  中秋节前,贵先生的客户叫他去拿月饼,元子的客户也叫她去拿月饼,企业过节发福利通常把分管的财政专管员、税务专管员、信贷专管员都考虑在内。可元子根本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她不肯去,贵先生就统统收下,过一个中秋节光是月饼就收下几十盒。
  元子香香都不吃月饼,贵先生又吃不了,送几盒给苏欣老师她不接受,贵先生便拎了两盒去看旷君。
  旷君见贵先生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十分欣慰,以为是她拯救了贵先生。她兴致勃勃地邀请贵先生出门喝酒,贵先生居然答应了。
  他们去沸腾娱乐中心。这地方非常奢华,一般人不敢来,贵先生就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他与旷君在一起,就肆无忌惮地放量喝酒,他竟然喝醉了。
  酒醉后的贵先生格外沉重,旷君没法把他弄走。饭店经理建议旷君,送贵先生去洗个澡醒酒,旷君便关照饭店经理,只管将贵先生照顾好,钱不是问题。饭店经理可能误会了旷君的意思,也可能是想乘机多做一笔生意,他竟然找个小姐来伺候贵先生。
  包厢里的贵先生烂醉如泥,他迷迷糊糊中感到衣服被剥得精光,一个*的身体压上来,他以为是旷君要寻欢作乐。
  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反射出微弱的亮光。贵先生已经被酒精刺激得亢奋不已,便将那*的身体压在底下。他听到呻吟和带着哭音的央求,但他已经不能自控,直至纵情满足,他才发现底下没有声音了。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八章 威权万里(6)
受此惊吓,贵先生五分清醒了,这才发现不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定睛看,身底下这个不是旷君,而且已经瘫软成泥,酒顿时醒了八分。贵先生开灯一看,姑娘脸色惨白,贵先生吓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慌忙摇晃她。
  姑娘睁开眼又无力地闭上。床头有块湿毛巾,贵先生拿过来轻轻擦拭她的脸。见她吧嗒嘴唇,贵先生扶她起来倚靠在自己怀里,喂她一口茶,拈一片切好的梨塞进她嘴里。
  如是过了好久,姑娘睁开眼,她软弱无力,呼吸仍很急促。贵先生发现这个姑娘竟然面熟,猛然记起来,就是在月宫戏娥饭店见过的“咕咚”小姐。
  似乎“咕咚”小姐也认出了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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