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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龙族-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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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看看她,他发现叶玲美丽的眼中蒙着一层水光。那是泪吗?铁翼不知道。

    车在平静的夜晚向西慢慢地行进。叶玲开口问:“听说从你回来以后,你就没去过

    银座,是吗?”

    “是啊。”

    “为什么?”

    铁翼注视着前方的夜,过了很久:“我,现在,清华是个好姑娘。我们之间,也从

    没有过任何的事。我不过是个浪子,一个流氓。干么要去败坏她的名声?更何况,更何

    况现在我有情人,是宋瑞臣的孙女。”

    “啊。”叶玲的声音变得干涩,“你终于不再骗我了,是吗?”

    “我没骗过你。”

    叶玲的目光冰冷,如刀般地射在他脸上。这让铁翼觉得很不自在。渐渐的,叶玲的

    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最终如水:“铁翼,记不记得我讲给你听的那个故事?”

    “记得。”

    叶玲似乎没听到他的回答:“很早以前,人是男女一体的,他们可以知前知后,呼

    风唤雨。后来,天神把他们分成两半,于是我们世世代代都在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铁

    翼,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另一半。这里向左转。”

    铁翼心中有说不出的烦闷。他向左转动方向盘,车的后轮开始滑,铁翼一惊,双手

    用力控制舵把,车歪歪斜斜地躲过一棵大树停在一大片散松的沙石中,铁翼骂了一句:

    “丧!”抬起头,他不由呆住了。眼前是一个五、六米高门框样的东西,它的顶端是一

    个缺乏立体感的庙顶。门框下有一尊破损的石头狮子。叶玲打开门走下去。铁翼默默地

    望着她,叶玲的身体轻轻的,在铁翼的眼中就像小时候王伯讲的故事里的鬼。叶玲越走

    越远,铁翼窜出车外飞奔着追过去,在一棵枝岔横生的树下,叶玲站住:“五哥,记得

    这里吗?”铁翼有一种要吐的感觉,他的身体不由倦缩起来。“那是一个秋天,树上还

    有叶子,不记得了是吗?我还记得,是十月十四号。你说那是你的生日对吗?那天我在

    学校生了病,发着高烧,看见前面的那座楼吗?很远,看不清。那就是我家。坐公共车

    在风园下车穿过这里,是回家的最近的路。有一个人从这里跳出来,把我推倒。我一点

    力气也没有,只有哭着喊着救命,你便来了。你都不记得了是吗?还是你故意去忘记?”叶玲低下头望着半蹲在地上,捂着小腑的铁翼,铁翼的前额有一片晶亮亮的汗水。别

    回答,铁翼,千万别回答我。我一直告诉自己,那天你喝得太多,真的全忘记了。可我

    还记我记得我全身正在发烧。你的手冰冷。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那对一个女

    孩子来说该是很可耻的事情,可我觉得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很舒服。我盼你一生一

    世那样抱着我。可你没有。

    “你吐得很凶,吐在我身上,也吐在你自己身上。”我为你擦呀,擦呀,怎么也擦

    不干净,我便急得哭起来,可我对自己身上的渍物却毫不在乎。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记

    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如果你不是五哥,我根本就不用去找你。那天,我会把你抱回家

    去,为你洗澡,给你换衣服,让你睡在我床上。如果你要,我可以陪你一起睡。可你是

    五哥,那个人一直在叫‘五哥,饶命’。当时,他被你打得到处爬来爬去,连站都站不

    起来。你打人的样子真的很帅。为什么你是五哥?为什么我知道五哥住在东山凤院?为

    什么我认为你家里人如果找不到你,他们会很担心?为什么女人总是脆弱的,为什么我

    又要哭?”

    “我把你送回家去,你家里的人都很凶。好像不是你强奸了我,而是我强奸了你。

    好在陆仁的本事很大,他居然能找到那个差点被你打死的人。后来我记不得了,只知道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你抬走。我看着,看着,哭得很伤心。似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永不

    会再属于我。”

    “你真狠心,居然不再认我,还装得那么像。”我相信,我相信你真的记不起这件

    事了。我不该把你领到这里来,我看得出你很痛苦。我不忍心看到你这个样子。可你竟

    敢亲口承认你在外面有了情人。你为什么不再骗我?翼,你脸上流的是泪吗?你为什么

    要哭?不要哭,好不好?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样坚强,那样有个性。”

    “不过我很佩服你,你能忘掉那件事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有自制力?你是一个真

    正的男人,知道生存的目的是为了金钱和霸业。不像我,那么幼稚,喜欢幻想,把不可

    能的希望寄托得好长、好远。也许有些事情从来都不重要,也根本就没发生过。这是不

    是你做人的哲学?在南方的宾馆里,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走,那眼神我会记一辈子的。

    至少是那天,我知道我对你很重要。不要哭,翼,求你不要再流泪。那不是你的错,是

    我那天不该把你送回家去。这是命,命中注定不属于我。

    “太多次,你伤我太多。我终于认命,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的心中有你的家族,

    你的事业,你的女人。”叶玲的泪水顺脸滑落。

    “好了,我要走了。我想终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忘掉,就像你曾经忘记我一样。

    你太对不起我了,铁翼。我不要再见到你,永远,永远不!”

