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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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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介绍两位同来的人,称之为他的“同事”,没有提及姓名,莫洛尼挨个与他们握手,称哈丽雅特‘我亲爱的’,对让他们久等表示歉意。“我正在为施赖温汉姆小姐治疗,”他冲邦德笑了一下。
  “她的情况如何?”
  “比我期望的强多了,今天早晨她恢复神智有几个小时,后来渐渐衰退,现在又回到她的梦幻中去了。你知道,这还需要些时日。谢天谢地,她爸爸已经回家了。但是今天她的两个叔叔和一个兄弟要来探视。”
  邦德立即警觉起来。“我没听说她有个兄弟。”
  “有,她有一个兄弟和一个妹妹。我和她兄弟合不来。他问的问题太多,对医学一知半解,真可怜,詹姆斯。他在牛津大学学过医,所以他们家把他派到这儿来,他也就把他学到的那点儿全抖落出来了。”
  “等我们办完事,我可以和他谈谈。”除了对波力和哈丽雅特的怀疑以外,邦德感到施赖温汉姆的儿子——特里比的兄弟有些令他不安。是他以前耳闻目睹的案件在做祟吗?邦德努力排解不安,集中精力处理手边的重要工作。“咱们的病人怎么样了?”他问杰姆斯·莫洛尼先生。
  助手神秘地会意一笑:“已经全为您准备好了。我猜测您的同事在这方面也有经验吧?”
  “不一定。”邦德转向波力和哈丽雅特,“你们谁学过借助药物的审讯课程?”
  “我学过。”哈丽雅特回答。
  “我没有。”波力说道。
  “我来解释。”莫洛尼接过邦德的话茬,对他们笑着说。“现在的技术比过去先进多了。以前我们要把嫌疑犯灌满肥皂水,然后问他问题。”肥皂是刑侦局惯用的行话,是麻醉药硫喷妥纳的代名词。“我们现在有了更好的方法。麻醉技术可以保持大脑清醒,同时解除理智和下意识的障碍。”他又转向邦德。“全看你的啦,怎么样?”
  “医疗方面您来做。”
  “已经做了,亲爱的孩子,已经做好了。就像通俗间谍小说写的那样,一针诱供麻醉剂,他就全凭你摆布啦。”他的目光从哈丽雅特移到波力,然后又回到原处。“我们使用的当然不是诱供麻醉剂。但是,如果你们准备好了问题,可以大大提高效率。”他闪烁的目光又转向邦德。“你可能已经准备好问题了?”
  “希望如此。他到这里以后,有人问出进一步的详情吗,或者说,任何的详细情况吗?”
  “他们试过,可是他继续装聋作哑,不回答任何问题,M 对此不感到意外。昨晚他告诉我你要来时,我兴奋极了。”
  坏了,邦德心想。不用看波力和哈瑞,他就知道他们不会漏过这句话。
  现在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肯定明白了,所谓临时变更计划纯粹是谎言。
  如果他们是坏蛋,就会更加警惕,如果他们是无辜的,就会怒火填膺。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莫洛尼提议下楼去。
  他们沿着走廊,穿过保安监视人员驻守的房屋的滑动铁门。此时,保安人员或许正在操作摄像机,扫瞄着四周场地、前院和内部所有开放的地带,包括诊所走廊和出口。他们可能已经把莫洛尼和三位来访者显示在荧光屏上了。或许三位来访者从走下本特利轿车到进入接待室一直被监视着,甚至他们的谈话也已被录下了。
  莫洛尼边走边谈,他对把克尔伯根恐怖分子从伦敦押运到此地的保安人员印象很深,他形容那次行动就像‘肾移植一样顺利’。杰姆斯先生在非正式交谈中爱使用医学字眼是出了名的。据传,因为他说布丁像胆囊而使一次午餐会不欢而散。
  病人脸部的大部分绷带已经除去,伤口敷着小型的胶布药贴。窗帘已经拉上,两盏无影灯调好角度,对准床头的部位。莫洛尼用手指指病人床头一把坐椅:“像不像用钝刀刮过的脸?”在邦德落坐之后,助手打开了无影灯。
  “我们像是多余的。”哈丽雅特的语调里带着怨气,她肯定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了。
  “老板,我们还受到信任吗?”波尔曼问。
  “当然,”邦德立即回答,“不,不,你不是多余的,根本不是,哈瑞。
  你和那些匪徒有过接触,波力事先也大致了解情况,如果你们对什么问题感兴趣,要告诉我,这样有利于审讯。”他转过身,面对哈丽雅特。“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她靠近,目光越过病人的肩头,仔细审视。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认识,在向先锋信用卡公司求职时,两个男人对我进行了面试,一个是哈撒韦,另一个人较高,而且是个大块头。我去面试时没见到女人,周围倒是有一些男人,我以为他们是行政人员。这个人就是当中的一个。当时他给我的印象很好,身着一套灰色条纹西装,说话柔和。就像一个下班后的管理大型信用卡公司的商务人员。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见过他一次。那是我在办公大楼外乘上一辆出租车时,我看见他在向我后面的一辆出租车招手。”
  “你留神它没有?我是说那辆出租车,它没有尾随你吗?”
  “可能吧,当时正值车辆高峰期,很难发现。”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或许她是为了隐蔽得更好?邦德怀疑。“那公司只是个幌子,我本应该想到的。”他几乎是自言自语,接着又说:“好吧,杰姆斯先生,我们继续进行。您准备好了吗?”
