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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摄生记-第5章

小说: 摄生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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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子又叹了口气道:“真是朽木不可雕。记得我前面说过的门规吧,不可泄露天机,为什么?天机代表天道运行,人类的历史,世间万物的命运,浩浩汤汤,早已注定了方向,你我那段记忆就是证明。如果我们泄露出去,即使是无心之举,却被有心人所用,历史的洪流被篡改,必然有反噬之力。什么是反噬之力?你可以这样理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要改变一个物体运行的方向,必然有一个反方向的力,对不对?改变历史方向的反作用力,谁来承受?当然是发出改变之力的人。”

    徐山这么一听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记忆中的唯物主义慢慢坍塌,想这不是唯命运论的调子么,遂又问道:“算是明白了,那与你说我有各种不测,又有什么关系?”

    蒋麻子这次真的生气了,道:“你什么榆木脑袋!我们鬼谷一脉,传承乌龟的记忆,皆是一个动物的视角,再次回到自己为人身之时,又没有自己未来的记忆,只要默默的潜伏世外,怎么会改变历史?而你不同,你是一段关于自己未来所遇所获的经历,你觉得这一生能保持与前世的一致?是不是稍有不同就可能与历史的走向不一致?这样会不会有反噬之力?所以,你说最初说几万几百万的话,我才担心,怕你是个人物,地位越高,影响历史的方向力越大,明白了?”

    徐山心中一万头草拟的马飞过,怒道:“我以后得照记忆那样过?有什么不同就要遭那劳什子反噬之力?我他娘的本就平凡一身,碌碌无为,功不成名不就,如今好歹也算走上了准穿越的路线,还要让我这样平淡一生?说好的,神器在手,天下我有呢?说好的人生巅峰呢?就他娘的一生低谷徘徊,还要庆幸地位不高?!”

    麻子冷冷地看着他发飙,道:“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我也不劝你,天道之力,谁能说清道明。你也算活了三十多年,也该知道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承受后果就是。”

    徐山本不是野心之辈,只是突然被蒋麻子前面说鬼谷子千古流芳,史诗传奇的事迹感染,起了热切的心,听得他这样说,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道:“这里不是有一个漏洞么,历史上的鬼谷子本人是没有直接做什么改变历史的事情,不过他教授出的那几个徒弟,哪一个不是改天变地之辈?纵横捭阖间,才有了我汉国的大统一历史!”

    麻子淡淡地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历史的本来走向?这是其一,其二,你怎么就知道鬼谷子本人没有承受天道之力的反噬?历史上的预言书少了?马前课、推背图、梅花诗和烧饼歌,你以为他们凭什么预测的未来?有没有我们这一脉的影子?他们哪一个作者不是通天大能,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对抗过天道的反噬之力?”

    徐山张大了嘴,愕然半饷,这样一说如何理得清?我说是他改变了历史,你说历史本来就是被改变后的样子,没法证明啊。

    只能道:“得,您给我说说那反噬之力吧,我估计自己挂的快,就说吃喝拉撒,我也尿不到以前的一个地方啊,争取死个明白。”

    麻子手奇妙一翻,河图又现在掌心,微笑道:“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记得昨天在你家里,我为什么不让你说话不?那是因为河图没在我身上。我们鬼谷一脉,受河图传承,得天下之机而不能出世,困守一偶,但同时也受河图的庇护,三尺之内,阴阳混沌,天机不晓。此物可做你渡世之用,只要你自己不去沾惹因果,应当能护你不受天道反噬的影响。”

    见徐山茫然,他继续解释道:“世间万物的运行,就好像历史的河流,人类就是河中的鱼儿,这河图就是一艘船,而我们鬼谷一脉被不可知的原因拉上了船,看到了河流的方向,或暗礁,或悬崖,或大海,悉数在心,不沾不扰,顺流而行。因为有了这艘船,只要你不伸手去河里,你就不会被河里的水打湿了手。”

    这个比喻浅显易懂,徐山点头,麻子接着道:“至于天道的反噬之力,我也说不清楚,这样,”他先一手指脸,后一手指左耳道,“我曾经也不是没有想改变过命运,当然,是别人的,这事我不想细说,但你看我脸,这一脸的坑洼,就是莫名而来,我这只耳朵,就莫名而聋。用道家之说,就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有得必有失。用佛家之说来理解,就是因果报应。至于何种事情,对应何种报应,唉,不可测,不可知!”

    至此徐山基本弄清了目前情形的来龙去脉,点头道:“你这几个比喻亮了,我真大概明白了。因为河图,所为我们知道了一段未来,但是我们不能去干扰他,不能去试图改变他,最好就是默默无闻,低调做人,平日行事,该干嘛干嘛,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蒋麻子笑道:“这就对了。回头你就把河图带在身上,毕竟不可能照那段记忆一模一样地行事,只是平日不要去影响别人的未来,也不要泄露将来之事就行。”

    徐山关切道:“河图给我,那您怎么办?”

    麻子看他关心自己,欣慰地道:“我,你不用担心,我那一甲子的梦,今日算是做完了,想来天道应该不会再算在我身上。倒是你,还有几点值得注意的地方,你想过没?”

    见徐山不解,继续道:“两件事情,其一,你现在还是儿童,脑子都没怎么发育,骤然被唤醒这么几十年的经历与记忆,大脑可能承受不住,需要好好调养,别夭折了。其二,你算过没,鬼谷一脉,在你我之前,前后任不可能见面,而你之后,下一任15年,再下一任七年多,如此以往,时间越来越短,人越来越多,大家如何传承?并且这样算下去,完结之日终会来临,那一日到底要发生什么?是天道崩塌终结了么?”

