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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5章

成神-第2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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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家里……

    秦扬风说话都这么不避讳的?

    徐宜舟“嗯”了两声,挂掉电话。

    她背着大包,手里拎着袋子,里面装了她早上参加捕鱼活动所分到的鱼获,一些小鱼小贝,不见得有多稀罕,但胜在新鲜,而且是她亲自捞的。她准备一会分送给萧嘉树一些。

    好歹他算自己半个老板,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太僵可不好。

    嘴里哼着曲,她掏钥匙开了门。

    门开一半,她把手里东西扔到玄关柜上,放下背包,弯腰脱鞋,才踏进门半步,忽然一道黑影从她身后压了过来来。

    有个人将她往里一推,跟着她进了屋,然后反手重重关上了门,而后,他转身……

    将徐宜舟压在了门上。

    “啊——”徐宜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遇上入室劫匪了。

    “别吵。”烦躁低哑的声音响起。

    “萧嘉树?!”徐宜舟听到这声音惊愕地抬头。

    天色还未全暗,借着昏暗的光芒,徐宜舟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懊恼并且灼烫的眼神。

    他左手撑在了她脸旁边的门上,低头看她,凌乱的发随意垂着,五官在昏黄的光线下模糊起来,只有一双眼睛,敞亮迷人,像会勾魂似的盯着她。

    她明显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情绪。在她的心里,萧嘉树是个礼貌、冷静,有一点点毒舌和傲娇属性的男人,可是现在……礼貌和冷静都不存在了,他眼里未明的东西,让人无处可逃。

    徐宜舟觉得压力骤然袭来,他不再顾及礼貌,安全距离被拉近,几乎已压到她身前,属于他的气息钻入鼻中,扰得她情商智商全都化成浆糊。

    “还在生气?”萧嘉树开口,低哑声音里烦躁不再,“徐宜舟,对不起。”

    这么近地看她,她眼帘微垂,视线望着他的脚,不敢直视他,小包子脸蛋微红,像诱人的桃子。他视线徐徐落下,见她双手贴在门上,手腕上的白纱布已经拆了,伤口结痂,呈现一片红褐色,他心间涩疼忽起。

    “我不生气啊,一场误会而已,你不用……这么大阵仗来道歉。”

    徐宜舟说着,心里os却是:姐都快给你吓死了,好吗?

    岂料她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萧嘉树头却忽然一垂,似乎打算吻过来,徐宜舟心一跳,本能地将头偏去。

    萧嘉树的头,只垂到了她的耳边。

    “不要,我不要你的原谅。”

    他声音像呢喃,只说给她听。

    如果原谅意味着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他情愿她永远不要原谅。

    这人真是来向她道歉的吗?

    徐宜舟被他弄得莫明其妙,哪有人道歉又不想对方原谅的?

    她的理智在短暂的混沌过后,很快回归。

    “萧嘉树,你不要站这么近!”她伸手,推他的肩头。

    萧嘉树被她推得竟然向后踉跄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玄关。

    “唔!”他闷哼了一声,弯了腰,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

    徐宜舟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根本没用多少力推他,只是想让他后退一点而已,他有这么不堪一击?

    “对不起,我无意的。”徐宜舟道歉,并伸手开了灯。

    萧嘉树似乎很艰难才直起了身。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差,青白一片,唇色泛白,额上全是薄汗,按着肩头的手紧握成拳,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尖锐的疼痛。

    “你怎么了?”徐宜舟想起秦扬风的话。

    萧嘉树身体有问题。

    这么一想,萧嘉树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更加狼狈起来。他身上竟然穿了套薄棉格子睡衣,赤脚踩在地上。现在的气温虽还没到大冷,但晚上却很凉,他这种打扮显然之前是躺在被子里,起得急因此根本顾不上穿鞋。

    他这么急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声音?

    他在……等她?

    徐宜舟心陡然一紧。

    “我没事。”萧嘉树深吸了一口气,挥开徐宜舟伸来扶他的手。

    除了咬牙忍着痛之外,萧嘉树还克制着自己心头像野草般疯长的念头……吻她。今晚并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时间,若不是想疯了,他绝不愿意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她看去,然后换来一星半点怜悯。

    但好在,她回来了。

    “我回去了。”萧嘉树猛地直起身子,又是一阵酸涩难当的疼痛传来,右手几乎彻底废了,麻软着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他只能用左手开门。

    徐宜舟咬咬唇,他开门离去,四周压力消褪,她明明应该松口气才对,可不知为何,心情仍旧压抑,像有巨掌掐喉般难以忍受。

    想了想,她跟着萧嘉树跑了过去。

    大概这种情况,就叫作“圣母情结”吧。徐宜舟给自己当下的行为找了最佳借口,她一定是个充满光辉的人。

    萧嘉树的手似乎没什么力气,进去后连门都甩不牢,徐宜舟直接推门跟进。

    他大约是知道她跟在后面,没转头,而是径直走到书柜旁边。

    徐宜舟才进来,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

    沙发上的毯子落到地上,横七竖八地压着许多文件,茶几上的水杯被毛毯扫倒,水洒了一桌面,浸湿了旁边的药瓶。果然如先前徐宜舟的脑补一样,他一直盖着毛毯坐在这里看文件,因为起得太急而把东西洒了满地。

    “萧嘉树,你要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吧。”

    “没有。”他声音喑哑,源于他的疲惫。

    “你这样子还没不舒服,骗鬼呢?”徐宜舟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成为自己口里的“鬼”,“多大的人了,怎么像孩子一样固执。”

    “你跟过来干什么?这两天消失得够彻底。”他虽然在说她,话里却有些孩子气般的自嘲任性。

    “萧嘉树!”徐宜舟吼了一声,她没心情理会他话语里忽然出现的委屈脆弱,因为她拾起了那药瓶,“你是不是疯了?有病就去医院!躲在家里吃止痛药?你知不知道这药吃多了副作用很大!”

