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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宅门逃妾-第220章

小说: 宅门逃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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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白起身,拢住披风,道:“我只怕要去一趟太师府,三爷人手足,又能与刘兆打招呼,寻些人手好来崖底搜人。”说是搜人,实际是收尸,不想想此去三百多里,两人又没有马车,全村能寻来一头骡子,一人骑着骡子一人走,天黑能到沥镇不错了。

可也无法,春晓朝这户人家要了锅贴饼子并一囊水,放在包袱里,自己背上,然后再骑上去,旁边牵着骡子的缰绳,两人就这么上路了。

小道士在后头瞅到人不见了影子才回转,嘴里嘀咕着,“倒是夫妻相,只怕我没啥盼头了,唉。”

春晓只道庞白是个谦谦君子,却不知他说话风趣,又熟知各地人情风俗,与春晓一路上娓娓道来,叫人听的津津有味,两人中午时候到了一处村子,村子里有人家有骡子,春晓道:“你也骑上这个便不会那么累了。偿”

庞白道:“不若套一辆骡子车,这样才好,不然你瞧我,穿的中衣,披着披风,自诩风度翩翩却又骑着一头骡子,不怕别的,遇到朝中同僚或是亲戚子弟,怕是要笑上半辈子,不知这算不算我的风流轶事。”

春晓一想那画面就莫名喜感,可她笑不由人,悲却从中起,好好的笑话在她这里酝酿了酸意,差点落了泪,忙收起精神想旁的,倒忽略了庞白说的是风流轶事,风流何指?春晓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昨日龚炎则出府,一路出西城门,却是向西直到前头渡口小村,那里有一批临近的香料到货,并不是用来做生意,而是给皇宫各位主位妃嫔的节礼,自然要慎之又慎,亲自验看。

他带着几个香料老手在这逐一验看半宿,待确准无误,从新归拢装箱,将东西放到马车上拉走,岂料马车才要启程,就有一伙人儿趁夜来袭,明晃晃的大片刀把龚炎则看的一愣,心道:怎么个意思,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让人劫了?这谁这么大胆子!

当下动起手来,此番也是龚炎则大意,本以为验货不是什么大事,只带了四个随从出来,再加上刘兆、赵福这样的悍将都不在,以及验香料的师傅们并不会武艺,为了保护这几人的安全,一时竟让小贼在后腰上捅了一刀,香料车也被劫走。

说是小贼,个个伸手不差,四个随从死二伤一,还有一个掉进了渡口生死不明,香料师傅死了一个,其余六个皆挨了不同程度的刀伤,龚炎则后腰上血流如注,却仍旧气势惊人,他将长刀横在胸前,贼人这头也死伤惨重,见状胆先怯了,只围着他,却没有出头上前的。

几个香料师傅吓的躲在倒地的货箱后头,瑟瑟发抖。

众贼中两个窃窃私语了两句,便扬声道:“他如今是强弩之末,杀了他,再抢了这批香料,有本事活下来的下半辈子就是荣华富贵,人上人,兄弟们,为了美人良田,金银珠宝,上啊!”

龚炎则就见围着他的这些贼人两眼冒青光,知道是要拼死一搏,深吸一口气,把刀柄紧紧握住,当下被围攻发难,他神色冷静,眸子阴戾,手上长刀打出,近乎见血封喉,这时喊话的那名贼首见状知道龚炎则是头猛虎,虽有伤却不妨碍他咬死几头羊,当即向后撤走,与他对话的那个同时也往后退。

龚炎则冷酷的弯起一侧嘴角,上前一个跨步将贼人削了脑袋,脚下横七竖八的死尸,他目光一凛,扫向逃走的两个,举起刀将刀掷出,一下中了那人后心,刀身展臂长竟穿过而过,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当场毙命,剩下的那个看见,腿都软了,跪倒在地向渡口爬去。

龚炎则犹如地狱修罗,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来到那死尸跟前,低腰将长刀捡起,刀身上挂着温热的血浆,滴滴答答从他手心下落,他却不曾瞥眼,只冷酷的直起腰,再次朝那人走去。

那贼人忽地转过身来,匍匐在地磕头,“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小的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想问什么我都说,求三爷饶命!饶……”骨碌碌脑袋滚出去老远,在渡口边上被船桩挡住,免于落水,脑袋上那对凸起的眼睛似还不信,怎么身子离自己那样远,没有了脑袋的脖子汩汩的喷着血雾,那人张大了嘴,想说难道三爷不想知道谁指使了他们么?