    铁翼不知道叶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回车里,又把车停在哪

    里。他迷迷乎乎的走进一栋灯火辉煌的建筑,在一张子上坐下来,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

    花板上音乐天使的浮雕。那是十多个长着翅膀,拿着各种各样的乐器的洋娃娃。

    一个穿着红马夹的待者走过来:“先生要点什么?”铁翼抬起眼,迷惑地望着他,

    既不知道他为什么走到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待者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我们有各种酒菜,咖啡,名茶和果盘。”待者边说

    边拿起桌上的酒单递给铁翼。铁翼伸手接过,打开,酒单上的字在他的眼前飘乎定。

    “先生。”待者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他的声音足够的高,但并没有超出礼貌的范

    围。

    铁翼的头脑依旧混沌,但他本能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银座,先生。”

    我是怎么进来的?铁翼不知道,也不想问。银座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他随便指着一

    种酒。”“这种。”

    “先生要几盎司?”

    “一瓶。”

    待者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先生要不要些果盘?”

    “随便上。”

    待者弯下腰:“请稍等。”他很快端着一支金光闪闪的托盘走回来,为什么铁翼摆

    上两个果盘,两碟瓜子,并打开酒瓶在一支水晶杯中为他满好酒。他并不担心这个毛头

    小子兜里没钱。除非这个人想自杀,否则没人敢赖银座的帐。

    铁翼一口把杯中酒干掉。酒的味道像飞机用的高号汽油,但他并不觉得。待者又为

    他满上一杯:“先生要不要找位小姐陪您喝酒?”

    “不必。”铁翼又干下一杯。待者忙为他满上第三杯:“先生慢用。”

    “为什么要慢?”铁翼觉得胃中有一股热流延着脊柱直冲上头,冲入他的眼,把他

    的泪水顶出来流到脸上,“再拿一瓶给我。看到我桌上没酒,就给我补上。我的酒量很

    大,想当初,十二个人喝我一个,他们全醉了,我也醉了。大梦难觉晓,借酒能浇愁。

    遇饮酒时当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我为什么要控制自己?为什么总不敢看她?为什么

    总能想到她是个警察?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总相信我的兄弟?”侍者早已离开他的身

    边,铁翼拿起酒瓶一口一口地喝。

    侍者开始担心这小子是个神经病,于是找到领班去请示要不要再给那位客人填酒。

    黄邵向铁翼坐的地方随便瞧了瞧,屋中灯光昏暗,她看不清楚。

    “酒!拿酒来!”

    屋中的客人都把头转过去看他,有几个新进成名的人物不由想借机讨好黄邵,“黄

    经理,那是谁?在这里舞舞扎扎的?”

    黄邵冲他们摆摆手,亲自拿过一瓶酒走过去。走到近前,她很吃惊:“五哥?您怎

    么没上楼?”

    “我,在楼上还是楼下,很重要吗?把酒给我。”

    “您还是上楼吧,大姐要是看您喝成这种她会不高兴的。”

    铁翼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嘘。别跟你大姐说。别,担心我。我有很强的自制

    力,绝不会犯错误。你们都不知道,我是多伟大的一个人。面对着,面对着自己最向往

    的女人,我可以毫不动心。我是五哥,我时时刻刻都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我要喝

    个烂醉。瞧,我知道,再喝下去,我就会醉,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用两只手抱住

    瓶子,把瓶子的酒里一口一口吸进肚里。

    黄邵皱起眉离开他。

    清华穿着一件飘逸的长裙走到铁翼的面前,两个待者抬一箱酒放在桌边。清华慢慢

    坐下,侍者打开一瓶酒递给她。她也开始喝。铁翼把酒瓶举到眼前,透过酒瓶望着她: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告诉他们,别告诉你,说我来了。你,这件衣服,怎么这

    么大?但你很漂亮,很漂亮,我不是,有意来这里,喝酒,只是不知不觉,就进来了。

    我没上楼,你千万不要生气。不是我不想上楼,而是因为能走的时候不知道这是哪儿。

    知道后,我已经已经不能动了。瞧,我知道我已醉得,不能动,一动就会,就会滑到桌

    下底下去,你干么要酒?渴酒伤身。渴完酒,全丧失自制力,我会强奸你,走吧,快走

    吧,我不想害你。”

    “我想害你。”

    铁翼放声大笑,笑声凄凉,听到的人都想放声大哭。屋中的客人们很识相的算过帐

    离开。“我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不恨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坏人,我不要

    你们对我好!包括我的那帮,那一帮哥哥,他们生怕我死去,少一个跟他们争夺权力和

    遗产,他们教我每一种能活下去的方法。可是,活着有什么好!嘿!宝贝儿,你喝酒的

    样子真好看。”

    “你认为我好看吗?”

    “美,美极了。干么坐我对面?离我那么那么,那么的远,过来,坐我身边。求求

    你,过来吗。不要用,不要用那样的目光,那样的看着我,知道吗?这是我读到的,最

    好的一句现代诗。”

    清华坐到他身边:“出了什么事?没法面对现实了,是不是?”

    “是,是。你真聪明,开酒!”铁翼把空瓶扔在一边,接过另一瓶,咕咚咕咚地喝

    下大半瓶,“这酒不好,越喝,越喝越清醒,不过没关系,饥不择食,你已经足够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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