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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法医娘子状元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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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都头对身边的皂衣仆役道:“现在总能好好解释今早发生的事了吧!”

原来皂衣仆役正是发现头颅的李三,他心里害怕,先看了管事一眼,见须发花白的管事李忠点了头,这才退回门内,做出开门的动作,将事发经过重演一遍。

“今朝五鼓过二刻,我起来开门——”

“五鼓过二刻,太阳还未高升,为什么这么早开门!”程都头捏着下巴沉思,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疑问。cncnz

李三手足无措,管事李忠解释道:“主人家是做生意的,天不亮全家都起了,上铺子的上铺子,对货单的对货单,一天之计在于晨,不勤奋,怎么挣下这份家业。”

程都头点点头,示意李三继续演示。

“我就像这样推开门,当时外头还很暗,我也看不清,就感觉头上有什么在晃,抬眼一看,就是血刺呼啦一颗脑袋,恶心得很!”话到一半,忽然想起这颗头是自家主人李维庸的,急忙住嘴,改口道:“反正……挺吓人的,我就摔倒在门外,然后就看见了墙上这两行字。”

程都头道:“你看到人头的时候,它是怎么挂着的?”

管事道:“挂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刚才给您看过的麻绳,拴着头上的发髻”他说着,管事就让人拿来那根两指粗的染血麻绳给程都头过目。

程都头瞪了一眼擅自接话的管事,命衙役接过麻绳,看了一眼,又在大门附近打转,俯身观察着地上的血迹,抬头对李三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人头是你们主人的?”

管事还想代劳,却被程都头呵止:“闭嘴,我在问他呢!”

李三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管事,小声道:“我……并不知道那是我们主人,是府上人围过来,放下人头后,管事的才辨认出来……”

“又是管事,李忠,你在这个家里权力很大嘛。”程都头背着手喃喃道,看着雪白院墙上刺眼的血字,“锄奸商,行天道,杀人者,薛汉良——李忠,你既然事无巨细全都清楚,那么这个薛汉良是谁?可曾和你们主人结仇?”

管事摇头道:“回程都头,我并不记得有这一号人物,也许夫人知道,何不当面问问?”

程都头怒目而视,道:“她是新寡,你叫我去见她,成何体统!”说罢,只传来两个丫鬟,也是麻衣素裙,眼睛哭得通红,自称是夫人房里的,可代为传话。

程都头先问过李维庸昨晚的行踪,丫鬟传话道:“我们为了一宗生意,和杭州的何大掌柜应酬,谁曾想今早竟……”

又问可否有仇家,尤其是最近可否招惹过姓薛的,李夫人只是摇头,传话道:“不清楚,先夫为人和善,凡事留一步,不与人交恶,更不认识什么薛汉良。”

程都头见没什么线索,便命衙役们保护好现场,自己跨上骏马飞驰而去。

李维庸乃是京城富商,专营珠宝生意,南海珍珠,滇南琥珀,乃至西域的水精、瑟瑟,凡是叫得出名目的,都能从李维庸手中寻到上等货品,京中最大的珠宝行就是他的产业。

京兆尹冯大人为了邀功,夸口五天内破案,他随口一提,却难坏了程都头,天知道那个留下姓名的“薛汉良”是个什么东西!凶手真名是不是薛汉良都是两说。即便真是,难道他会把名字写在脸上,站在闹市等着被捉拿吗?

