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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宅门逃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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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荒凉萧索的废弃院落,龚炎则转身就走,大步朝着洗衣房的方向去了。

☆、第046章 似不相识

福泉小跑,主仆俩就到了洗衣房外,晚饭过后按理说洗衣房里也该歇了,可偏偏今晚闹起来,大门敞着,他二人走进去并没人发觉,皆全副精神的盯着水池边打架的两伙。

龚炎则身量高,一眼就看见春晓与一个面皮黑红的粗壮女人撕扯在一处,仗着她比那女人高一些,薅着头发往下按,那女人则抱着她的腰向外推。

两人外围还有三个婆子与一群人缠斗,满场尖叫咒骂,喧嚣的犹如诈尸的鸡窝。

福泉才要上前喝止,被龚炎则阻拦,惊诧的又看几眼春晓,转身出了院子。

福泉只得跟上,就听三爷阴阳怪气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日久不一定知人心。”

福泉奇了怪了,正纳闷呢,三爷哧地一乐,眼底怒气消弭,只剩讥色。

“爷?”多年侍候,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阴晴不定。

龚炎则瞥了眼他,冷笑道:“爷还是第一次发现如此趣事。”

“什么?”

龚炎则道:“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爷这里,酒并非善物,倒是女人还能解点闷子。”

福泉愣了愣,更糊涂了,三爷身边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绵延子嗣,例如良妾周氏;一种是解闷逗乐,那就多去了,府里的通房妾室,外头院里的粉头戏子,都是解闷的。

那三爷刚刚指什么?春晓?

难不成是看春晓与人打架觉得解闷了?可既然解闷为何还是这副不开怀的样子。

忍不住问道:“爷不问问春晓姑娘因何与人争执?”

福泉是从来不说这些的,引的龚炎则侧目,挑眉:“能和周氏兜旋,还敢跟爷叫板,再怎么看,她也不是软绵可欺的性子,爷往日没看出来,你觉得呢?”

福泉想了一阵,摇摇头,“看不出。”说完就想自己咬掉舌尖,爷和女人的事他自来不说三道四,也不知怎么遇到春晓的事就忍不住说了,偷眼看了看三爷,似乎没在意的样子,这才稍稍松口气,将嘴巴闭紧。

龚炎则淡淡勾出一个笑痕,回想方才见春晓的样子,一头乌篷篷的黑发零乱的缀在脑后,许是因为恼怒,雪白的脸蛋泛红,双眉张扬,目光冷锐,往日只知道紧抿的唇也带起冷笑,抓着对方领口的那股子厉害劲儿倒显的她整个人鲜活明媚许多。

越看越觉得似不认识了,无意识道:“你没觉着她姿容胜过以往吗?”

福泉眼观鼻鼻观心,打死不应声了。

龚炎则更像自言自语,也没管福泉答不答,忽然道:“安排下去,明儿去京城。”

福泉愣了愣,忙应是。

俩主仆又走了一阵,眼瞅着回书房了,三爷道:“此回进京你跟着去,福海留家里,你叫福海去查查洗衣房那头的事,若真有苦处就让人还去冬晴园呆着,等爷从京城回来再说。”

……

这时的春晓汗湿衣背,两条臂膀都没了知觉,手却依旧揪住彬姐儿不放,冷声问,“还不承认吗?信不信我溺死你!”

她往洗衣池边拽彬姐儿,彬姐儿衣衫被扯开,露出里面的桃红肚兜,胸口的肤色竟比脸还黑,鲁婆子抓住彬姐儿的一只手臂背过去,彬姐儿哭爹喊娘的直叫:“你得罪姨奶奶还敢胡来,松手!松开……哎呦!”

☆、第047章 是非

“得罪她?今儿就叫你知道,得罪了三爷还活的好好的人是谁!”春晓说完不等彬姐儿反应,下狠手就将人的脑袋往洗衣池里按。

太师府里大概连二房姨太太养的鹦鹉都知道春晓推周氏下水的传闻,然正因为春晓一直没受到三爷的惩治,人们便都聪明的闭嘴,不对这件事妄加评论,毕竟赵氏被卖了,春晓还活的好好的。

事情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爷的态度,连老夫人都没说话,谁又凭地说什么?

