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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蝶舞大唐春-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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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两女聊得一会儿,便转回谢锦婕房内。拥着谢锦婕,我一夜无眠,心里思潮翻涌,只为我蝶园里这一众娇妻,我此番京都之行便不能出任何差错,仔仔细细的将到京都长安后可能遇到的情况都在脑海里想了一便,思索出应对之法,整整一夜便在这种思索中渡过。不久便听得雄鸡啼晓,然后窗纸泛出白色。我轻轻从谢锦婕颈下抽出胳膊,不想她却是立刻就醒了,于是我便看见她两眼中血丝。唉,她也是一夜未眠啊!

尽管谢锦婕和查忆萍几女都是强打笑颜,我也表现的得相当洒脱,但扬州南门码头处送别的场景还是让人伤感,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消除诸女心中对我的担忧,只能尽快完成此行,早日回到蝶园,让她们少为我担忧一些时间。

春江水碧,巨船过处,卷出一道白色的水痕。远处码头上送行诸女的身影渐变小,终至不可见。转眸两侧,却见江畔扬柳,早已再次笼烟着翠。

船行到洛阳时,因洛阳令张说的挽留,一行人在洛阳停留了一天,我笑问张说,“我现在可是谋逆之人,你这么与我亲近,不怕我连累到你?”

张说哈哈大笑,然后凑到我耳前轻声道:“若林生你逆的是武氏一党,我便和一起做逆党又如何?”

我凝视一会儿他眼中闪动的亮光,然后两人会意一笑。李思冲这个钦差一路来对我十分恭敬,我的行动也十分自由。张说提出让我和雯雯到他府上留宿,他也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他是个明白人,我既然毫不为难的和他一起上京,就不会半途溜掉。

是夜与张说促膝长谈,一起分析朝廷政局走向,让我心中对当前形势又明了几分。张说多次提起他那位得意弟子,相王三子临淄王李隆基,并分析道:“今上昏懦,纵容韦武二党,已使天下失心。然天下民心仍在李唐,韦武虽皆属奸雄,却不得民心,现虽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终不能持久。然我观现任太子,心胸狭隘偏激,性阴鸷,天下入此人之手,非苍生之福。今观李氏皇室,希望仍在相王一脉。相王仁孝之名在外,必为天下民心所归,而相王诸子皆懦弱,唯临淄王英明果敢,仁孝持重,有帝王之姿,昔日年幼时即廷斥武懿宗,深得女皇宠爱,神龙政变中更是披坚执锐,亲赴南牙,李唐的希望恐怕就在此子身上了。”

我知他是在帮自己的弟子拉拢我,他早在我入洛都科举时就已向我表示过这方面的意思,此后的交往及信件来往中更是不断有这方面的暗示。只是现在中宗年盛,又已立太子,这种帝位传承之事似乎还很遥远。我现在考虑的只是韦武二党,而且我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仓促表态。便微笑着点头道:“我见过几次临淄王爷,印象很好。不过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那还能考虑这么远的事?”

张说拈须呵呵一笑,“我相信无论武氏还是韦氏都不可能打败林生你的,如果我没猜错,林生你这番到了长安,韦武两党间恐怕得有一场好斗了,只是还不知道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会是谁?”

这张说倒真是目光如炬,很少见他看不透的事。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叹一口气感叹道:“有时候那渔翁可是很难做啊!”

张说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林生,你当知道世事无常,当初武周朝你出任河南道巡查副使时可曾想到过后来的神龙政变及现在的后族干政与武氏专权?又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事看起来遥远,却很可能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眼前了。我这些话还望林生你放在心上。”

我的心一下子凝重起来,当时我是没看到今日局势,但张说却早在武周时就一眼看透,中宗懦弱,韦氏强干,继位后将有后族干政之祸。当时他跟我说这些话时,我也是如今天般觉得这些是遥远的东西,可这才多长时间,他的话竟已都成了现实。

我确实也应该往远处考虑一些了。

第二天重新启程,我执意弃船改行陆路乘马到长安,张说也安排了一百多匹骏马,李思冲只得答应。这还多亏张说提醒,武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杀我,若行水路,行走路线皆在武氏意料之中,我可不想在三门峡那等水势险恶的地方被人在船上做些手脚,不明不白的葬身河底。

快马疾行,入关后不日即到长安!

长安,隋唐两代皇朝之都,其城墙的巍峨高耸与磅礴气势更胜洛都。此城始建于隋文帝开皇二年,不到两年就初步建成,成为隋之都城,时名大兴城。后李唐仍以此为都,改名长安,并不断加以修辑扩建。内有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大街十四条,共一百一十坊,规整如棋局。

我和雯雯这时第一次到长安,不过这儿的街肆布局和洛阳一模一样,只是更雄浑一些,东都洛阳本来就是隋炀帝为加强对关东和江南的的控制,仿长安所营建。因此我心里倒也没有陌生感。

李思冲纵马来到我跟前,“候爷,我们的任务只是将候爷请到京城,现在已入长安,我们的任务已是完成,可以回去交差了。不知候爷打算居住何处,我们得向上面禀报。”

我一愕道:“你们不用看着我吗?”