  注射后两分钟,药物起作用了。病人躺着,完全安静下来,头不再在枕头上摇动。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皮跳了一下。15  分钟后,他好像完全清醒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邦德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忍者将主宰整个世界。”病人开始说话了:
  “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母亲的鲜血也将如此。”
  声音自然、平和,稍微带有邦德在伦敦诊所注意到的口音。
  “告诉我你的姓名。”邦德说。
  “是在阳世的姓名,还是阴间的姓名?”
  邦德感到浑身一阵轻微的战粟,已经在他意识中沉寂的恐怖又复活了。
  啊,上帝!他心里发出一声呼叫。每当发生这种情况,就表明邦德处在绝望之中。“两个都说,”他终于说道,“先说你在阳世的姓名。”
  “我真正的姓名是阿梅德,阿梅德·埃尔·卡达。”
  “哪国人?”
  “在阳世,我的祖国是利比亚,但是我已和我的祖国脱离了关系。我是忍者祖国的公民,那是阳世最后的国家。”
  “你在阴间的姓名呢?”
  “约瑟夫。”
  “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见对方没有回答,他赶紧重复道:“忍者将主宰全世界。”
  “如果你知道如此,你就知道阴间的姓名是随意选择的。死亡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邦德判断病人走入了教义问答的路数,于是问:“为什么死亡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死亡本身并无意义。只有忍者的死亡方式和他所表现出的勇敢,才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虔诚信徒通往天堂之路。只要我们这些被甄选出来的信徒改变了世界,忍者教派就是唯一的世界主宰者。”
  “说得对。”他像是在表扬一个勤奋的学生。“那么,忍者信徒怎样改变世界呢?”
  “以视死如归的精神,发动一场最终的革命,将男人、女人和儿童从政治理想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当所谓正义和非正义的统治者被打倒后,当全人类选择了正确道路,世界才能欣欣向荣。”
  “怎样帮助人类选择正确道路呢?”
  “把那些腐朽的,所谓的政治理想,像消灭蛛卵一样公开摧毁砸烂,只有这样,世界才有希望,人民才能得到拯救。在当今混混沌沌的世道里,迄今为止的所有革命,以及形形色色的政权和夺取政权前的誓言都是虚伪的,忍者教派必将接管整个世界,但是这必须在复仇的车轮永远转动起来之后。”
  “所有忍者教徒都做好准备了吗?”
  “只有那些被甄选出来并且已经悟到了真理的忍者做好了准备。”
  “他们在哪儿?”
  “在指定地点。未婚和未生育者只能做简单工作。已婚并有子女的人才能从事伟大的事业,他们都已经或即将得到指令。现在,他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繁衍子孙。这样,一代接一代生生不已,直到复仇的车轮完全转动起来。”
  “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已完成了我的第一个任务,但是失败了。”
  “约瑟夫,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干掉那个来杀害我们父亲的女毒蛇。
  我们的父亲瓦伦丁常常处在敌人的暗算之中。必须消灭他们。这次我失败了,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失败。”“你有新的任务了吗,约瑟夫?”“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是还会有新的任务。”“是按照通常的途径下达给你吗?”“当然。”“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直接面授给你?”“他或者知道他的阴间姓名的人。”“他在阴间的姓名是什么?”一段长时间的沉寂,没有回答。邦德又问:“我们的父亲瓦伦丁,他在阴间的姓名是什么,约瑟夫?”“父亲瓦伦丁的阴间姓名像日月一样轮回变换。我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我们之间也不能说。”“他会来吗?”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好像陷入极度兴奋之中。“他会来的,或是派人接我去见他。我知道他不久就会来的。”“他来时,会交给你一项可能去牺牲的任务吗?”
  “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所以,我是一名被甄选出的忍者敢死队队员。
  牺牲将会给我、我的妻子和儿子带来无上的光荣,是的,我的下一个任务将是冒生命危险的。”
  “你知道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现在何处?”
  “我们散布在各地,但是像天主教的上帝一样,我们的父亲瓦伦丁在任何时候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他能找到我们,下达新的任务。”
  这番话令邦德颈后的头发倒竖起来,周身布满了一种冰冷潮湿的恐惧。
  “让我们的父亲瓦伦丁来看你,或是派人把你接到他那儿去,这很好,约瑟夫,好好休息吧。”邦德做了个手势,请杰姆斯先生采取措施,让病人重新安睡,消除掉有关这次交谈的所有记忆。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站在约瑟夫房间外的走廊上,哈丽雅特气哼哼地说。
  “这家伙是个疯子,老板。”波力大笑起来,“什么阴间的姓名,危险的任务,还有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知道每个人在哪儿,纯属无稽之谈。”
  “好好想想,波力。”邦德面色凝重。“你们俩想想那人话里的含义,想想昨晚在格拉斯顿堡发生的事情,把他的话和实际情况结合起来,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莫洛尼也来到走廊。“我派了一名护士照看他,詹姆斯。听了他那番话,我想我们要增加保安人员。”他的表情像邦德一样严肃。
  “为什么……?”哈丽雅特迷惑不解。
  “我们甚至要把他再次转移。”邦德没有理会哈丽雅特的提问,而是告诫他的两个副手,“你们还没明白吗?躺在那儿的人真的相信圣父瓦伦丁是无所不知的上帝。瓦伦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他就是弗拉迪米尔·天蝎。他曾为世界上一半以上的恐怖组织供应武器,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那个人,”他猛地用手指向门房,“和成百上千像他一样的忍者教徒都像喝了迷魂汤,对瓦伦丁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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