龚炎则却只给了他一个轻视冷酷的一眼,眼神中的不屑证明他本就不需要。

在沥镇,敢这么没脑子的向他龚三儿挑衅,除了卢正宁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即便不是他,他大不了手勤快点,把这些不老实的挨个顺一遍,不信没人出来认下这笔账!

解决了最后一个,再看那些个香料师傅,个个面如金纸,一溜排的弯腰作呕,再看整个渡口,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龚炎则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解决了最后一个,势气已衰,腰上的伤痛立时袭上脑仁,他怕坚持不了多久,厉声道:“都还能不能走,能走的滚出来,爷没那个精神送客!”

☆、第358章 春晓呢,让她来。

几个香料师傅都知道龚三爷的脾气,再有之前的修罗附体,听他这一嗓子,个个吓的抖胯骨,忙不迭的互相搀扶着走,但听三爷又一声厉喝:“坐马车走!”一群蠢货,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撄。

香料车被劫在半路,撒了一地的货,龚炎则只淡淡扫一眼,就骑上自己的马,吩咐受伤的随从驾马车送香料师傅回去,那人伤了腿,被人扶着爬上马车,也不敢问三爷的去处,抖着马车缰绳,红着眼睛驾车离开,自己同伴的尸体渐渐被抛在身后。

眼看这几个人走远,龚炎则在马上一阵眩晕,却还知道夹马肚子,此马是龚炎则几匹座驾之一,很通灵性,当即踢踢踏踏的跑起来,尾随在方才离开的马车后头,马似觉得主人坐的不稳,跑的并不快,与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城门。

守城的人见是太师府的标志,自然放行,待龚三爷独个骑马过时,怕出错,跑下来个守城小卒,还没到近前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吓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叫人走了。

龚炎则骑着马,一路颠簸的跟着马车后头,在快到香料行的时候清醒片刻,勒了马缰绳,往四处看了看,调转马头朝太师府去,那马常回太师府,也记得路,只它常从后门由小厮牵出来,等龚炎则再晕倒时便直接往后门去,在后门停下来,便不往别处去了。

龚炎则始终不能松懈神经让自己彻底晕过去,是以不一时又睁开眼睛看了眼,看着似太师府后巷里的小门,便下了马,此时他还想着,不从前门过也好,把一众吊唁守灵的人吓到还要麻麻烦烦的解释,他两只手按在门板上,重重的捶了上去偿。

却是不知,这小门里临近住的是范家六娘。

六娘的咳嗽病,白日里还好些,越到半夜越严重,贴身丫头苡琳半夜要给她热一回药,往常都是温在灶上,今儿大房那头的婆子来说了些风凉话,“府里的柴火、炭火都是有数的,您家姑娘病了原是知会过奴婢们,按理说是要给足的,只老太太走的急,又赶上年关,柴火备的不是那么足兴,还请姑娘掂量些,少这一捆柴火能叫丫头吃口热乎饭。”

苡琳要争辩,六娘却主张息事宁人,背后与苡琳说:“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得过且过,等老太太百日,咱们总不会留下过后半辈子,早早回家两处相安,叫人提起咱们也不至于厌腥不是?”

