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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蝶舞大唐春-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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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片树林,眼前突然出现大片的黛青色的建筑,古朴稚拙,却与周围山色融为一体,看上去宁静祥和,让人心灵顿时澄静起来。不知是慈心门那一位前辈高人在这儿建起的这座尼奄,但肯定不是幸碧思,那个固执的老太婆不可能有这样雅致的品味与情趣。

这儿从不接待江湖人物,所以在江湖上显得相当神秘,又因门内在江湖上走动的弟子极少,而且从来都绝口不提师门所在地,所以问仙斋的这个位置很少有人知道。但其实这儿并非与世隔绝,周围与这尼奄有来往的山民们都知道这么一个所在。查忆萍的线人网正是从一个樵夫口中落实了问仙斋的确切位置。

根据查忆萍提供的情报上所说,这座尼奄名叫慈心奄,这让我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已有千年传承历史的慈心门要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字改做俗气的问仙斋,而在自己家里却仍以慈心为名。我推测这和我魔门的持续兴盛有关,让慈心门在江湖上不得不放弃了惹魔门弟子忌讳的慈心二字。

但问仙斋的实质仍是慈心门,只是慈心,慈心,幸碧思你但能体会得一点你本门的宗旨要义,何至于如现在这般固执了,那样我又何必使出这么些增加两家仇怨的手段来对付你。而且以你门内玄妙不次于我《星阳决》的《慈心真经》,你五十多年的修为又怎会停留在现在这般境界,以至于被我一个刚踏入江湖不足一年的魔门弟子逼到现下这等境地。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若幸碧思真的像我《星主本纪》中记载的那些慈心门人那样杰出,天子龙椅上那位魔门圣主还会不会对她慈心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边想边向前面的慈心奄走去。风渐急,雨也更大了。凌雨波现在应该还没离开慈心奄吧,但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被逐出师门的事情,她的心中现在是不是也在下着大雨呢。

突然,我停下脚步来,因为在慈心奄的大门前跪着一个身影,静静的跪着,一动不动,像一个石像,任凭疾风骤雨在她身上肆虐。日暮狂雨,这个身影显得那么单薄,那么纤弱,那么无助!

是凌雨波!

眼前这情景让我心中一痛,凌雨波之所以会处于现在这般境地,绝大部分要归功于我不择手段的营求。我突然想,我为得到她的这些努力到底是对是错呢?我一直只盯着一个目标,就是让她来到我身边,但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包括擒拿威逼幸碧思时,我好像从来没有将她这个真正事主的因素考虑在内,尽管我在文若面一遍遍的说着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幸福和快乐,可我真的将这些考虑进来了吗?

就是让她来到我身边这个目的也不纯净啊,其中搀杂了多少以她为凭借臣服问仙斋的政治因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而幸碧思不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才将她逐出门墙的吗?以为这样,即便我得到凌雨波,也不表示她问仙斋向我臣服。

这样一想,我是真的爱凌雨波吗,换作谢锦婕我会这样在行事中不顾及她的感受吗?唉!这样的话,我真是太对不住眼前这已被贬落凡尘,身限风雨的九天仙子了。

身上感觉到丝丝凉意,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自觉不自觉的撤了星阳功,让冰冷的雨水肆意浸袭我的身体,因为看得出前面跪着的凌雨波没有运功抵挡雨寒。

而在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凌雨波跟前,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显出内里曲线的玲珑,只是这一刻这个身体显的如此纤弱,让我除了呵护之心再其它。

她的脸上满是水珠,我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我推测是雨水,因为她望向慈心奄大门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空洞,这样空洞的一双眼睛如何还会有泪水流出?

但这是一种怎样让人心寒的空洞啊!

第六卷江湖采莲第二十五章篝火柔情



“雨波!”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对她说,别再跪在这儿了,起来跟我走吧!我的手都已经伸出去了。但听到我的呼唤,凌雨波只是僵硬的扭头瞥了我一眼,那一刻,我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了点什么,再看时却又恢复了空洞无神,那种让人心颤的空洞让我没能说出下面面的话,收出的手也没得到回应,只有滴滴雨水从指尖滑落。我只好收回了这只伸出去的手。

凌雨波空洞的眼神又投向慈心奄的大门,仿佛站在她身边的我根本不存在,她这仿若心死了的冷漠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更不知该怎么做。大脑在一刻完全空白,失去了它所有的灵活,仿佛已经僵死。

我只有站在那儿,站在她身边,如它一样散去护体的真气,任凭这山间的凄风冷雨吹打在身上,陪她一起经受这暮雨清寒的侵袭。

前面慈心奄灰色的大门这时忽然吱呀一声开出一道缝来。我注意到凌雨波望向大门的眼中显出一抹亮丽的光彩。

一个美丽的面庞从缝里伸了出来,是文若。凌雨波眼中的光彩迅速消去,那是一种失望,她希望从门里出来的是幸碧思吗?

文若看一眼都是全身湿透的凌雨波和我,显得小心翼翼的跨出门来。撑开一把纸伞快步跑到我们跟前,望着凌雨波同情的喊了一声“师姐!”

凌雨波的目光仍是望着那大门,对文弱的呼喊没有反应。文若将目光移向我,“何大、、、、、公子!”