第七卷风云变幻第三十章兄妹之争



李思冲笑道:“候爷那儿的话,候爷您不过是被人诬陷,朝廷还没定罪呢,我们怎敢将候爷当罪人看待。不过候爷你得将您的居处报上朝廷,方便朝廷征召。”

我哦了一声,笑道:“那就先找一家好点的客栈住下吧!”朝廷在给我赐的有府第,但没有收拾,现在仅有我和雯雯二人,还是先住客栈方便些。

一行人遂朝东市行去,进入闹市,自东向西行至一个十字路口时,发现前面人群拥挤在一起,将路堵住,不得前行。人群似在观望什么,隐隐听得里边有喝斥叫骂之声。

李思冲叫了两个卫士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卫士回来后脸带惊慌,汇报道:“前面路口太子的车驾随从与安乐公主和武驸马的车驾随从抢道,又方各不相让,在路口对峙起来了。”

李思冲一听是太子和安乐公主,脸上立即露出为难之色,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我知他不想惹事,便微笑道:“我们何必必管他们兄妹之间的事,在这等一会儿又有何妨。”李思冲乐得点头称是。

我让雯雯下马和我一起到前面看看,李思冲忙也下马跟上。拨开人群,一看路口中间的情形,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太子李重俊的车驾随从自西向乐而来,安乐公主与驸马左卫将军武崇训自南向北而行,双方车驾先导在路口相撞,互不相让,下人们正在相峙争噪,一方说我们是太子车驾,应该我们先过,另一方嚷着应该公主和驸马先过。两方的正主却都还隐在车驾后方,没有现身。但看两边都纵容自己奴才在街中心张牙舞爪,今天这苗头应该是别上了。

我明白安乐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被娇纵坏了的野丫头,想让她让步,势比登天还难。偏偏这个太子又放不下太子身份,不肯对妹妹忍让一下,今天这场戏有得看了。

我本想还得多等老长时间才能过去,不想场中形势已经发生变化。却是安乐公主在后面车里已等得不耐烦,掀开了车帘向外喝道:“重俊不过后宫贱奴所生,安敢挡本宫车驾?再不退让,给本宫打!”

前面公主属下的奴才也是随着自己的主子飞扬跋扈惯了的,一听这话,心里明了主子的意思,对着太子的随从拳打脚踢的就下起了手。太子随从的实力本来就不如公主这边的,人也少,又被公主这边占了先机,眨眼间被打倒好几个。

李思冲在我身后忧心道:“可别打出什么事,要不让皇上知道我们在这儿看着公主和太子打驾却不作为,肯定要降罪的。”

我微笑一下,不管他的忧心。这种事却不是他能掺和的,他那一百多名千牛卫要是插进来,肯定能将两边都震着,可接下来他无论让谁先过,都势比得罪另一方。这两个主子可都不好得罪。

场上太子那边的人被打退,只听得那边太子李重俊的声音大声怒骂,“安乐你别欺人太甚,怎么着我也是太子,你这是在犯上,大逆不道!”

这边安东公主在车里冷哼一声,大声回应道:“就是欺负你这个狗奴才了,有本事到父皇和母皇那儿告我去,哼!启驾!”

安乐公主府的人打了胜仗,哄笑欢呼着呼啸而过。安乐公主那华丽的马车行到路中间时,从里面传出一个男声,夸奖道:“安东你真厉害,有魄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知道这是驸马武崇训在拍自己老婆的马屁。

“哼,重俊这贱奴怎能给比?”是安乐公主得意洋洋的声音。这夫妻二人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让外面的人能够听到,肆意羞辱李重俊。

马车很快驶了过去,车帘低重,安乐并未发现在边上人群中观望的我。太子一行几十人待安乐公主夫妻俩的车骑随从过完后才向这边走来,围观的人群都忙给他们让开道来。他们那些随从多是鼻青脸肿,一行人在围观者目光的注视下显得灰溜溜的,狼狈不堪。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位可怜的太子,他是骑在马上的。长相倒也仪表堂堂,眉目间有着李氏皇室那份特有的俊秀。只是现在他咬牙切齿,双目喷火,满脸随鸷,看上去相当狰狞恐怖,今天这口气确实够他受的。

李思冲早就微微弯身躲在了我身后,怕太子看到他,将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撒在他头上。但满心羞怒的李重俊根本未将目光往围观者这边投,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但当他经过人群时,还是看见了那一百名铠甲鲜明,十分惹眼的千牛卫,扫视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想是气愤这群卫士刚才只在一边看热闹,而没上前帮忙。

李思冲在那儿抚额庆幸,“还好,还好,没有看见我,否则以后有得受!”

我在看到李重俊这幅狰狞恐怖的面容后,脑海里却想起了在洛阳时张说跟我说过的话,“现任太子,心胸狭隘偏激,性阴鸷,天下入此人之手,非苍生之福。”脑海里思潮翻涌。

“唉,非苍生之福,亦非我之福啊!”我沉思着喃声道。

“什么,候爷你刚才说什么?”李思冲听到我的呢喃,奇怪的问道。

我哦的一声,微微一笑,将思绪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兄妹二人、、、、、、唉!皇上和皇后也不管管?”

“管什么呀?太子非皇后亲生,她本来就很不喜欢这个太子。相对太子来说,还是公主在皇上皇后心目中的份量更大些,唉,太子这气怕要白受了。”李思冲道。

我心里明了,那韦后是个权利欲极大的女人,这个非她亲生的太子是她权力之路上的绊脚石,她恐怕已将他视为眼中钉了,如何还会喜欢他?而权臣武三思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肯定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他儿子儿媳如此欺辱太子,怕也有他挑唆的成分。可惜观刚才情形,这个太子却是身处如此险境而不自知,竟不知道韬光晦迹,一味抢风头,只恐祸已不远亦。

心里想着这些,李思冲已将我和雯雯送到了长安东市最大的平安客栈,帮我和雯雯安顿下来后,他们就离开了。

洁静素雅而又不失富贵锦绣的天字号客房里,我思索着是不是先易容去找薛进或到暗宗杜黑子的瑞芳酒家进一步了解一下长安的形势,以定行止。早在迁都长安之前,我就让杜黑子和灰妪着瑞芳酒家开到了长安,他们现在已经在这儿站稳脚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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