苡琳素知姑娘的脾气,便也沉下气不与冯氏的人计较,今儿这碗药熬好便端了出来,等半夜要吃,苡琳起来披上衣裳,在灶上生一小把柴,将将把药热温就罢。她这里正要端药回屋,就听院墙外的夹道那处小门被敲的震天响,吓的手一抖,差点洒了药出去。

半夜敲门哪里有好事,不是报丧就是遇贼,苡琳只当没听见,端着药回屋,就见六娘已经披着衣裳起来,一面咳嗽一面问她,“我听着想是有人在敲门。”

“哪有什么敲门声,姑娘是睡迷瞪了。”随后扶着六娘坐下,将热好的药放进六娘手里。

六娘再听,确实没有动静了,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管捧着药碗喝药,待喝好了药,结果苡琳手里的茶碗,吃了口清水漱口,她一向是吃药不吃甜的解苦,照她的说法,良药苦口,这样才长记性,让自己珍惜身体,以后少生病。

六娘温顺如水,又倔强如石,苡琳将她那些烂规矩牢记在心,是六娘最贴心的大丫头。

此时,六娘正打算回床靠一靠接着睡,耳边再次想起敲门声,六娘才上了窗的腿又挪了下来,趿拉着鞋子立在屋里仔仔细细的听了一回,道:“还是招呼婆子开门吧,万一是人命关天的急事,咱们以后知道了要亏心的。”

苡琳就知道会这样,只得深叹一口气,道:“姑娘就是心善,这龚家的事与咱们何干?”

“不看旁人,做人看的是自己。”六娘系好衣裳,拢了拢头发随意挽了个歪髻就要往外去。

苡琳忙拦住,“奴婢去喊婆子就是了,姑娘咳嗽还没好,夜深天凉,莫出去了。”

“我好多了,再说你也知道夜深,万一有什么事,我好拿主意,不必你来回跑。”说着在苡琳投降似的叹息中,端了烛台往外去。

主仆出了院子,听夹道的深处小门敲门声又传来一下,紧跟着似有个重物撞门,主仆俩吓的身子一抖,可那撞门声后便再没动静,两人惊魂未定的互相看了看,还是六娘沉住气,端着烛台往夹道深处去,苡琳想喊她一声,又忌讳大半夜的喊名字,只嗫喏着唇瓣跟上去。

快到地方时,苡琳到底忍不住小声道:“还是去喊婆子吧,咱们不好给陌生人开门。”原来门里并没有上锁,只是挂了门闩。

六娘道:“不是我不去请婆子,只隔了一道墙便是婆子的住处,这样大的动静咱们院子都听见,她们不可能听不见,既然没人出来探看,一是没人在,二是累的不想起身。既然咱们都出来了,何必再去惊扰她们?而且,我听着最后这一声,倒像是身子站不稳倒在门上,如此急迫也顾不得那么多。”

苡琳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却句句都是为了他人着想,无奈摇头,“菩萨诶,您向后靠一靠,奴婢去看一眼。”说罢杏眼一瞪,再不肯听她讲什么道理。

六娘只得笑着允了她。

苡琳这才去隔着门问话,问了三四句不曾有人应声,猜想人是不是走了?可六娘盯着她看,她只得把门闩拨开,预备开个门缝看一眼,哪想门闩卸掉,门便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倒了进来。

苡琳吓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六娘端着烛台猛地向后退了半步,震惊的看着躺倒在地,一身浓烈血腥味的男人。

苡琳在男人这头,六娘在那头,不过一人远,苡琳甚至不敢迈步过去,怕的眼泪在眼底打转。

还是六娘大着胆子,慢慢矮下腰,将烛火凑过去看,见此人侧躺在地,半张脸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但这并妨碍他的俊美,剑眉高鼻,眼窝幽深,面白唇红,头上竖着紫玉冠,身上穿的玄色长袍,披着绣有梵文的鹤氅,脖间一圈白狐毛领口,银线暗挑,名贵异常。

六娘双目渐渐睁大,不可置信的一再辨认,惊呼,“是三表哥。”当初进府哭灵时,几位表哥,除了二表哥不在,悉数在场,特别是传闻中的三爷,在几人中惊艳绝绝,仪表出众,让人一眼看过便记在心里。

“啊?”苡琳张大了嘴。

既然是认识的,更不能不管,苡琳帮着六娘将人抬回房去,可把两人累的没断了气去,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体重是这样的叫人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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