雨水正不断的从我的额迹滑到脸上,眼睫手上也挂上了水珠,这让我的视线中多了一片水光。我看见水光中的文若脸上有一份凄迷,但望向我的目光里却是信赖。应该是信赖我能照顾好凌雨波吧。

我点下头,从她手里接过纸伞,撑在凌雨波头顶。文若转身跑回去,慈心奄那灰色的木质大门一声吱呀,闭上了开启的门缝。

凌雨波对撑在头顶的伞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前面慈心奄那灰色的大门,仿佛天地间除了那两扇大门,再无外物。

但那两扇大门却再也没有开启,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见那两扇大门再发出一丝动静。不过雨却停了,东天边甚至出现了一点星光。

我手的伞仍撑在凌雨波头顶,凌雨波仍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在夜色中开始显得模糊的大门。

我也望着前面的大门,望着前面整个慈心奄暗青色的建筑群。心里的怒火渐渐的升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来之前凌雨波已跪了多长时间,但就我到达到现在也有两个时辰了,她一个已经被师门遗弃的弟子顶着风雨在师门前跪这么长时间能有些什么要求呢?她不外是想再见自己师傅一面,或者能在师傅的目光中离开师门。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又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幸碧思你既然为了门派的面子而决意舍弃这个弟子,为什么要吝啬这最后的一点温情,难不成对我的恨意竟蔓延到了对我产生了情素的弟子身上?再不是因为我在这儿,不愿与我照脸?

怒火渐升,前面在白天看来雅致宁静的慈心奄在夜色中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我的星阳功在不觉间已经再次运转起来,身上的雨水被蒸发,既便在暗夜里也能看见环绕着我身体的水雾。双手十指越握越紧,脚下缓缓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但我的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那是一只带着湿漉漉雨水的冰冷柔荑,从那上面传来的凉意让我冷静下来,现在的我怎么适合去和幸碧思见面。

回过头来,看到凌雨波仰望着我的双眼,不知何时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九天仙子的清亮,只是多了一份人世的凄伤,不复昔日仙子不染俗尘的清静,但毕竟不再空洞。

她望着我站起身来,仍带着雨水的面庞苍白如纸,但那起了白茧的双唇却微微翕动起来。“我们走吧!”

微弱的声音只发出这四个字,我听入我耳内却不啻仙音。我激动的点点头,被凌雨波拉住的那只手反手握紧了她的冰凉的玉手,俯身手另一手捡起凌雨波放在地上早被雨水打湿的包裹,拉着凌雨波离开慈心奄。

身后慈心奄的大门又开启了,一个一身出尘仙气的道姑手执拂尘跨出门来,身后跟着一个清丽的少女。前面那两道人影渐渐隐入了夜色中,道姑的眼角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其实仙子也有情!

“那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看见师傅流泪!”后来文若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时候这样对凌雨波说。

山脚一破败的小土地庙中,篝火不时发出劈啪声,跳动的的火焰映着凌雨波苍白的俏脸,为那上面映出一丝火光的暗红。这张美丽的面庞已经回归宁静,看不出丝毫感情的波动,在火光中显出一份柔和的安祥。

但我知道凌雨波的心并不平静,她静静的坐在火堆边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娇俏的下巴枕在胳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跳动的火焰,不发一言。火焰也在她两个漆黑的眼珠里跳动,但那微小的火苗难掩她整只眼中的凄迷。

眼前的她早已没有了昔日九天仙子身上那股不染俗世气息的仙家气质,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生命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折,这个转折实在转的太急,她必须有一段时间来消化。

我手里在烤从凌雨波包裹里拿出的一件湿衣,看着静坐在对面的凌雨波,也没有说话。我心里对她怀着一份深深的愧疚。

良久,我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柔声道:“好了,换上它吧!别着凉了。”说着转过了身去。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我听见凌雨波很轻的声音,“好了!”

我转过头来,看见凌雨波已换好衣服,眼睛已经从面前的火焰上移开,正凝望着我,“你不换一身干些的衣服么?”她的声音仍然很轻。

我微笑着摇下头,“不用,我身上这已经干了。”我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被我用星阳功给烤干了。

但我突然发现凌雨波微微发紫的嘴唇有些颤抖,不止是嘴唇,她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我面上的微笑一下子凝住了,起身到她跟前,伸手往她额前一探,一片滚烫!

心里一痛,叹道:“你为什么不运功抵寒呢?”以她的一身功力,寒气根本不可能侵入她身体的,可她从慈心奄的冷雨中到现在这间小庙一直都没运起丝毫功力来抵寒,以至寒气入侵。

凌雨波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仰着凝望着我,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没事,我以后不想再使武功了,我只想做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女人,你能在你身边给我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处所么?”

她的声音柔柔的,尽管其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却充满了平静。想起她昔日在江湖上尊崇的地位,想起她昔日那一身仙气,看着眼前她那满是期待的目光,我的心一下子被柔情浸满。我蹲下身来,将凌雨波拦在怀里,长长的叹一口气,在她耳边喃声道:“当然能,你放心吧,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绝不会再让受到丝毫委屈!”

凌雨波头向后靠,枕在我肩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那一脸的幸福与安祥让我恍惚间错以为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心中所有的伤痛,但我的理性告诉我她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从一代仙子向一个普通女子的转变,她现在这副表情只是她在强迫着麻醉自己。

唉!我多想她能真的就此永远麻醉,忘记所有的一切,但那是不可能的。

“雨波!”我有些犹豫的喊道。

“嗯!”她仍是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我怀里的温暖,没有从自我麻醉醒来的打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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