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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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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议的正是这一点。

    黄巢一个一个城市的吃人,方腊将几十万名妇女关在山窟里淫乐,人家是打倒皇帝,所以叫造反有理。张巡与许远替唐王朝卖命,因此争议就有了。

    但不吃人,只有冲出雎阳城送死,没有人敢说他们贪生怕死,可这一冲,江淮更多的百姓,有可能是几百万,一千多万百姓,会怎么办?全部遭殃。

    不管怎么说,想一想,是残忍了一些。

    那么再说冯道,五代第一传奇人物,他一生事唐、晋、汉、周与契丹五朝,十帝,唐庄宗、明宗、闵帝、末帝,晋高祖、出帝,汉高祖、隐帝,周太祖、世宗,辽太宗耶律德光。并且这四个朝代非是正统更替,那怕就象宋代北周那样,弄一个皇袍做一下遮羞布也好啊。没有,全是阴谋与武力强行夺取的政权。

    因此后人说他寡廉鲜耻。

    特别是契丹人,那可是正宗的异族人。

    就是这一次契丹人,使他一生带来了一些亮点。石敬塘向耶律德光称儿子,可到石敬塘儿子石重贵称帝时不乐意了,这小子不但不称儿子,反而将契丹在后晋行商的商人全部抓起来砍头,又说生擒德光者,擢节度使。只能说这小子太傻,当年人家李渊李世民父子还乖乖地做了突厥人的好长时间臣子,最后才报仇雪恨的。你现在这样做……然后就没了。

    耶律德光进入了开封城,契丹人那时才半开化,打草谷啊。这时候冯道站了出来,老先生不知道怎么忽悠的,并且耶律德光还很相信这位老先生,继续让他担任重臣,听了老先生的话后,耶律德光不但没有对中原打多少草谷,连繁华的开封城也没有怎么动。这一谏,不但保住了无数中原汉人的性命,还有在开封城赵匡胤一家。

    某种程度上也能说他仁吧,乱世之中,他不这样做怎么办?

    然而郑朗没有怦击他事五朝十帝,怦击的正是这种气节。咱再怎么乱,也是咱们汉人,或者汉化的沙陀人之间的混乱,与正宗的契丹人,有区别的。全部象老先生学习,为了所谓的小仁,番子一出侵,咱投降吧。后果会如何?

    但这是表面的讨论。

    其实是在说吕夷简,吕公著有些不解,若父亲不将郭氏干掉,父亲仕途永远不想平安了。并且外界对父亲评价过于苛刻,自己知道的,父亲每天同样在为国家烦忧。不是丁谓,虽做得不对,也仅是自保之策。

    因此与郑朗说了一些个人与国家的轻重,君子自保的疑惑。

    对吕夷简,郑朗不喜欢,可也没有将他一棍子打死。但在废后事上手段用得不对。我就是一个后来人,都知道这年代君后一体,就是废,也要按一定的程序去废。先与群臣商议一下,肯定不同意。此事中止,看看郭氏会有什么反应。改了就好,不改再商议,还是反对。可反对后郭氏看到大臣们支持,必然依是不改,再强行废去,也是合乎程序,也少了一些争议。

    毕竟这是建建年代,某些时候,要维护这个国家与皇室的尊严,达到维护国家稳定的目标。你吕夷简开了这个头,说废掉皇后,我好好做事了,那是你,若是你换成了丁谓,后面会发生什么?

    所以郑朗说气节,说道义。

    对你父亲为人,我不做评价,这件事就是做错了。

    郑朗那一天在皇宫里说的,是发乎他的内心。也这么做了,同样为了自保,他小弄了一下赵元俨,但确实是赵元俨用心不诡,郑朗才伸出棍子的。

    两者用意一样,性质却是天壤之别。

    吕公著无言,呷了一口茶,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连叹了三声气:“唉,唉,唉。”

    怎么办呢,他终是儿子,不大好说的。

    “不要想那么多,事情过去也就算了,好好做事,报效君王。”不是对吕公著说的,而是借吕公著的嘴,带给吕夷简的。

    坐了一会儿,吕公著又问道:“郑解元,你真梦到过藐姑射山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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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送(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送(上)

    “你为何也有此言?”郑朗愕然地问。

    刚才一番对话,说得有些深。

    仅是表面的意思,不难理解,可句句是针对着吕夷简与废后风波,偏一字不去提它,用儒学去诠释。不是不能,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难度是深了些。

    结果让郑朗很喜欢。天才果然是天才,就是不一样,爱才之意有了。

    所以吕公著一问,郑朗不解,别人能问,你不能问啊。

    “我也不知道,听到一些坊言在传,说藐姑射山仙子赐解元梦,但确有其事,于是解元梦醒,余香依留。”说完了,小吕一脸的向往。仙子啊,该是什么模样?

    “你啊,”郑朗苦笑了一下,道:“这不是真的,因为有的事,奏章里面不好言明,我还刻意对王三郎与司马三郎说过。”

    王安石与司马光点头。

    “是什么不能言明?”