    徐山骤惊,对啊,稍微一算,大概2046年左右,必然终结,那时候怎样?未来的记忆都按月份,天数,甚至分秒来算,到最后根本就不算未来了,真是世界末日么?

    又转念一想,本就平凡人,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活了六十多岁,关自己屁事,最多领不到退休工资罢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2016年把河图传给下任就是。他想到这里,道:“反正你说我们不能干预天道运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终结就终结呗。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一脉有传承的责任么?”

    麻子这次真心放松道:“你这样想就真对了,平淡超脱,顺其自然是我们这一脉的真谛。至于责任,我估计也没有,你看我上任就没有找到我,反正这是河图的神奇之处,总有原因就会到我们这一脉的手上。所以,到时候,你也不用费心去找,留意就行,自然就知道是谁了,你看你不是就这样送到我手上,不,准确的说,送到河图手上,也不对,是河图送到你手上。至于留意什么,我个人总结我们这三代经验,应该是与电有关。”

    徐山觉得也对,记忆存在的形式是脑细胞和脑电波,与电有关是不该错,道:“明白了,您还有什么补充的?”

    麻子伸手抚摸他的头道:“小子,你心也真大,我说的你身体的事情你怎么不关心?”

    徐山白了他一眼道:“男人不摸头,好不好。有啥好关心的,回头我多睡一会,吃好点就是。”

    麻子叹道:“唉,你就没想过我的岁数?”

    看徐山猛地一瞪眼,笑道:“是吧,我今年八十有一,看得出来不?”

    徐山看桌眼前这红头花色的壮汉,使劲用手把掉下的下巴往上抬,尼玛,大爷?

第七章 阴符术() 
记忆里在网络文学滥觞之日,有过最喜欢的之比较,徐山无限喜欢亵渎,但最爱仍是搜神记,波澜壮阔的蛮荒,寻一爱人,神仙眷侣,法天象地,欺山赶海,逍遥于红尘之外,缥缈于九霄之上。

    究竟下来,骨子里全是道家浪漫主义在流淌。

    这一刻,麻子负手而立,昂然中自有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之气,徐山再次拜倒,道:“师傅,敢请教我!”

    麻子拂袖一扫,徐山没有等来传说中的“无形的不可抗力”,只听他道:“起来说话,你我这鬼谷一脉,没有师徒一说,其实都是河图的守护者,不过先后顺序的差距罢了。”

    徐山只有点头称善,麻子继续道:“以前的传承,我们也弄不清楚,我受领的那一策竹简,就是六任谷主所书,寥寥几句,记载了他获得河图,老于青山的事情。上面附了一篇养生之术,也不知是历代传下来,还是他自己研究的,此术名曰阴符术,着于养神储锐之道,克服我们神魂薄弱,难以应对多出来的这段记忆问题。”

    徐山不敢插嘴,虚心受教。麻子接道:“阴符术的名字,在道藏的鬼谷子下卷中有记载,名曰本经阴符七术,但与我所受有不少差别。仔细想来,鬼谷子一书可能并非其本人所着,就如礼记非孔子所着一般,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应当更加可信,真正的本经。不过不排除原本确有七术,如今遗失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徐山暗地腹诽,一帮败家子,二代鬼谷子能活两千年,你们边学边丢,只会一术,自然只能活个百十年。

    麻子说完,移步至桌边,从木盒里掏出一页纸来,递给徐山。

    徐山接过,纸张泛黄,应该是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毛笔小楷,多为繁体,字迹圆润,颇有缥缈之意。

    麻子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心有所感,伸手扶他起来,道:“本来还打算你我明日再聚一日,不过你也明白其他无甚大事,今日将河图传承与你,其实就算事情了了。现在你父母在谷外已守候多时,我就不再留你。”

    他又将桌子上的木盒取过,将始终不知藏在何处的河图放进去,又将徐山手的中那页纸折了放进去,盖了盖子递给徐山,道:“这篇本经阴符术,我也算琢磨了一甲子,早已写好的,是用我自己的话写给你,也没什么神奇,就是关于呼吸,动静的养神之道,你拿回去自己体悟吧。不过,老庄之道甚合我们一脉,你要多读些相关的书,也更能够理解里面的道理,我看你一身所学,实在对不上大学生的称谓。”

    徐山羞愧点头,心头暗道又不能聊下去了。与麻子不过相处日余,听他突然似有撒手之意,心中转而不舍。

    从此以后,自己将戴上半辈子的枷锁,而懂他者,只此君尔,称呼一声知己不为过。

    麻子看出他的不舍,笑道:“你如今已是鬼谷第八任谷主了,还需逍遥洒脱一些,再有疑惑过来找我就是。何况我们一脉,也算得上天选之子,君当自重,君当自强。”

    说完推了徐山出门,向山谷尽头指去,果然隐约有二人伫立那里。

    徐山心想,来日方长,也不再留念,向麻子低头一鞠躬,怀抱木盒而去。

    蒋麻子看徐山瘦小的身体越走越远,没有河图的镇压,山谷的热浪拥向身前,凛凛如风,麻子抬头看天,秋高气爽,白云悠悠,他目光悠远深邃,口中呔了一声,神情变化,分不清是兴奋、怜悯、洒脱还是期待,幽叹道:“就算结个善缘吧。”

    徐山并没有听到麻子的感叹,虽然热浪迎面,不过怀中凉意阵阵,心里反而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时刻。

    人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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