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森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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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36
“啊！啊。。。。。。”痛苦的尖叫，像是在哭喊生命，从我妈房间传来的。
什么都没想，翻起身，开了灯，然后拖鞋也不穿就向我妈的房间奔去，打开门，像是从来没有过的打击，我看见我妈躺在地上，翻滚着，一直翻滚着。
我跑到她面前，然后抱住她，哭着，泪水就在那时流个不停。
“妈，你怎么了，妈，你怎么了？”
接着梨莲冲了进来，看了看什么都没说，然后像楼下冲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抱着我妈，像是一个婴儿一样，头上的灼热，还有眼睛里的泪水，像是在悔恨什么，是一种恨。
我哭着，“妈，不要这样，妈，不要，妈。。。。。。”
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我和梨莲坐了上去，然后看着我妈痛苦的样子，那一刻，我哭泣得那么厉害，那么厉害。
“护士阿姨，我妈怎么了，医生，求你，你说话啊，我妈怎么了啊？”
“现在情况还不了解，到医院检查了以后才知道。”
“妈。。。。。。‘
37
坐在手术室外面，昏暗的灯光，低着头，什么都不去想，看着手术室的灯一闪一闪的，哭泣，流泪，悲哀，没有什么能比这更悲伤的，一切的记忆都被我抛开了，然后看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小孩看着电影，什么感觉都不在。
”梨莲，对不起，麻烦你了。“低声的语气，像是一种疲劳。
声音在灯光下荡漾着，徘徊在深长而安静的过道里，那么清脆。。。。。。
很多年以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傻，多么地傻。
记忆冻结，时间离开，不在。。。。。。
38
“爸，你回来啊，妈进医院了，妈病倒了，爸，你回来看看妈。”
深邃而漫长的叹息声，“孩子，对不起，爸不可以，对不起，孩子。。。。。。”
39
“孩子不要着急，你妈妈没事，就是一点疲劳，还有就是一点精神上的瓦解。”
“哦，医生，谢谢你了，谢谢你。”
“没。。。。。。”
泪水还是在，微笑也露了出来。。。。。。
40
对不起，孩子，妈骗了你，孩子，对不起，妈也不想，但是妈要你以后好好地过，不要你为妈担心什么，所以，孩子，妈宁愿要一种欺骗，但是不要看着你为了妈而那样把自己毁掉，孩子啊，妈离开的那一天，请不要流泪，孩子。。。。。。
。。。。。。。。。
“医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哦，不，是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医生。”
“请说。”
“可以给我的孩子保守这个秘密吗？不要对她说我得了绝症，不要那样，我想她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医生，求求你了。”
深深的一口叹息声，然后想了想。看着窗外昏暗的世界。
“医生，求求你，不要对我孩子说，不要说啊，不要那么残忍，不要。”
眼神凝聚在她的身上，像是一种惋惜，或者说是一种敬佩，但是却是死亡的敬佩。
“但是你最多只能活几个月了，最多。”
“哪怕是一天！”
“嗯。。。。。。”
41
妈很快就出院了，然后我看着她憔悴的脸，默默地伤感。
“孩子，寒儿，干吗呢，和妈笑笑，和妈笑笑，”苍黄的脸，凹陷的眼。
“嗯，妈，好了就好，妈，芦寒和你过，不要想过去了。”
“孩子，你看你都这么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了，，怎么还要和妈在一起，其实也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如果有一天想走出去的时候就走掉吧，妈会放心地知道你在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妈不干扰你。”
“妈，你都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得了，还是个小屁孩呢，还装什么小，都上了年纪的人了，还装纯，恶心。”边笑边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笑意中隐藏了一份悲哀。
从来都不知道我妈在这个衰弱的情况下还可以这么高兴地打击一个人，佩服，只能这样说了。
我妈叫我回学校去，整天呆在家里吃住，说我想就这么吃一辈子，没有语言的时候觉得真的很受打击。
“妈，你不会一个人想不开吧，然后等到我走了的时候就一个人跳楼去亲吻大地叔叔。”
一个巴掌扬起，再是一个人的闪躲。
“幸好啊，不然就毁容了。”
“回学校去，这样下去首先得被你气死。”
。。。。。。
最后还是我倒了，毕竟老人还是要辣一点。
42
下午和梨莲，还有寝室里的其他几个一起去逛街，总觉得少了很多衣服什么的，然后像是要进行一次比赛似的。
“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腐败。”
“岂止。”
狂晕！
走在步行街上才发现原来我们寝室真的是美女如云，这个地方，回头率还真高，我们四个拍成一排，认识我们的还没什么反映，不认识我们的一定以为我们是拍广告的，走秀一样。
我看了看梨莲，那家伙一定把自己当明星了，走秀都那么洋气，还时不时地对着别人抛眉眼，我当时很想劈死她，我想，真的是没教养呀，她是不是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啊。
然后我就拉着梨莲跑到商城里去，我想，今天一顶要把钱当钱了，可不能再把钱当纸了，梨莲看着我，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没什么，她看着我，然后瞟了我一眼。
我想，那家伙到外面的世界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把自己当神看，很多时候我都想教育一下她，这家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坐电梯到二楼的时候梨莲就问我今天干吗不高兴，我说没什么，就是想装一下淑女，她听了马上就侧到电梯角里去装吐，当时我就跑过去掐她，刚掐着，电梯门就开了，然后我看到一大群人盯着我们看，我当时特别尴尬，我想，他们一定把我当打劫的了，我什么也没说，然后对着他们笑，接着用脚踢了一下梨莲，叫她起来，她看看了局势，瞪了外面的人，然后拉着我就冲了出去。
有时我们很神经病，但是我们宁愿别人去说我们是神经病，也不愿意把我们的快乐泯灭。
我问梨莲韩贝贝她们到哪里去了，她说我不尊重人，现在才发现她们不在了，我说我早就发现了，她说她们消失了，好象是去游乐园了，我听了很想笑，但是还是憋着，因为这里是商城，人挺多的。
