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第6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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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烨尖声惨叫他见过曾公公把人活剐,当时他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对方痛苦挣扎,像垂死的动物如今他成了曾公公手下的牺牲品,他才知道原来活剐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
曾公公一声令下,沈君烨的嘴立马被人掰开了,一块肮脏的麻布塞入了他嘴里他痛得快晕厥了,他宁愿立马死去,可是他的意识是那么清醒他想要咬舌自粳可是他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沈二爷,你这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你以为世上只有你最聪明吗?跟你说实话吧,皇上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面对曾公公一连串的质问,沈君烨只能眼睁睁瞪着他曾公公擦干了刀上的血迹,摇摇头,喃喃:“这把刀太锋利了,换一把钝的过来我想沈二爷还没尝过钝刀割肉的感觉吧?”
沈君烨惊恐地看着曾公公曾经,是他告诉曾公公,用最钝的刀一点一滴把肉割下来,这才是审讯的最好方法就算是最硬的汉子,也受不了那样的刑罚
曾公公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事还是沈二爷教我的还有什么?拿竹签扎手指?把人油炸?炮烙?沈二爷凭什么认为只有你才知道这些?我从不用那样的酷刑,不过是觉得大家都是在皇上身边讨生活,凡事留一线就算是死,好歹也给别人一个痛快,就当是为下辈子积德可是沈二爷对皇上是怎么说的?说我心慈手软?说我不会办事?今日我就让沈二爷尝尝什么是心慈手软,什么是不会办事”
沈君烨的心中涌过无限的绝望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入曾公公手中在他眼中,他不过一条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的狗
“来人,拿最好的云南白药过来”曾公公扬声命令,又对着沈君烨说:“不用的,我会替你好好医治的,不会让你轻易咽气这也是你教我的”
沈君烨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血立马止住了他彻底绝望了不过他至少有沈君昊为他陪葬
曾公公不紧不慢地坐下,似闲聊般说:“沈二爷,自太皇太后把簪子赏给沈大奶奶,你就派人守着那支簪子你怎么会觉得皇上没有发现呢?你不是不知道,皇上一向多疑,他怎么会不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
沈君烨瞪大眼睛看着曾公公
曾公公得意地大笑,一字一句陈述:“实话告诉你吧,皇上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簪子换了,所以沈大爷根本不可能打开匣子没想到事到临头沈二爷还在说谎,这就怪不得皇上想让我慢慢折磨你了”
“呜呜呜”沈君烨大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他连连摇头,用力摇头他不愿相信曾公公的话
“沈二爷,你在皇上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曾公公叹息,“偏偏你又自视甚高,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沈君烨的挣扎慢慢停止了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穿越者的主角光环连同现代,他有三世的记忆,可这三世,他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如今他只想一死以求解脱不过他知道,曾公公一定会一刀刀把他活剐,直至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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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要求大虐幕后之人的,应该满意了吧?
番外4: 朋友妻不可戏
自从知道云居雁收下了沈子寒的凤箫,蒋明轩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差 之后,他陆陆续续听到不少有关她的传闻虽然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该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妄下断语,更不该插手旁人的私事,即便那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但是当她知道沈家有意让沈君昊和云居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是万分赞同的
先不论传闻的真假,单单就她让沈子寒与沈君昊生出嫌隙,她就不是沈君昊的良配之后,当陆航和沈君昊先后向他索要驱寒的丹药,他对她更多了几分不满不过既然沈君昊对她上了心,他作为外人又能说什么?唯有消她懂得珍惜
那一日,在京城的琴行,他原本以为云平昭不会同意已经婚配的女儿与其他男子在公开场合合奏琴曲,但既然云家的人都同意了,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拦?
原本那只是极普通的一支试琴之曲,可是她指下的琴曲是有温度的第一次,他正眼看她而她,从始至终只是很专注地弹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他一直觉得,沈子寒和陆航并不是会被女色所迷的人,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感情可亲眼看着她,他相信绝不是她主动勾引他们他开始怀疑传言的真伪
陆航不止一次告诉他,相比琴艺,她的萧曲才是让人终身难忘的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第一次听到她的萧曲即便只能听到萧曲,但他依然觉得她是光彩夺目的,没有人能够忽略她的存在
鬼使神差的,蒋明轩把琴谱改编成了萧曲他知道曲谱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他更不可能与她琴箫合奏,可是听着陆航的絮絮叨叨,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有机会……
他不敢往下想,因为朋友妻不可戏他清楚地感觉到,沈君昊爱上了她,而沈子寒把对她的爱深深埋在了心里他看到了沈子寒的痛苦他对他而言仿佛就像是一面镜子还有陆航他不赞同他的某些行为,但他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单纯着喜欢一个他不该喜欢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每当看到沈君昊对陆航步步紧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陆航那边即便明知道陆航一次次给沈君昊惹来麻烦他在暗中顾规劝陆航放下这段感情的同时总是不断请求沈君昊宽容陆航,即便他清楚地知道,大部分的事错在陆航
陆航和沈君昊,大概是因为他在潜意识中觉得沈君昊和自己更亲近所以他总是对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沈君昊和云居雁的感情他们的目光总是追逐着彼此云居雁从没有在意过沈君昊意外的任何男人
他为这个发现而高兴,却又忍不住失落不知不觉中他更加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相处让他们明白爱情是容不下沙子的而沈君昊对云居雁的执着证明了他是多么失败的丈夫
如果他能像沈君昊那样不择手段保护自己的妻子;如果他能像他一样,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如果他能像他那样,把丈夫的身份摆在世子之前,或许他就不会失去妻儿
每个人都劝他,他的妻儿之死,只因他的妻子太过孱弱,可是他心中明白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她,是他不够爱她
有时候他很嫉妒沈君昊的“肆意妄为”光是“不纳妾”三个字,就不是他们这样的身份可以做出的许诺,可是他做到了
相比沈子寒和陆航,蒋明轩知道,自己对云居雁的感情不过是一支琴曲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他时时刻刻告诫自己,她是沈君昊的妻子
他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的,他意识到,既然她根本不是传闻中那样的女人,那么那些传言又是哪里来的?