    “瓜田李下啊。”对不起,俺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有一个很猛的宰相父亲!不顾小吕三幽怨的眼神,又道:“所以假借了一些楚辞与汉赋的手法,写了这篇奏章。杀蝗才是本意,大食人喜欢吃蝗虫也是事实,至于仙子的事,别要去相信。”

    “原来是假的……”吕公著有些失望了。

    “仙子真假不用去想,因为陛下一咬,诸州县一起杀蝗,抢了多少粮食上来,这才是我上疏的用意。”

    “是,受教。”

    “不管受不受教了,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一声,陛下改元,气象一新,明年解试必然顺利举行。我耽搁的时间太多,眼下必须安心修学。我不能分心与你一一细谈。至于省试后……殿试,”想到这里,郑朗摇头,殿试不去考虑啦,小皇帝将后面的门,从中门到角门全部打开了,就差点准备拆墙啦。又说道:“我会请求陛下出放外地,最好担一县令……”

    “外地?”吕公著惊讶的问。多是到外地勘磨一下,可有的也留在京城各部担任一名小吏,慢慢打磨,很难说清楚二者效果有什么区别。不过以小皇帝对郑朗的宠信,会让他出放外地?

    “嗯,做为臣子,匡扶君主得失,治国爱民,君主的贤明,百姓的安居乐业,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所在。特别是百姓,到下面磨一磨,看一看,有了这番经历,才能对百姓的生活情况了解一二。所以我会请求外放,到下面看一看。”

    还有另外一个用意,以郑朗今天的声名,吕夷简都派了他家小三子过来,况且其他大臣。马上朝堂分裂就要开始了,可有了这个名声,却没资历,没官职,一头扎进去做什么?并且实际也需要到地方上磨一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皆是纸上谈兵,不大好。

    “我不知道你父亲让你来是何用意,若是其他,不用了,我性子散淡,若仅是学问,刚才一番谈话,你的温厚与学识,我也喜欢。如果你想共同学习进步,我可以象对王三郎、司马三郎一样待你。不过我到什么地方去,你就要到什么地方去了。”

    吕夷简,想你儿子做我的朋友,俺攀不起。但若你肯放下身架,让他做我的弟子,你敢,我也敢受!

    “这个……”吕公著很动心的,郑朗通过交谈,看到他的学识,吕公著同样也看到郑朗的学识,盛名之下,皆无虚士,果然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难怪他让两个学生到冯元门下,自己却不拜!这是一份自信一份傲气!

    想得太……偏。

    但想一想自己严厉的父亲,没有敢答复。

    “不急,就是省试殿试,还有好几个月,并且殿试结束后,还要等吏部诠选。”

    “叼忧解元了。”又是温和的施一礼,吕公著离开。

    江杏儿忍不住,问:“郑郎,好奇怪。”

    “奇怪什么?”

    “他是吕夷简的儿子?”

    “龙生九子,有何奇怪的。”

    司马光忽然贼兮兮地说道:“解元,我担心哪。”

    “你担心什么?”

    “如果吕三郎用你的话反驳他父亲,以吕相公的为人,会有什么反应?”

    皮鞭、蜡烛、荆条,或者直接将冷水往他脸上泼?

    “胡说八道……”但郑朗想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

    废后的事,使言臣们很伤很痛,但看似平息了……

    另一边却刮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郑朗住进了寺庙,两位大舅哥傻了,便过来问,试问以知日的脾气,除了象司马光的母亲因为年龄性别,让小和尚惊奇一番才通禀外,谁个通禀?

    你是郑解元的大舅哥?弄错对象,施主,俺这里是佛门净地,六亲不认,什么大舅,就是亲哥哥也不行。

    撞了一头灰,回到了客栈。

    感到事情变得很严重了,写了一封信,立即送到蔡州,从蔡州到京城同样不是很远,崔有节将信看到后,大惊失色,自己失误了。是失误不要紧,要看郑家子怎么看。

    莫要说自己做了人情,可当时去郑家时,也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随后女婿来访,自己妻子与两个女儿做得又很不好,而且那一次女婿用心就很是不良。

    又到蔡州,女儿与他见了面,可没有说多少话,自己女儿只能让他看到漂亮,可天下间漂亮的女子不要太多。其他的优点,短时间怎么能看到呢?这小子,还是有些用心不良啊。

    是说君子要以仁厚为本,可说归说,做归做,当时自己为什么能去郑家训导,还不是因为自家比郑家有优势?然而现在呢?郑家超过崔家是早晚的事……

    想不出办法,派人到郑家庄通知了女儿。

    崔娴听了同样大惊失色,不仅象父亲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幕后的故事,父亲不知道呢。想了一下,这中间的误会务必要解释清楚,不然纠缠到最后,什么事都能发生。而且两个哥哥参加科举,此举必然影响到他们心情。

    让家中的老仆回去,然后对大娘坦白从宽,一五一十将所有经过说了一遍,伏下就哭。

    大娘一听,差一点扑倒。

    这都是什么啊,儿子想字,将儿媳妇的车子拦住,儿媳妇却厉声说,我乃是良家子,非行首,你不得无理纠缠!都当笑话传到郑州来了。若真相揭开,岂不扑倒无数人?

    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崔娴刻意放下身架,对几个娘娘百般的讨好,大娘不是很恶,想了想,会意了,道:“你是不高兴我儿带着两个小婢?”

    “大娘,不是啊,是妾听到,听到他出入青楼,怕误了他,所以误会。”

    “朗儿很乖的。”

    “是,妾错了。”怎么办呢,到如今,种种误会生起,就是自己对了也是错的。凭自己相貌,不难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可再好的郎君,能赶得上郑家子么?

    若放弃,才是傻了的。后面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正等着她放弃呢。

    这一想,很是委屈,以前听到他种种狼籍的名声,在家里愁得要死,现在好了,名满天下了,可以用到这个名词,连契丹人都在传自己的小丈夫,还派了人偷他的字,自己又担心起来了。

    自己的命乍这么苦呢。

    于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替你想一想办法。”大娘安慰道。可她能想出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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