时光就在我们的玩耍中慢慢走远，看着商城里明亮的灯，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最美好的东西，服务员，商品，电梯，大厅，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电影里放出来美化世界的，但是，美化过后，世界还是原来的样子。
梨莲拉着我到了三楼，上电梯的时候我看见了岭惠，她和几个人一起上了四楼，我正想喊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我想，岭惠家是贵族，到这些地方来还要带几个保镖，有钱的结果呀。
梨莲问我在看啥，我说没什么，接着我们就看了很多衣服，梨莲问我今天干吗把钱当钱了，我说我是中国的好青年，一定要节约，她听了叹了口气，然后就安静地选衣服去了。很多少时候我都在想，梨莲衣服已经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不停地买呀，买了就堆着，也很少穿，她真的是浪费。为什么检察院不来抓她？
到四楼的时候我看见梨莲在选一些很老式的衣服，我问她是不是淑女装完了又想装点成熟的了，然后她瞪了我一下。
“即使要装成熟也不要买一些老头子穿的啊，梨莲啊，说实话，我真佩服你，你喜欢女扮男装不成。”
又是一个打击，很厉害的打击。
“再说的话我送你到中东打仗去。”
哑口。。。。。。
43
“哎哟，她妈谁啊？”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而已。
“哦，对不起，梨莲，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然后我看见岭惠站在我们面前，后面的几个保安蠢蠢欲动，她举了一下手，然后那几个保安就像木乃伊一样安静了下去。
“梨莲，对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了，受伤了吗？真对不起。”
然后我看着梨莲疼痛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就拉想拉她走。
“梨莲，真对不起，不是我赔你，买些衣服给你，算是我对你的赔偿，或者。。。。。”然后从皮夹子里拿了一些钱出来，“给你。”
啪！几张钞票掉在了地上。
然后，我想拉着她走掉。
“芦寒，你干吗？她像什么东西，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干吗那样装？芦寒，我给你说，我早就看不惯了！”像是一种发泄，真正的发泄。所有的空气都在蒸发。
“对不起。。。。。。”很小声，低着头。
“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很小的哭泣声，“真的对不起。。。。。。”
接着很多人都围过来看，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无聊，然后又是议论纷纷。
“怎么了啊，你看那孩子，好可怜，看这个，这么凶。。。。。。”
“不就是踩到脚了，别人都道歉了，还这样。。。。。。而且别人不是给钱了？怎么。。。。。。”
“都哭了，看那孩子，真是逼人太。。。。。。”
什么都没说，拉着梨莲就跑了出去，脑海流过的人群化成一道道光走开，消失，灯光慢慢消失在记忆的深处，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来到了这个记忆的世界，我们却傻傻的，很多不公平的事就那么频频发生，但是误会却把不公平深化得那么厉害，那么厉害，那么伤。。。。。。
44
拉着梨莲跑到了天桥上，群楼那么高，把天空都掩埋了一样，所有喧嚣的，就在这个世界不停地动，一直动。
从来没有仔细看看喧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呢？突然发现了。
原来这么伤。。。。。。
什么话都没说，像是在安静地想，使劲让自己安静，安静。
或许是在沉思，沉思命运，公平与不公平。
就那么把世界收到心里，永远不哭泣，忧伤全压抑到自己的世界，憋着，不哭泣。
。。。。。。
。。。。。。
“好了。芦寒，走，我们回去了。”洁白的牙齿，天真的笑，完美的孩子，忧伤的破绽都掩饰得那么认真。
委婉地一笑，点头，牵着梨莲的手，下了天桥。
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小心就那么走开了，留下一个人在那里生气，不要用语言安慰好不好。。。。。。
当一切都不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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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就那么消失了，然后不知道多久以后，一切都像是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在记忆这边，你
在记忆那边，于是我们都在傻傻地记忆世界的两极。
夜不知不觉就那么过了，然后等了很久，夜还在，传说中的夜未央，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到天的边际，
然后化成一轮日出升出地平面。
有些事，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却在我们记忆里深深刺伤，等到想去愈合的时候却来不及，那时，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在墙角傻傻地哭泣，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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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集合的时候体育老师就一直把眼睛扔在许多女生身上，看的那个毛骨悚然啊。
梨莲就用眼睛瞟了他一下，丢出一句“色狼”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上体育课穿的什么，紧身裤，牛仔裤，下节课还这样穿的，就围着操场跑几十圈。
”
然后下面就是惊天动地的议论。
“什么啊，不这样穿怎么穿嘛，难道还要穿三点的啊。。。。。。”
一阵狂晕。
“穿运动裤好难看，身材都被埋没了。。。。。”
“不行，严重影响俺形象，我不，我宁愿跑死。”
“简直就是抹杀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
像是打仗一样激烈，灰尘在不经意之间都被扬起了，然后就是一阵狂笑，像是要把体育老师都开除一样
激烈。
“好了！”一阵大喊。“服了你们，随便你们吧，当老师的真痛苦。”
然后就是一阵兴奋，像是打死日本鬼子一样。
。。。。。。
。。。。。。
47
“梨莲啊，老实回答，刚才是不是你说得最多，听声音都知道是你。”
“你认为呢，谁还有我这样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