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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的白牡丹-第2章

小说: 神秘的白牡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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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镇定地沉思着。他那炯炯的双眼盯着面前这个小姐,他觉得这个女子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罗宾的目光一直停在这个女子的脸颊上,而女郎似乎在极力躲闪他那锐利深沉的目光。她从头到尾一直在专心致志地低头梳理纷乱的头发。她那镶嵌在手镯上的钻石冷冷地闪着光芒。

  过了没多长时间,汽车缓缓地停在了安信街的、一座府宅前。

  “是在这儿吗?”

  “是的,就在这里,再一次地感谢您,公爵!”

  罗宾把班思扶下车,然后伸手去按门铃,响了好几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们开门。

  “仆人们今天休息,所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班思小姐从皮包里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扭过头来又对罗宾致谢一番,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大门又轻轻地关闭了。没有人出来迎接班思小姐,周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借大的府宅悄无声息地屹立在寒星点点的夜幕之下……

  罗宾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而后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罗宾回到了车里面,却发现座位上落着一张卡片,那是倍侬·哥雷休夫人准备在4月24日举办晚会的邀请帖。罗宾心想:这一定是班思小姐刚才掏镜子的时候掉出来的,而她又没有发觉。

  所谓“倍侬”,指的就是那些男爵的夫人或被赐予男爵封号的,或者领事的贵妇。这个倍侬·哥雷休夫人是哥雷休男爵的遗眷,她是巴黎上层社交界中很有声望的人物。罗宾听说过她的家位于布列街,那是一个华贵典雅的高级住宅。

  “咦,今天就是4月24日啊!按照一般的情况,晚会应该持续到黎明才对呀!保克哈布,开车去位于布列街的倍侬·哥雷休夫人的府上。”

  “是。”

  汽车从塞纳河岸穿过去,直向布列街飞驰而去。

  “班思小姐今晚会不会参加宴会呢?也许她被坏蛋吓坏了。如果她能来的话,我一定要还给她这朵白牡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也许能探探她的口吻,把她的真面目揭开也说不定呢!”

  罗宾瞅了一眼别在自己衣襟上纯白的牡丹花,暗自计划着。

  实际上,罗宾也仅仅想了解神秘美丽的班思小姐的真实身份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他绝对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将会被卷入一场扑朔迷离、纷繁复杂的国际大阴谋的巨浪里。

  “保克哈布,你不必等我了,也许我会走得晚一些,你先回去吧!”

  “好吧!”

  罗宾迈动双腿,打起精神向着正面大门的石头台阶走去。

  “热烈欢迎!麻烦您在这个地方签上您的大名。”

  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仆人,彬彬有礼地把盛着签名簿和金笔的正方形银制托盘捧至罗宾身边。

  “哦,谢谢,我方才已经签过名字了。我出来是去车子那边取香烟的。”

  “那么,请您到里面去吧!”

  罗宾落落大方地步入高贵华丽的大厅之中。在吊灯的灯光照耀之下,一对对绅士与贵妇人正在跳舞;有些人则站在旁边啜饮着香摈,小声交谈着。

  贵妇们一个个打扮入时,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镯和头上镶钻石的发饰,与璀璨的灯光相辉映,灿烂夺目。那些香按酒的杯子也闪着耀人的光芒。

  倍侬·哥雷休夫人正站在壁炉的前面,笑容可掬地与五六位嘉宾谈天说地。她确实是一位温柔可人、高贵幽雅的妇人,是上层社会关注的焦点。

  罗宾因为没有在被邀请的来宾之列。他害怕被倍侬·哥雷休夫人看到,所以连忙挤在人群之中。罗宾四下里逡巡,但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他并没有见到金发碧眼、美丽迷人的班思小姐。

  “她没有来赴宴。遇上那么可怕的事情,也怪不得她不来参加晚会。也许她喝了一些镇定剂,早早地就上床睡着了,没准她正在睡梦之中呢!”

  罗宾深感大失所望,失落极了。

  他踱进了大厅里的酒吧间,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槟酒。

  这时,一位打扮人时、妖冶迷人的褐色头发的女士向罗宾走了过来,似乎要与他搭句闲话。

  罗宾为这位美丽的褐发美人要了一杯香槟酒。

  “太感谢你了,先生。”

  女子启动朱唇轻声细语,与罗宾打了一声招呼,便上前拿过了酒杯。

  这位女士说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法语。不过,还是可以听出来,她的话语里略带一些外国口音。

  罗宾心里暗自思忖:

  “她到底是哪国人呢?”

  罗宾端起酒杯,褐发美人也同样向罗宾举起了酒杯致敬。两只杯子清脆地碰在了一块儿,而后俩人都露出了笑容,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小姐,我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罗宾落落大方地问她。

  女士十分爽快地微笑着说:

  “哦,当然可以……不过,我好像不太会跳舞啊!”

  她的嗓音十分甜美、绵软,如莺歌燕语,罗宾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是俄国人吗?或者是波兰人?还是匈牙利人?”