    徐宜舟都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她手上这瓶药,她外婆去世之前一直长期在服用,用来缓解病痛,吃到后来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萧嘉树猛然转身。

    徐宜舟被他眼里的阴郁惊到。

    萧嘉树迈开腿,紧紧盯着她,像蛰伏许久的野兽,一步步朝她逼近,他的左手伸上睡衣衣领,指尖拈住衣扣,开始缓慢地解开扣子。

    徐宜舟一步步后退。

    “躲什么?”

    他话中有些嘲弄。

    徐宜舟没开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事?”

    扣子解了三颗,他胸膛起伏着,隐约可见的利落线条让人脸发烫。

    可忽然间,他似乎不耐烦一颗颗解扣,猛地将睡衣狠狠从右肩扯下。

    徐宜舟瞳眸骤缩。

    她眼里再无其他,只剩下他右肩之上狰狞的伤痕,如怪兽般张牙舞爪地伏在他的肩头。

    那是……致命的伤口!

    徐宜舟有些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赶跑这只怪兽。

    然而还没等她的指尖碰到那伤口,萧嘉树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往前一用力,便让她的掌心,重重贴到了他的胸口。

    伤痕之下,是他滚烫的胸口。

    像火焰一般,燃烧着她的手。

    “这是两年前的旧伤,虽然好了,但是每到变天还是会发作,比天气预报都准。一发作起来这半边身体就跟废掉一样。我曾经憎恨过这个伤痕,但是现在,我却从未如此庆幸过那场祸事。”

    因为,那一年如果他没有去白凤村,他不会遇到她,不会陪着她一直撑到最后。他们之间,谈不上谁救了谁,但若是没有他,他无法想像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她可能永远出不来,现在想来也让叫人恐惧。

    所以虽然伤得很重,但仍旧值得。

    比起眼前的女人,这伤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她才是他最致命的毒。

第33章 男色() 
    “萧嘉树,你简直不可理喻。”

    安静的房间里,徐宜舟的声音像落地的冰块,“嘎磞”脆响。

    就在萧嘉树说完了那一段话,还来不及将下面的话作个开场,徐宜舟就已经缩回了手,并且沉了脸,尖厉地开了口。

    萧嘉树微愕。

    “你有自虐倾向吗?把伤痕当成光荣?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框起来表彰一下?”徐宜舟觉得自己的掌心还在烧着,又烫又痒,她忍不住握了拳用指甲抓了抓掌心。

    心里有股怒气肆意横行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话语刻薄,但她忍不住。

    毒舌而已,她也不是不会!

    没见过哪个人像他这样,居然庆幸自己受过的致命伤害,这是把自虐当成英雄,把伤痕当作可以炫耀的资本了吗?别人她不知道什么感觉,但起码她徐宜舟看到了、听到了,就觉得无法忍受。

    尤其是,这伤口在萧嘉树身上,她更加没办法忍受他这样的说法。

    萧嘉树接下去的内心剥白,被徐宜舟声色俱厉的两句话给冻了起来。

    徐包子这是吃了炸药了?他没见过徐宜舟发怒的模样,即便是和前男友提分手,她也都是冷静温和的,今天之前,他想像不出她发脾气时的样子。

    有个词叫绵里藏针,说的就是徐宜舟这种人吧。

    “徐宜舟,你听我说完……”

    “萧嘉树,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废话!收起你的自虐倾向、英雄主义,还有你对所谓祸事的庆幸,给我坐!到!沙!发!上!”徐宜舟狂躁地看着他。

    “……”萧嘉树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被她冠上“不可理喻”的标签,到底谁才是“不可理喻”的人啊?!

    她真的是个言情作家?

    言情觉悟这么低,萧嘉树都要被她打败了。

    “我再说一遍,坐到沙发上。”徐宜舟走上去,直视萧嘉树,语气有几分颐指气使的霸道。

    “我要是不坐呢?”萧嘉树快被她磨疯了,肩头仍在酸疼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熟冷静和教养,都通通去陪徐宜舟的智商和情商,一起到爪哇国旅游了。

    “呵。”徐“总裁”霸道邪魅一笑,“那我们就绝交吧。”

    绝交……

    绝!交!

    她居然说出这种只有萧洛白才会用到的词,萧嘉树顿时跟不上她的节奏。但徐宜舟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她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绝交这种事,她真干得出!

    愣了两秒,萧嘉树想了想这几天她的消失,终于啥也没说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徐宜舟跟过去,把毛毯从地上拾起,轻轻抖抖,盖到了萧嘉树身上,一声不吭地将毯角掖入他的背后,将他裹了起来。

    而后,她又蹲到地上,将满地的文件都一一捡起,码好夹进文件袋,搁在几上,扶正杯子,又抽了纸将几上的水渍擦干。

    有条不紊地做完一切后,她才直起身看向萧嘉树。

    “在这等我,不要关门,十五分钟后我会回来。”徐宜舟吩咐他。

    对,萧嘉树的耳朵和眼睛没出问题,她真的是在吩咐他!

    徐宜舟丢下一句话便头也没回地出了他家门。

    十五分钟……好久啊!

    萧嘉树按着自己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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