多年的断案经验告诉程都头,薛汉良标榜“替天行道”,绝对是因为和李维庸有过节,枪打出头鸟,李家生意做得太大,少不了被人嫉恨。

程都头此时赶往李家商号,要去那里盘问,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也只能赌一赌了。

可是就在两天后的清晨,程都头彻夜坐在灯前,对案情一筹莫展时,又听衙役来报——同乐街做米粮生意的富商梁宽被杀,头颅也是被悬挂在自家门前,旁边同样留下一行血字。

锄奸商,行天道,杀人者,薛汉良。

“那个叫薛汉良的杀手最近风头很盛啊!”太平坊的晏府中,明姝正立在蔷薇架前侍弄花草,时不时将不必要的枝叶剪除,希望今年夏天能有“满架蔷薇一院香”的景致。

她身后放着两只小板凳,身穿鹅黄褙子的罗绮玉和一身劲装的杜和坐在板凳上,托着腮帮看明姝走来走去,眼珠追随着她忽左忽右,倒是出奇得默契。

“杜郎,你认识这个人吗?”罗绮玉问道。

杜和挑眉道:“我应该认识他?”

罗绮玉道:“你不是喜欢结交京城的游侠吗,有没有听说过薛汉良?”

杜和摇头道:“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小爷的眼,像这种连……连什么杀手,我可看不上!”

明姝忍不住笑道:“是连环杀手!”

杜和连声道:“对,就是连环杀手。哼,还在行凶后留下‘锄奸商,行天道’的鬼话,依我看,这人年纪不会太大,总爱幻想自己是拯救天地万物的绝世大侠,梦想着劫富济贫、打抱不平,所以搞出这么幼稚又残忍的事来!”

明姝心想,这不就是所谓的重度中二病吗,见杜和义正言辞地斥责那个传说中的薛汉良,笑道:“你敢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动过替天行道的念头?”

杜和戳着自己的脑袋道:“想到和做到是两码事,我可不像他那么极端。”

正说着,却见花园的角门开了,是王安石半拉半抱着来做客的曲明恒走了进来。王益已托付一个在金陵供职的同僚,预计五月份就要将儿子接回身边,如此算来,王安石和师父师娘余下的相处时间不过两个月,忽然想起一直被自己无视的曲明恒,心里过意不去,便时常央求师娘将弟弟接来,好能带着明恒玩一会儿,算是补偿了。

虽然玩久了,王安石不免要对年仅四岁、幼稚好动的明恒感到头疼,可是想到马上就要离别,还是舍不得。

“师娘,前院有位程先生求见师父。”王安石一边把正在揉他脸的曲明恒扯开,一边一板一眼道。

明姝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没落下。

“你师父还没回来呢。”她道。

王安石道:“那位程先生说他已去过大理寺,听说师父已离开,这才到府上等候。”

明姝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奇了,这位程先生动作如此迅速,居然赶在晏子钦之前到了这里。

“他这么着急,恐怕有急事,先让他稍等片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做什么事。”明姝思索道。

杜和道:“我先去看看,放心,我绝不多话,不会上蹿下跳地给恩公丢人的。”

却说晏子钦信马由缰回到家中,刚下马就听许安说家中来客,杜二少爷已经前去迎接了,晏子钦本以为是范仲淹,问是谁,却说是个姓程的生面孔。

来到前堂时,只见杜和正和一个三分面熟的中年男子比比划划、谈论武艺,两人忽然亮出拳头,似乎当场就要切磋起来。

晏子钦及时地轻咳一声,明姝最爱的那只汝窑天青釉花插正摆在二人中间的平头案上,动起手来就危险了。

是中年男子先认出了晏子钦——谁认不出呢,年纪轻轻就有四品朱红官服加身,纵观天下也是极为鲜有。

于是他突然前腿弓,后腿直,在晏子钦面前躬身下拜,甫一开言,声如洪钟,“见过晏大人!”

晏子钦心中疑惑,正想着此人究竟是谁,却听他道:“在下是京兆府的一名都头,衙门的弟兄们唤我一声程都头。”

原来如此,晏子钦这才回忆起来,之前在京兆府曾与此人有一面之缘,当时程都头忙于别的差事,偶然回衙门一趟,和他打了个照面,晏子钦只是听衙役们闲谈,说起此人严肃拘泥了些,可办起事来倒是有口皆碑。

连忙扶起程都头,晏子钦道:“都头造访,所为何事?”