  他们两个人携手步入舞池。罗宾一边挪动着舞步,一边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搜寻那个满头金发的班思小姐。

  罗宾的舞伴——那个褐发美人,心有所想地注视着罗宾衣襟上的白牡丹花出神。也许她注意到罗宾佩戴着这朵花,所以才寻找时机与罗宾搭讪的。

  罗宾一个心思地要寻找班思小姐,以致于根本无暇注意身旁舞伴的举动,也就没有发觉那位女士正在偷看他的牡丹花。

  “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有点想呕吐……”

  女郎捂住胸口,忧愁满面地对罗宾抱歉地说。

  “哦?大概是大厅里的空气太污浊了吧了走,我们到庭院里去吹吹新鲜的凉风吧,也许你会好一点。”

  罗宾用一只手轻轻地搁在女士的背上,用另一只手扶住她,亦步亦趋地从跳舞的人们中间挤了出来。

  他们穿过阳台,来到院子里。女郎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面深深地吸着新鲜的凉气。

  罗宾仍然想知道班思小姐有没有来参加晚会,因而他不住地把头扭向大厅的那一面。

  大厅里热火朝天,嘉宾们都在兴致勃勃地尽情欢娱呢!

  趁罗宾心不在焉的时候,这个褐发女郎突然偷偷地把一个银制的小口哨取出来,放进口中吹了几下。

  一阵尖利的哨声刺破了黑沉沉的春天的夜空。

  罗宾猛地扭过了头,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跃出了两个头罩黑纱的男子,手持枪支抵在了罗宾的胸膛上。

  女郎对这个蒙面汉子耳语几句,说的都是罗宾听不懂的外语。两个蒙面人把枪口对准罗宾的太阳穴,挟持他走到院子中间。那儿有一小扇门。

  “走吧!”

  其中一个汉子命令道。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而且粗俗不堪,不地道的法语之中混杂着匈牙利人的口音。

  门口有一辆汽车正等着他们。蒙面汉子把罗宾推到后座之上,然后挨着罗宾坐下,用枪口对准了罗宾的腹部;而另一个汉子则坐在驾驶位子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发动着了。

  汽车的窗子上罩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景物一点儿也看不着。

  坐在前面的汉子是个矮个子男人;而挨着罗宾的男子,则是一个身材健壮、高大结实的大块头。

  罗宾将头仰靠在座位靠背上,双腿叠交伸在那儿,紧闭着双眼休养精神,丝毫不感到紧张。

  过了一会儿,汽车被那个小个子开着过了桥。

  “这是塞纳河上的桥吧?那么这应当是亚利萨达桥。”

  罗宾想要从车窗的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但他身边的壮汉子用手摁住了罗宾的肩头,用德语粗俗地说:

  “别动,坐好!”

  车子开始颠动摇晃起来。罗宾听见了汽车轮胎把小石子弹起、压碎的声音,才明白他们已经把他带到郊外去了。

  汽车正行驶在没有铺设柏油路的坑坑洼洼的道上。

  “他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也许今天晚上,我就要在某个地方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或者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窖里面过夜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接下去的事情会很有意思的,看看事态的发展再想解决的办法吧!”

  当罗宾正在暗自揣度时,汽车却出人意料地停下来了。

  那个开车的矮个男子从车上下来,接着,罗宾听到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那是将铁门打开的声音。

  汽车又开动了,在砂砾铺设的地面上驶过。大约行驶了20公尺左右的距离,蒙面男子又用枪抵住了罗宾。

  “喂,下车吧!”

  罗宾下车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陈旧的石头建造的房屋。几棵参天大树傲首挺立在院子里面。砂砾铺设的路面被闪烁的星光映射得惨白。

  押着罗宾的壮汉子取出钥匙来,将正面玄关的大门打开了;矮个子男人把车子停进了车库之中。

  大块头用枪口对着罗宾,并用法语对他说道:

  “喂,进去!”

  他的法语艰涩而生硬。

  罗宾被囚禁在大厅的一个屋子里面。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图书室,两盏大油灯将房间里照射得亮堂堂的。书橱里面摆满了大量印着烫金封面的书本。

  罗宾安安静静地坐在安乐椅里面,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蒙面男子分别站在罗宾的左右两边,手持武器监视着他,并用凶残、尖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我是俄国来的塞尔林公爵。你们在我的跟前蒙着脸孔,手持凶器,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罗宾戏谑地说道。

  那两个人沉默无声地坐了下来,缓缓地伸手将面罩拉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长满了胡须,样子粗俗不堪。从手腕到手指的肌肤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粗重的毛发。他们肌肉发达的体格和粗野的样子,看上去很像做工的人或者是俄国的农夫。惟一与他们的身份不相配的,是他们都身着庄重的晚礼服,让人感到十分滑稽可笑。

  “哼,这两个家伙是为了混进晚会之中才打扮成绅士的模样的,而且他们受了那个褐发女人的指使,居然趁我不备绑架了我。好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他们的花招,看看他们要对我怎么样!”

  罗宾叼着一支哈瓦那雪茄,并且悠闲地点燃了它。

  “喂,问一下,我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长时间?”

  罗宾问他们。

  然而这两个蒙面汉子却充耳不闻,沉默不语,一动也不动地监视着他。

  罗宾倍感索味地双眼瞪着天花板,吐出了几口烟。

  屋里的气息十分压抑。

  罗宾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凌晨四点钟了。罗宾将桌上的烟灰缸拖过来,搁在自己面前,弹掉了烟灰,侧起耳朵来听外面的动静。

  唉,一点动静也没有!

  除了他们三个人,整个府宅里似乎就没有别人了。

  “看会儿书好吗?”

  罗宾站起身来,从书橱里随意抽出了一本厚重的书,坐回了他的位子,开始埋头阅读。

  那两个蒙面汉子一直站在罗宾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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