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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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研究档案。你知道,你知道这里的工作和你以前干的大不一样。以前你可以说,这
个人是毒贩子,我要干掉他,于是“砰”的一枪,解决了,立功了。这里却不会,不会
有人被你抓到什么把柄。因为他们只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所以他们都特小心。你要坐
在这里去分析,去寻找,而不是跟别人面对面地针锋相对。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毫无意义
的。至少你要等我打掉别人的门牙以后你再来,对我说,你犯了故意伤人罪,我奉命拘
捕你。你先来找我,我还会去打别人吗?我不去打别人你能来抓我吗?你不来抓我,又
要拿什么去立功哪?慌什么,年青人要稳重。”
潘志刚冷冷地看着他,铁翼舞舞扎扎口沫横飞地说着,潘志刚不知道这个叫五哥的
人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但他不得不承认铁翼说得很有道理。说到这儿,铁翼用手敲敲
前额问刘文:“我说道哪儿了?”
“方法,怎么来抓你的方法。”
“对,方法,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来抓我的方法?”铁翼不解地望着刘文。
“抓不抓也没什么太大关系的。”
“我靠!抓不抓我没什么太大关系,”铁翼用愤怒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潘志刚,“你
为什么要抓我?”
潘志刚和他对望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很好。我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怕你
怕得要死了。你真的很可怕,五哥。”
铁翼送潘志刚上了车,慢慢回过头问刘文:“他有那么聪明吗?”
“看起来是的,五哥。”
铁翼点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吉普车的尾灯,“知道吗刘文?他居然能不生气,我
象耍猴一样地逗他,他居然不生气。他一定学得很快也一定能学好,你说是不是?”
“他死过一次了,当然不会去犯相同的错误。要知道,死过的人通常都能学到很多
东西。”
“就像你?”
刘文点点头。
“五哥,电话,”一个人在门房里叫他。铁翼快步走过去,接过电话,“喂。”
“喂?我靠,你这声喂既温柔又礼貌怎么听上去好像你这个人很有教养的哪?”
“我当然很有教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回去看卡通片哪。”
“你的卡通片不是早演完了吗?”
“我录下来了。干你屁事?”
“我考,还要录下来,我服了你了。你个臭小子,我问你,你跑清华那儿去找什么
碴?她刚刚给我来电话,说你穿着一身儿叫花子衣服跑到她那里去了,你不知道她那里
衣冠不整的人不让进吗?”
“我知道。”铁翼兴高采烈地回答四哥。
“你知道还去,你不是找碴吗?”
“我就是要找碴,你能把我咋地?”
“我杀了你。”
“哎我警告你最近我心脏不好,你不要吓我。我问你,你都拿什么送礼去讨孟清华
的欢心了?”
“喂!你可别这么说,你婶子在这儿哪!”
铁翼用双手抓住电话对着里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卫纯!卫纯!四哥又跟孟清华勾
勾搭搭了!”
“你个小兔崽子!哪里来的‘又’?”
“不是‘又勾勾搭搭’?那么一定是开始勾勾搭搭。”
“你少他妈废话,我什么都没玩儿,只是狠狠地责怪她一顿,告诉她这儿事我管不
了。不过你给我听着。她可是我很要好的同学,你心里有个数儿。”
“我知道,她可是你很要好的一只情人儿,我心里很有数儿。”
“少他妈在那儿胡说八道。想以后借机敲诈我是不是?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倒是一
直喜欢年龄比你大的女孩子。清华长的也很漂亮,你就不要客气了嘛。反正留给别人也
是白留。”
“哎哟不好意思,承让承让。”
杜大勇半躺在长沙发里,他的面前放着一小杯鹿血。着可是他那个在林场的老同学
每周都派人开七个小时的车给他送来的。当然,为此他也付出了相应的钱,他的身后站
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但那两个人并没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因为他面前坐着正
在狼吞虎咽吃他的酒饭的单晓东。杜大勇永远搞不懂单晓东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还是
时时刻刻准备用一支双筒猎枪打烂自己的肚子。说实话,杜大勇长得很威风,方方正正
有些发圆的国字脸,豪放的双眉,威武的豹子眼,高高而挺直的鼻梁,并有一张可以表
露给女人们最亲切的微笑的嘴。这个相貌再加上他一米八零的个头儿,连他自己都不得
不自我欣赏起来。尤其他这个略有些突起的肚子。很给他添了几分威严,也许这就是人
们常说的“将军肚”吧。
单晓东的个子很矮,只有一米六九,也很瘦,最近一次泡称大约是在五十八公斤左
右。但他却真的很能吃。尤其是吃别人的,不用他付帐的东西。单晓东自己也不明白其
中的道理,他自问不缺钱花,而且他的钱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可他就是喜欢吃别人的东
西,不论是五、六千元一桌的酒席还是稀饭拌咸菜都没有问题。终于,他把下午发生在
银座的事情讲述完并且吃得也心满意足之后,才掏出红塔山香烟点燃,并摇摇手拒绝了
杜大勇递过来的红中华。杜大勇听的津津有味,神采飞扬:“你说,哈哈,你说银座那
帮人把五哥,把五哥赶出屋子。真他妈嚣张。我操,孟清华手底下还有几员狠将嘛。哈
哈,孟清华,不他妈的那小妮子长的是漂亮,这他妈的,白瞎了,白瞎。”
单晓东望着天花板并悠闲地吐出一口烟:“没事,有四哥的关系在里面,五哥也不
好发作,就只怕四哥也不罩着她。”
杜大勇点点头:“凤院的人,想问题的方法跟我们不同,对四哥来说,他的同学未
免也太多了,可弟弟却只有一个。”他用干燥的舌尖去润湿更干燥的双唇,并狠狠地咽
下一大口唾沫,“他妈的,你知道吗?我一想到孟清华那张脸就他妈忍不住,怎样。有
没有空,陪哥哥去逛一圈?”