可偏就有蠢的看不清这点儿事,彬姐儿就是。

彬姐儿的脑袋在水里扑棱,身子狠命的挣扎却被鲁婆子按着挣不脱,春晓盯着她,一股悲愤充塞在胸口,犹如自己困在水里,憋闷的无法透气。

后半夜时她被彬姐儿叫醒,说肚子疼不敢一个人解手,求她相陪,她想虽说彬姐儿嘴巴不好,但也没使过什么坏,心一软就起身一同去了。

不想等在外面半晌也不见彬姐儿出来,她便想起龚炎庆暗里龌蹉的事来,心中害怕,便起了戒备,胡乱摸了块石头在手,怕又中迷物,呼吸也小心翼翼。

还真料中了,虽不是龚炎庆,却也是差不多的歹人,那人蹑手蹑脚的自她身后来,她手里端的油灯,瞅见影子,当时吓的心跳都要止了,在那人抱上来时,她用手里的石块将人拍晕,得以逃脱。

若非她警惕,岂不着了道?

世人皆苦,她自问没有对不起彬姐儿的地方,何至于如此害她!

春晓又苦又悲,连日来发生这许多事都不曾掉泪,这会儿越想越难受,由不得眼眶通红,水光乍然。

水池里,彬姐儿不怎么动了,鲁婆子怕出事,把人拎出水面。

这时出府回家的王管事急冲冲的进院子,走路带出的风直把裙角甩的乱摆,脚一顿,眼睛瞪大,指着一动不动的彬姐儿颤声道:“她,她死了?”

周围看热闹的哄的乱了,齐齐往后退开,顿时七嘴八舌的向王管事撇清。

“正洗衣裳呢,春晓见彬姐儿从外面回来,一句话不说,上前就将人按住了打,俺们好心劝了几句,不想这几个新来的不识好歹,动起手来,这会儿人死可不关俺们的事。”

“可不是,俺们人微言轻,谁劝的住人家做姑娘的。”

那边孙婆子眼见彬姐儿不动了,眼珠急转,心想春晓有主子爷护着,弄死个低等仆妇不算啥大事,可她从灶上贬到这儿来,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想罢就朝王管事扑了过去。

把王管事吓一哆嗦,就见从灶上贬到这来的孙婆子抱住自己的大腿哭诉:“俺们本本分分的做活,这起子人却欺生,侍候灶上的大油襟子也抛过来让俺们洗,泥人也有几分土性,不过说了两句,就被围住了打,可怜婆子命苦,大把年纪还在这儿受辱,可不就是见婆子我寡妇失业的好拿捏,我呸,黑心烂肺不得好死的,如今体面也不要了,婆子我非要这口气!”

孙婆子气不歇一口,这冤屈恨不得六月飘雪、城墙现出白骨来。

洗衣房里也有嘴皮子利索的,但见孙婆子一番作态,也觉不敌,气焰灭了一半。

而孙婆子也不是无的放矢,王管事本身也是寡妇,这话正刺中痛脚。

☆、第048章 事后

果不然,王管事一听眉毛就立起来,瞪着这群人道:“个顶个的搅祸精,有本事就出了我这儿奔高枝去,出不去的,就给我老实干活,想动歪脑筋的别怪我手黑心狠!”

一群人有的目光闪烁,有的讪讪的笑,还有那怕的狠命低头不敢看过去的,只有一个穿灰蓝粗布衫的中年女人一脸不在乎的道:“管事的还是先顾死人吧。”

一句话提醒了她,王管事赶忙看向一丝儿气都不显的彬姐儿,脸色顿时大变,话说的漂亮,真出事了,她这管事也做到头了。

这时春晓将手放在彬姐儿的颈子上探了探,随即将彬姐儿的肚兜带子从脖子上扯下来,也不管露出什么,她屈起一条腿来,让鲁婆子将人放在腿上,头朝下,背朝上,按压彬姐儿的腹部。

围观的人本来散了些,这会儿又都凑上来,春晓喝道:“散开!”