他反思,他追溯,一桩桩事实告诉他,他曾经助纣为虐不止是四公主对云居雁的误会,还有沈君昊和云居雁之间的阻碍,沈子寒的左右为难,他其实都参与其中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局外人,事实上他根本就被利用了
当他知道沈君昊在怀疑他,也在怀疑沈子寒,他生气,同时又失望可事实上,他并没有生气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出误导他的人
他不懈地追查,所有的证据都把他引向沈子寒他们自小就认识,他相信沈子寒的人品,他坚信自己查知的仅仅是表象
当他发现是沈君烨的暗示,使得沈子寒送了一支暗香疏影瓶给沈君儒,他意识到,沈君烨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本想告诉沈君昊,但他们是亲兄弟若沈君烨是无辜的,岂不是他挑唆他们兄弟阋墙?
思量再三,他唯有先派人去暨阳监视沈君烨,可对方深居简出,根本没有任何异动正在他以为是自己多疑的时候,他猛然发现,沈君烨似乎与西北有联络,甚至曾偷偷去过边关他毅然前往西北,徒劳无功而回
他去西北不过数月,京城的一切都变了沈君昊离京而去,杳无信息,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若他果真遭遇了不幸,那么云居雁的未来必定十分艰难他很想帮她,不是因为那支琴曲,而是因为她是沈君昊的妻子可理智告诉他,他什么都不做,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忙
他默默关注着她,他很高兴看到她的坚持与坚强他消她能够坚定地走下去,为沈君昊好好抚养他们的儿子
随着沈子寒带回沈君昊的尸体,他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流言他绝不相信是沈子寒为了得到云居雁,故意杀害沈君昊不要说沈子寒从来都把沈君昊当成亲兄弟,就算沈君昊只是陌生人,沈子寒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他坚信这一点,可沈子寒在一夜间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他对云居雁的过分关心,他对皇帝的刻意讨好,还有他在有意无意间的言行举止都说明,他依然迷恋云居雁,他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她他几乎成了第二个陆航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他,甚至说出了从未说过的狠话可是沈子寒宁愿与他割袍断义,也要迎娶云居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甚至不敢质问沈子寒,到底是不是他杀害了沈君昊
与沈子寒绝交后的那几天是蒋明轩过得最艰难的日子沈君昊死了,云居雁年仅二十,郡王府可能在一夕间化为乌有或许云居雁只有嫁给沈子寒,才能保证沈君昊留下的两个儿子无忧地长大可他和沈子寒都是沈君昊的朋友,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沈子寒逼迫云居雁嫁他?
在痛苦与挣扎中,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唯有密切注意着郡王府的一切
他在第一时间知道,沈君烨护送云居雁出城他从来没有放下对沈君烨的怀疑,他甚至隐约觉得,沈子寒也在调查沈君烨他亲自带护卫尾随他们去了小木屋
眼见着沈君烨折回京城,又发现小木屋四周有不少暗哨,他选择了留下他相信云居雁深爱着沈君昊他不能替她做决定,那么唯有尊重她的决定他想在暗中保护她,直至确认她真的安全了
入夜,当他发现章氏带着一个面容丑陋的女人,再加上两个猥琐的男人鬼鬼祟祟靠近小木屋时,为了确认他们的目的,也为了弄清楚章氏是否受沈君烨指使,更因为他无法完全确认暗哨是在监控小木屋,又或者是保护云居雁等人,他暗中帮了他们一把
因为隔得远,他听不清云居雁与他们的对话,但见对方起了杀机,又听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他唯有痛下杀手原本他想在事后说服云居雁,火烧小木屋遁走,他会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正当他准备现身的时候,他听到了沈君昊的声音
当他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高兴,欣慰,激动,生气,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他终于明白沈子寒不过是在演戏他全然信任他们,但他们一直在试探他
他应该愤怒的,但是当他看到云居雁奔向沈君昊,而他迎向她,用力抱起她的时候,他的愤怒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一路看着他们走来沈君昊与他一样,都是家族的嫡长子但他比他活得坦然,比他真实,比他敢爱敢恨,这是他永远比不上的看着他们在夜幕下拥吻,他只能悄然遣退了手下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很多人都觉得他三年未娶是为了缅怀亡妻,但他很清楚,他的婚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作为昌邑伯府的世子,他的婚姻不过是工具,是利益的交换他即将迎娶四公主,这是皇后与长公主缓和关系的开端,也代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