单晓东收回望着天的视线并把它们投到杜大勇的身上:“杜哥,你真的很清闲。”
“怎么?”
单晓东笑了:“五哥有快四个月没什么动静了,这次他突然穿着一身破烂衣服到银
座去找碴你还有心思要泡马子?”
杜大勇一怔:“你是说,五哥故意去孟清华那里找碴?”
“你以为他去银座真是为了请小姑娘喝咖啡吗?他要是想显阔的话,会穿一身运动
服吗?他要是不想显阔的话,一个高中生有必要去银座喝咖啡吗?更何况,凤院一个个
都是什么脑力?他不会不知道衣衫不整的人是进不去银座的,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泡妞
吗?”
杜大勇慢慢的放下刚端起的那一杯鹿血,默默地凝视着单晓东。过了好久,他才开
口:“你说的很对,他是去找碴,为什么?”没等单晓东回答,自己接着说下去:“记
得吗?这个五哥出现得很突然,就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不过一夜之间便名盖
全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铲除了天辉和吴立明的两个人,东山又宣布要他接替龙哥的
位置,我们的一切事件都由他来出面调解。不到一年,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东山凤院的
安全由一个心狠手黑的毒辣人物来执掌,他怎么能连续四个月没做任何事情哪?孟清华
又怎么惹到了他?”
单晓东对五哥的了解比杜大勇深刻的多,因为去年八月十六号他亲眼在洛城看到五
哥拿一把杀猪用的大砍刀切下天辉的手。那刀沉重锋利,五哥用刀的手法纯熟老道。也
就是在那一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投靠东山的本领。不要说陆仁,就连刘文和穆华
他也比不了。那些人实在是小心谨慎的。单晓东知道除自己以外还有很多该看到那一幕
的人都看到了。而那个曾经跟杜大勇、赵天城称兄道弟的吴立明却没有半点消息。单晓
东只知道五月的某一天五哥突然要收拾吴立明,第二天吴立明名下的所有生意就都划到
了东山的名下。而吴立明这个人就从城市里消失了。有人说在泉州见过吴立明,他正过
着神仙般的日子,但单晓东根本就不信。
候深看着窗外,冬天的夜来的总是很早。他也像其他人那样知道了两个小时前在银
座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在等一个人的回信。
烟,在候深的手中燃着。一缕缕的兰色的烟雾盘旋着上升吸引着他的注意。门被推
开,迟金豹那轻捷的脚步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候染抬起头,望着他。
“深哥,查到了,那个女孩叫白欣,是五哥的同学,没有任何背景。”
候深点点头。烟燃到尽头,正灼伤他的手指,于是他随手掐灭,又点燃一支烟,盘
旋的青烟,便又在灯下出现。迟金豹笔直地站着。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只可
以制造金钱的豹子,但因为他比候深迟两个月出生所以一直把候深当作大哥。而候深也
的确像大哥哥那样地照顾他。
候深抬起头,把烟放进嘴里,含乎地问:“这事能解决吗?”
迟金豹摇摇头:“解决不了,除非四哥出面,但四哥绝不可能替孟清华出头去劝五
哥。”
候深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用不着四哥出面。顺便找一个大酒店,敬一杯酒,
道一个歉也就过去了。”
迟金豹皱了皱眉:“深哥,您是说五哥会放过她?”
“也许会吧。”候深看着天花板。
迟金豹很少怀疑候深的话,因为候染曾经是做过市委秘书,看问题一向看得很准。
但这次他却不得不问:“这一次看起来分明是五哥在没事找碴,难道他是闲着没事
乐意让人卷面子?”
“为什么不哪?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算起来也该差不多吗。”
迟金豹不懂,但他也不再问这个问题:“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敬一杯酒就可以,
清华摆筵席的时候我们该不该去哪?”
“不该。”候深点燃第十四根烟:“这不关我们的事,而且,也没人会邀请我们,
金豹,你看凤院的地位是不是很好?”
迟金豹点点头。
“你想不想做陆仁或者是李伯桥?”
迟金豹笑着摇摇头:“不,我根本做不来。”
候深也笑起来,而且是放声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你对深哥从不说谎,我喜
欢。也许,豹子,也许你不得不做,做不来可以学。你也一定要学。对了,我让你办的
事怎么样?”
迟金豹低下头:“何凤她,她好象不同意跟我们一起做这笔买卖。”
候深淡淡地问:“是吗?”
迟金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