众人一惊,不由的向旁边躲了,给春晓留出个通风口来。

不一阵,彬姐儿咳咳的呕出水,总算是活过来了。

春晓将腿收回,把人丢地上,形容狼狈的走到王管事面前,微低着头,道:“此事是我不对,甘愿受罚。”

王管事与众人一样,有点懵,眼瞅着死了的人被春晓摆弄两下又活过来了,这是从阎王殿抢人呢!

三两层的人鸦雀无声,只有春晓平静的声音和彬姐儿不时的咳嗽。

鲁婆子伸手拧了把彬姐儿,彬姐儿哎呦一声,声不大,但显见是活的,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一下也把旁的人惊醒。

王管事这才看向春晓,皱眉道:“本以为你是个省心的,倒能折腾。”顿了顿,想罚她不许吃晚饭,可一想福泉的嘱托,又怕把人饿坏了,改口道:“这个月,旁人洗一件你三件。”

洗衣裳不过是累点,年轻底子好,休息过后力气有的是。

但见一些人幸灾乐祸,王管事沉着脸道:“别以为没你们什么事,今儿闹事的,凡西屋的都给我滚出来洗衣裳,本就是洗涮的便与春晓一样。”

顿时一片哀嚎,孙婆子趁机松了王管事大腿,暗暗松气。

钱婆子没知没觉的木着一张脸,转头就去洗衣裳了。

王管事监督着这些人干活,余光里就见春晓也去端盆舀水,却再也不信什么老实本分的表象了,心中暗想,盯紧些吧,等福泉回来赶紧弄走。

就听耳边一声冷哼,吴氏挑衅的啐了口痰,进了西屋。

王管事只当没看见。

对于这种没事找事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不轻不重的时常给一巴掌,要给,就得一击毙命,让她再没机会蹦达。

眼瞅人都散了,鲁婆子捧着食盒挨到春晓身边,不住叹气,劝她:“不如再去求求三爷,何必在这儿受罪。”

春晓胡乱的拢了拢发髻,并不言语。

鲁婆子见劝不动也就罢了,瞥眼却见她手背的患处因泡水生了疮,伤处外翻红肿,一把就抓住她还欲洗衣裳的手,急道:“这哪成,这手再不处置便要烂没了,快走,婆子陪你去看郎中。”说着拉春晓找王管事请假。

题外话 …

哎呦亲们啊,咋没个留言没杯咖啡也没朵小花儿啥的,作者表示很寂寞啊,寂寞是多么的无敌~~~!

☆、第049章 真的是你

论亲,王管事要叫鲁婆子一声表姑婆婆,但这亲戚不说绕了多少道弯子,只说平日里两人来往并不多,可真去与王管事打招呼,没曾想竟一下松了口,放春晓出去看郎中。

这倒把鲁婆子弄的一愣,与春晓边往外走边纳闷,王氏与传闻中的冷心冷肺差的远了……。

春晓没心思想多的,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左右都新鲜,出了后巷连空气都比府里干净,外面走马的、拉货的、吆喝卖菜的,街边的茶肆酒楼客栈无不让她目不暇接,一张脸兴奋的霞光冉冉,嘴角的笑就再没松开过。

鲁婆子暗自嘀咕了一阵,见她高兴的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奶娃子,便抛开也跟着乐:“既出来了就不用回那么早,看了郎中我陪你再四处逛逛。”

春晓使劲点头,兴奋的满眼放光。

去见的还是那个住在巷子口的马郎中,正巧在家晒药材没出门,看了春晓的伤处,有些不忍的道:“这得剜掉,肉烂了,可就算日后好了也要留疤。”

鲁婆子心疼的抹眼泪:“真是遭了大罪了,你又不比那些做粗使活计的,手是第二张脸面呢,马郎中,就没有去疤的法子?”

春晓没曾想鲁婆子对她有这份情谊,忙抚慰老人家:“不要紧,能活着就是命大,还在乎手上落不落疤么,真没事。”

马郎中道:“大内制的雪融生肌膏倒是去疤的好药,只咱们小民哪里能寻那等金贵物。”

鲁婆子止不住的叹气,春晓却真不在乎,只要手还好好的,丑不丑的有什么关系。

马郎中叫春晓在院里坐,进屋取了药具药膏来,就见一个金属薄边箍子托在他手上,春晓用盐水将伤口冲了一回,那箍子就按到伤处的边缘,马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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