程都头面带愧色道:“晏大人想必早已听说过最近连续发生的两起命案——李维庸和梁宽相继被害,手法如出一辙,现场都留下笔迹相同的文字。”

杜和补充道:“程大哥说的就是那个专杀富商的薛汉良。”

晏子钦道:“的确有所耳闻。”

程都头道:“那大人也一定知道梁宽的绝非一般商贾,他的家族手下掌握了大宋十八路三分之一的米粮行,更兼为北方驻守的官兵输送粮草,虽是一介商贾,其身份之机要绝不亚于朝臣。”

晏子钦道:“我也知道一些有关这位梁先生的事,你的意思是……”

程都头重新跪倒,诚恳地道:“兹事体大,在下以为此事绝不寻常,恐怕还有第三起命案!恳请晏大人协助在下追查真凶,防患于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回北方过冬,好不适应_(:з」∠)_

理解了霸王别姬里小豆子说自己“手冷,手都要冻冰了”的感受_(:з」∠)_

☆、第68章

晏子钦见程都头分外严肃,杜和也帮着催促,轻笑一声,撩起袍角落座,道:“程都头,大理寺的职责是复审,断案一事不好越俎代庖。”

程都头满脸难色道:“可是,除了请您和尊夫人出山,京中恐怕再没有人能破此案了。”

晏子钦脸色一变,道:“哦?这样的大话我们不曾说过。”

程都头道:“可是二位的名声已经在京兆府传开了,在下唯恐唐突,已先去大理寺卿燕肃大人面前禀报过,他已默许了。”

燕肃是晏子钦的上司,他既默许了,晏子钦也没有推辞的理由,沉声道:“下不为例。有道是夜犬晨鸡,各司其职,我尽力而为,不可声张。”

直到程都头走后,晏子钦都是寒着脸不动声色,杜和斜着眼道:“唉,别装了,其实你也想查案对不对?”

晏子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转身时却忍不住微笑起来——杜和没说错,查案是有瘾的。

第二天,位于寺后街和同乐路的两处凶案现场已被封锁,可封锁区之外还是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想见识见识传说中能通阴阳的晏氏夫妇到底是如何同鬼魂交流的。

因而,当晏子钦和明姝的马车经过时,人群一片沸腾,明姝倒是觉得很新鲜,晏子钦则只剩头疼了。

下了马车,就见程都头正和随行而来的杜和抱拳行礼,两人倒是好的如同相见恨晚的莫逆之交。晏子钦寒暄一番后,沉声问道:“不是拜托过都头,不许声张吗?惊动了那么多百姓是怎么回事?”

程都头难堪道:“这……的确不是在下说的。”

杜和连连摆手道:“别看我,我也没说。”

“天下哪有密不透风的墙,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看就算了吧。“马车前的竹帘掀动,是明姝出来了,晏子钦伸手搀扶她下车,她四下望了望,“这里就是现场?”

程都头点头道:“回禀夫人,这里就是同乐街的梁宽家,梁宽本人的头颅被发现时,就是悬挂在这只牌匾下。”

明姝抬眼望去,刻着“梁宅”的黑底泥金牌匾足有一人展臂那么宽,字是名家李建中的手笔,以紫檀雕成,包边不是一般的红漆木,而是上好的整块红珊瑚,万里挑一,实属罕见,的确是富甲天下的米商,连细节都显露出凌人的财气。只是院中已经空了——因梁宽为军队提供粮草,身份特殊,他家的亲眷下人都被扣留在京兆府,等候审问。

牌匾下尚有一根断裂的麻绳,尾端沾染着血液,已凝成红黑色。应该是梁家人割断的,

依照明姝的意思,应该先检验那颗头颅,可晏子钦站在麻绳前,若有所思道:“过来看一下上面的血迹。”

这已属于痕迹检验的范畴,明姝的专长是法医,虽和痕检有相通之处,却不完全相同,只能依靠经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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